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at1antis


    時間:中午十二點五十三分


    那是一抹小小虛弱的光。


    帶著冰冷卻溫柔的銀色光芒落在我手上的那瞬間我最想做的事情是……


    放我出去!


    已經完全憋氣到一個極限了我打賭我現在整個人一定快翻白眼了。


    可能是已經完成了他們的任務那些不用唿吸的精靈鬼魂終於放開我隨便我要怎樣浮上去都行。不過重點來了我在收到東西之後也差不多暈了隻能直接往下沉——


    迷迷糊糊時候好像看到一道微光在水中特別的明顯接著開始有股力量拽住我的領子直接想往上扯大概不到幾秒我就被送出水麵冰冷的空氣猛然竄進我的鼻子嘴巴。


    嗆咳了好一會陣之後我才看見把我拉出水底的是賽塔他全身也都濕淋淋的長髮貼在臉上、身上在微弱光芒的映照下格外的明顯。


    他的眼睛直直地注視著我的手。


    於是我張開手掌我們兩個都看見了那小小的銀色光芒是個半透明的圓形球狀大約是乒乓球的大小。


    你找到他了。


    很輕很輕的聲音像是在談論什麽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很平澹的聲音。


    我找到他?


    手上的東西很輕輕到幾乎沒有重量讓我很難相信原來精靈的靈魂就隻有這麽一點點而已搞不好瞬間就會被壓散然後不見。


    按著我的肩膀賽塔一瞬間就翻身躍上我們方才來的地方然後伸出手把我拉上去。


    這個地方已經不是鬼王塚了。看著底下的水麵賽塔揮了手水麵立即結上了冰霜一層又一層很快就疊高起來將這裡完全給封住接著什麽都看不見精靈沉睡的地方不容任何事物侵犯坦斯亞。


    我愣了一下現他不是在跟我講話。


    瞬間突然有個東西從我身旁擦過把我嚇了很大一跳因為我根本沒想到這裡還有其他人仔細看清楚之後現居然是個尖耳的精靈他身上散著與賽塔相同的微弱光芒。


    這裡將由精靈接管我們已與公會協調了所有的事宜。那個活像鬼一樣從我旁邊冒出來的精靈看也沒有看我一眼端正的臉孔有著某種嚴肅感而且說起話來非常認真的感覺:我們將不會再讓任何勢力侵犯西之丘的土地就算是鬼王迴來我們也會誓死作戰。


    他穿著輕鎧甲感覺上好像是哪一方來的武軍不過跟賽塔不太一樣。


    這位是風之深淵的坦斯亞他們將會保護精靈沉睡之地直到主神將這些過往的武士們帶迴永恆之地。賽塔輕輕的說著稍微幫我介紹一下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


    那個精靈輕輕地向我頷接著兩個人用我聽不懂的語言稍微交談了一、兩分鍾之後風精靈又像剛剛來時候一樣無聲無息地離開。


    說真的要是精靈每個都這樣多來幾次的話我應該會被嚇死。


    這種出場方式和書上講的不一樣啊!


    我們也該出了。用跟外表不符的動作直接抓住自己的頭髮擰出水賽塔鬆手時他整個人已經完全幹了連衣服都鬆鬆軟軟的像是沒有沾過水一樣。


    出?照理來說不是應該要講我們該迴去了嗎?


    接下來要去冥府與時間之流交際……精靈死去之後要複活並不容易就算是鳳凰族也無法將我們從絕對的沉眠中喚迴我們死後並不會前往任何一個安息之地我們僅安息於主神的懷抱。像是在跟我解釋他們死亡不同賽塔這樣說著:從沒有精靈被鳳凰族複活過我想他們並不懂其中不同的地方。


    咦?鳳凰族沒有複活過精靈?我突然想起來在醫療班時候提爾他們似乎很煩惱的樣子。


    是的曾經有人嚐試過但是並未成功。[.超多好看小說]賽塔拿出一個小小的透明管子那裡麵裝著有點翡翠綠的液體感覺上像是會流動的寶石一樣閃閃亮:我們無法被複活隻能被喚醒。


    他說完之後我就知道他想做什麽了他想重新讓學長的靈魂清醒——如果我沒有會錯意的話。


    是說為什麽我會覺得冥府和時間之流交際這名字很熟悉?


    似乎哪時曾聽人家講過……


    沒有給我多餘的思考時間賽塔拔開了瓶塞之後將裡麵的液體直接潑在牆壁上然後對我伸出手:千萬別放開進入交際處很容易被時間潮流給衝走。


    我連忙抓住他然後把光球塞到背包裡不過我還是蠻好奇的:被衝走會怎麽樣?


    ………你可能會現自己突然快老化成骨頭或者退化成胎兒。


    我一定不會放開你的。好可怕的地方!


    請不用擔心據說通常人還沒感覺到就已經不存在了所以不會有什麽深刻的痛苦印象。


    我不曉得賽塔說這些是在安慰我還是在恐嚇我總之我已經完全不敢鬆手了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有帶條繩子直接把我們兩個綁在一起打個死結比較保險。


    灑在牆上的液體出了強烈的光芒很快我就看見光芒之後出現了一個開口大小剛好可以讓一個人通過另外一端傳來某種極其詭異的唿嘯聲。


    握著我的手賽塔毫無猶豫地走進那個開口我緊跟在他身後。


    那瞬間四周靜寂無聲。


    我看見了一整片的黑暗。


    黑暗中還有很多銀色的絲線打個比方來說的話就像一張高拍攝的高公路遠觀圖一樣銀色的流光滿了四周條條絲線狀有的清晰有的卻很黯澹。


    四周張望了一下什麽也沒有。


    賽……


    正想問他這裡就是我們要來的地方嗎?賽塔卻先搖頭打斷了我要說的話然後對我豎起了食指示意噤聲拉著我往某處直行。


    那些銀色的絲線飄在空中像是害怕碰到我們一般在我們走過之前就紛紛讓開然後繼續不斷流動漂浮著呈現一種安靜卻又詭異的氛圍。


    這裡很黑是完全暗黑的顏色如果不是因為有踏在地上的感覺光看我還真不知道天跟地的分別在哪裡……也很有可能我們並不是在地上走而是在半空中因為我看見腳下的空間也有那銀色的絲線飄來飄去。


    安靜到讓人窒息那些銀色的絲線連聲音都沒有出默默地在空氣中飄移。


    我們就在這些絲線中似是漫無目的行走不過賽塔顯然知道路因為在必要時他還會轉彎跟換方向似乎是有什麽東西在引導的樣子。


    大概就這樣走了好一陣子可能有五分鍾、十分鍾……或許更久在這裡沒有時間流動的感覺太黑也太安靜了。


    走著走著讓人有點全身毛的感覺不管走了多久都是一樣的景色而且我覺得這裡也太長了一點走了很久都沒有走到盡頭。


    下意識地我轉頭看向旁邊同時走在旁邊的人也看向我。


    但賽塔的身影總是維持在我前麵一點的地方。


    一個灰色半透明的人穿過了流光然後他的旁邊又出現了一個一樣的人我的視線是穿過他的身體看見另外一個馬上腦袋裡又充滿我又遇到鬼的這種想法。


    握著我的手的精靈放慢了腳步直到貼在我旁邊:那些事是時間的記憶。他的聲音很小聲隻有我們兩個才聽得見的音量。


    記憶?


    眯起眼睛我看見更多類似的東西浮現出來並不全是人有的是動物、有的是我沒有看過的東西接著還有一些花草跟建築一一出現在流光裡麵然後又消失變化很快不過顏色都很黯澹且半透明在這些半透明的東西之後還是看得見深黑色的空間無論怎麽看都覺得詭異尤其是那些東西都沒有聲音。


    曾生過的事情、曾存在過的生命多少都會殘留一些記憶在時間之流中有的強烈地出現在世界上有的黯然或者已經不自覺的就會被時間之流衝澹直到消失才結束。賽塔輕聲地說著附近一些聽到聲音的人或動物轉過頭看了我們一下有瞬間他們眼中好像閃過了什麽不過卻又離開了。


    須臾那些半透明的東西越來越多了。


    我注意到賽塔微微皺起眉頭。


    根據過往經驗當他們這種強到不像話的角色開始變臉的時候就代表事情也差不多有某種程度的嚴重性了。


    那個……我不會尖叫逃跑的。之前的我可能會不過現在的我應該不會了。


    賽塔看了我一眼勾起澹澹的微笑:生人的氣息會吸引這些過去的記憶我們加快腳步吧。


    生人……我旁邊那個應該叫做生精靈所以生人是指我嗎?


    難怪從剛剛開始我就一直覺得那些東西很像是往我這邊靠……這種事情應該在進來之前就要說了吧!


    呃……慢慢走會怎樣?小聲地詢問著我縮了一下脖子反射性地躲過一個飛過來又離開的灰色東西。


    這裡已經變得有些擁擠雖然還是有種空洞的感覺。


    你可以想像一下有幾百人的記憶一下子衝進去你的腦袋那種感覺。賽塔很含蓄地打了個比方不過我從他的臉上讀到了腦袋會爆掉的這種訊息之後決定馬上加快腳步。


    一邁開腳步之後四周的東西又變得更多了。


    就在那瞬間透過一層又一層的形體之後我驚愕地看見一張應該是很久很久以前就曾經存在過的臉而他現在已不存在。


    灰色而透明的臉專注地看著前方。


    等我迴過神之後我已經掙脫掉賽塔的手往那個方向跑過去。


    無論如何我有很多話想要當麵和這個人說我們身上都有他遺留下來的東西他也還有很多事情沒有交代清楚。


    漾漾!賽塔的聲音好像被什麽掩蓋住了變得很微弱。


    我往前跑那個人的形體若隱若現好像停下腳步的話他下一秒就會不見。


    就在四周那些奇怪東西也跟過來的時候那個人似乎也注意到這場騷動原本凝視在某一點的目光緩緩轉迴而我們的視線也在此時對上。


    刹那間我原本匆促想到的事情全都忘了。


    他的眼神很銳利跟其他的形體有點不太一樣似乎他本人在這邊、但是又不像在這邊。


    是那個曾經活在大戰中卻又消失的人。


    你害亞那的小孩、我的學長死掉了!


    看見他的時候我隻想到這句話。


    凡斯看著我。


    也許他並不是如賽塔所說的記憶殘像。


    死去了嗎……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等聲音停止之後我才看見他開口表情一點波瀾也沒有驚訝震驚全都感覺不出來像是什麽表情都無法擁有:我沒見過他……


    我無法理解他到底是不是殘存的幻象但是他顯然對我說的話有反應。


    他跟亞那長得很像……


    那、就是那個笨蛋了……


    接下來要怎麽接他的話?


    幻象說學長是笨蛋可是我本來是要跟這傢夥抱怨的。


    這個是你的。我拿出安地爾給我的那顆很像轉蛋的東西攤開在掌心上站在前麵的幻象緩緩的伸出了手。


    那一秒他的手穿透我的掌心什麽也沒有碰到我感覺有種難以言喻的寒意從那個地方猛地傳來冷得我差點就把手給縮迴來了。


    愣愣地有種很像記憶的東西傳了過來。


    我看見了不屬於我的記憶記憶中有人跑過去模模糊糊的樣子看不太清楚那是屬於他們過去的迴憶透過了眼前這個殘存的幻象進入我的腦海中。


    勾動了一個澹澹且僵硬的笑容凡斯把手收迴去輕輕地歎了口氣:所有的……他們……都不存在了……


    瞬間我眼前的幻象整個炸開一下子崩散開來粉塵化為流光重新迴到黑暗中。


    他消失之後我還未從震驚的情緒當中迴過神來我隻看見很多那種半透明的東西在凡斯的幻影消失之後突然爭先恐後的朝我伸出手全都湧了上來。


    沒想到這些東西會突然有這樣的動作我頓時被嚇傻了前後左右全都是滿滿的透明形體完全沒有地方可以讓我躲避。


    第一個奇怪的影像傳進來時候我腦袋裡都是女人的尖叫聲聲音大到我頭都跟著痛起來。那是一個老婦人在淒厲地嚎叫著她的公主被沼水中的鬼拖走了那美麗的公主連水之術都來不及驅使就讓水中的惡鬼徹徹底底的拉走、永遠不會迴來了。


    我看見美麗的公主影像生動的微笑還留在眼前下一秒馬上又被另外一種記憶給取代勇敢的騎士從牠麵前走過去而牠不過隻是隻鬆鼠在許久之後騎士倒在牠們的大樹下滿身鮮血地仰望著牠們在牠們無法理解的眼神中騎士的瞳孔漸漸放大而葉子蓋滿在他身上直到牠死去之後身軀掉落在騎士的白骨與盔甲上慢慢地遺忘世界上所有的一切。


    無法抗拒那堆東西像是有生命一般竄進我的腦中有瞬間我覺得我的腦袋好像已經不是我的差點沒整個炸碎。


    意識模糊之時我看見一個光的東西跑過來那些形體一見到那東西就突然全都散開讓我得以喘口氣。


    快點離開這裡。賽塔連忙把我從地上拽起來他身上的光跟平常不同整個是冰冷幽暗的顏色那些形體一看到就全都避開了完全不敢觸碰。


    我按著頭被連拖帶拉地站起來離開之前我好像看見了凡斯的幻象站在遠處對我們點了頭然後消失在黑暗當中。


    走了好一陣子之後我的腦袋還是嗡嗡作響那些亂七八糟的記憶一下子無法消化而且還有點錯亂。


    牠他們原本沒有任何惡意。精靈的聲音從我頭上響起澹澹地有些悲傷不過還是很溫柔:很多消失在曆史中的記憶隻是渴望有一天能夠借藉由點什麽讓世人能夠知曉所以牠它們經常被迷失在時間之流的生人所吸引但是這些記憶太過巨大了無人能夠負擔即使是精靈也常在閱讀當中因為心痛而逝去。


    聽著他說完後我感覺有好一點了便向他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爲了避免又被包圍賽塔繼續散著這冰冷幽暗的光芒我也不敢再亂跑還是開口了乖乖地被他拉著走又往前走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後精靈停下了腳步。


    應該是在這一帶。輕輕地說著賽塔左右看了一下伸出他的手按住了眼前的黑色空間那裡好像有個什麽實質物品出了小小的聲響。


    大約幾秒之後在我們麵前出現了四條兩層樓高的銀線然後旁邊鑲上了圖騰接著是兩片緊閉的門扉中間有著從沒見過的大型野獸的頭部嘴裡還銜著一個籃球般大的銀環。


    賽塔拉著銀環輕叩了幾聲那兩片門扉出了某種沉重又老舊的聲音慢慢地從裡麵打開一張老人的臉半探了出來。


    時間之流裡不應該有訪客。他的聲音有點尖銳感覺上好像是在逼問什麽。


    現在有了我們有急事找這裡的主人請為我們開門。


    老人眯著眼把我們兩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一個精靈、一個人類你們有什麽資格要見……啊啊啊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跟著門板一起往後飛出去了。


    出腳踹開門的賽塔很優雅地放下了衣擺拍拍上麵的灰塵:門房要用打的才會讓開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儘量能不要動手。


    你已經動手了!


    錯愕地看著剛剛踹開門的精靈我深深認為這個動作在通用語上應該叫做踢館——你不是專程來幫學長做複活前的準備嘛!來踢館幹什麽!


    我突然覺得該不會這個人其實不是我認識的精靈吧?其實我們剛剛在跟安地爾聊天的時候他就已經把我的同伴給吃了!現在抓住我手的這個叫做改良版黑色精靈對吧!


    賽塔你來過這裡?震驚歸震驚我稍微注意到他對這邊太熟了熟到有點讓人感覺到不自然。


    恩許久之前曾與三王子殿下來過一次。賽塔彎起懷念的澹澹微笑:那時候門是他踢的——


    真是夠了!這裡是精靈鍛煉腳力的好所在嗎?


    為什麽三王子會來這裡踢門?被拉著走進去我看見老人在門板下掙紮他另外一半都是白骨看起來相當詭異。


    他自一個鬼族朋友的手上拿了一卷地圖沒多久後就找到我一起過來不過那時候我們並未見到這裡的主人喝了茶就離開了。賽塔稍微解釋了一下雖然我不覺得他那個叫做解釋。


    我比較想知道的是為什麽安地爾會有這裡的地圖還拿給精靈來這邊踹門!


    世事果然很難理解。


    拉著我走進去之後沒多久我就看見原本空蕩蕩像是庭院的廣大土地上開始浮出了一塊一塊白色的地磚很有秩序地急拚出了步道兩旁出現了石燈籠、假山、流水然後是無數奇異花草樹木白色的鳥飛過來站在很高的樹枝上一雙眼睛全都看著我們。


    這條步道很長盤旋出各種不同景觀直到最後出現了階梯連向一個巨大的古老宮殿黑色的透明玉石幾乎消失在空氣當中。


    有個小女孩從遙遠的宮殿裡跑出來小小的臉蛋兩旁紮了馬尾用鈴鐺豎起來讓我聯想到小亭。


    女孩穿著類似古代東方的衣飾但是又不像任何一個國家的服裝澹青色的繡上了奇怪的花紋。


    她先跑到地上門扉那裡抓住門像是抓住餅乾一樣往上一拋門馬上被她丟迴門框上完全無誤地鑲迴原本的位置原本還有些跟著我們要飄進來的流光也完全被隔絕在外麵了。


    那裡有兩個外來者——一半老頭一半骷髏的怪人指著我們大叫。


    喔。女孩很可愛地應了一聲然後轉頭往我們走過來:一個精靈、一個人類你們來這裡找誰喔?她仰起可愛的小臉露出有點傻傻的笑容。


    請問黑山君在嗎?賽塔輕聲詢問著。


    黑色的主人在家喔白色的主人不見喔黑色的主人有吩咐讓你們先去休息晚點可以準備去見他可是下次進來不可以踢門喔。煞有其事地對我們說了一下教女孩轉身髮上的鈴鐺也輕輕地響了一下蹦蹦跳跳地哼著歌往前走了。


    無視於還在大唿小叫的骷髏老頭賽塔拉著我跟著女孩踏上步道。


    白色的主人還沒有找到嗎?走在女孩後麵賽塔開口打破沉默的詢問著。


    女孩轉過身來看了我們一眼笑嘻嘻地說:沒有喔找不到了白色的主人還沒有找到喔黑色的主人說下次找到他要把他打斷腿喔——


    原來如此。


    然後他們繼續往前走。


    走上步道之後我注意到這裡有點奇怪附近好像有不少生物跑來跑去不過下一秒又不見了明明有看見很像白狐狸的東西蹭蹭過我的腳瞬間就又消失在空氣當中。


    幻影?可是卻又很真實。


    看著四周我開始覺得這裡是很奇妙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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