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麵對邪宗弟子頭目的詢問,安平公主感到了巨大的恐懼,她異常艱難的站了起來,口裏吞吞吐吐道:“是,是我怎樣……”


    就在這時,垂在腿側的小手被一隻柔軟的手緊緊握住,隨即,從這隻手裏湧來一股溫和的氣息,進入體內,驅走了她心中的冰寒與恐懼。


    邪宗弟子頭目自然看到了安平公主臉上的懼意,心裏頓時得意的怪笑起來,他又問道:“這麽說,之前我說的那輛馬車,就是屬於你了?那麽,你就是殺害我們邪宗弟子的兇手?”


    話說問題問出口之後,他便立刻發現有些不對勁。


    不可能啊,死掉的兩名邪宗弟子,可都是孕丹期的高手,而眼下這安平公主不過才築基三層的修為,怎麽可能一次殺死兩名孕丹期弟子呢?


    “不錯,你們口裏所說的馬車的確是屬於我,但是,你們邪宗的那兩名弟子,卻並非是我所殺。”現在安平公主說起話來變得順溜了許多。


    “是嗎?桀桀,不錯,我也相信你一個區區築基三層的小丫頭不可能殺死我們邪宗兩名孕丹期弟子,那麽公主殿下,請你告訴我,真正的兇手到底是什麽人?”


    真正的兇手是誰?


    安平公主怎麽可能知道答案……不對,其中一名邪宗弟子是誰所殺,她還是知道的,因為那殺人者此時就坐在她的身邊。


    想到這裏,安平公主頓時說道:“是我,是我殺了你們邪宗的弟子。”


    此時她也不準備說出真正的真相了,也不說隻殺了一名邪宗弟子,幹脆將事情大包大攬,攬在自己身上,也免得有更多的人遭到邪宗的報複。


    “誒……”那頭目用古怪的眼神望著安平公主,心道,這是怎麽迴事,這公主殿下怎麽一時說不知道,一時有將罪名攬在身上,她到底在搞什麽鬼?


    他很想將事情問清楚,但是,眼下可不是官府大堂,而是在宋家,而且周圍圍坐的不是普通百姓,而是諸多修真者,看不到周圍很多客人臉上都開始露出強烈的不滿之色了嗎?要是繼續留在這裏,指不定會引來他們不希望看到的後果。反正現在正主已經找到,什麽時候找她都可以,因此,也就沒有必要特意在這裏追問緣由。


    想到這裏,那頭目冷聲笑道:“看來公主殿下現在思緒還很混亂嘛,那好,我們就不逼問你了,反正時間長遠,我們有的是功夫,不過,希望下次見麵時,公主殿下最好是搞清楚問題的答案,據實相告,否則……哼哼……”


    放完狠話之後,他們便準備離開這裏。


    可是就在此刻,還沒等他們轉身,一道嬌媚的聲音響了起來。


    “諸位怎麽這麽沒有耐心,難道你們連答案都不想知道,就準備這樣離開嗎?”


    那幾人頓時驚訝的轉身,眼睛“嗖嗖嗖”的朝著說話之人望去,可是等他們看清楚說話之人的樣子後,心裏頓時劇烈蕩漾起來。


    倒不是和其他修士一樣,被她的風情所迷倒,而是被她身上散發出的強大實力所驚道。


    “這娘們好高的修為!”


    看看此女竟然就坐在安平公主的身旁,而且修為如此恐怖,再加上她剛才的那番話,他們這時才意識到應該是碰到正主了,此女肯定就是擊殺兩位同門的兇手。


    頭目蠶眉緊皺:“你是何人?”


    “百花穀鳳飛燕。”


    “百,百花穀?”這些邪宗弟子立時變了臉色,之前的囂張氣焰,也立刻消失的一幹二淨。也是,既然對方是百花穀弟子,那麽身份上已經無法壓倒對方,外加上修為上也反輸對方一籌,所以哪裏還囂張得起來呢。


    頭目麵色沉凝的問道:“不知道尊駕在百花穀位列何職?”


    “隻是一小小長老而已,不值一提!”


    長,長老?還是小小的長老?還不值一提?


    幾名邪宗弟子被鳳飛燕的話說的很是無語,但同時他們也意識到問題麻煩了,如果殺人者隻是俗世國家的公主殿下,那他們完全可以將其玩弄於股掌之間,要殺就殺,但如果換成了百花穀長老的話,那就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了。


    雖然已方的氣勢完全被對方所壓製,但是頭目卻依然冷笑道:“原來是鳳長老,久仰大名。聽鳳長老剛才所言,似乎知道誰才是殺害我邪宗弟子的兇手,不知道鳳長老是否可以據實相告呢?”


    “當然可以,殺死貴宗弟子之人,正是本長老!”鳳飛燕笑著說道。


    這頭目沒想到鳳飛燕如此幹脆就說出了答案,頓時怔了一下:“誒……好,鳳長老果然幹脆,這件事我們記下了!”


    他心裏狠聲想道:“不要以為你是百花穀的長老,我們邪宗就會怕你。”


    不過這樣的話也隻敢在心裏想想。


    說完之後,這幾人死死的盯著鳳飛燕看了一眼,似乎想要將她的樣子牢牢記下一樣,隨後,便又準備轉身離開。


    開玩笑,麵對鳳飛燕這樣的結丹期高手,他們怎敢留下來呢?而且,如果不敢動手的話,就算說再多也是毫無意義,因此,還不如早早將此事上報師門,由師門來定奪。


    可是,他們這次剛剛轉身,又聽到一個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等等!”


    “我靠!”


    沒想到屢次三番有人站出來叫住他們,這幾個邪宗弟子心裏頓時燃起了無名火,感覺自己一群人好像正在被人玩弄一樣。


    他們此時不敢把怒火發在鳳飛燕身上,但是,對於這次叫住他們的人,他們卻毫無忌憚,因為他們循聲望去之後,卻發現這人竟然隻有凝氣九層的修為。


    “靠,不過才凝氣九層的修為,竟然也有膽子叫住我們,難道這小子活的不耐煩了嗎?”


    毫無疑問,在場的所有賓客當中,隻有凝氣九層修為的,顯然隻有張子嶽一人。


    因此,此刻站起來喊住他們的,正是坐在後方的張子嶽。


    就在這幾名邪宗弟子惡狠狠的盯著張子嶽的時候,其他賓客也都紛紛朝著聲音傳來之處望去,想看看到底是誰喊得這聲等等。


    可是馬上他們就驚訝發現,喊話之人跟其他賓客都大不相同,隻見他竟然在前來宋府赴宴的時候,頭上還帶著一個大竹笠,而帽簷下塌,剛好將鼻子以上的部位都遮擋起來,使得外人根本看不清楚他到底長成什麽摸樣。


    不過,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他竟然隻有凝氣九層的修為。


    看到站起來的此人,鳳飛燕和安平公主卻不禁全都美眸一亮,她們此時已經認出,此人便是之前在街上時,與那兩名邪宗弟子發生衝突之人,而且如果她們猜得沒錯的話,那兩邪宗弟子其實是死在此人和他的同伴手上。果不其然,當她們視線朝下,望向與張子嶽同桌的那些人時,在其中看到了高盼那張熟悉的麵孔。


    而剛才在街上時,因為隻是匆匆一瞥,所以並不知道張子嶽的修為情況,而眼下,當她們發現張子嶽竟然隻有凝氣期修為時,頓時感到無比的震驚。


    “他和他的同伴一個隻有凝氣九層,一個隻有築基九層,怎麽可能殺死那些邪宗弟子的呢?”


    隨著張子嶽大聲喊話,並且站起身來,不管是高盼,還是旁邊的那些星空學院的學生們,都大感驚詫,同時也連忙用眼睛勸阻,讓他不要站起來。


    “掌門,不要啊,這邪宗可不是我們能夠應付的!”高盼臉色蒼白的低聲說道。此刻的她,想到剛才自己所殺的竟然是邪宗的弟子,她就感到尾椎骨往上竄起一股涼意。而想到邪宗的強大,她更是感到恐懼,擔心張子嶽現在這一站,會為紫嶽派帶來巨大的危難。


    當然,她更擔心的還是張子嶽的安危。


    張子嶽自然也早就想到了這樣的後果,也知道這樣會給紫嶽派帶來巨大的危機,甚至會讓自己這些天的付出和努力全都付之一炬。


    但是,此時此刻他卻不得不站出來。


    且不說這件事情本來就與鳳飛燕和安平公主無關,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們替自己戴罪,承受邪宗的報複。就說為了賺取更多的聲望,他也不得不這樣做。


    “自己正愁沒有表現的機會,沒想到這幾名邪宗弟子就像是及時雨一樣出現,真是雪中送炭的好人啊。”


    張子嶽一邊想著,一邊朝著那幾名邪宗弟子走了過去,渾然不知自己隻有凝氣九層的修為,而對方,卻都是孕丹期的高手。


    而他如此膽大的行徑,也的確讓那些邪宗弟子大感驚詫的同時,也倍感憤怒。


    “靠,一個凝氣九層的家夥,竟然也沒把我們邪宗放在眼裏?”


    但是,眼看張子嶽真的隻有凝氣期的修為,他們又感到了巨大的疑惑,到底是什麽原因,給了此人如此大的膽氣呢?


    這時,他們又看了鳳飛燕和安平公主一眼,自以為是的笑了起來:“小子,英雄救美這種事情,可不是什麽人和什麽時候都能做的,最好是要有自知之明才行!”


    看來,他們以為張子嶽是想博得鳳飛燕,又或者是安平公主的芳心,所以才膽大包天的挑戰他們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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