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這位阮學長心裏充滿了驚奇:“怎麽迴事?難道說這個隻有凝氣期修為的家夥即將會成為我們同場競技的對手嗎?這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這時,這位阮學長看到了張子嶽身後站著的某個人,眼中頓時一亮。


    “你不是在上次的州級大賽上敗給我的那個誰嗎?對了,我記得你叫龐……龐什麽來著?”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全都忍不住紛紛朝著張子嶽身後望了過去。阮學長他們這邊的學生個個都是一臉振奮,而丹霞學院這邊則都麵色無光。


    “此人到底是什麽人?看起來實力應該很強啊,連龐龍學長都在上次的大賽中輸給了他。不過,他居然幹出當麵揭人傷疤的事情,看來人品也不咋地。”丹霞學院的學生們都在心裏暗自腹誹道。


    眾目睽睽之下,被所謂的阮學長揭破“光榮”曆史的龐龍頓時臉色一時青一時白的說道:“對,我叫龐龍,阮天書學長,真是好久不見啊。”


    “哦,我記起來了,你的確是叫龐龍,而且我還記得你好像是丹霞學院的學生吧?”阮天書一邊說著,一邊環視四周,問道,“你身邊這些人應該都是你們學院的學生吧?”


    “不錯,我們的確是丹霞學院的學生。”龐龍點頭說道。


    這時,阮天書乜了張子嶽一眼,嘴角露出一絲詭笑,說道:“嗬嗬,那他呢,他也是你們學院的學生嗎?”


    “這……”龐龍的臉色頓時變得相當難看,搞了半天,這阮天書完全是衝著張子嶽來的,而他這樣做,恐怕無非是想故意調侃張子嶽,順便讓丹霞學院丟臉。


    就在龐龍欲言又止之時,一個聲音突然自他身後響了起來,正是高漸離的聲音。


    “不錯,他叫張子嶽,的確是我們丹霞學院的學生,怎麽了,這位阮學長難道有什麽問題嗎?”


    聽聞此言,周圍丹霞學院的學生們都不禁微微皺眉。別看高漸離好像是在維護,但他偏偏把張子嶽的名字說了出來,這就顯得很不正常了。可以想象,眼前這些人肯定已經記下了張子嶽的名字,而明天,張子嶽恐怕就要成為其他學生口中的笑柄了,至於丹霞學院,隻怕也會跟張子嶽一起迅速臭名遠揚。


    看到高漸離的出現,阮天書倒是收斂了一些,畢竟高漸離雖說修為還低他一級,但也有築基二層的水準,所以也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勁敵。


    阮天書哈哈笑道:“當然有問題,我很好奇你們丹霞學院怎麽會有凝氣期修為的人參加州級大賽呢?迄今為止,我還從未見過,甚至是聽說過這樣可笑的事情呢!大家說是吧?”


    “哈哈哈哈,當然了,我們也從來沒聽說過這麽滑稽的事情!”


    “是啊,這樣的大賽都已經舉辦無數屆了,但是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聽說呢。”


    “嗬嗬,真是笑死人了。”


    ……


    一時間,阮天書身後響起了陣陣哄笑,而丹霞學院這邊的學生們卻都深感麵目無光,同時,眼看對方學院的人居然公然嘲笑自己學院的學生,龐龍等人都感到非常不爽,雖然他們平時也都經常取笑張子嶽,但此時大家站在同一陣線上,別人侮辱張子嶽,也就相當於是在侮辱他們。


    不過,還不等龐龍等人替張子嶽說話,就看到張子嶽微微一笑,衝身前的阮天書說道:“阮學長,你叫阮天輸對嗎?嘖嘖,這個名字起得好像有些不妥哦,天輸,這是天生輸家的意思嗎?嗬嗬,難怪你已經至少參加了一次州級大賽,今年卻還要跟我這個凝氣期的低手一起同場競技呢?哈哈,說起來真是蠻期待的,要是真的有跟阮學長你同場競技的機會,說不定我也能吃迴餃子呢!”


    聽得此言,張子嶽的身後頓時驚起了一陣噗嗤聲。


    “哈哈哈哈,沒想到張子嶽真是夠損的,居然如此這般奚落這位所謂的阮天輸學長,嗬嗬,他的反擊還真夠給力啊!”


    丹霞學院的學生們個個都忍不住偷笑起來,有些人甚至公然的哈哈大笑著,覺得十分解氣。


    就連高漸離的臉上也露出一抹笑容,不過他高興的原因是因為覺得張子嶽實在是太目中無人和不識時務了,居然在這個時候當眾嘲笑一位築基三層的高手,這不是擺滿了自找苦吃嗎?


    的確,阮天書聽到張子嶽的反擊之後,一張臉頓時變綠了,身為築基三層高手的他,平時聽多了恭維和吹捧,此刻乍然聽到這樣的冷嘲熱諷,心裏感到難受和憤怒極了,何況對方還隻是一個隻有區區凝氣期修為的家夥,這真是讓他接受不能。


    “哼!難怪你有膽量來參加州級大賽了,原來一張嘴盡然如此厲害,不過,你以為州級大賽是鬥嘴大賽嗎?光憑一張嘴的話,你隻怕是通過不了淘汰賽。”阮天書冷笑的說道,與此同時,從他身上還散發出一股逼人的氣勢,直衝張子嶽而來。


    但是麵對他故意釋放的威壓,張子嶽卻是一臉的雲淡風輕,好像壓力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怎麽?阮學長你這麽快就已經等不及要和我進行同場對決了嗎?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切磋一下吧?”


    張子嶽此言一出,現場又是一片靜寂。


    阮天書先是一愣,隨即不以為然的諷笑一聲,而他身後的那些人也都跟著噗嗤一聲失聲笑了起來,在他們看來,張子嶽眼下無非是死鴨子嘴硬,硬著頭皮逞強而已,嗬嗬,就憑他這點實力,也敢向阮學長約戰,這不是自取滅亡嗎?


    而此時,丹霞學院的學生們卻個個都麵露詭色。


    “張子嶽他不會是想來真的吧?”


    因為他們此刻全都記起了張子嶽曾經戰勝過高漸離的事情,既然張子嶽連築基二層的人都能擊敗,可能他真的有能力戰勝築基三層的修士呢?


    可是阮天書此刻已經被張子嶽的一番話給氣爆了,就算他看到了丹霞學院學生們的怪異反應,但也認為他們是在鄙視張子嶽,隻是礙於同學關係,所以才不好表達出來。


    而且仗著自己擁有築基三層的修為,他並沒有將丹霞學院的這些人放在眼裏。


    阮天書冷笑著望著張子嶽:“好啊,既然你如此自信,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麽本事敢向我提出挑戰!”


    一邊說話的同時,一邊繼續對張子嶽施加威壓,高達築基三層的強大氣勢如同怒海狂潮一般朝著張子嶽狂湧而來,而周圍的丹霞學院的學生們也因此大受影響,一個個麵色大變,倉惶後退。


    跟著一起後退的還包括高漸離,不知道他是真正受到氣勢的壓迫呢,還是僅僅隻是為了讓張子嶽首當其衝的成為對方攻擊的靶子,所以後退的速度甚至要比其他人快的多。


    就在這時,一股冰寒的氣息突然從張子嶽背後湧出,擋住了迎麵而來的狂暴威壓,緊接著,一道倩影上前一步,站在了張子嶽的身旁。


    見狀,丹霞學院的學生們全都麵麵相覷,感到無比驚詫。


    “啊?竟然是冷寒霜?她怎麽站出來給張子嶽出頭了?”


    對此他們真的是感到難以置信,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冷寒霜可是斷然拒絕過張子嶽的示愛,從而使得張子嶽差點跳潭自盡,怎麽現在她開始維護起他來了呢?


    此時,本來準備挺身而出的宋晨也不禁愣在那裏,呆呆的望著冷寒霜。


    冷寒霜的出現,也讓阮天書大為吃驚的同時,也眼睛一亮,他其實早在丹霞學院的學生進來之際,就已經注意到冷寒霜了。


    對於冷寒霜這個小小年紀就擁有築基二層修為的超級天才,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盡管他的實力比冷寒霜要超出一截,但是他的年齡卻比冷寒霜要大上不少,所以不管是在修煉天份上麵,還是在潛力方麵,都可以說是大大不如對手,這樣一來,他在州級大賽中的成績可能還比不過冷寒霜。所以在見到冷寒霜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把冷寒霜當成了強大的競爭對手,至於高漸離,倒是暫時被他放在了第二位。


    說來阮天書的年齡和龐龍一樣,這迴是最後一次參加大比,可以說錯過這次的機會之後,他將徹底失去資格,因此,很多像他這樣的人,都往往會在這個時候不擇手段的想要在比賽之前提前人為的減少一些具有危險性的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比如現在,阮天書表麵上站出來是故意針對張子嶽,其實也是別有目的,而此刻冷寒霜的挺身而出,正好符合他的本意。


    阮天書眼中閃過一絲兇狠的冷芒,他並沒有因為冷寒霜是個女孩子,就對其憐香惜玉,相反內心深處更是暗藏殺意。


    從阮天書身上釋放出的威壓陡然變得更加強烈起來,而且他可能還暗中祭出了輔助性寶物,使得這股威壓瞬間增強到築基四層。


    麵對這樣強大的威壓,就算冷寒霜身為築基二層的高手,但也抵擋不住,幸好在她的身上穿著當初蘇小鈴贈送的那件冰縷玉衣,所以倒也不怵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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