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易青和酒井法子的關係,在最開始的時候,甚至連交易都算不上,不過是因為崛田莊義有求於他,將酒井法子當成禮物擺在了他的麵前。


    可既然現在酒井法子已經成了他的女人,如今更是懷了他的孩子,易青自然要對酒井法子負責任。


    一個小小的研音公司,在易青的眼裏不算什麽,他的事業中心也從來都不在日本,但是,對於酒井法子而言,這就是一份承諾。


    盡管酒井法子並不希望她和易青的關係,用金錢來衡量,和還是被易青的決定給嚇了一跳。


    同樣被嚇了一跳的還有酒井直子,她並不了解娛樂圈,哪怕她的繼女就是日本歌壇最當紅的偶像明星,她對這個圈子的了解也僅限於電視上那些唱歌跳舞的俊男美女。


    但是,酒井法子所在的研音公司,她是去過的,雖然在培養明星方麵,和索尼、傑尼斯相比,名氣上還要差一些,但卻是日本最大的唱片發行公司,論資產,就是索尼唱片和傑尼斯加在一起也比不上研音。


    現在易青一張嘴就要把這麽大一家企業50%的股權轉到酒井法子的名下,即便,酒井直子在心裏還是對易青已婚的現狀有些不滿意,但是也不得不承認,易青的誠意已經足夠大了。


    “易君!”


    酒井直子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對著易青微微躬身。


    “剛剛的話,請您理解一個母親對於女兒的擔憂,法子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是自小就在我的身邊長大,作為母親,我隻是單純的希望她能夠獲得幸福。”


    “媽媽!”


    酒井直子拍了拍酒井法子的手,對著她一笑:“法子!我能感覺得到,你對易君是真心的,雖然因為某些原因,你可能···總之,作為母親,我還是為你感到高興,至少,你的未來不會和我一樣!”


    酒井直子本人的婚姻是不幸的,年少無知,愛上了酒井法子的父親,等到醒悟過來的時候,後悔也已經晚了,隻能努力的生活。


    好在酒井法子的父親在她的影響,也在逐漸的改變,再加上酒井法子做了偶像,一家人的生活已經有了很大的起色,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她的丈夫又因為車禍去世,隻留下了繼女酒井法子,還有她的孩子。


    現在酒井法子和她的遭遇相比,仔細想想的話,已經是很好了,至少,她能看得出來,易青也是非常在乎酒井法子的。


    見過麵之後,酒井直子隻待了一會兒便告辭了,易青本來希望酒井直子能帶著她的孩子,搬過來和酒井法子一起住,但是卻被酒井直子給拒絕了。


    “我有能力工作,照顧阿健還是不成問題的,隻要法子能過得好,我就放心了,搬過來一起住就算了。”


    在日本,很少有老人和孩子一起住,這也是日本的風俗,可能並不是老人不願意,隻是單純的不想給孩子添麻煩。


    送走酒井直子,易青扶著酒井法子迴到屋裏。


    “易君!關於公司股權的事,我······”


    “我已經決定了,你就不要拒絕了!”


    易青知道酒井法子要說什麽,不等她說完,便將她的話打斷了。


    “很抱歉,我不能時時刻刻的陪著你,雖然,你一時間可能接受不了,但是,這就算是我對你和孩子的補償吧!”


    有的時候想想,易青也覺得自己在處理這些事情上很過分,對待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居然隻能通過金錢來補償。


    “什麽都不用想,你隻要好好的,順順利利的把孩子生下來,這個才最重要!”


    酒井法子看著易青,半晌才用力點了下頭,接著便笑了。


    接下來的兩天,易青一直待在家裏,除了陪著酒井法子之外,就是關注住友財團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疑心太重,總之,易青越開越覺得這是住友財團設下的一個局。


    電視新聞和媒體雖然一直在報道住友財團收購三井、三菱和安田財團資產的事,日本大藏省也幾次召開新聞發布會,公布事件調查情況。


    但是怎麽看都像是在演戲一樣,如果真的要調查的話,這種事根本就是擺在明麵上的,日本政府想要處理住友財團,現在的證據難道還不夠嗎?


    易青覺得,他們好像是在等什麽?


    “老板!我已經聯係好了崛田莊義董事長,今天晚上,在希爾頓酒店見麵。”


    易青沒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崛田莊義終於露麵了,還是說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現在準備要掀桌子了?


    這兩天,陳孝棠已經安排人去接收那些被收購的企業,不過無一例外的,全都遭到了阻撓。


    有的是,那些企業工人自發的,有的則是涉及到了上層,直接通知了陳孝棠安排的人,收購手續不合法,需要經過證監會的審核。


    關於這些,易青也早就想到了。


    可能從一開始,這就是崛田莊義和政府商量好的,作為他的投名狀。


    畢竟,當初在股災發生之後,住友財團作為日本的經濟支柱之一,非但沒有配合政府護市,反而調頭跟著國際金融炒家攻擊自己國家的股市。


    等到大藏省宣布對股市進行管控之後,崛田莊義雖然賺到了錢,可麵對政府的秋後算賬,一個財團就算是再怎麽強大,又如何抵抗。


    對崛田莊義來說,他唯一的機會就是乘勢而上,在三井、三菱、安田三大財團遭受重創,短期內無法恢複的情況下,搭上政府的船,從一個叛徒,搖身一變成為紅頂商人。


    而日本政府也恰好需要住友財團來幫助他們穩定經濟形勢,這樣的話,達成一致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可是想要獲得政府的信任,以及後續的扶持,真正讓住友財團走出四國島,成為日本的第一大財團,崛田莊義也需要繳納一個投名狀。


    這個時候,誰最合適?


    難道還有比易青這個合作夥伴更容易得到政府信任的投名狀嗎?


    當然了,現在這些都隻是易青的猜測,想要了解真想,就等著晚上去和崛田莊義見麵了。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要怎麽應對?


    易青這會兒也覺得慶幸,還好他當初早早的就留下了後手。


    當初,崛田莊義在找到他的時候,直接就提出了合作,但是易青多留了一個心眼,配合住友財團收購三大財團產業的資金,都是以借款的名義,直接劃給住友財團的。


    如果日本政府想要通過非法收購和資金來源不明為借口來坑易青的話,顯然是站不住腳的。


    但是,光這一個先手還不夠,當初在絕對和崛田莊義合作之後,易青還多留了一個心眼。


    想到今天晚上崛田莊義掀桌子的時候,聽到他提前留下的另一個先手,會是一個什麽樣的表情,易青就忍不住想笑。


    “晚上我要出去一趟,如果累了就先睡吧!”


    酒井法子不知道易青要去做什麽,但是關於易青的事情,她多少也知道一些,而且,這兩天,易青一直在關注住友財團被大藏省調查的新聞,再加上,他偶爾和陳孝棠通電話說的那些。


    自從和易青在一起之後,酒井法子也一直在學習中文,對於一些簡單的對話,她還是聽得懂的。


    不過,這個時候,酒井法子什麽都沒說,作為一個性子十分傳統的日本女人,她的一個想法就是,男人的事情,由男人去處理,女人隻要安安靜靜的留在家裏,當男人迴來的時候,用自己的溫柔去撫慰男人就可以了。


    時間一到,陳孝棠開車到了,易青出門上車,車駛出莊園,朝著位於東京灣的希爾頓酒店而去。


    “有什麽新的發現嗎?”


    陳孝棠開著車,聞言馬上說道:“崛田莊三也露麵了,不過依然是配合調查的名義,沒有迴家,而是住進了調查科安排的酒店,隻是,這次露麵,看上去好像並不是刻意的。”


    易青聞言笑了,當然不是刻意的,隻是人家以為已經穩操勝券,有些疏忽罷了,可能之前崛田莊三就沒有被控製,隻是和他老爹一樣,故意躲著呢。


    想到這裏,易青也就沒再說好,閉上眼睛養養神,等下還要配合著崛田莊義這個老狐狸演戲,想想都覺得累。


    他本身並不是一個擅長耍心眼兒的人,這樣的人,可能根本就不適合從商,廚師或許就是最適合他的職業了。


    隻是擁有重生的優勢,又恰好站在了風口上,他就是不想起飛都不行。


    如今自己的產業規模已經龐大到了這個地步,他也確實是停不下來了。


    車到了酒店,易青在陳孝棠的陪同下走了進去,崛田莊義的下屬已經在大廳裏等候,看到易青直接引領這一起乘坐電梯到達了頂樓。


    電梯門打開,宴會廳裏燈火明亮,卻隻是在靠窗的位置上坐著一個老人,正是崛田莊義這個老狐狸。


    “您好!易先生,好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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