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抱著孝和,跟張靜琳一起下到地下室,見到的蘇嶽的時候,發現酒井法子也在這邊,幾個人見了麵,各自驚訝。


    經過介紹,易青才知道,蘇嶽現在是研音公司的見習製作人,之前就曾在這邊學習,不過那個時候沒有正式入職,是沒有工資的,去年開始,和研音公司簽訂了雇傭合同,現如今正跟著那位姓河野的製作人學習。


    而這位河野先生,也是研音公司的金牌製作人,此前曾經手過工藤靜香、河合奈保子等眾多知名歌手的專輯。


    現在能接手酒井法子的複出專輯,這老頭兒顯得格外興奮。


    易青對這些都不大關心,隻是抱著孝和坐在一旁,時不時的和酒井法子聊上兩句。


    張靜琳在一旁,看了看酒井法子,總覺得她和易青的關係不大對勁。


    易青結婚的事,張靜琳是知道的,雖然沒見過付藝偉,但是也看過付藝偉演的影視劇。


    離婚了?


    不能吧!


    張靜琳隻是不大願意和以前的紅樓小夥伴聯係,畢竟當初在劇組的時候,她因為性子太傲,除了樂雲就數她,在劇組的朋友不多,可也不是沒有。


    玩的比較好的比如歐陽、袁梅,還是偶爾會聯係一下的,在打電話的時候,也會在不經意間聊起以前的小夥伴。


    易青作為混的最好的一個,總是會被他們提起,可也沒聽說過易青離婚的事啊!


    那就是······


    張靜琳忍不住開始八卦了。


    不過,她這個人有一點最好,不關自己的事,不會過分關心,即便是知道了易青和酒井法子的關係不一般,她也懶得去管,更不會到處去宣揚。


    反倒是蘇嶽,在得知易青居然是研音的股東之後,心裏又打起了小主意。


    上次,易青拒絕了幫他在國內跑關係,當時,蘇嶽還老大不樂意,也就是有張靜琳壓著,不然的話,背後還指不定怎麽嚼舌根呢。


    可現在又知道了易青的另外一層身份,蘇嶽的心理不禁翻騰了起來。


    研音公司的股東,即便隻是小股東,那也了不得啊!


    如果易青願意幫他的話,他在研音公司可就容易熬出頭了。


    日本這個社會,是最講究論資排輩的,除非真的天賦異稟,不然的話,很難越級打怪,比如蘇嶽,他的年齡也不小了,可是因為進入公司的時間晚,所以隻能擔當見習製作人。


    說白了,就是給人家當碎催,處理一些雜事。


    偶爾忙起來的時候,還要負責訂盒飯,打掃衛生。


    這種地位,顯然不能讓野心勃勃的蘇嶽滿意,他來研音就是為了學習,想要將日本這邊先進的理念帶迴到國內。


    而作為一名見習製作人,他很難接觸到一些核心的東西,雖然河野願意教,但更多的時候,隻能靠他自己領悟。


    但如果易青願意幫他說話,那可就方便多了。


    想著,蘇嶽一個勁兒地給張靜琳使眼色,結果就得到了一個白眼。


    兩個人相識多年,彼此就算還沒達到心意相通的程度,可基本上靠猜,也能猜到對方在打什麽主意。


    而蘇嶽所希望的,恰恰是張靜琳最為反感的,她不想利用自己的朋友,哪怕是尋求朋友的幫助都不願意。


    這姑娘強大的自尊心,不允許她向任何人低頭。


    再者說,上次易青已經拒絕過一次了,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麽,但既然易青不願意,她是絕對不想讓朋友為難的。


    即便那個是她的丈夫!


    不行就是不行,這是原則問題。


    蘇嶽見張靜琳沒有迴應,心裏暗暗著急,可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尤其是河野先生,他也沒辦法直白的說出來。


    易青也察覺到了有點兒不大對勁,隻待了一會兒,就和張靜琳一起離開了,現在還沒到錄製階段,千葉景子帶著酒井法子過來,也隻是跟著製作人討論一下,複出專輯的曲風,整體設計思路什麽的。


    易青對這些不擅長,聽也聽不大明白,待了一會兒就覺得沒意思了。


    “你以後是打算把事業重心放在日本了?”


    迴到樓上,易青直接帶著張靜琳到了千葉景子的辦公室。


    “我可沒這個打算,還是要以國內為重點,日本這邊,做一些小投資也就行了,你們兩口子呢?以後就準備在日本發展了!?”


    其實,易青知道,蘇嶽一直野心勃勃,來日本也隻是想要學習這邊的音樂製作模式,和藝人經營模式,未來他肯定還是打算迴國發展,將在日本學到的東西,運用到中國的音樂市場。


    要不然的話,上次見麵,蘇嶽也就不會想著拜托易青幫著他走門路了。


    隻是,易青想到前世蘇嶽挖下的那個天坑,直接把張靜琳給埋了,就沒打算幫忙。


    雖說,以前在劇組的時候,關係一般,可是離開劇組之後,易青對曾經的小夥伴還是格外關照的,這些年,新畫麵的作品,從來都沒少了紅樓小夥伴的身影。


    既然明知道蘇嶽未來會幹出出格的事,易青如果還幫他的話,那豈不是害了張靜琳。


    不過,易青也知道,對於一個有野心的人來說,一條路走不通,遠遠沒到放棄的時候,蘇嶽又偏偏是個能折騰的。


    前世他能通過寶島的滾石唱片,反身殺迴到內地,並且獲得成功,證明這個人還是很有手腕的,就是······可惜了張靜琳。


    本以為收獲了愛情,可以和幸福相伴一生,不料蘇嶽卻因詐騙罪被判入獄,本可以置身事外的張靜琳不離不棄,選擇替夫還債,在前世還曾傳為一時佳話。


    可原以為還清債務,等到丈夫刑滿釋放,二人便能重新過上平淡幸福的生活,沒想到造化弄人,蘇嶽出獄僅僅26天後,便撒手人寰。


    說起來,張靜琳的性格真的像極了晴雯的判詞:霽月難逢,彩雲易散。心比天高,身為下賤。風流靈巧招人怨,壽夭多因誹謗生,多情公子空牽念。


    對於愛情,張靜琳愛了就是愛了,義無反顧。


    蘇嶽的公司因故陷入危機,為了公司運營下去,詐騙他人5000多萬,最終被判入獄15年。


    張靜琳的生活就像是從雲端跌落低穀,震驚、憤怒、不知所措,被寵了23年的她,在那一刻蒙了。


    為了讓丈夫減刑,她決定為蘇嶽償還債務。


    也有很多人都勸她不要管蘇嶽了,5000多萬的債,拿什麽去還?


    但是張靜琳卻表示:蘇嶽照顧我23年,23年我過得無憂無慮,什麽事都沒操過心,現在是我承擔責任的時候了。


    就這樣,她賣掉了房子,搬進了出租屋。但在5000萬麵前,一棟房子的錢,杯水車薪。


    張靜琳隻好選擇複出拍戲,當時已經40多歲的她早就沒了當年的名氣,一切都要重頭再來,有時候接商演,酬勞隻有幾百塊。


    但有一點她一直沒變,那就是她對蘇嶽的愛和思念。


    就是這樣一點一點,在蘇嶽入獄第九年,張靜琳已經還了1000多萬。


    正當她覺得有了盼頭的時候,卻傳來蘇嶽罹患膽囊癌晚期的消息。


    蘇嶽住進了醫院,瘦的不成樣子,鐵窗之外,再次看到心愛的人,不是在豔陽天,而是在昏暗的醫院房間裏。


    看著漸漸失去生機的蘇嶽,可以想象,張靜琳當時該是什麽樣的心情。


    為愛還債千萬,隻換來和蘇嶽在醫院最後26天的相處。


    但張靜琳並不後悔:最愛的也是他,最恨的也是他。


    曾經蘇嶽把張靜琳照顧的妥妥當當,從不肯讓張靜琳受到半點傷害。


    而最終,也是蘇嶽帶給了張靜琳最大的傷害。


    張靜琳一個弱女子,在那九年裏,不僅承受了巨額債務,還承受了巨大的精神壓力。


    不堪重負的她最終得了抑鬱症。


    蘇嶽在裏麵坐牢,張靜琳何嚐不是在外麵坐牢,沒人知道這條至黑至暗的路,她是怎麽咬牙走過來的。


    酸甜苦辣,坦然麵對。


    有人說她遇人不淑,不該遇見蘇嶽,有人感歎她命途多舛,9年隻換來26天的陪伴,也有人說她傻,心甘情願為蘇嶽付出一切。


    可是,說來說去,張靜琳隻不過是個癡情女子罷了。


    蘇嶽給過她幸福,卻未能將這份幸福延續下去。


    易青既然知道,張靜琳前世曾經曆過的一切,實在是,不希望她的悲劇命運重演,所以,上一次,當蘇嶽拒絕了為他工作之後,易青也拒絕了為蘇嶽提供幫助。


    但是,如果是張靜琳主動提出來的呢?


    易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決絕。


    不過好在,張靜琳似乎並沒有為蘇嶽做說客的打算,兩個人聊著天,也隻是說上一些曾經過往。


    張靜琳給易青的感覺仍然是那個性格高傲,略帶上揚的小女孩兒,隻是,偶爾不經曆流露出來的,也有對在異國他鄉生活的不如意。


    誰都幻想著出國之後,可以出人頭地,但是,真的到了國外的人才能明白,在一個完全不熟悉的土地上,想要生存下去,該有多艱難。


    隻是,蘇嶽不願意讓她去接觸那些不好的東西,竭盡全力的將她寵成了一個小公主,所以,前世當蘇嶽身陷囹圄之後,張靜琳才會那麽義無反顧。


    “不是說要一起吃飯嗎?”


    易青見張靜琳接到了一個電話,突然起身要離開,不禁好奇的問了一句。


    “不了,不想聽那些破事。”


    張靜琳說著笑了,她說的“那些破事”,肯定是關於蘇嶽的。


    一個是她的丈夫,一個是她的朋友,張靜琳不想夾在中間為難,更不想讓易青為難,同時也不想讓蘇嶽丟了麵子。


    “下次你要是再來日本,給我打電話,到時候,咱們單聚!”


    易青明白張靜琳的意思,也就沒再堅持:“好啊!你要是迴了國內,也想著給我打電話,到時候,咱們···單聚!”


    易青知道張靜琳並不想見以前劇組的很多人,要是真的大聚會,這姑娘怕是就不來了。


    “好!單聚!走了!”


    張靜琳說完,帶上了自己的東西,推開門走了。


    時候不長,千葉景子和酒井法子也迴來了。


    “那位安文小姐離開了嗎?”


    酒井法子好奇的問了一句,上次易青在街上遇到張靜琳的時候,她也曾見過。


    剛剛問了千葉景子,得知張靜琳現在也是研音的簽約歌手。


    一個中國人在日本發展,除了那位非常有名的鄧小姐之外,張靜琳好像也是為數不多的一個。


    “走了!你們呢?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酒井法子搖頭。


    千葉景子跟著說道:“易先生,那位安文小姐,需要特殊照顧一下嗎?”


    易青聞言,本想要拒絕的,但是,想到安文現在混的並不如意,並且,如果安文在日本發展的好,或許,她就不用跟著蘇嶽迴國內了。


    “適當的照顧一下吧!”


    安文現在在研音公司的等級,基本上和濱崎步差不多,雖然是以歌手的身份簽約,但公司還沒給她發行過專輯,她的工作差不多也就是出席一些活動,賺取一些勞務費用罷了。


    能幫的話,那就幫一下吧!


    張靜琳剛才也跟著易青說了,她是想要留在日本發展的,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但是,看張靜琳的態度倒是很堅決。


    或許,這姑娘隻是因為骨子裏的不服輸。


    隻是,她最終能拗得過蘇嶽嗎?


    前世的張靜琳大學還沒畢業,蘇嶽要迴國發展,她也義無反顧地跟著迴去了。


    這一次···會有所改變嗎?


    易青吩咐完,就跟著酒井法子一起離開了公司,乘車返迴了家裏。


    “接下來會很忙吧?”


    酒井法子要複出,接下來的準備工作一定有很多。


    “我和景子姐姐商量過了,製作人那邊先負責收歌,我這邊暫時也沒什麽事情,不過有個工作,我現在很猶豫。”


    什麽工作,怎麽還猶豫上了!?


    酒井法子沒等易青問,便主動拿出了一個信封,信封上麵從中間位置分成了兩種顏色,一種白,一種紅。


    “這是什麽?”


    “紅白歌會的邀請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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