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閻急中生智,哪裏最危險他就從哪裏來,“我一直在八班的教室裏,你巡邏的時候沒看到我嗎?”


    保安大叔兇道:“你騙我的吧!八班教室裏的燈早就都關了,不可能有人。”


    安閻麵露微笑,利用八班現有的素材編鬼故事,“你還記得八班教室裏一黑一白兩條拖把嗎?一到了晚上,拖把就開始在教室到處移動了……其中那條黑色的拖把……就是我……”


    安閻說完抬起袖子遞到保安大叔麵前,熟練用上迷心民宿保潔大媽的歪頭殺,笑容逐漸詭異起來,“不信你聞聞,我身上還有消毒液的味道。”


    安閻動手給兩條拖把凹過造型,手上的味道這會還很濃,是熏人的八四消毒液加醋的混合味道。


    “啊!”


    保安大叔身子一抖,丟了手電筒站在原地大喊。


    音量之大,把從一樓到六樓的感應燈全喊亮了。


    安閻趁機繞到保安大叔身後下了樓,以最快地速度跑到一樓出了樓門。


    安閻擔心保安大叔出事,躲在附近的大樹後觀察著樓門的情況。


    直到看到保安大叔熟練地用大鎖鎖了教學樓的樓門,安閻終於鬆了口氣,準備離開了。


    從安閻進女廁所起就消失不見的杜鴆又出現在安閻身邊,“你在女廁所看到了什麽?”


    安閻疑惑道:“你附身在胸針上後,就看不到周圍的情況了嗎?”


    杜鴆點頭。


    安閻描述了一遍他在女廁所看到的情況,“除了最後一個隔間,其它隔間的門都開著,放衛生紙的凹槽裏沒了紙,所有紙簍都是滿的……”


    杜鴆沉思道:“兩塊錢的衛生紙不能斷,或許就和三樓的女廁所有關係,等以後有機會了,你……我們再去一趟。”


    安閻心中明了,“你不用說我們,你直接說讓我再去一趟我覺得也沒什麽。”


    杜鴆一本正經道:“下次沒人的時候,我會跟你一起進去。”


    安閻不知道該怎麽迴應杜鴆的話,就幹脆什麽都不說了。


    兩個人一起向玉安高中北門走去。


    等他們到了北門,北門的大門也快關了,隻剩下零零散散的學生在學校門口進進出出,早就不見先前的熱鬧勁。


    一迴到酒店的房間,安閻就握著手機趴在床上翻他今天拍的照片看。


    翻到最後他把拖把倒過來,給拖把凹造型的那幾張,安閻隱約覺得圖片有點不對勁。


    仔細對比前幾張和後麵幾張,安閻很快找到了問題,放大後麵他把照片倒過來後的照片看著。


    看清拖把頭的樣子,安閻身上出了一層冷汗。


    那條黑色的拖把頭上,竟然有一張人臉。


    一張隻能看到模糊的輪廓,無法看到五官的臉。


    而在那條白色的拖把頭上,安閻並沒有看到什麽異樣。


    安閻把照片翻迴到前幾張,喊杜鴆過來,告訴了杜鴆他的新發現。


    杜鴆無法操作手機,讓安閻幫他把照片放大了。


    看到拖把頭上的人臉,杜鴆皺眉道:“黑色拖把肯定有問題,明天我們再去學校一趟。總在晚上去學校太浪費時間,如果有一個讓我們白天也能在玉安高中走動的辦法就好了。”


    “有啊,很簡單。”安閻打開行李箱開始翻騰,在行李箱的夾層裏找到了他需要的東西,“從我知道第二個遊戲是玉安高中起,就把我的教師資格證、畢業證還有學位證都收在行李箱了……”


    安閻把他的證書全都放在床上,擔心道:“以我的學曆,來玉安高中當老師夠用了,就怕他們不招老師。”


    杜鴆正色道:“他們不招,就想辦法讓他們招。”


    “對哦,他們這會最缺的就是高二八班的班主任,我們最想要的也是這個職位。”安閻眯起眼睛笑了笑,“隻要一直沒人願意當高二八班的班主任,他們就隻能讓我去了。”


    他倆這種想法很危險哎。


    安閻迴過味來,看著杜鴆說道:“明天我先去學校應聘試試,觀察一下學校領導的反應。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出手嚇他們。”


    杜鴆表示同意,“嚇人的事你來做,我不行,容易嚇死人。”


    安閻把手機固定在支架上,準備今晚的直播,“行,我這幾天抓緊時間找一找嚇人的感覺。有陣子沒嚇人,技能都有點生疏了。”


    安閻開始直播後,杜鴆便消失不見了。


    安閻昨天直播的時候說了把今天的直播時間改成十一點左右,這會正好是十一點十五分,等著直播的觀眾們很快就進來了。由於時間特別晚,直播間的觀看人數比平時要少一點。


    “很好很好,在迷心民宿直播了那麽久,主播終於換地方了。喜極而泣.jpg。”


    “主播是住在酒店嗎?是不是鬧鬼的酒店?求告訴名字讓我先搜索一下熟悉熟悉。”


    “我有毒!獨自住在酒店的我,竟然開始期待主播講一講和酒店房間的鬼故事。”


    ……


    看到很多觀眾都在期待酒店鬼故事,安閻決定就講這個了,“既然你們這麽期待,我就給你們講一講一個床底下有鬼的鬼故事吧。”


    彈幕瞬間瘋了。


    “我不要!主播你這是無差別攻擊!”


    “酒店有那麽多素材可以用,球球主播不要講和床有關係的,講講電梯、浴缸之類的都可以啊。”


    “床底下連張紙都塞不進去的人無所畏懼。”


    “睡覺摔下床,在床底下睡了一晚的我做錯了什麽。”


    ……


    “行吧,我不講酒店了,講個更有意思的。”安閻從無差別攻擊變成了精準打擊,“還有,誰說床底下有鬼一定是床板下麵了,就不能在床墊下搞鬼嗎?別告訴我你們的床都沒有床墊。”


    事已至此,直播間的觀眾紛紛破罐子破摔。


    “主播想講什麽就講吧,你開心就好。”


    “擔心一會瞎腦補,我先抬起床墊看了一眼,確定真的沒什麽才躺了上去[卑微]。”


    “我在床頭點了根蠟燭,如果蠟燭在主播講的過程中滅了,我就……”


    ……


    安閻開始講了,“有一個剛從學校畢業,去某地求職的應屆生叫小明。求職成功當天,他通過中介在公司附近的小區租了一個一室的開間。這個開間裝潢的挺好,家電都是房東新買的,整個房間隻有床不是新的,看起來有點舊。小明是一個警惕心很高的人,租之前問過房東為什麽隻有床是舊的。房東告訴他,她為了能以合適的價格把房間租出去,就優先換掉了年輕人最需要的空調、洗衣機之類的。等換完那些,她已經沒有多餘的閑錢換床了。如果小明對床不滿意,可以在簽合同後給小明換一張床,不過買床的費用得小明和她各出一半。”


    “房東的房子租金確實比普通的一室開間稍微貴一點,要是真有問題,她為了早點把房子租出去,肯定會把價格壓得比現在低一點。而且房東的房子很幹淨,除了床,房間裏的其它東西都沒有人用過。小明思考過後,接受了房東給的解釋,由於小明付了房租後就沒多餘的錢和房東一起換床了,便和房東約好,等租期到了後,如果小明還要租這套房,他和房東就各出一半資金買一個新床。就這樣,小明在第二天搬進了新房……”


    都知道小明搬進新房後肯定會出事,觀眾們刷了一波彈幕。


    “我猜第一天晚上肯定什麽事都沒有。”


    “我猜小明一個月後會死……”


    “我猜房東比小明先出事。”


    ……


    安閻當然不會按常理出牌,“第一天晚上,小明夢見他結婚了。一群穿著黑衣服的人簇擁著他上了一頂大紅轎子,轎子裏坐著一個穿著一身喜服,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子。轎子外麵的媒婆提醒他,在轎子落地之前絕對不能掀開新娘的紅蓋頭,否則會出很嚴重的事情。小明嘴上答應了,心裏卻沒當迴事,反而因此對新娘子的紅蓋頭更加好奇了,想看看蓋頭下的臉長什麽樣。”


    “就在小明的手碰到紅蓋頭的時候,外麵的媒婆又重複了一遍,不讓小明掀開紅蓋頭。說轎子很快就到目的地了,讓小明等一等。小明這次沒急著掀開蓋頭,可新娘子卻突然哭了起來,說小明不掀開她的蓋頭是因為她長得醜。小明解釋之後,新娘子終於停止了哭泣。她告訴小明,她們的家鄉有個習俗,成親的時候,新郎一定要和新娘一起坐紅轎子,且一定要在轎子停下之前掀開新娘的紅蓋頭。如果等到了目的地,新娘子的紅蓋頭還沒被掀開,來觀禮的人都會認為新郎嫌棄新娘醜,才會再掀開紅蓋頭後,又把紅蓋頭給新娘子蓋上……”


    “聽完新娘子講的習俗,小明猶豫了。就在此時,轎子外的媒婆在轎子上敲了三下,響了三聲。她再一次提醒小明,一定要等轎子到了地方,再掀開新娘的紅蓋頭。見小明還不動,新娘子又溫聲說了起來,轎子外麵的媒婆是她的繼母找來的,她的繼母見不得她過得好,這才安排了媒婆阻止外鄉來的新郎掀紅蓋頭,讓小明千萬別聽媒婆的話。如果小明真的按媒婆說的做了,她以後在親戚姐妹麵前都沒法抬頭了。”


    “新娘子聲音好聽,語調動人,把小明說得心裏癢癢的。小明想,他這會是在自己的夢裏,一切都得按照他的劇本演,怎麽能總被別人牽著鼻子走。不忍心讓新娘子難過,小明抬手掀開了紅蓋頭。”終於講到了重點,安閻放低了語速,“隻見紅蓋頭下的新娘子微微低著頭,眉如遠山,睫毛卷翹,一臉嬌羞。小明想要看得更仔細一點,就微微躬著身湊了過去,沒想到在他壓低身體的同時,新娘子也抬起了頭,空洞的血眼眶陡然出現在小明眼前,嚇得他大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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