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嚇壞了,臉色蒼白,嗆咳不止。


    給力“這……皇後,到底怎麽一迴事?”上官玄鈺看著皇後,她的嘴角有一絲猩紅,很想過去扶住她,可他卻還是頓住了腳步,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沒想到同**共枕八年的夫妻,如今貴為一國之母,竟也是這般狠毒?究竟是為何……他從來沒有虧待過她啊?“沒有,皇上我是被冤枉的……你不要相信他們啊!這都是他們陷害我的!”皇後說著,猛的轉頭,惡狠狠的看向玖蘭瑾,叫了起來,“是你對不對?你這個賤人……我就知道是你,一定是你跟玖蘭欽串通一氣,設了圈套陷害我,是你對不對,一定是你!”玖蘭瑾一聽,驚了,皇後忽然逆轉了局勢將矛頭指向自己,直叫她嚇的往後退,不住的搖頭,看著皇後在一瞬之間大勢將去,她隻想離的越遠越好!玖蘭欽如今生死不明,不知為何心腹會突然改口,事情已經遠遠不是她能夠掌控的,她生怕這小太監一時最快,將她們的事情全盤脫出,到時……豈不是性命不保?一想,玖蘭瑾整個人都不好了。


    隻是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皇後的身上,沒有人注意到玖蘭瑾,皇後死死的抓著上官玄鈺的衣角,嘴裏還殘留著血腥,淚流滿麵也得不到他的憐憫,他一把甩開了皇後,對著小太監問道:“後來呢,欽妃娘娘如何了?”“奴才不忍心傷害娘娘,所以……沒有帶娘娘去梅亭。”


    小太監的話一出,讓上官玄月更是吃驚了,這證人不僅出賣了皇後,現在又開始瞎編了。


    “沒去?那……那她到哪裏去了?”上官玄鈺越發的急了,隻見小太監搖頭道:“奴才在路上已經跟娘娘交代這件事,本想著讓娘娘過來找皇上評理,可娘娘卻怎麽也不願意,她說沒有證據,還有……她不想讓皇上跟皇後娘娘多年的感情因為她而破裂


    。”


    說著,竟是聲淚俱下,說的好像真有那麽迴事一樣,可上官玄月知道沒有。


    隻是他越發的奇怪,小太監口供不一,看到他驚恐的眼神就知道定是受人威脅,可究竟是誰,在暗中幫助頌欽?上官玄鈺聽著小太監的話,雙腿越發的無力了,竟是沒站住,險些栽到了地上,還好小多眼尖,扶住了他,上官玄鈺卻是忍不住哀歎道:“都是朕心愛的人,都是枕邊人,為何……差距會這般大。”


    說著,站直了身子,看著皇後道:“你千方百計的要害她,可她始終都為你著想,寧願自己忍受委屈,也不願看到你受到傷害,你……究竟怎麽做的出?”“皇上……不是這樣的,不是的,你相信我!”皇後已經驚呆了,不知道要怎麽說才能讓上官玄鈺再看她一眼,隻是不斷的重複著這幾句話,眼裏充滿了恐懼與絕望,仿佛她的天,就要塌了一般。


    “欽妃究竟去哪了?”上官玄鈺像是一下子老了許多,搖晃的身子小多攙扶著,背影看上就竟是那般哀戚,聲音虛軟的問道。


    (給力最穩定)小太監搖搖頭,聲音變小了,“奴才……不知道,娘娘說要一個人靜一靜,便獨自一人走了,後來……就傳出娘娘失蹤的消息。”


    “什麽……”上官玄鈺這下真的是接不上氣了,隻覺得胸口一陣泛堵,堵得他覺得陣陣抽痛。


    上官玄月見勢,忙道:“皇兄莫急,娘娘不會有事的,人定還在宮中,臣弟這就帶人去找!”“不……”上官玄鈺忽然喊住了,不知為何,心中竟是這般難受,哪怕此刻他不該去在意的,可他卻怎麽也放不下。


    那些流言,傳的沸沸揚揚,關於上官玹燁與頌欽早就相識,並且情深意切的傳言,哪怕他一直裝作聽不到,可這一刻他才發現,原來自己竟是這麽的在意!她會不會……知道上官玹燁在那裏,然後就去找他了?因為他悼念母親,心中定是傷感,所以,她就去安慰他?然後……兩人就走了?“皇兄?”上官玄月連著叫了好幾聲,上官玄鈺似乎都沒緩過神來,良久,他才看著上官玄月,“去……把五弟找來。”


    這話一出,當即叫上官玄月和明霜明雪等人都愣在原地!上官玄月這才想起,那一同落入寒潭的還有上官玹燁,當時他將他一個人丟在那裏,因為心中實在是氣憤,氣他居然又和頌欽在一起,竟然還是那樣跟頌欽在一起!可如今,他不會還在那吧?天寒地凍,兩人也不知是如何從池中逃出來,隻是頌欽有他急救照顧,都病的如此嚴重,至今還沒有清醒過來,倘若一直沒有人到那偏僻的梅亭,他豈不是……上官玄月一想,才覺得事情不好,轉身就要走時,猛的有人撞了上來,差點撞了個滿懷,往後退了一步,站定了,才看到是一個小宮女,她嚇的臉都綠了直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賠罪。


    “什麽事?”上官玄月穩住情緒問了一句,他知道,越是這個時候就越不能驚慌,上官玄鈺此刻要見玹燁,就說明,在他的心中那些疑慮已經凝聚成了懷疑


    。


    如今他越發的不安,放不下這件事情,不管今日如何,日後頌欽的日子……定都不會好過!上官玄鈺怎麽說也是皇帝,一旦皇帝的心中橫了一根刺,叫誰還能笑到最後?小宮女微微顫顫的道:“啟稟皇上,啟稟王爺,安王在殿外求見!”這一句,真的是叫在場的人都愣了,上官玄鈺忙緩過神來,叫道:“快讓他進來!”不一會,上官玹燁便走進來,他傳得有些厚實,臉色很蒼白,但是微微一笑,還是那幫英俊爽朗,隻是比以前要稍微差了些,顯得更加內斂,他行禮道:“管過皇兄。”


    “五弟……你這是去哪了?為何宴會上不辭而別……”上官玄鈺沉著性子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再出什麽亂子,讓這富貴軒染上一層陰鬱。


    上官玹燁輕輕一笑,道:“今天皇後舉辦宴會,臣弟本該陪皇上好好喝幾杯的,隻是恰好遇上生母祭日,所以也無心玩樂又怕擾了大家的興致,所以便一個人到梅亭走走,不料天氣寒冷,湖邊更是冰寒,墜崖後傷勢一直未愈,剛才竟是複發了,疼痛難忍,便匆匆忙忙出了宮去了,正好空聞大師來我府上,便閑聊幾句,這才聽聞宮中出了事,所以才來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


    “空聞大師?”上官玄鈺疑惑的打量的玹燁,他看起來確實一副病容,說是舊傷複發倒也過得去。


    “是,本來他是來找我下棋的,聽聞皇兄有困擾,便想先過來看看,還說要幫我看看傷勢……現在正在殿外等候的著呢。”


    上官玹燁的話說的很自然,幾乎滴水不漏,原本他現在出現在大家麵前,就是最好的解釋,現在又有一個大師為證,更是叫人深信不疑,也讓上官玄鈺不得不鬆開心中疑慮。


    “也不是什麽大事,五弟身體不適,就不要操心了。”


    說著,上官玄鈺扶住了上官玹燁的手,忽感他手背如寒冰一般發涼,不禁道:“為何這般冰涼?”上官玹燁搖搖頭,“無礙,隻是外麵風雪大,剛才來時吹了冷風,可不要過給皇兄了。”


    說著,已經不著痕跡的掙脫了上官玄鈺的手,他本就不是一個愛與人親近的人,所以不適應這過於親密的動作,上官玄鈺也是可以理解。


    隻是送他出門時真的看到了空聞大師,釋然一笑,“讓大師久等了。”


    “阿彌陀佛,隻因許久未遇到像王爺這般投緣的人,一時興起不請自來,有些失禮還望皇上莫怪。”


    空聞大師眉目都傳白,在東陵也算得上是德高望重,如今他為上官玹燁作證,叫眾人看來,根本不容置疑。


    “哪裏哪裏,五弟既是身體不適,皇兄也耽誤你了,早些迴去讓大師給你治傷吧。”


    上官玄鈺的心中的結解開,也算是寬慰了,不忍多留上官玹燁。


    “那臣弟先行告辭。”


    上官玹燁自然不會久留,如他所說,傷勢複發,急著要和大師迴到府上去治療,片刻都不耽誤,匆匆的與大師一起走了。


    上官玄月看到他蒼白的臉色,心中難免擔憂起來,忙道:“皇上,臣弟這就帶人去找欽妃娘娘的下落,天涼,皇上就在軒內等候吧。”


    上官玄鈺點點頭,心中不免憂慮起來,頌欽既是一個在宮中,為何……會突然不見了?暗暗歎了一聲,如今也隻能將希望,全都寄托在上官玄月的身上。


    上官玄月見他轉身進了寢宮,忙大步追上前,朝著上官玹燁的方向去了


    。


    “多謝大師相救,玹燁再次謝過……”上官玹燁和空聞才走出富貴軒,這一句話出口,竟是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玹燁施主,玹燁施主……”空聞忙扶住了他,那哪知鬆了這一口氣,一陣咳嗽起來竟是牽連著五髒六腑,怎麽也停不下來,無法喘息,上官玹燁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整個人栽了下去。


    空聞大師扶住他的身子,探了探脈息,卻是怎麽叫喚,都沒用。


    上官玄月匆忙趕了上去,遠遠的便看見昏迷不醒的上官玹燁,他就知道,他是強撐著演著一出戲。


    加快步伐,上前道:“勞大師費心了!”說著,和空聞大師一起,將那虛弱的上官玹燁撫上了馬車,隻是哪怕隔著那厚實的貂襖,他也能感受到上官玹燁身體中散發出的那寒冰之氣。


    沒想到,他都這樣了,還能來為頌欽作證,真的幸好有他,才沒有再上官玄鈺麵前出了岔子!不然他真的很難想象頌欽會遭遇什麽樣結局。


    而上官玹燁,如今卻是讓他更加看不清了。


    以前因為他內斂,低調,所以都不曾注意過他,如今看來,這個他從來沒有重視過的人,有了墜崖一事之後,加上這次出麵澄清,真的比他想象中還要聰明。


    因為今晚,他如果不出現,那麽出事的就不僅僅是頌欽,還有他自己!即便是為了自保,他也是要出麵的。


    “多謝空聞大師,五弟……就交給你了,我這就差人護送你們出宮!”上官玄月將人托付給空聞,親自安排心腹送他們出宮,安排妥當後,才能開始打算……如何送頌欽迴宮。


    皇宮內全麵搜索完畢,卻還是找不到頌欽,上官玄鈺滿麵愁容,而上官玄月卻是迴到了自己宮殿。


    他自然是不能讓她從這裏出去的。


    在密道中將人抱起,她的身子還是那般冰涼,上官玄月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然後毫不猶豫的朝深處走去。


    如果可以的……他真想,就讓她在這個世界上消失,豈不是很好?隻要將她藏起來,那麽以後……她就屬於他一個人的了啊!上官玄月走在著長長的暗道上,心裏不僅一次這樣的想著。


    “好冷……”頌欽的意識又變得模糊,上官玄月隻能將她抱得更緊了,輕聲的安慰道:“別怕,沒事的……很快就不冷了!”頌欽的意識在掙紮著,像是睜開了眼睛,可是卻感覺在一個懷抱裏,不斷的走著,然後有明豔的火把,從眼前晃過,可這地方,究竟是哪裏……為什麽像是石壁?“我……這是……哪裏?”眼皮沉重的蓋著,頌欽隻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努力的睜眼想要看清,可卻掙紮不過那強烈的迷糊,閉上眼睛再度昏迷。


    “迴家的路上……頌欽,你再堅持一會,很快就到了!”上官玄月焦急的說著,隻能加快腳步,將頌欽抱得更緊,那寒冷的氣息哪怕是隔著被褥,上官玄月也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仿佛是穿透了被層,滲透進他的皮膚一般。


    蜿蜒的密道崎嶇盤旋,在其中穿梭了許久,終於是走到了盡頭,打開石門,外麵是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


    上官玄月走出密道,不禁加快了腳步,用上好的輕功,將頌欽帶離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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