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放自己,想走怎樣的路,再自由瀟灑一些……”楊凡的神色顯得無奈迷茫,不由自主的便念叨著神秘少女的話,當下,他完全不知對方在考較自己,也絕無可能猜到對方居然匪夷所思,想象出了自身體外的魔性。


    但是呢,結果就是那樣神奇!


    隨著他的念叨,僅僅一瞬間,楊凡赫然發現心靈變得略微輕鬆了,壓力不再那麽大,思緒也仿佛清楚了些!


    整個感知,就宛如有縷琢磨不透的風悄悄吹拂了心間,然後又無影無蹤,而這究竟如何發生的,完全無解!


    “我不要想那麽多?”楊凡終於開口問了,眸光癡呆的盯著遠方,注視著那對頗為虛幻的白色翅膀。


    “對。”神秘少女答道。


    “我也不要把你當作無所不能?”楊凡繼續問。


    “沒錯。”神秘少女的話中已帶著笑意。


    “我不管提什麽問題,你都可能欺騙我?”楊凡還問道。


    “不必糾結於此,想說的話出自本心吧。”神秘少女悠然點化。


    “好,多謝前輩!”


    刹那間,楊凡聲音高了,神色平靜了。


    他整個人突然變得非常鎮定。


    而這一切就是那麽奇怪,如同一場超級神話,或者說他的心靈獲得了莫名安慰,仿佛卸下了


    千萬斤重擔,似乎感覺到整個意念都自由的飄蕩起來,愈發愉悅。


    楊凡更不知曉的奇跡是,此時此刻,他在神秘少女的眸光中,自己身體外,那些想象出的一條又一條的‘秩序神鏈’,居然正在慢慢消失,逐漸的迴歸體內。


    當然,這絕非治愈了魔性,而是暫且的淹沒下去。


    不過僅是淹沒,也足夠令楊凡變得灑脫。


    這一番,這個男人再無需思考、困惑。


    他就是出於本能,出於自己的心及好奇,立刻平靜的提出自己的問題:“前輩,那些磨盤,代表一種輪迴嗎?”


    轟隆!


    此問一出,如同撼天動地。


    像是整個天地,都在可怖之極的大爆炸一般。


    實際上,並沒有。


    楊凡所在之地,好好的。


    周圍無限黑暗,他仍限於‘圓’中。


    而‘圓’,也仍是由九圈巨大的光暈交織而成。


    但這種爆炸,這種撼天之威,卻源自那神秘少女的心,那少女真是沒想到,真是很吃驚,楊凡不問則已,一問居然如此關鍵可怕,就像那個男人真的甩掉了一重重迷霧,直指盡頭般!


    “前輩?前輩?”


    “你聽得到嗎?”


    “那些磨盤,是否是一種輪迴?”


    世間之事,便是這麽有趣。


    當下,兩者


    之間,好像角色轉換了。


    反而變成了楊凡催促,神秘少女陷入沉默。


    約莫過去二十瞬,那少女才悠悠傳來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任何波動:“嗯,我聽到了,楊凡,你怎麽會想問這件事?”


    “這是我的猜想……不,是我朋友,永生的推論!”


    楊凡答道:“永生感覺那些磨盤,很像一種傳說的真正的輪迴,就如同它自己輪迴到神話大陸一般,而晚輩聽來後,覺得有些道理,前輩,你能為我解惑嗎?”


    “可以,嗬嗬……”


    神秘少女笑了笑:“其實也不可以。”


    “可以,又不可以,什麽意思?”楊凡皺起眉毛。


    “便是輪迴在,也不在。”神秘少女道。


    “在,也不在?”


    楊凡更聽不懂了:“那諸多的磨盤,究竟是不是輪迴?”


    “你當作是,它們便是。”


    神秘少女道:“你若不認為是,那它們便不是。”


    “聽來怎麽這麽玄?”楊凡咂嘴。


    “嗬嗬。”神秘少女一笑道:“世間輪迴,原本就這麽玄奧,凡人見不到,超凡者縱是見到,也如墜迷霧,不同的生靈,會有不同的理解。楊凡,你現在看看你自己,發現了什麽?”


    “看我?”


    楊凡立刻對自身一望:“我的周身燃


    燒浩瀚無窮的神魂火焰。”


    “不錯。”神秘少女道:“你看到的是這樣,但我的眼中卻非如此,或者說,我的想象力不是神魂。”


    “那是什麽?”楊凡急問。


    “這你便不用管了。”


    神秘少女道:“總之,你所問的磨盤及輪迴亦是這個意思,我看到的與你看到的終究不一樣,哪怕你將來有了機會,成為大帝,甚至超脫大帝,與我所見也絕不相同。”


    “晚輩還是不懂。”楊凡苦惱搖頭。


    “不懂,便不懂吧,你現在也不需要明白……”


    這樣的話,被楊凡立刻打斷。


    他可不要終止這個話題,趕緊再道:“那在前輩的心中,那些磨盤,可代表著一種輪迴?”


    “我?”神秘少女好像有些驚訝。


    “對,前輩怎麽看?”


    “這……”


    神秘少女略顯遲疑,但還是迴答了:“在我的心中,沒有輪迴。”


    “沒有?”楊凡吃了一驚。


    “對,沒有。”


    “但磨盤,其實可以有,是這意思吧?”


    “嗯?你反應很快。”神秘少女笑道:“不錯,磨盤當然可以有,隻是我選擇了沒有。”


    “這麽厲害啊……”


    楊凡撅起嘴巴,此刻他真是一頭霧水,聽這少女的話越聽越玄,不由道:“那以前


    輩之見,這輪迴真的可令世間生靈,超脫生死之外,或者說,死而複生嗎?”


    “你覺得可以嗎?”神秘少女幾乎沒考慮,徑直反問道。


    “當然可以!”楊凡也沒猶豫。


    若不可以,閻王豈會拯救姬小蝶。


    就算他楊凡搞不懂,萬古無敵的閻王還不明白嗎?


    “那便是可以。我說了,你認為行,那就行。隻不過,那些磨盤,那些路,那些以為存在的輪迴,其中的牽連太深了,深到我也知之甚少……”說到這裏,神秘少女猶如在歎息。


    她不想再提及輪迴了,忽然道:“楊凡,下一個問題吧。”


    “前輩,這……”


    神秘少女突然終結‘輪迴’的話題,令楊凡神色霎時一變,他可不要這麽快結束,就這般模棱兩可的幾句對話,豈能甘心?


    他腦子還有一大通的‘輪迴’疑惑呢。


    特別是此時此刻,神秘少女親口道出自身就在一條路中,這毫無疑問的證明,這少女對那些磨盤、那些路必有極深的了解,因此,她所說的話,就算不代表最終極的真相,至少,也是她自身的理解,一個接近終點的大方向吧。


    然而,神秘少女卻不在乎楊凡想說什麽。


    她頗為冷漠,再是一喊:“下一個問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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