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商管理學院那場令人心潮澎湃的晚會後,大家突然之間長大了似的。陳凱和丁佳琦在公開場合牽起了手,田傑和陳清菡間的話題也變多了。愛情真的是一種奇妙的東西!大腦皮層受到極大刺激的非歐陽雪雁了莫屬了,看著好姐妹們一個個名花有主,曬著她們的幸福。歐陽雪雁隱隱擔憂自己是不是快要跨入“剩鬥士”行列了。這對於心高氣傲的歐陽雪雁來說是一種毀滅,她若是真成剩女,直接去麥加朝拜當修女去了。可是現實麵前她無奈透頂了,為了免受刺激,課後歐陽雪雁早早迴家宅起,刷刷電視劇,聽聽音樂,吃吃零食,睡睡覺,再天南地北胡思亂想一通——年輕人嘛,腦細胞活躍,總愛胡思亂想。總之宿舍裏盡可能少迴去,免得聽丁佳琦和陳清菡談論愛情長短。哎,丁佳琦和陳清菡滿臉洋溢的幸福和歡笑,豈是嫉妒羨慕恨可以輕描淡寫!在歐陽雪雁心裏暗暗發誓,在將謝雨拿下之前,她得忍辱負重地活著。


    “最近老往家裏跑是不是跟室友鬧翻了?”歐陽鐵霖見女兒一反常態。


    “這個問題先放著,我問你紫金大學的校規是鬧著玩的嗎?”歐陽雪雁向父親歐陽鐵林質問道。


    “紫荊大學的校規是神聖的,不容任何人去觸碰它!”


    “那為什麽古老奶可以胡來?”


    “這哪裏是胡來啦!”歐陽鐵林為自己辯解。


    “不是麽?”


    “在紫金大學每一個同學都有選擇和被選擇的權利,但是想要絕對掌控選擇的主動權而不被不被迫選擇,隻有讓自己變得無比強大,這就是gamerule.”


    “雨霖被選擇了就說明他不夠強大?這什麽邏輯!”


    “難道不是嗎?”


    “是啦,歐陽教授,歐陽專家。”歐陽雪雁在博學的父親麵前講大道理,猶如在關公麵前耍大刀自討苦吃。


    “可以說你的事了嗎?”


    “我能有什麽事?”歐陽雪雁假裝堅強。


    “真的沒事?”知子莫若父,歐陽鐵林輕撫女兒額頭上的秀發。


    “都怪雨霖啦,他最近不理我了。”歐陽雪雁內心的防線還是崩塌了。


    “你多理解他一下下,他最近被古教授逼得上刀山下火海,哪有時間陪你?”


    “都是那個古老奶作祟。”


    “你禮貌些,在朋友裏古心是我最最佩服的女人。”


    “爸我覺得你的話暗藏玄機,我就奇了怪古老奶怎麽那麽容易將雨霖拿下,裏麵你功不可沒吧。”


    “你胡思亂想些什麽!”


    “放心,就算你們有一腿我不會跟那個忙著登火星的女人說的。”


    “你想多了。我之所以佩服古心是因為四十多年來為了音樂放棄了所有,包括愛情。”


    “什麽!一個男人都搞不定還冠冕堂皇地說獻身音樂呢。”


    “貝多芬一輩子女人也沒搞定,不也成為偉大的音樂家了嗎?”


    “我們是談論古心,沒有談論貝多芬。”


    “我們就事論事,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你跟古老奶就談得來啦,”歐陽雪雁白父親一眼,“一提到古老奶你就雙眼放光!”


    “你…你是我女兒嗎?”歐陽鐵林被女兒氣的血壓飆升,手捂著腦門發抖。


    “說到點子上啦?”歐陽雪雁想緩和一下自己和父親間緊張的氣氛。


    “迴學校去,你再呆半刻鍾我的老命怕是保不住了。”歐陽鐵林按耐住自己的脾氣。


    歐陽雪雁背起包帶著滿臉的委屈離開家,向學校走去。她來到學校外的咖啡店前,猶豫了一下走進去點了一杯咖啡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下。此刻她的心緒很亂,因為她隱隱覺得父親和古心之間一定是有故事的。雖說自己的爸爸媽媽因為工作的緣故聚少離多,自己對家對家的感覺很模糊,可是作為家的一份子她有義務去守護家人,堅守家的完整,絕不允許任何人插足。


    謝雨霖原以為古心隻是跟自己開玩笑,可是事態的發展嚴重挑戰了他的情商和智商。在古心施完三十六計後,謝雨霖崩潰到了極點,他那堅挺的“自信人生二百年,會當水擊三千裏”的人生信仰徹底瓦解了。謝雨霖和古心最後坐到了談判桌上。校外咖啡店裏,古心和謝雨霖對坐著。古心的雙眼古井不波,謝雨通過古心的眼鏡讀不出任何關於人類的情感。


    “嚐嚐我為你點的咖啡。”古心喝一口咖啡問道。


    “我們山裏人家喝不慣著玩意兒。”謝雨霖表現的很叛逆。


    “歐陽鐵霖可不是這樣說的喲。”古心微微一笑。


    “好吧,我必須坦白你給我的挫敗感讓我難以釋懷。”


    “如果失敗了一點點就難以釋懷,那麽直接去嵩山少林寺剃度麵壁算了,何必留在塵世中遮擋別人的視線!”


    “哎,你說話怎麽一點前麵都不講。”


    “大家來塵世走一趟也不容易,何必弄那些虛情假意的情麵。”


    “你金星上來的吧?”謝雨霖儼然沒有將對麵的古心當做是為人師表的大學教授。


    “我真的十萬個不明白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生物。”


    “其實你也是一個難纏的小家夥。既然你妥協了,那麽就聽從勝利者的號召吧。”古心喝了一口咖啡。


    “你的勝利是暫時的。”謝雨霖很不甘心。


    “我相信勝利是短暫的,我也相信沒有誰能夠逃出我的手掌心。”


    “我願意做第一個突圍的人。”


    “我給你機會。”


    “我會牢牢抓住的。”


    “每周抽時間上三堂音樂課沒問題吧?”


    “什麽!”謝雨霖再也坐不住了,站起來叫苦道,“我泡妞的時間就這樣被你打劫個徹底了。”


    “那些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趁年輕多學點本事才是硬道理。”古心嗬嗬一笑。


    “你一過來人肯定站著說話不腰疼。”謝雨霖白古心一眼。


    “臭小子別把愛情看得多偉大,其實愛情就是空氣,根本就沒有沒有想象中那麽重要。老娘單身四十多年不一樣也過來了嗎?”


    “什麽!?四十幾的老閨女?”謝雨霖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臭小子看你的表情就是欠揍!”


    “初生牛犢,借過!”


    “老娘根本就不相信愛情,四十多年來投身於音樂中。”


    “我懂了,難怪紫金大學自開天辟地以來,沒有人能夠逃出你的魔爪。”


    “臭小子你膽敢如此跟老師說話。”


    “此刻我深陷在你布下的囚籠中,是斬立決還是淩遲隨你開心了。”


    “臭小子你是這些年來第一個敢如此跟我說話的人。”


    “現在是和平年代,不會說句狠話就把我‘法西斯’了吧。”


    “你小子挺有意思的。”古心噗嗤一聲笑出來。謝雨霖聽著古心邪惡的笑聲,全身的骨架都快散了。


    “我可以走了嗎?”謝雨霖呆呆地看著古心問道。


    “沒問題,記得明天來上課。”古心提醒道。


    “記住了。”謝雨霖提起書包匆匆忙忙走出咖啡店,他真想將古老奶家祖宗十九代都罵個遍,可惜老奶是個老處女。一想到自己遇到一朵奇葩,謝雨霖大大地叫罵蒼天大老爺簡直就是一個十足的貪杯的老混蛋,不然現在自己不是跟美女談情說愛就是在某個地方喝著奶茶吹著涼風。謝雨霖拖著勞累的身軀往校園裏走去,想想這些天古老奶對自己靈魂的折磨,他眼前一片黑暗,心裏涼颼颼的,想哭!


    艾妮從好姐妹們那裏得知謝雨霖向古老奶唱征服的消息,想想著自己距離謝雨霖又進了一步,心裏一陣狂喜。接下來的時間,她和謝雨霖會有更多的機會見麵,看著他醉人的微笑,看著他向他問候,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偷偷地幻想著奇跡發生,期待著他向自己問好,約自己見麵……雖然在謝雨霖麵前艾妮承認自己是一隻醜小鴨,就如王佳麗說的那樣:她跟歐陽雪雁相比臉蛋沒人家的漂亮,腿沒有人家的長,跟人家比三圍豬看見了都會對天狂笑。雖然內心苦苦的,有點小小的自卑,可是她不願意擱下一切對謝雨裏的想象。因為自從第一遇見,她就深深的堅信:謝雨的相遇霖和自己上蒼的旨意。


    艾妮呆坐在網球場邊看著表哥練球,她又迴憶起幾天前晚會的情形。那晚歐陽雪雁給自己下套被謝雨霖識破,從中可以看出謝雨霖對自己的在乎。艾妮心裏泛起一味甜蜜,像吃了安賽蜜。可是那種甜蜜、輕鬆、歡喜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一陣陣失落如洪流衝擊著她的心田。既然謝雨霖有點在意自己,為什麽這幾天一點點消息都沒有,沒有見到他,沒有電話問候。難道……是錯覺,是自己自作多情的現象,艾妮打死也不承認是真的。艾妮越想越心煩意亂,她站起來走進球場。艾妮寄希望於網球上,希望投入運動中可以免除自己的胡思亂想。


    “看你氣勢洶洶的樣子是不是想虐我?”林一木見表妹艾妮走到自己的身邊問道。


    “你什麽時候變得婆婆媽媽的啦?”艾妮說完走到球網的另一邊。


    一番激烈的運動後,艾妮是身心疲憊,表哥請吃大餐都拒絕了。艾妮將球拍還給表哥,迴到宿舍洗個澡就睡了。那管窗外的夕陽無限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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