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我,繩子已經解到了一半,隻要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夠逃之天天。


    可惜的是,樸爾並沒給我這個機會,他在殺了明月之後,不顧苗雪雁的哀求,仍舊朝我走了過來。當時的我感覺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這個樸爾如此兇殘,怎麽可能放過我呢?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聲“明月”卻響了起來,似乎有什麽人找了過來。聽到這個聲音,無論我還是樸爾,亦或是另外一邊的苗雪雁,都是大吃一驚,因為我們都聽出來,這是三寨隊長花斑虎的聲音!


    花斑虎怎麽也過來了?


    相對於我來說,花斑虎肯定更加重要,樸爾當然暫時放棄了我,猶如一道利箭般竄了出去,直奔花斑虎的方向而去!


    沒人知道花斑虎為什麽會走到這裏,但是樸爾既然說了要在苗家寨大開殺戒,說明花斑虎現在的處境極其危險。可惜的是,花斑虎並未意識到這一點,他注意到這邊有篝火後,仍往這邊走著,邊走還邊問:“明月,你在那裏嗎?”


    樸爾的身影繼續疾衝,猶如一道黑sè的幻影穿梭在木林之中。


    “花斑虎,快跑!”苗雪雁突然—聲大喝。


    花斑虎是苗家寨的三寨隊長,是二寨主手下的人,和苗雪雁的關係也特別好,苗雪雁不會眼睜睜看他送死,當然要出聲提醒他了。但花斑虎聽到苗雪雁的聲音以後,不僅沒跑,反而愈發靠近過來,驚訝地說:“二小姐,你怎麽會在那裏,出了什麽事情?”


    眼看著樸爾離他越來越近,苗雪雁當然急到不行,再次大聲喊道:“樸爾殺進鳳凰山了,你快逃,快去告訴我爸!”


    樸爾在華夏風雲榜上排名第十,還曾經是苗家寨實力最強的隊長,這個名字就有著天然的威懾力。整個苗家寨中,除了兩位寨主以外,恐怕沒有不對他恐懼的,即便明月都是苦練三年以後,才敢鼓起勇氣站在他的麵前。


    更不用說華夏風雲榜上排名第四十二的花斑虎了!


    花斑虎在聽到“樸爾”這個名字以後,本能的就“啊”了一聲,腳步也迅速站住,慌慌張張地就往後退。


    但哪裏還來得及?


    猶如鬼影一般的樸爾,已經竄到了花斑虎的身前,同時將苗刀架在了他肩膀上。


    花斑虎看清眼前的人,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


    竟然真的是苗刀樸爾!


    這個魔鬼不是已經離開苗家寨了嗎,為什麽又迴來了?


    花斑虎當然不是樸爾的對手,十個他也不是樸爾的對手。所以,他根本沒敢反抗,乖乖地站著一動不動,頭上的冷汗不斷下流,結結巴巴地說:“樸……樸爾,你怎麽迴來啦?”


    麵對明月,樸爾還耐心迴答一下問題,畢竟兩人也算一個檔次的人。


    至於花斑虎,樸爾直接失去了說話的欲望,冷冷地說:“廢話倒多,跟我來吧!”


    花斑虎當然不敢抗拒。


    就這樣,樸爾用刀架著花斑虎的脖子,朝著我們這邊緩緩走來。花斑虎的個子、塊頭極大,在苗家寨屬於首屈一指的壯漢,絕對無愧“花斑虎”這個稱號;樸爾的個子其實也不小了,但他在花斑虎麵前頓時顯得苗條許多。


    即便如此,花斑虎在樸爾麵前也乖得像個花貓,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樸爾就是讓他吃屎,估計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去吃。


    樸爾押著花斑虎,很快就路過了我,兩人看到我被綁在樹上,均是一臉詫異。不過樸爾還好,他對我其實不怎麽關心,覺得一根小指頭就搞定我了;花斑虎倒是頻頻看了我幾眼,似乎很不解我為什麽會被綁在樹上。


    我心裏想,你還有心情管我,你還是操心一下你自己吧,你馬上就要死了你知道嗎?


    看著花斑虎被樸爾押過去,苗雪雁也是一臉唉聲歎氣的模樣,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她也沒有一點辦法。二寨主手下的這些隊長,個個都和苗雪雁得關係處得不錯,苗雪雁看到他們一個個落網能不難受嗎?說來也怪,花斑虎怎麽會出現在這的?


    不光苗雪雁疑惑這個問題,樸爾也很疑惑,所以直接問他:“花斑虎,你跑這來幹什麽了?”


    花斑虎當然不敢不答,老老實實地說:“剛有個衛兵告訴我,明月在這裏殺王巍,所以我過來看看……啊,明月!”


    說到這裏,花斑虎和樸爾已經靠近篝火,正好看到地上明月的屍體,腦袋滾在一邊,身體滿是鮮血,長槍也倒在地上。明月是苗家寨實力最強的隊長,更是花斑虎朝夕相處的夥伴,猛然看到明月這樣的慘狀,花斑虎怎麽能不吃驚,怎麽能不震撼,兩隻眼睛頓時瞪大,一顆心幾乎停止跳動,整個人也當場呆住!


    和他一樣震撼的還有我。


    我不是因為明月死了而震撼的,之前就已經震撼過了;我是因為花斑虎提到的那個衛兵感到吃驚。


    就在不久之前,明月告訴我說,有個衛兵說我和苗雪雁吵架了,所以他才過來殺我的。當時我就覺得奇怪,哪個衛兵這麽無聊,編排我和苗雪雁的八卦?隻是當時情況緊急,著急想救苗雪雁,也沒細問怎麽迴事。


    現在,花斑虎又說有個衛兵說明月在這殺我,所以他才過來看看。


    是巧合嗎?


    這未免也太巧了一點!


    不知怎麽,我總覺得這其中有股yin謀的味道,似乎有隻看不見的手,正在把我們一個個送往無邊地獄……樸爾,就是這個地獄的魔王,有人在借樸爾的手來殺我們?


    就在我思緒如潮的時候,樸爾已經哈哈笑了起來:“明月要殺那個王巍啊?我說王巍怎麽被綁在樹上。這麽多年過去了,明月那股小家子氣還是一點沒改,以前把我當做眼中釘,做夢都想將我踩在腳下;現在又把王巍當做肉中刺,竟然趁著秋獵想殺人家,你說他是個什麽東西?人人都說他品行好,我看他就是虛偽,都是裝出來的!”


    不得不說,樸爾這番話還是有道理的,明月要是真有大家說得那麽好,也就不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了。他在麵對比自己弱的人時,當然真誠、善良、大方和熱情,一旦有人超過他了,那就完了,他的嫉妒心和好勝心就會爆棚,就等著被他收拾吧。


    我和樸爾都是這樣,一個在感情上勝過了他,一個在實力上勝過了他,明月恨我們恨得牙癢癢。


    這就是我以前隻是個普通衛兵的時候,明月對我特別好,後來我和苗雪雁結了婚,又想殺掉我的原因。


    以前我對明月沒有威脅,現在有了。


    花斑虎哪敢說出半個“不”字,當然連連點頭哈腰,說道:“對對對,明月就不是個東西。”


    “你小子也不是個東西!”樸爾突然猛地拍了花斑虎後腦勺一個巴掌,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來幫明月殺王巍的!”


    聽到這樣的話,我的心中頓時_緊。


    是啊,花斑虎說他隻是過來看看,可憑他和明月的關係,肯定會幫忙啊。當然,明月要想殺我,也用不著花斑虎幫忙,但花斑虎隻要不阻攔,就屬於助紂為虐了。


    就好像校園暴力,哪怕沒有動手隻是圍觀,實際上也屬於施暴的一方。


    苗雪雁都很失望地看著花斑虎,說你怎麽能這樣做呢,王巍又沒得罪過你們!


    花斑虎苦著臉說:“二小姐,你不知道,自從你和王巍結婚以後,明月心裏都難受成什麽樣了,我們兄弟看在眼裏、疼在心裏,也不怕告訴你,其實我們每天都想殺了王巍……”


    聽著這樣的話,我的心中當然憋著一股子火,之前我還可憐花斑虎被樸爾逮到,可能要命不久矣了。現在,我可憐個屁,就希望樸爾早點幹掉他。樸爾也不負我望,又往花斑虎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說:“別嗶嗶了,明月已經死了,再說這些還有什麽意義?”


    “是是是……”花斑虎連身答應,並且諂媚地說:“死得好,這家夥早該死了,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簡直死有餘辜……樸爾,三年不見,你還是這麽的強,不愧是我永遠的偶像!”


    別看花斑虎平時人五人六的,仗著個子大在苗家寨裏橫衝直撞,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沒想到骨頭這麽軟,多惡心的話也說得出口。苗雪雁也一臉失望的樣子,顯然沒想到花斑虎會是這樣的人。


    樸爾則見怪不怪,嘿嘿笑著說道:“花斑虎,那你知道我為什麽要迴來嗎?”


    花斑虎猛地一拍大腿,說道:“那還用說,你當然是迴來報仇的啊!


    樸爾,當年我就看出你是被冤枉的了,長生果明明還沒有熟,你偷它幹嘛?就是兩位寨主冤枉你的!可惜啊,我人微言輕,說話也沒什麽作用……”


    “你知道就好。”樸爾拍著花斑虎的肩膀說道:“我要血洗苗家寨,以報三年之仇,你有沒有什麽意見?”


    花斑虎愣了一下,說道:“沒有,沒有!但是,樸爾你勢單力薄,肯定需要幫手,如果你不嫌棄,我可以幫你……”


    看這意思,花斑虎明顯想要倒戈。不過,花斑虎應該隻是權宜之計,估摸著他也不會相信樸爾真能複仇成功,真當兩個在華夏風雲榜上排名第六和第七的寨主是死人了?可惜的是,樸爾顯然不吃這套。“沒有意見就好。”


    樸爾又拍了拍花斑虎的肩膀,冷冷地說:“那你就放心去死吧。”花斑虎渾身一抖,還想再說什麽,但是樸爾的刀已經揮出,一道淩厲的白光閃過以後,花斑虎的人頭就落地了。因為樸爾的刀實在太快,以至於花斑虎的頭都沒了,身子竟然還直挺挺地站著,脖頸上的鮮血不停往外噴出,遠遠看去像是一道紅sè的噴泉。


    “嘿嘿嘿……”


    樸爾桀桀怪笑了兩聲,伸手一推,花斑虎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花斑虎已經盡力在拍樸爾的馬屁了,姿態也做得非常低,可惜最後還是沒能逃出這個結果。三年之後,樸爾重新踏入鳳凰山中,就已經做好了大開殺戒的準備,不會因為某個人的花言巧語,就輕易改變他本來的初衷和主意。


    花斑虎也死了,和明月倒在一起,兩具無頭的屍體並列,看上去無比的淒慘和不堪。


    因為我和花斑虎沒有任何感情,而且他是幫明月來殺我的,所以我對這一幕並沒什麽感覺,甚至隱隱覺得樸爾殺的好,實在大快人心。


    人啊,哪有什麽感同身受,隻要鋼刀沒有砍在自己頭上,誰都能夠輕描淡寫、從容不迫。


    當然,苗雪雁就不一樣了。


    苗雪雁雖然也很不齒花斑虎之前的諂媚行為,但她畢竟和花斑虎認識了那麽多年,而且平時也沒少受花斑虎的照顧。所以,當苗雪雁眼睜睜看著花斑虎的人頭落地時,忍不住大聲嘶叫起來,淚水也湧出她的眼眶,淒厲的叫聲傳出去很遠很遠


    “樸爾,你他媽瘋了嗎?!”苗雪雁哭著大吼:“這些人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對他們下死手?”麵對苗雪雁的詰問,樸爾卻完全不以為意,淡淡地說:“很簡單,當年我被冤枉的時候,他們沒有一個人為我求情!包括你,二小姐!”


    說到這裏,樸爾猛地轉過身來,兩道精光射出,直視著苗雪雁說:“你們不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嗎?為什麽沒有一個人為我說話?二小姐,要不是留著你還有用,我現在就把你給殺掉了!”


    樸爾這幾句話說得冷酷、無情,並且摻雜著無盡的恨意。為了這天,他已經等待很久,所有的善良和心軟都被磨平,他懷揣著一顆絕情到極點的心才踏入苗家寨的。


    苗雪雁則流著眼淚說道:“樸爾,當時事發突然,大家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怎麽迴事!難道你還不了解我嗎?如果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我一定會幫你求情的啊!”


    樸爾冷冷地盯著苗雪雁,說道:“二小姐,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我恨透了整個苗家寨,恨透了苗家寨裏的每一個人!當初我是主宅的衛隊隊長,我工作足夠兢兢業業了吧,無論是你們家還是大寨主家,我敢拍著我自己的良心去說,我是用生命去守護你們的!當初有個龍組的人混進來,是不是我第一個發現的?要不是我,整個苗家寨都覆滅了!可就因為我不肯站隊,兩位寨主都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甚至想了那麽惡毒的招兒來對付我!我問心無愧,錯的是你們,所以你們都該死!”


    你們都該死!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已經足夠表達樸爾的心誌,他到這裏就是來殺人的,哪怕說破了天都沒用。


    苗雪雁喃喃地說:“是啊,當時你是主宅的衛隊隊長,黑刀南宮是副隊長,我們一大家子本來和和樂樂……自從出了你的事後一切都改變了,我爸和我大伯整日內鬥不休,經過一輪暗戰以後,黑刀南宮成了主宅的衛隊隊長。我爸為此還不太高興,因為他本來想讓明月負責主宅的……”


    “黑刀南宮!”


    聽到這幾個字,樸爾愈發咬牙切齒起來,兩隻眼睛裏也冒著火花:“當初就是他檢舉我的,說我想偷長生果!那個混蛋、王八蛋、yin險奸詐的小人,我一定會殺了他的!”樸爾對黑刀南宮的恨,似乎猶在兩個寨主之上。


    說到後來,苗雪雁和樸爾完全是在自說自話、各說各的,苗雪雁在感歎苗家寨再也不複往日,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充滿勾心鬥角,永遠迴不去曾經和諧、和美的生活了,而樸爾始終咬牙切齒地說要殺光苗家寨的人,每一個都不會放過。


    慢慢的,苗雪雁不再說了,她知道說什麽也沒用了,根本無法改變樸爾的決心。


    這三年來,樸爾每天都生活在無邊的地獄中,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可以複仇的機會,怎麽可能輕易被人說服?


    現在的樸爾,無比開心和得意,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誌得意滿地說:“不錯,還沒進入苗家寨,就已經幹掉了兩個隊長,算是個開門紅啊,看來這次老天都在幫我,我一定能夠複仇成功!”


    樸爾一邊說,一邊得意地大笑起來,和樸爾一起來的夥伴也紛紛表示祝賀。


    “現在祝賀顯然有點太早,畢竟距離咱們的計劃還有好大一截距離……”


    樸爾的嘴上雖這麽說,眼神之中卻難掩得意之情:“好了,趁著秋獵還沒結束,咱們要抓緊時間了,連夜潛進苗家寨裏,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樸爾的計劃,我大概也能猜到。現在正在秋獵,眾人都還沒有迴去,苗家寨相當於一座空寨,他們要先迴去鳩占鵲巢,掌控寨中剩餘的居民和衛兵,接著再對其他人展開反擊


    大致應該就是這樣,具體細節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他們既然千辛萬苦來到這裏,一定是做足了充分的準備。


    和樸爾在一起的漢子紛紛表示同意,於是他們將篝火給踩滅了,又把苗雪雁提起來,準備出發。就在我以為他們忘了我的時候,樸爾卻提著刀朝我走來,說再幹掉這個家夥,咱們就走!


    當時的我簡直快急死了,因為我就隻差一點,就能解開身上的繩子了。


    但我的速度再快,也沒樸爾的速度快,樸爾很快來到我的身前,將刀架在了我脖子旁邊,我當然也不敢再動,隻能頭冒冷汗地看著他。


    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不冒冷汗,我又不是劉胡蘭,快要死了還那麽大義凜然?


    苗雪雁當然又在為我求情,懇求樸爾幹萬別傷害我,說整件事情和我無關等等。不過,顯然沒有什麽效果,樸爾就像沒聽到似的,不斷上下打量著我,充滿戾氣的眼神也沒變過。


    “怪了。”樸爾說道:“我看你實在普普通通,二小姐是怎麽喜歡上你、還嫁給你的?”


    “她不喜歡我,嫁給我也非她所願。”


    “哦?”樸爾來了興趣。


    我繼續說:“她和我結婚,隻是因為二寨主的命令。”


    “哦?”樸爾就像個複讀機,示意著我繼續往下說。


    我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說道:“你不在苗家寨,對苗家寨現在的形勢不太了解。我的身份比較特殊,雖然隻是個普普通通的衛兵,但是兩位寨主都很器重我,都想把我拉到他們那邊,所以二寨主才會把女兒許配給我。”


    我每次說話,都會故意留個扣子,目的就是引起樸爾的好奇心,他既然能聽苗雪雁講話講那麽久,說明他對苗家寨還是比較關心的,對苗家寨的大事小事也都比較上心。隊上部上隊郎隊上。


    而我隻要拖延時間,就能悄悄解開自己身上的繩子,現在的我唯獨就缺時間而已。


    果不其然,我的話題引起了樸爾的興趣,樸爾繼續饒有興致地問:“兩位寨主為什麽很器重你?”


    “這就說來話長了……”我一邊說,一邊悄悄解著繩子,同時做出一副正在凝想、迴憶的樣子:“這要從二小姐被貶為苗奴的時候開始說起,那個時候因為我暗戀著二小姐,所以每天都到田邊看她……”我已經做好了長篇大論的準備,樸爾也做好了耐心傾聽的準備,然而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又傳來幾聲叫喊:“明月,你在那裏嗎?”聽到這個聲音,我的心中頓時一驚。這場景,何其熟悉,簡直就和花斑虎出現的時候一模一樣!


    這個聲音雖然尚遠,但我還是一下就聽了出來,這是華夏風雲榜上排名第三十三,苗家寨七寨隊長絕情狼的聲音!


    我都聽出來了,苗雪雁和樸爾就更不用說了,他們認識絕情狼的時間可比我久多了。


    苗雪雁頓時一臉吃驚,花斑虎剛死,絕情狼就來了,這事未免太邪乎了一點。


    就連樸爾都喃喃地說:“搞什麽鬼,葫蘆娃救爺爺嗎,一個一個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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