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文軒尷尬地嘿嘿笑了一下。


    “這個人是誰,我現在也不方便說給你聽,但是如果你見到他了,就不會認為三叔瞎說了,我答應了人家,不會在你們見麵以前,說出他是誰的,這一點,你要體諒一下。”


    “這,三叔,這個人真的有這個實力嗎?”


    “你認為你三叔我是那種喜歡吹牛的人嗎?”馮斌瞪了他一眼。


    “不是,三叔,我就是想到你不是商場裏麵的人,怕你給人家騙了。”


    “騙了?你忘記你三叔我是做什麽的了嗎?”


    “嘿嘿!沒有,沒有,三叔是一個老刑警了,又有幾個人敢在你麵前耍什麽障眼法呢!”


    “知道就好,你考慮一下吧!實在是要轉讓的話,給我打個電話,我給你們安排一個時間,讓你們見麵麵談細節,但是我告訴你,你如果見了人家,就真的要拿出轉讓的誠意出來,不要沒有決定好,又讓我將人家給約出來,我還要臉和人家交朋友的。”


    “明白了,三叔,我這兩天確定了,就立馬給你電話。”


    “行吧!其實你家裏這些事情,我也愛莫能助,我一個警察,也不懂得經商什麽的,中恆給你弄到今天這個地步,我相信你爸是最失望的一個人。”


    馮斌的言語中,充滿了無奈的荒涼,眼看著中恆在大哥的手裏慢慢做大做強,也眼看著中恆在自己這個侄子的手裏走向沒落,這一種悲哀,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雖然他心裏很清楚,中恆以後也許還是屬於他們馮家人在運營,但是馮家以後在中恆,已經不佔任何的股權優勢了,這無疑就是宣告中恆的實際控製權易主了。


    他不是個商人,可是他是姓馮的,中恆也是他大哥一手打下來的商業帝國,心裏確實很難接受這樣的結局。


    馮文軒離開了馮斌的家裏。


    ……


    翌日下午,在一個私人會所裏麵,馮文軒和張安順見麵了。


    早已經給馮文軒準備好的紅酒,放在他坐下的位子桌麵上。


    張安順端著酒杯在晃動著,看了看坐在對麵的馮文軒,伸出手指,指了一下馮文軒麵前的紅酒,對他微笑著說道:“來自法國的柏圖斯梅洛紅葡萄酒,1990年的,在z市,總共有三瓶,全部在我這裏,來,試試味道怎麽樣。”


    馮文軒的嘴角動了一下,柏圖斯紅葡萄酒,他知道有多金貴,更何況還是1990年的,就更加難能可貴了。


    但是他心裏很清楚今天自己來這裏,並不是來品嚐什麽頂級紅酒的。


    他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嘴裏發出“嘖嘖”兩聲,然後輕輕放下酒杯,對著張安順微笑著說道:“張叔,這麽名貴的酒,你今天特意拿出來招唿小侄,真是愧不敢當啊!”


    “酒本來就是喝的,隻是,跟誰喝很重要,不是嗎?”張安順露出一個讓人難以捉摸的笑容。


    “跟張叔喝,應該是沒錯的,但是,張叔,中恆這杯酒,你覺得有價值嗎?能夠打動你的心,成為你的收藏品?”


    張安順深邃的眼睛看著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一個懂酒的人,除了酒本身的稀缺之外,還有就是這瓶酒在未來能夠給我帶來多大的迴報。”


    “那小侄請教一下,這瓶柏圖斯,今天開給小侄喝了,張叔獲得了多大的迴報?”


    “那就要看你賢侄你自己是怎麽想的了。”


    “我?”


    “當然,對於嗜酒之人來說,這是一瓶名貴的紅酒,對於一個生意人來說,這一瓶酒能夠給他帶來的價值,就不是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了。”


    “小侄愚昧,望張叔能夠指點一二。”


    “賢侄謙虛了,你本不是一個愚昧之人,又何必在我這個老頭子麵前裝糊塗呢?”


    馮文軒心中一動,跟著說道:“張叔要我手裏持有的中恆股份,我始終有一個問題是想不明白的。”


    “把話說開了就好,賢侄 有什麽不明白的,直說就是。”


    “當初張叔認為我中恆集團的股份沒有什麽價值,斷然拒絕了我提出的請求,為什麽時隔多日之後的今天,張叔又突然有興趣了呢?”


    張安順淡然一笑,從椅子上慢慢站了起來,端起酒杯,一邊慢慢走動著,一邊說道:“昨天我在電話裏已經和你說了,任何一件東西,都會隨著時間和環境的改變,而發生一些價值上的改變,中恆集團的股份,也是一樣。”


    “不知道今天這樣的時間和環境,和過去那個時間和環境,有什麽不一樣呢?”


    “股份是死物,真正改變的是人的改變。”


    “人的改變?”


    “沒錯,人的思維,還有他所需要考慮的事實發生了一些改變。”


    “我是不是可以這麽理解?就算是原本沒有任何價值的東西,在人的思維轉變之下,很有可能會成為一個炙手可熱,身價暴漲的物件?”


    “差不多這個意思。”


    “我很好奇是什麽讓張叔改變了對中恆股份的看法。”


    “這個是我的事了,況且,這似乎也和我們今天要談的事情,沒有什麽關係。”


    “但是我很好奇,張叔還是解答一下我心中的疑惑好一點,我這個人不能有什麽事看不透的,否則,我整宿整宿地睡不著。”


    雖然馮文軒的話在表麵上還是說得畢恭畢敬的,但是已經隱約流露出一些針鋒相對的意思了。


    張安順能夠感覺得出來,他心裏發出一聲冷哼,但是沒有發作出來,而是繼續保持一個恬淡的表情,對著馮文軒說道:“賢侄,現在的事實就是,你需要大筆的現金,而我,需要你手裏的中恆股份,我也側麵了解了一下,你最近到處在兜售你手裏的中恆股份,一直沒有接手人,市場,就是有需求決定的,如果我不想要了,那你手裏的東西,就沒有市場可說,換句話說,這個市場,是我給你的,你明白嗎?”


    張安順說完之後,冷冷地掃了一眼坐在那裏的馮文軒,眼裏充滿了不屑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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