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希望、絕望全錯?”


    楊凡怔住,呆呆看著高空的黑暗大手,以為自己幻聽,這完美答案不就是自己內心堅定的麽,難道他真猜對了。


    “嗬嗬。”閻王有趣一笑。


    “此話當真?”


    楊凡卻是逼問:“如果希望、絕望都是錯,你與妖帝還爭什麽?等什麽?幹嘛在錯誤中掙紮?”


    “等你啊。”閻王笑道。


    “等我?”楊凡聽不懂。


    “楊凡,你的答案不就是全錯麽,你心裏認為有第三條路,那就好好活下去,努力走給我們看,證明你是對的。”


    “你媽……”楊凡心頭火起,原來閻王在耍他。


    “怎麽,沒信心了?”閻王反倒一問。


    “我當然有,我要自由!”楊凡暴叫。


    “好,那就別放棄,去做到。”閻王竟是給出鼓勵。


    “到那天,你不怕?”楊凡奇怪之極。


    “怕什麽?”


    “怕我與你們並駕齊驅,三分寰宇!最後、最後……”


    “最後什麽?”閻王有趣的問。


    “最後我宰了你們兩個怪物!”楊凡豁出去了,說他有仇必報,你們既然把他當作棋子,那麽到得某天他既有了實力,自會複仇,所以,現在留下他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


    實際呢,楊凡在打心理戰。


    楊凡想看看自己這般說,挑明後閻王怎麽迴。


    “哈哈哈。”


    閻王居然


    第一次爆出大笑,仿佛在笑楊凡的天真、無知,不過漫長的笑聲後,閻王聲音竟是突兀的變得很嚴肅,從他對楊凡講起妖帝眼睛,還是頭一迴如此鄭重。


    “楊凡,去做到,去想辦法超越我們。”


    閻王娓娓道來,一字字的說:“希望、絕望就是終點嗎?不太對。路其實不止這兩條,就看眾生想不想走,敢不敢走,你師傅不是對你說過嗎,世間生靈絕沒有完美,此話毫無疑問。


    我、妖帝,都不完美。


    我們看似無敵,實際尚有漏洞,所以才久久難分勝負。


    那世間會有完美嗎?


    楊凡,你如能始終活著,不妨親自去找一找。”


    楊凡聽懵了,腦海混亂!


    閻王何意?


    幹嘛對他說這些?


    這是一場陷阱,故意的引導麽?


    而且聽閻王的口氣,非常認真。


    “你、你……”


    楊凡結結巴巴,頓了半響,方才道:“閻王,你的意思不怕有人走第三條路,其實眾生的抉擇也不太那麽重要?”


    “嗬嗬。”閻王一笑。


    “你難道根本不在乎勝負!”


    楊凡靈光一閃,暴叫,他感覺閻王就是這意思啊,什麽都不怕,也仿佛什麽都不在乎,更像是為了牽製住妖帝,等誰崛起一般。


    “嗬嗬。”閻王還是一笑。


    “閻王,除了拯救姬小蝶外,你究竟想做什麽?是不


    是妖帝在你心中,也沒那麽重要?”楊凡大喊。


    “嗬嗬。”閻王原封不動,第三笑。


    “你笑個屁啊!”楊凡崩潰了,且不知為何,心裏深深感覺到,閻王剛才那些肅穆的話一定別有目的,給他製造困惑?或是暗中提醒?為何不能直言?他百思不得其解。


    “好了,你準備迴歸吧。”閻王悠悠一歎,仿佛有些遺憾,因為閻王能感覺到妖帝那邊快結束了,如果繼續解惑下去,就會被竊聽,好在這番也難得與楊凡說了一些話。


    他希望楊凡心裏能慢慢明白。


    更希望,楊凡真能做到自己想要的自由。


    某天並駕齊驅,甚至超越他與妖帝,有何不可?


    楊凡有一點想對了,其實閻王真不在乎這麽多,誰強誰弱很關鍵嗎?宇宙無敵,就是一個生靈最該做的事?


    錯!


    大錯特錯!


    但閻王除了姬小蝶,究竟還在乎什麽,則是誰也不知曉的答案,誰真想要明白,除非破掉他的絕望,徹底的超脫出去!


    “閻王,閻王……”


    楊凡不管這麽多,還在喊,繼續拋出自己的疑惑,像魂燈的磨盤,血色碎片的灰色生靈、化天碗等,都想要得到解答,但可惜閻王不再作出任何迴複,反之逐漸的,楊凡周身開始鎖起。


    很突然,原本共鳴妖帝眼睛的九道天地枷鎖,驀地不再


    顫抖,反倒微微的蠕動,纏繞的楊凡更緊。當楊凡微轉眸光,看去遙遙下方,也發現無數的絢爛枷鎖竟是也如此,對著原本爆炸消失的灰暗怪物的軀體位置,越繞越緊。


    “閻王要發力了?”


    楊凡心裏想道,但此時此刻,他既被保護也等於廢物,根本就不能插手,隻能癡癡看著遙遙的紫金光輝,以他的實力洞徹不出絲毫玄機,隻覺妖帝眼睛無敵,完全霸占那個地界。


    直到二十瞬後。


    轟隆!


    一聲撼天動地的大爆炸。


    霎時間,楊凡整個人就飛了出去,斷線風箏般往後暴退,他像是承受了無盡的颶風席卷,隻聽到身體外的天地枷鎖‘嗤嗤’炸響,仿佛快崩潰,眸光再瞪去遠方,更是驚異。


    漫天,無窮無盡的光線亂舞!


    這些光遮擋住遠方視線,好像就是閻王的天地枷鎖!


    可是,這些光線卻又被莫名阻礙,似乎不能去到妖帝之地!


    “你還不來!”


    楊凡猛地聽到一聲暴喝。


    此喝一出,帶著看不見的震懾壓迫,讓保護楊凡的天地枷鎖崩潰更甚,且聽音判斷毫無疑問為妖帝。


    妖帝好像極其憤怒閻王反水,沒有立刻幫助。


    “你先盡全力。”


    閻王之聲不鹹不淡,傳遍天地沒有波動。


    那意思要聯手,一起破開灰暗怪物的因果可以啊,妖帝先把


    因果震出來,他才能動手,付出必須對等,之前妖帝消耗他這麽多,這番得通通還迴,如果不願,那拉倒。


    “混賬!”妖帝怒火滔天,穩住灰暗怪物的血眼,控製血眼全是他在做,閻王竟關鍵時刻來這套,純心想耗費他的意念能量,可如今之計,卻絲毫猶豫不得,妖帝隻能認栽。


    轟隆!


    遙遙遠方又是驚天大炸。


    楊凡登時見到璀璨無比的紫金光輝破碎開來,化作了一望無垠的紫色火焰,而其中帶來的驚駭壓迫,讓他的天地枷鎖都崩毀三道,緊接著,嘭嘭嘭……


    遠方繼續炸響。


    且狂暴的聲音中,傳出了驚駭的齒輪聲。


    仿佛有古怪可怖的東西,慢慢浮現升起般。


    “那是?”


    楊凡一臉驚異,驟然看到有兩團大無邊的血光在紫色火焰中緩緩爬升,仿佛每團血光中都存在無盡的岩漿翻滾,如同劇烈之極的火山爆發,更可怖的是,他現在隻要盯住血光,從自己眼睛開始便嗤嗤的響,似乎全身肌膚都會碎掉。


    “你左,我右!”


    不過兩團血光一升,閻王卻是向妖帝喊道。


    實際這便是他們一人對付一隻怪物眼睛,各自從眼睛中探尋奇異因果,這點全靠運氣,究竟會有多少收獲無法料準,因為這兩隻眼睛已經處於隨時毀滅之狀。


    一毀,怪物就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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