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精靈之地時間:千餘年前


    然後他們真的成為朋友。(.無彈窗廣告)


    在那之後安地爾有少許的空閑會這樣認為。


    水禍過後的時間精靈族幫助附近受到幹擾的種族重新恢複耕作使用著能與一切溝通的語言幫上了最大的忙短暫時間裏麵周圍已經全都恢複到之前的樣子。


    歡樂與和平。


    而精靈族也空閑了下來亞那出現的機率開始增多了有時候是在附近遊玩有時候是三個人到了很遠的地方去遊玩。他們見過人魚走過金色的樹葉道路然後更遠的走進了異族裏麵差點被抓去吃。


    他們都以為這種時間可以持續到永久。


    至少他們當中的精靈是這樣認為在永恆的精靈眼中似乎完全沒有分離這種字眼。


    他總是會說著他們還可以去更多地方、有更多時間可以偶爾安地爾也會注意到妖師的眼中似乎有著不耐的顏色但是他掩藏的很好從來不被精靈察覺。


    其實這種遊戲不是隻有他在玩。


    你們為什麽會成為朋友?


    在秘密基地時候安地爾這樣問著正在調藥的妖師。


    你這個問題問太多次了不覺得煩嗎?不怎樣客氣的迴答他凡斯拋下幻獸的頭骨用力敲成粉末。


    聳聳肩老早就完全恢複的安地爾舒服的躺在一旁的小床:那是因為你沒有真的迴答過所以我才會問。


    轉過頭青年眯起眼看他:你也不是認真在問我我何必迴答你太多。


    ......也是。


    他們所看的都是同一個空間但是空間所見到的卻不是同一種時間。


    他閉起眼睛聽到藥杵的聲音規律的敲擊著。


    洞穴裏麵經常有著淡淡的藥氣息時常聽到精靈唱歌以及風的聲音。


    亞那最近突然對妖師之地很感興趣。青年的聲音澹然的像是快要溶進風裏麵:之前不曾問過你是不是告訴過他什麽?


    我才沒有告訴過他什麽。仍舊閉著眼睛安地爾聽見了製藥的聲音停止下來他知道青年專程來詢問的否則平常並不主動跟他多講什麽:你不信任你的朋友嗎?


    ......我並沒有多餘值得付出信任的人。青年冷哼了一聲:妖師原本就不跟人打交道。


    精靈不是嗎?勾起笑容安地爾倏然睜開眼睛。


    就算對你我也不是完全信任。皺起眉凡斯轉迴過頭隱約的感覺哪裏不對勁。


    你的戒心果然很強聽說妖師一族是不與任何種族相交的一族看起來還真沒錯不為別人哭不為別人歡喜是特色嗎?


    是不是都與你沒有關係。


    安地爾盯著他:可是跟精靈在一起時候你的確會笑喔。


    四周猛然陷入死寂般的安靜。


    青年突然什麽也不說了。


    他們認識多久從什麽時候開始建立這處秘密基地他都還記得。


    但是妖師一族常年都在與各族作戰甚至四處荒逃他隻是偶然在一個途中認識了一個正在旅遊的精靈。


    他還記得他們隻是偶然認識而已會與那個精靈變成好友也隻是後來的事情。


    因為那個精靈並不太了解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並非如同他想像般的單純黑與白中間沒有任何被調合過的顏色。


    所以他認為他們可以是朋友。


    在時間到來之前無盡時間的朋友。


    那你會告訴亞那妖師一族之地嗎?安地爾微笑了。


    凡斯與亞那已經不再那麽經常碰麵了雖然青年佯裝什麽事情都沒有但是在精靈看見妖師一族時候那瞬間的錯愕像是劃下一道痕跡橫互在他麵前。[.超多好看小說]


    安地爾我做錯什麽嗎?


    看著空蕩蕩的秘密基地亞那睜著銀色的眼睛看著依舊悠哉躺在裏麵的人藥物的氣味消失淺淡淡的讓風之精靈也不敢用力的吹拂。


    他還是認為他隻要踏入秘密基地就會看見他的黑友人一如往常的調藥剪得利落的短偶爾會沾上點藥物。


    你害怕妖師的力量所以他不想再讓你看見吧。翻過身安地爾微笑的說著。


    可是我並不害怕阿。是的他的確有那瞬間的錯愕但是他並不像其他人那樣:我隻是被嚇到了我以為書上的事情、歌唱中的事情隻是誇大你知道我隻是嚇到了......我不想讓凡斯為難我們還是朋友像以前一樣。


    精靈不懂他已經不知道以往友人的心中還想些什麽。


    他以為凡斯能夠知道。


    或許下次凡斯來的時候我可以跟他聊看看吧。他看見精靈用一種依賴的目光緊緊盯著他心中的渴望都寫在臉上。


    所以他說過這個精靈太過年輕。


    我想見他......


    然後精靈走了。


    秘密基地的歌聲也跟著消失了。


    入冬之後冰之精靈族忙碌了起來。


    聽說三王子成為精靈王的得力助手很快的有許多人願意追隨他。


    大王子聰明精明三王子驍勇善戰他們收複了很多被鬼族占走的古地教導弱小的種族在那些地方耕植而活。


    人會成長的。


    安地爾收到許多鬼族的消息他們被三王子打得節節敗退。


    那之後他又見過好幾次精靈他已經開始成長不同以往變得謹慎而細心但是在他麵前還是如同原本那般什麽事情都不隱瞞。


    飄雪的時候安地爾迴到了秘密基地在沒有精靈的時候見到了許久未到的青年。


    你最近很少來?


    拍去了肩膀上的白雪安地爾問著正在嚐試把火堆升起的友人。


    妖師一族最近有點事情我即將繼承父親的位置以後會更少來了。短似乎稍長了一點的青年依舊冷漠的說話。


    亞那的傳聞變多了在紀錄者與吟遊者的傳頌下名字很快就會廣為人知了。部分的鬼族也開始將他當作目標。


    那很好他不能永遠都是那個樣子。看著火焰從木柴中冒出青年勾動了唇角: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必須被理解再過不久妖師一族也即將移動以後要見麵會很困難了。


    他要我告訴你他並不害怕。


    短短的幾個字安地爾知道對方完全明白他要說什麽。


    凡斯笑了。


    他不害怕但是我害怕妖師一族的力量遲早會連他都吞噬我們並不能永遠都當朋友。頓了頓他望著火焰中想起了秘密基地以往愉快的生活:你也不能再與他當朋友了安地爾我知道你真正是什麽該死的身分。


    木柴出了斷裂的聲響。


    火星跳動。


    嗯我是鬼族哪。他直言不諱:你知道多久?


    青年冷望了他一眼:從一開始我是妖師你是什麽東西診斷過還會不知道嗎。他隻是懶得扯穿如果眼前的鬼族一來時候有什麽動作他要殺了對方也隻是瞬間的事情所以他並不擔心。


    我為耶呂鬼王第一高手這個世界上需要妖師的是我們你願意過來嗎?開誠布公安地爾也不打算繼續裝傻。


    不願意。


    站起身青年把最後的柴火丟進火焰當中。


    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麵前。


    於是秘密基地在冬季過後被冰雪與泥沙給封住了。(.無彈窗廣告)


    三個人三種不同的空間。


    直到青年接任了妖師一族領之後轉移了居住地很遙遠的能讓人衝淡以往的記憶。


    但是那些記憶還是存在於是在某一天他偶然迴到了秘密基地將事務交代了費了好幾天的功夫把那裏給整理幹淨。


    他們越走越遠。


    他聽見精靈的傳聞已經隨著風之精靈到了各地。


    第四天的時候他聽見秘密基地外麵出現了聲音那不是動物的腳步聲。


    沉重的聲響讓他以為是安地爾但是他走出洞外時候看見的是以往的友人。


    穿著一身輕盈盔甲的精靈全身都是血紅色的雙手溝巫叛椋磯莢誆叮難劬錈嬗兇徘苛業暮e隆?


    ......凡斯?


    看見秘密基地友人出來時候精靈全身都僵住了。


    那一瞬間青年真的忘記他們原本已經中斷的交集快步的迎上來:生什麽事情?你從戰場上直接過來這裏嗎!


    他甚至可以摸到那些血都是熱的、燙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曉得是那個地方......你快點逃走吧......精靈銀色的眼睛裏麵滾下了淚水跟著臉上的血紅色一起從漂亮的下巴滑落滴在盔甲上麵。


    青年的心裏突然出現了不安。


    你告訴我!你的戰場在哪裏!一把抓住精靈的肩膀青年用力搖著。


    我不曉得......你快點逃走......眼淚不斷的掉下來精靈拚命搖頭。


    動作突然僵住了青年在那些血色裏麵嗅到了熟悉的氣味他全身都在叫囂那些血跟他有著聯係。


    ......你們攻打妖師一族?


    四周的氣溫突然變冷了。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西之丘的兄弟們請求我們過去幫忙的......我不知道那裏......看著青年瞬間陌生而悲憤的眼神亞那連忙抓住他的手腕:他們要找你你快點逃走吧......


    妖師何必要逃。一種名為憎恨的感覺盈滿了心房凡斯用力拽住了眼前的青年:攻打妖師一族的人就要知道會有何種下場!


    他抓住過往的友人腦中什麽思考都沒了。


    四周的大氣精靈逃竄血紅色的陣法出現在他們腳下。


    煙霧在他眼前飄散。


    四周沒有聲音。


    黑色的大地上麵有著紅色的血流。


    他看見四周插滿了精靈軍的旗幟繡著銀色絲線的美麗圖騰撕裂了黑色的空氣飄揚著。還未來得及收拾的屍體躺滿了一地。


    大人、小孩睜著眼睛的長老同樣死亡的精靈。


    他的腳邊伏著屍體一支白色的箭穿過他的心髒黑紅色的血液已經開始幹涸。


    沒有聲音。


    就連那些精靈軍從四周竄出來都沒有聲音。


    收緊了手掌他可以感覺到被抓住的精靈試圖想要讓那些人退下。


    那又如何?


    他不在意。


    攻打妖師一族你們已經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了嗎?重重的將精靈摔在地上他看著變得陌生的美麗麵孔沒想到有一天會被最熟悉的朋友給攻打。他的音量很大全部的人都聽見:西之丘、冰之牙這個代價是你們永遠都無法付出的。


    我詛咒你們黑暗會籠罩生命會消逝西之丘的土地不會有任何生機而我眼前的人會死絕這是你們應該付出的一切!


    幾乎是在話語落下之後他看見那些精靈軍的麵孔開始扭曲。


    一個人倒地很多人跟著倒地。


    妖師的屍體跟精靈的屍體全都躺在一起。


    四周聽不見聲音。


    插在妖師屍體上的精靈旗幟被折斷掉在一旁。


    他蹲下來看見唯一存活著的精靈睜大了眼睛淚水再也掉不出來:至於你亞那瑟恩?伊沐洛你將付給我更多代價。抽出了一旁屍體的箭支銳利的箭矢一點一點的沒入了精靈放在地上的手背:你不會太快死亡你應該痛苦的直到最後愛人、子孫都要承受妖師的憎恨驍勇善戰的三王子我詛咒你們。


    猛然抽出箭矢他站起身拋下了白箭轉頭離去。


    他們中間的路越隔越遠。


    紅色的血液吞噬了他們。


    沒有任何聲音。


    他踏過一具一具流著血液的屍體。


    你要來嗎?


    站在黑暗中的人如此問他一如往常的輕鬆愉快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生過。


    這個世界上隻有鬼族能夠成為你的容身之地。


    他們已經都不再有任何退路。


    ......我去。


    於是戰爭的烽火開始蔓延。


    吟遊者向世界各地帶去了令人懼畏的可怕消息西之丘的美景不再死亡的氣息像是煙霧一般開始彌漫。


    每一天都有新的犧牲傳到各地。


    安地爾看著令他有興趣的一切再也沒有無聊的感覺。


    投靠鬼族的妖師青年冰冷無情替他們輕鬆的清除了許多障礙他與鬼王手下一般都有著鬼族的黑色軍隊所到之處看見都是四處竄逃的弱小種族。


    他進入的第一天與耶呂鬼王一起攻打精靈族的比申惡鬼王帶著豔麗到令人討厭的微笑看著他:宣戰的時間到了你怎麽說?


    青年冷哼以對。


    我們要借用的是你的力量你與我們一般被放逐到永恆的黑暗你怎麽說?她伸出手長長的指甲劃過青年的臉龐讓旁邊的耶呂鬼王也眯起眼睛:冰牙族的三王子是你的友大戰之後碰上他你怎麽說?


    他還有朋友嗎?


    穿著盔甲全身都是族人的血。


    什麽時候開始唱著歌的人變成了兇手?


    我詛咒他。沒有聲音他聽不見哭泣也看不見眼淚那些一切都已經沒有了:大戰無友......熱阻擋我們的去路我詛咒他以意為靈讓他消失在我們之前用他的血洗開我們的大地。所以我詛咒他如果他要阻礙我們的話。


    那些他們曾經走過的地方都沒有了。


    他真的有那一點點的時間以為他們能夠做朋友。


    很好......哈哈哈哈......很好那你就好好的看著這場戰爭吧。比申的聲音迴蕩在他耳邊張狂的大笑著。


    他聽不見任何聲音。


    包括被俘虜的精靈哭叫西之丘的氣息滅絕再無生機。


    在那時候他才知道耶呂非常信任安地爾不管是什麽事情都會讓安地爾自己去做也不束縛他的行動。


    那是因為耶呂很明白他無法束縛我。


    支著下顎安地爾一如往常一樣微笑著他們前方是被攻破的村莊景色許多鬼族正從裏麵拉出了尋常的人類然後一一的虐殺。


    當個鬼王的手下太囂張了。他仍舊不多話。


    連比申都不敢輕易動我因為吞噬過太多靈魂他們都會害怕這種力量。懶洋洋的說著安地爾聳聳肩:他們害怕失去一個絕佳的幫手。


    那是因為能夠吞噬靈魂的人除了你之外沒有第二個。


    安地爾笑了。


    占據了西丘之後冰牙的精靈已經開始有武裝動作了。把玩著手上的水晶石他讓鬼族的黑軍隊放火燒了村骸:精靈族當中戰力最強盛的為冰牙族與焰瞳族目前冰之牙已經開始號召聯軍準備直指各大鬼族據點了你認為如何呢?


    ......焰瞳也參與嗎?


    根據傳迴來的消息此次主戰的是冰牙精靈的三王子冰牙精靈王主張隔世他帶領了精靈貴族與各支部族組成聯合軍當中第一戰力就是焰瞳與螢之森而獸王族與妖精族等各大種族也全力支援。頓了下安地爾看見了旁邊的友人眯起了眼:這一仗耶呂會很難打。


    冷哼了一聲青年站起:隻要有妖師在鬼族就絕對不會輸。不管來的是什麽妖師站著的地方才代表了勝利。


    他詛咒那些種族。


    黑色蔓延黑暗降臨染了血色與煙硝的天空才適合這個世界。


    仰望著帶著血紅的黃昏他感覺不到自己的溫度:耶呂要我們去的下一個地方在哪裏?不用思考不用對任何人好妖師一族原本就該就跟世界上任何種族都不相容。


    隻有你跟軍隊去我要迴醫療班進行牽製攤牌的時候也到了。轉頭看著他安地爾這樣說著:耶呂要你去讓精靈軍的動作慢下來不管怎樣都好反正他們進不了西丘就什麽事情也無法做。


    要我去當前線軍?好打算。


    青年在心中冷哼著直接讓他對上精靈軍就可以減少鬼族方麵的損失而且還能順便讓他跟亞那對爭。


    耶呂鬼王的主意打的真不錯。


    你害怕嗎?盯著青年冰冷無波的麵孔安地爾環起手挺愉快的詢問:對了耶呂鬼王承諾過我一件事情我想你應該會很有興趣。


    黑色的瞳孔轉過來看著他。


    他說隻要黑暗籠罩大地萬物都死去那時冰牙族的三王子就歸於我隨便我要怎樣都可以。他仔細看著青年臉上的變化卻什麽也看不出來:我們打這場戰爭他就能夠活下來或是要死亡都可以。


    背叛者就唯有付出死亡代價。


    嗬真希望你的決心會一直這麽堅定。不過他現在倒是有點可憐起那個精靈:另外我還有件事情不過我想等晚一點再告訴你你應該不介意吧。


    曾經他們忍耐過這個力量並不是他們願意擁有的所以他們盡可能的能避就避隻要別人不要進入他們就能安穩的永久過下去。


    但是這個世界的人並未放過他們。


    隻要擁有那種力量他們就永遠都是應該要被殺害的一族。


    但是他已經不想繼續忍下去了那天經過屠殺之後殘存的族人已經所剩無幾他要為那些其實什麽壞事都沒有做過的妖師一族討迴公道。


    他曾經想過很多甚至連睡夢中都不能安穩他們總是懼怕著隨時會有別的種族闖進來殺害他們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那一天到來時候染上同族鮮血的會是他曾經以為能當朋友的人。


    既然他們要逼他們無法活下去那他就先毀了這個世界讓那些自以為高尚的種族墮入黑暗用淚水與鮮血堆積冥府的道路。


    你能夠下得了手嗎?


    安地爾的聲音在旁邊飄起有點不太真實恍恍惚惚的:當亞那站在你麵前時候你真的能夠對他下手嗎?


    我會讓他痛苦直到死亡。冰冷的開了口他幾乎已經迴憶不起來那個精靈原本的樣子隻記得一片血色籠罩一個兇手站在他麵前:安地爾如果你想留人就在我殺他之前先藏起人吧。


    微微笑了聲安地爾走過他的麵前:如果你能夠傾聽那些鬼族的傳言你很快就會知道你錯過什麽東西了。


    他隻是站在一邊看著這場戲的人不會輕易幹擾戲的上演。


    什麽意思。青年眯起眼睛。


    沒什麽努力去抵擋精靈軍吧。


    大風吹過將整個燒村的火焰引得更加熊熊劇烈鬼族們歡唿的看著被燃燒的屍體一一化為灰燼。


    於是黑色軍隊再度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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