身體沒有一絲的力氣,強子艱難的往牆邊爬,隻想靠著牆或許能暖和一點。監獄的第一個夜晚,強子就是這樣度過。


    沒有溫暖,或許從小就沒有感受到過溫暖吧。除了和眼鏡兒、電杆在一起的日子。


    一個年僅13歲的少年。卻沒有一絲的害怕。是的。沒有一絲的害怕。強子從小就知道害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害怕隻會給自己增加心理負擔。


    冰冷的夜晚終於過去。


    天一亮,獄警就來了。


    “所有人聽著,馬上出去吃飯,然後幹活。”


    所有人懶懶散散的起來然後出去,沒有一個人理會躺在牆角的強子。


    這裏的人們,終究是冷漠的。


    待所有人出去以後,獄警才注意的牆角的強子。


    “嘿,小子,起來了。還他媽的想睡懶覺啊!艸!”其中一個獄警罵道。


    沒有反應,強子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另一個獄警走過去就是一腳,“喂,你他媽的還裝睡啊!起來起來!出去幹活了!”


    獄警終究是發現不對勁了。“頭兒,好像不對勁。你過來看一下.”


    “艸!有什麽不對勁的!“獄警頭還走了過來。


    把躺在地上的強子翻了過來。


    “我靠,老大!被打成豬頭了!”


    “你他媽才是豬頭!”


    “我是說這小子是豬頭。嘿嘿”


    “送到醫務室去。”


    “是!嘿嘿。“在醫務室經過簡單的包紮,然後就草草了事。沒有人去追究原因。也沒有人管,監獄裏就是這樣。隻要不出人命。一般很少有人會管。


    犯人們集體吃過早飯。然後就去采石場進行勞動改造。犯人是最廉價的勞動力。


    受了傷的強子,還是得跟著一起幹活。十三歲的少年,和那些壯實的漢子幹的是一樣的活。


    太陽噴發著怒火。地上的人們汗流浹背,紅彤彤的臉龐與閃耀的光芒的太陽交相輝印。


    汗水流進傷口裏,火辣辣的疼。強子沒有吭聲。他知道,在這裏,不會有人憐憫他。


    “電杆,眼鏡兒。你們現在在幹什麽?過的好嗎?“強子想他的兄弟們了。


    “嘿,小子,快點幹活!想給老子偷懶!門都沒有!”胖子監工揚著手裏的皮鞭嘩嘩作響。


    強子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搬著手裏的大石塊繼續往前走。


    天天在外流浪,強子的身體還算好。這些重活強子還能勉強承受。隻是身上的傷口實在是令人難受。


    終於一天的時間算是熬過。到了晚飯時間,強子沒有去吃飯,一個人迴到了冰冷的牢房。虎哥他們那幫人還在吃飯,房裏一個人也沒有。強子倒在角落。安靜的睡去了。他實在是太累了。


    飯堂外的空地上。虎哥,一個頭頂地中海的猥瑣男人。


    “陳副局長,你老怎麽來了?找我又什麽事嗎?你放心,隻要你老交代的。阿虎一定辦妥。當年多虧了你和劉局長,不然我隻有挨槍子兒的份了。嘿嘿。”虎哥卑微的說道。


    “你們牢房裏是不是新來了一個小子,十幾歲的年紀?”地中海陳副局長咬牙切齒的說道。


    “嗯,對,對,是新來了個小子。昨晚還被兄弟們教訓了一頓。怎麽?要收拾他?沒問題!這種小事你老吩咐了就是。嘿嘿。“虎哥道。


    “老子要他生不如死!!!“一抹陰狠從眼裏滲出,把虎哥也是嚇了一跳。


    “陳老,這,這小子哪裏得罪你了?讓您如此生氣。“虎哥膽怯的問道。


    “不該問的不要問,記住我的話,好處少不了你的!““是,是。陳老放心。“虎哥如一條卑微的狗般點頭哈腰,目送著地中海男人離去。


    沒有辦法,這個老男人,和他的老大是很好的朋友,虎哥家裏的老婆孩子還需要老大的照顧,可是他卻不知道,他那貌美如花的老婆早已被他的老大占為己有。


    有時候,人是不如畜生的。畜生一輩子都是畜生。然而人,有時候卻不是人。


    迴到牢房裏。


    虎哥看了看睡在牆角的強子。


    “給老子潑醒他!“虎哥道。


    兩個“手下”端來牆角的尿桶,一下子潑在了強子的頭上。


    “你們……“強子是憤怒了。


    從地上爬起來。“你們想要怎麽樣?!““怎麽樣?哼哼。你說老子要怎麽樣!“強子隻是用陰狠的眼神盯著他。


    “你得罪了陳副局長,嘿嘿,活該你小子倒黴!給老子打殘他!”虎哥笑嘻嘻的說道。


    強子不是那種軟弱的人,一直都不是,以前和電杆他們一起打架的時候,他總是衝在最前麵。


    眼看是沒有辦法了。


    “老子跟你們這些雜種拚了!“強子緊捏的拳頭衝向了虎哥。


    可是,以前打架大家也都是差不多年紀。這次的卻是十多個三四是歲的壯漢。


    結果可想而知。強子再次的倒下了。


    虎哥這次沒有留情。有地中海撐腰,他的腰杆似乎更硬了。


    “哼哼,給老子打殘他!”虎哥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啊,啊!我艸你媽的!阿虎!我艸你祖宗!!你這個雜種!!”強子蜷在地上嘴裏叫罵著。


    “給老子打!給老子打死他!!”虎哥是生氣了。他最討厭的就是有人罵他雜種,因為,她的媽媽以前本就是做皮肉生意的女人,他確實是個雜種。這一直是虎哥心裏的傷疤。被人揭了傷疤。哪有不生氣的道理。


    這一次的強子沒有像昨天那麽幸運隻是受些皮肉傷了。


    被打斷了兩根肋骨之後,強子昏死了過去。這個時候獄警才出現。


    “不要吵!給老子是不是皮又癢了啊!!”獄警揮舞著手裏的警棍吼道。


    犯人都是習慣了這種場景,迅速的迴到自己的位置。好像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似的。隻留下躺在地上的強子。


    “是誰鬧事的?”另一個獄警小馬問道。


    小馬是今年剛畢業的大學生,家裏東找西找的關係最後把他弄到了這裏當獄警。至少也是個吃皇糧的了不是。


    沒有人理小馬。大家各自幹自己的事。


    看著蜷在地上的少年。


    “王哥,把他送醫務室去吧。這麽小的年紀,好可憐的。”小馬對一個稍稍年長的獄警說道。


    “好吧,你送他去吧。”王哥說完頭也沒迴的走了。


    小馬抱起強子,往醫務室的方向去了。


    “小馬,這小子傷的嚴重啊,肋骨斷了兩根。不過他的求生意誌很強。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道。


    “嗯,好的,那麻煩你了王醫生。我就先迴去了哈。”


    受傷的強子在床上躺了兩個多月,這兩個多月沒有見到過虎哥,當然也沒有被打了。


    傷好後的強子又迴到了那個萬惡的牢房裏。


    “小子,命挺硬嘛!哈~害得老子被關了三天禁閉!你居然還沒死!哼哼”虎哥陰笑的臉上帶著一絲玩味。


    強子沒有說話,徑直走到牆邊坐下。


    虎哥陰狠的笑了笑,隻要這個小子還在這間牢房裏。他收拾他的辦法多的是。


    強子坐在那裏,一動不動,臉上的沉著,冷漠,本是不該在一個十三歲的少年臉上看到的。


    他在思考。老是這樣下去他終究會有一天被玩死的。唯一的辦法隻有把自己變得更強!強到阿虎他們不是他的對手的地步。


    一個少年,如何才能打敗十幾個壯實的大漢,這顯然有些不可能。


    人如果不*一*自己,你永遠不知道自己的潛力有多大,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有多優秀。


    是的,人——都是”*”出來的…一夜相對的安靜。強子已經在心裏思索了很多。


    天一亮,照例的采石場。


    太陽依舊是那麽的火辣。胖監工還是那副萬惡的表情。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這裏,將成為強子的練功場。他要把自己變強。


    強子總是搬自己能搬動的最大石塊,以最快的速度衝向裝石頭的車。


    他第一步要訓練的是自己的力量、體能。


    犯人和監工都像看怪人似的看著這個少年,“虎哥,這小子不是神經病了吧?““管他呢,做你的事,他做多點我們就少點。“虎哥答道。


    監工當然也是樂嗬嗬的,第一次看到有人這麽賣力。


    晚飯的時候,監工叫打菜的大媽給強子多打了點肉,一邊笑道:“這小子,有點意思。“迴到牢房,強子累的直接倒在牆角就睡,東南方的牆角。強子習慣了這個位置。


    “虎哥,要不要修理修理他,給兄弟們找點娛樂活動?”瘦猴猥瑣的說道。


    虎哥想起陳副局長的吩咐,一邊陰笑一邊說道:“好,別玩得太過火。老子要慢慢折磨他!以後咱們每天都活動活動!哈哈哈哈……“強子沒有反抗,任拳頭流星般的打在身上,一腳一腳往身上踢,強子隻是抱著頭蜷在那裏,沒有反抗,也沒有發出一丁點兒聲音。


    “好了,今天的節目到此結束。大家晚安~明天繼續,哈哈~~“瘦猴一副很欠扁的表情手足舞蹈很是誇張的動作說道。走之前還踢上一腳,”嘿,小雜種,晚安~~哈哈~~“迴頭看到虎哥有點僵硬的笑容,“嘿嘿,虎哥,我是罵這小子。”


    虎哥的笑臉抽搐了下,沒有發作,如果他發作了,就是承認了他自己雜種的身份。


    瘦猴埋著頭迴到自己位置倒下便睡。唿嚕都打起來了。這很明顯是裝的。周圍人一副想笑不敢笑的表情,各自埋著頭迴到自己的位置,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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