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龔大邑怒喝一聲,同樣揮拳朝著張子嶽直轟而去。


    塵土飛揚,環繞拳麵,轉瞬間,龔大邑的手上裹上了厚厚的灰塵。


    灰塵越來越多,而且密度越來越大,拳頭表麵開始泛出奇異的光輝,最後更是變得好像一塊巨大的堅石!


    石拳極勁,帶起唿嘯破空之音!


    “轟!”


    兩人的拳掌在空中發生了正麵的撞擊!


    在拳掌撞擊的那一刻,爆發出強大的炸響,還有恐怖的能量衝擊。


    “不好!”


    龔大邑突然臉色劇變,麵色也“刷”的一下變得慘白。


    “怎麽會這樣!”


    張子嶽手掌的堅硬程度,以及掌勁的強大還有怪異程度,竟然都完全出乎了他的想象!


    不僅如此,其實在兩人拳頭還沒有發生真正的撞擊之前,冰魄在觸碰到龔大邑的拳頭之後,便在第一時間迅速發揮冰凍效果。


    白色的冰霜瞬間覆蓋了龔大邑的整個拳頭,在超低溫的作用之下,原本堅硬無比的石拳發生了質的變化,質地開始變得鬆脆起來,表麵甚至浮現起細微的裂紋。


    這般情況之下,當拳頭真正撞在一起的時候,在張子嶽的重拳轟擊下,龔大邑拳頭立刻崩碎。


    而且崩碎的還不僅僅隻是表麵的堅石外殼,就連裏麵的血肉爆裂開來。


    在漫天血雨當中,龔大邑的右手連同小手臂一起消失不見了。


    “啊!”


    受到這樣的重創之後,龔大邑抱著自己受傷的右手,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與此同時,整個人也猛然向後一躍,想要與張子嶽拉開距離。


    所謂趁人病要人命!


    眼看有了這般好的機會,張子嶽當然不會不懂得珍惜,所以怎麽可能會讓他就這麽輕易的退走呢?


    張子嶽施展步伐,速度猛然暴增一倍,很快就趕上了龔大邑!


    “去死吧!”


    張子嶽大吼一聲,右拳再次快如閃電,挾著風雷之音朝著龔大邑直轟而去。


    龔大邑眼中露出一絲驚懼。


    “不,他才僅僅隻有凝氣六層的修為,怎麽會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他明明是築基期的實力……”


    張子嶽的實力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而現在他又失去了一條手臂,修為隨之變得更低,如此一來,他完全沒有自信能夠戰勝張子嶽,不,他現在已經不敢奢望能夠戰勝張子嶽了,隻希望能夠全身而退,逃開張子嶽的追殺!


    龔大邑倉皇後退,速度同樣飛快,然而很快他的背就撞到了一麵堅硬的所在,他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不用迴頭就知道背後撞到的並非是藏寶閣的牆壁,而是那麵鼎天盾!


    原來又是張子嶽用鼎天盾阻截了他的退路。


    麵對張子嶽如此強悍的攻擊,此時的龔大邑已經沒有退路,隻能舍命硬抗。


    他猛一咬牙,全身元氣如同洶湧狂潮,朝著左手狂湧而去,迅速的在拳頭上麵匯集。


    張子嶽的鐵掌朝著龔大邑直壓而下,而龔大邑的石拳也毫不示弱的朝他迎麵襲來,很快,拳掌之間的距離又隻是剩下了不到半尺距離。


    “嘿——”


    張子嶽突然咧嘴一笑,笑容中流露出的特殊意味,讓龔大邑看的心驚肉跳。


    “他又想幹什麽?”


    馬上他就知道了答案。


    就在二人的拳掌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之時,一麵透明的護盾突然出現在了龔大邑的拳頭前麵。


    又是鼎天盾!


    “啊!”


    龔大邑眼中瞳孔猛然一縮,馬上知道了張子嶽的卑鄙企圖。


    可是這時候才發現這點,似乎明顯顯得太晚了一些,這個時候他的拳頭已經去勢難收,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它轟在了鼎天盾上。


    “反射!”


    讓他最討厭的一個詞匯再次從張子嶽口中喝出。


    隨後,他隻是感到一陣劇痛,便徹底失去了對左手的感知。


    血雨紛飛間,他的左手落得了和右手一樣的悲劇下場。


    “啊——”


    龔大邑舉著兩隻向外噴血的殘臂,仰首慘嚎。


    可是他的嚎聲隻吼出了一半,就被張子嶽給一掌打斷了!


    轟!


    鐵掌穿透鼎天盾之後,重重的印在了龔大邑的胸口。


    龔大邑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之下,被強勁的掌勁轟穿了胸腔,崩裂了肋骨,震碎了心髒……


    “啪!”


    龔大邑仰麵倒在地上,就此氣絕!


    可憐他這個堂堂的丹霞山大長老之徒,強大的築基高手,居然就這麽憋屈的死在一個凝氣九層的小小修真學生的掌下!


    一掌轟殺龔大邑之後,張子嶽心態平靜的將鼎天盾收了迴來。


    前世的他在仙界之路上,死在他手上的修士不知有多少,所以眼下幹掉一個區區築基高階的修士,並沒有什麽好激動的地方,不過大仇得報之後,心裏還是感到一陣解氣。然而,眼下既然怒氣已經發泄,那麽趕緊離開這裏為妙,免得有人過來這裏發現自己之後,不好擺脫幹係。


    不過在離開之前,張子嶽還有大事要做。


    比如他現在正在從事的事情。


    張子嶽從不遠處的地方,將落在地上的金山印撿了起來。此時的金山印已經迴縮到拳頭大小,拿在手上剛剛合適。


    “哈,這金山印可是一件下品符寶啊,這次可算便宜我了!”


    幸運得到一件符寶,張子嶽感到高興極了,不過他並沒有就此滿足,而是將目光投向了龔大邑的屍體。


    “此人身上肯定不隻一樣寶貝,應該還有其他不錯的寶貝吧,既然他以後都用不著了,那就不要浪費,全部便宜我好了。”


    張子嶽在龔大邑身上仔細搜尋一番之後,果然有了不少收獲,時間緊迫,他也來不及仔細清點,而是將這些東西一古腦的統統收進了玄天洞府。


    “好了,現在真的該離開了!”


    張子嶽抬頭看了一眼屋頂上的破洞,然後施展身法,借著旁邊的木架,整個人如同靈猴爬樹,飛快的竄到了房梁上麵,從那破洞鑽了出去。然後,他趁著周圍沒人,就這麽揚長而去。


    哀嚎山脈宛如一條臥龍,橫跨數州,延綿數千裏。


    山脈在途徑平安州時,分出一條大的支脈,直插平安州腹地而去,而後,這支脈又分出數股小的支脈,從上往下俯視,看上去宛如一隻龍爪。


    每日清晨,太陽初起時,一掄紅日從山峰間噴薄而出,宛如一顆赤煉金丹出爐之際,彩霞滿天,蔚為壯觀,所以這片山脈也就被人稱作為丹霞山。


    丹霞山上有一修真門派,以山為名,號稱丹霞山派。


    丹霞山隻是一個三流的修真門派,隻是據說與百花穀有一份淵源,所以依附在百花穀之下,倒也沒人敢隨便招惹他們。


    當然,就憑丹霞山這點實力,也不敢隨便招惹其他門派。


    最近幾日,一慣冷清的丹霞山卻突然變得熱鬧起來,據說百花穀最近派了多名重要的女弟子出山,專門為了指點各個修真學院的學生,希望他們能夠在接下來的州級大賽和賽區聯賽上獲得好的成績,而其中的一名弟子首選的第一站就是丹霞學院,這讓丹霞山上下所有弟子都深感榮幸和興奮。


    而今日,丹霞山又得到一個新的消息,這名百花穀女弟子正帶著丹霞學院的學生朝著丹霞山這邊趕來,聞訊之後,丹霞山掌門親率門內所有弟子出山迎接,在山門數十裏外某處靜候百花穀弟子大駕光臨。


    此時已是日上三竿,所有丹霞山弟子都在翹首張望,卻依舊不見前麵有任何蹤影。


    “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該到了,為何到現在還不見人影呢?”


    一名身穿金黃色道袍的黃須道人喃喃自語道。


    這黃須道人名叫丹青陽,正是丹霞山現任掌門,擁有結丹五層修為的超級高手。


    這丹青陽雖然在修行上還算出色,但是在掌門的位置上坐著,似乎不甚合格,按理說結丹五層的修為,在整個丹界屬於二流的高手,因此,他名下的門派應該至少都屬二流門派才是,可是丹霞山現今僅僅隻是三流門派而已,而且就算是在三流門派當中也顯得名聲不顯。


    並且與其他修真門派動則數千數萬弟子相比,丹霞山弟子僅僅隻有數百之眾。而且,門內弟子不但數量少,資質也都相當一般。


    就說整個丹霞山數百弟子,修為在結丹期的就隻有他一個,而孕丹期的高手也才僅有兩人,比不上其他門派的一個零頭,除此之外,便全是一些一大把年齡卻隻擁有築基期和練氣期修為的普通弟子,說起來真是可憐兮兮。


    丹青陽自言自語之後,對著身邊的一名身穿赤色道袍的年長修士說道:“赤城,你帶幾人往前麵探探,如有情況,速速迴報。”


    “是,掌門!”


    這赤袍修士連忙恭聲說道。


    說起這名叫做赤城的道人,乃是丹霞山裏地位僅次於丹青陽的大長老高赤城,擁有孕丹十一層的修為。


    同時,他還是高漸離的親伯伯。


    因此,比起丹青陽來,此時高赤城才是最緊張,最期盼百花穀弟子早點到來的那一個。


    他現在滿心期待的就是想知道自己的侄子是否獲得了百花穀弟子的好感,因為這件事不但事關侄子的前途,而且也是他自己的一個難得的機會。


    就在高赤城點了幾名弟子,準備前往前方打探消息之時,卻意外的聽到有人大叫一聲。


    “快看,他們來了!”


    啊?


    聞言,所有弟子精神一震,不管是丹青陽,還是高赤城,此刻都連忙伸長脖子向前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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