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確實是我沒想到的。


    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晚上,從大年三十到大年初一,眼見各種流光溢彩、熱熱鬧鬧,我就不斷在想,如果能迴趟羅城,見見我的親人、朋友就好了。尤其是之前給郝瑩瑩送紅包,看到她和她的家人在一起時,這種思鄉的感覺特別強烈,恨不得插上一雙翅膀飛迴羅城。


    可是現在,就這麽莫名其妙地實現了。


    我懷疑是不是老天聽到了我心裏的聲音,所以才給了我這麽一次探親的機會?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真要好好感謝一下天上的神了。


    之後,李皇帝的情緒好一些了,讓我們繼續吃著喝著,說是不要影響了大家過年的氣氛,還讓台上的明星繼續唱歌。明星的褲襠還一片潮濕,但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唱歌,今天晚上對他來說想必特別難忘。


    “王巍失蹤”的插曲過去以後,場子終於重新熱鬧起來,大家繼續喝酒作樂,根本沒人把王巍放在心上。就算他混進省城,單槍匹馬又能有些什麽作為呢?


    在強大的李皇帝麵前,所謂的王巍隻是螻蟻罷了。


    我看著四周的一片紙醉金迷、靡靡之音,知道這幫家夥遲早會死在我的手上。


    流星倒是很不愉快,問我剛才為什麽不提議將他一起帶走?


    我說你又不是我的女人,我幹嘛要帶著你?


    流星的嘴角抽了兩下。


    我摸摸自己快要斷掉的鼻子,繼續說道:“剛才差點沒嚇死我,在李皇帝麵前隻會‘嗯嗯啊啊’了,哪裏還想得起來你啊?你要想和我一起去,不如自己去和李皇帝說。”


    流星看了看正在喝酒的李皇帝,哆嗦了一下。


    這天晚上算是順利過去。


    第二天早上酒醒之後,我又去找了一趟李皇帝,在去羅城之前,看看他還有沒有什麽指示。李皇帝告訴我說,這次我到羅城是半公開的行動,一方麵尋找王巍的蹤跡,一方麵傳播他的威嚴,震懾羅城諸人。


    之前李皇帝去羅城帶走我舅舅的時候,我並沒有親眼看到整個過程,但是事後聽李愛國他們描述的時候,知道大家對李皇帝確實非常畏懼。就包括我自己,在來到省城之前,對李皇帝也是又懼又怕――當然,我不是說現在就不怕了,隻是接觸的次數多了,可能不像以前那麽怕了。


    人對自己不了解的事物,確實容易腦補出很多的恐懼來。


    現在看來,李皇帝也刻意在營造這個氛圍,所以才會讓我到羅城傳播他的威嚴。


    我說我保證完成任務。


    李皇帝又告訴我說,他在羅城有個遠房親戚,現在生意做得挺大,這次我過去後就由他和他的兒子陪著,有什麽麻煩事也盡管找他倆就行,羅城沒有他們擺不平的事情。


    李皇帝在羅城有親戚,這個並不稀奇,誰還沒有個遠方親戚。隻是,生意做得很大,羅城的事還都能擺平?我在羅城那麽久,怎麽還不知道有這樣的人存在,難道是吳建業?


    不能啊,吳建業要是有李皇帝這棵大樹靠著,之前還能被火爺整得那麽慘?


    但除了吳建業外,我也實在想不到其他人了。


    我就問李皇帝,是誰?


    李皇帝:“說了你也不知道,你到羅城之後,他們自然會去接你,到時候你們再認識不遲。”


    我說可以。


    至於其他的,李皇帝就沒交代我什麽了,隻是囑咐我快去快迴,畢竟省城這邊還有一攤子事等著解決,一統省城可比什麽羅城王巍重要多了。


    我也和李皇帝告了別,離開皇家夜總會直奔機場,訂下半小時後就到羅城的飛機票。


    省城到羅城其實不遠,開車也就三四個小時,坐飛機就更快了,二十分鍾足矣。之前我來省城的時候,是偷偷摸摸來的,又劃船又坐黑車,辛辛苦苦一夜;現在再迴羅城,直接坐了飛機,不算榮歸故裏,起碼也光明正大了。


    坐在飛機上,我的心裏是掩飾不住的激動,昨天還盤算著要是能迴一趟羅城就好了,現在就完成了這個心願,簡直天助我也。


    二十多分鍾後,飛機抵達羅城地界,重新站在這片熟悉的土地上,我激動地幾乎快要跳起來了。


    我走的當然是vip通道。


    李皇帝告訴我說,vip通道的盡頭會有人接我,我也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李皇帝的遠房親戚,那位號稱在羅城什麽事都能擺平的家夥到底是誰,所以腳下也情不自禁地加快了步子。


    在走到盡頭之前,我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把羅城所有的商業大鱷都想了個遍,基本是誰都不會讓我太意外了。但,當我看到站在vip通道盡頭的人時,還是實打實地吃了一大驚。


    竟然是程力,和他的父親!


    沒錯,就是那個和李嬌嬌訂婚的程力!


    在我離開羅城之前,程力和李嬌嬌在火爺的主持下訂了婚,後來我知道那是李皇帝的陰謀,意在向我證明即便是在羅城,也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情,以此來警告我在羅城老實一點。


    當時我隻以為程力和他父親不過是李皇帝的棋子,可沒想到他們還和李皇帝有點親戚關係。


    我看到程力和他爸的時候,確實整個人都懵了,程力他爸在羅城雖然有點生意,但是距離“什麽事都能擺平”還差得遠啊,難不成他們在我消失的這大半年裏,發展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在我思緒翻騰的時候,程力和他爸可不知道我在想什麽,兩人知道我就是李皇帝派來的火曜使者,立刻一溜煙地小跑過來,在我身前點頭哈腰:“您就是火曜使者?”


    我看到這對父子,心中就忍不住湧起重重怒火,雖然強行把這股怒火給壓了下去,但是麵上的冷漠卻無法遮掩,冷冷地說:“對,我是。”


    “我聽李皇帝說火曜使者很年輕,沒想到竟然年輕到這個地步……”


    程力他爸並未計較我的冷漠,大概覺得李皇帝的手下,冷酷一點也是應該的。他搓著手,激動地說:“火曜使者,您好,我叫程大力,是李皇帝的表侄兒,這是我的兒子程力,很榮幸能認識您!”


    旁邊的程力也激動地說:“火曜使者,您好!”


    程大力一邊介紹,一邊還伸出了手。


    我對這對父子厭惡到了極點,當然不會去握程大力的手,直接冷哼一聲,繼續往前走去。


    程家父子對視一眼,雖然非常尷尬,但是也沒多想,立刻一路小跑跟了上來,在我身前鞍前馬後地伺候著。兩人簇擁著我出了機場,已經有一輛凱迪拉克的商務車在等著,程大力恭恭敬敬地把我迎上車去,說是午飯已經為我安排好了,現在就過去吃。


    我雖然很煩這對父子,恨不得一腳將他倆踢飛,將他們畢竟是李皇帝欽點了來陪我的,我也不好直接就將他們甩開,所以就默認了他們的安排。


    他們非常高興,立刻安排司機驅車前行。


    之前我在羅城呆了一年多,在李愛國他們的輔助下,一步步將這個城市徹底握在手中。我在這片土地上奮戰過、拚搏過、逃亡過、廝殺過,對這裏的每一條大街小巷、每一棟高樓平房都很熟悉,這裏的每一片土地都是我的地盤啊!


    時隔大半年,又迴到這片土地上,這種感覺真的無法形容,我隻是貪婪地望著窗外,試圖將這所有景色都盡收眼底。


    程大力則以為我沒來過羅城,所以耐心地為我講解著這裏的每一條街、每一條路,甚至還時不時地指著某個高樓,說那是他的產業,一路上竟然給我指了十幾處。


    這些高樓我也熟悉,甚至能說出它們主人的名字來,怎麽現在都成程大力的產業了?


    在我的印象裏,程大力也就做點小生意,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


    一開始我以為他在吹牛,後來經過一番旁敲側擊,才知道他們是在一年多前,通過族譜認下了李皇帝這門遠親。後來又靠著李皇帝這棵大樹,在羅城橫行無阻,生意也越做越大,如今已經超過吳建業,成了羅城最知名的商業大鱷!


    而程大力崛起到今天這個地步,僅僅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而已。


    說到這個,程大力也沾沾自喜:“李皇帝雖然也幫了我,但主要還是依賴我自己的商業天分。”


    程力也獻媚地說:“是的,父親的商業天分無人能及。”


    我心裏默默地想,李皇帝這明顯是在羅城培植他自己的力量啊。


    礙於和我舅舅的約定,李皇帝沒法插手羅城道上的事,所以就在商場上扶持了程大力,以便將來有個能夠製約我們的地方。看看吳建業,就知道一個商場大鱷的能量有多巨大,因為他們和政府官員的關係往往如膠似漆,怪不得李皇帝敢說羅城沒什麽事是程大力擺不平的。


    李皇帝的心機,確實無人能敵,無聲無息之間就在羅城滲透到了這個地步。


    李愛國對這一切肯定有所知曉,但他顯然也沒辦法,畢竟對方的後台可是李皇帝啊,連我舅舅都畏懼的所在!


    一想到曾經被我壓在腳下的程家父子,如今又把尾巴給翹起來了,還成了羅城商界的領頭大鱷,我的心裏就憋屈的不是一丁半點。所以程家父子還在炫耀他們的產業有多少,商業成就有多大時,我終於抑製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狠狠罵了一句:“吵死了,給老子閉嘴!”


    因為有李皇帝罩著,程家父子在羅城或許已經囂張到了一定地步,但是他們在李皇帝手下的火曜使者麵前肯定不敢肆言妄語,所以凱迪拉克的商務車裏立刻變得一片肅靜了。


    我閉上眼睛開始養神,程家父子也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一直到了酒店,兩人才重新開始說話,不過特別變得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得罪了我。


    “程總,程少……”


    門口的服務生顯然已經特別熟悉他們兩個,立刻笑臉盈盈、點頭哈腰地迎了上來。


    程大力又恢複了趾高氣昂的態度:“我訂下的包廂還在吧?”


    “當然在了,程總欽點的包廂誰敢占呢,快請快請……”


    程家父子將我引到了包廂裏麵,當然各種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兩人試圖向我搭話,但我始終愛搭不理。程大力似乎意識到我不是個好接觸的人,在吃過飯後,便借故溜走了,將我丟給了他的兒子程力,讓程力繼續陪我進行接下來的流程,走之前還吩咐程力一定要好好招待我。


    程大力是個老狐狸,所以溜得還算快,程力卻是個愣頭青,一點都不介意我的冷漠,反而覺得能陪李皇帝手下的火曜使者是件非常榮耀的事,吃過飯後還要再拉我去唱歌,說是給我安排了非常豐富的行程。


    我哪有時間陪他在這墨跡,我好不容易迴來一次,當然要趁這個機會趕緊去見我媽和我的朋友。我本來想拒絕他的,結果他的手機恰好響了,又起身去外麵接了一個電話。


    等他迴來,便興致勃勃地跟我說:“火曜使者,一會兒我未婚妻也過來,咱們可以一起玩啊!”


    我的心中一動,程力的未婚妻,不就是李嬌嬌嗎?


    我這次迴來的目標之一,就是見李嬌嬌一麵,正愁沒什麽理由去找她呢,這倒是個非常好的機會,於是便答應了他。


    “叫我峰哥就行。”我淡淡地說。


    “是,峰哥。”程力特別開心,立刻恭敬地請我出了門,直奔酒店不遠的一家娛樂會所。


    到了會所以後,我才知道程力還叫了一幫狐朋狗友,據說還是一幫二世祖,家裏幹什麽的都有。之前我在羅城混的時候,跟著卷毛男認識過不少公子哥大小姐,那是真正家裏有權有勢的,程力的這幫朋友我卻一個也不認識,估計全是二線的吧。看來程力他爸雖然在短短一年的時間內就成為羅城的商業巨鱷,硬實力夠了軟實力卻還不夠,被真正的紈絝圈子排斥在外,導致程力隻能和這幫二線的公子哥玩玩。


    不過他們囂張的程度可一點都不遜於曾經的卷毛男等人,尤其在知道我是李皇帝手下的火曜使者以後,一個個就跟磕了大麻似的瘋了起來,在大堂裏就大唿小叫、吆五喝六的,那股子飛揚跋扈的勁兒讓我都看不過去。


    要不是想見李嬌嬌一麵,我早就甩手走了,實在恥於和這幫人為伍。


    在程力的帶領下,一幫人簇擁著我進了包廂。


    當然是這間娛樂會所裏最大氣最奢華,價格也最貴的包廂,程力完全負擔得起。


    進了包廂以後,在程力的帶領下,一幫人迅速眾星拱月似的把我圍了起來,各種殷勤各種賣好。程力還想幫我叫個陪酒的公主,但是被我給拒絕了,畢竟一會兒要見李嬌嬌,我不希望給她留下個輕浮的印象。


    雖然她肯定認不出我來,但我也要在她麵前做最好的自己。


    見我態度冷淡,程力也沒強求,勁爆的音樂響起,洋酒也開了一堆。有人問程力:“你女朋友怎麽還不來?”


    程力說:“一會兒就來!”


    我一邊默默地喝著洋酒,一邊靜靜地等著李嬌嬌的到來。


    果然不到一會兒,包廂的門被推開,一個麵容精致的女孩走了進來,正是李嬌嬌。


    和過去總是打扮時尚豔麗的李嬌嬌相比,現在的她真是變化太大了,不光臉上未施粉黛,身上也隻是穿著簡簡單單的t恤和牛仔,外麵還套著一件天藍色的羽絨服,看上去雖然十分得體大方,卻一點都不像以前那樣紮眼了。


    但她帶給我的觸動仍舊絲毫不少,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狠狠砸進我的心湖,蕩起的不是漣漪,而是滔天巨浪。


    這一瞬間,屬於我們兩人的迴憶迅速湧進我的腦海,從我們坐同桌的三年開始,從一開始的相互厭煩,到後來的彼此吸引,期間爭吵過、曖昧過、柔情過、痛苦過,點點滴滴仿佛就發生在昨天。李嬌嬌在我心中的地位自然不用贅述,尤其是在我離開羅城之前,我還大鬧她和程力的訂婚儀式,我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立下誓言,說李嬌嬌是屬於我的,不許任何人把她搶走!


    我不知道這大半年過去,李嬌嬌到底經曆了些什麽,是否還一直惦記著我,但她的臉上確實寫滿了憂傷,像是一隻孤孤單單的畫眉鳥。


    是的,雖然在李嬌嬌進來以後,包間裏的眾人立刻站起來跟她打招唿,說嫂子好,程力也立刻迎上去拉住了她的手,但她看上去還是那麽孤單,仿佛和這世界格格不入。


    程力在拉住李嬌嬌的手的時候,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就盯了過去,我清楚地看到李嬌嬌試圖躲閃,但最終還是沒有反抗,任由程力拉住了。


    我的心,瞬間像是被什麽東西被擊穿了。


    程力在接到李嬌嬌後,第一時間就帶著她來我麵前問好。


    “峰哥,這是我的未婚妻李嬌嬌。”


    程力點頭哈腰地說著,又對李嬌嬌說:“嬌嬌,這位是李皇帝手下的火曜使者,峰哥!你快和峰哥打個招唿!”


    雖然我的心中已經激起萬丈波瀾,但我的麵上還是沒有半點顏色,眼睛裏更是如海一般深邃,隻是淡淡地衝李嬌嬌點了點頭。


    而李嬌嬌,卻盯著我的眼睛一動不動,整個人也像是傻了一樣,仿佛靈魂被抽空了,一副呆呆的模樣,似乎看到了極度不可思議的東西。


    而我心裏也是吃了一驚,心想不會吧,這樣也能認出我來?即便是樂樂,也是經過反複辨認,最終才確定是我的啊。這李嬌嬌,不會隻看我一麵,就認出我來了吧?


    我的心裏砰砰打鼓,麵上卻還是不動聲色。


    “嬌嬌,你怎麽了?”程力都覺得特別奇怪,忍不住推了一下她。


    “啊,沒事……”李嬌嬌這才反應過來,神色變得有點正常了,但眼睛還是一直盯著我看,有點魂不守舍的模樣。


    “嬌嬌,你別這樣看峰哥,顯得很不禮貌……”程力低聲提醒著。


    “對不起。”李嬌嬌趕緊低頭道歉。


    “沒事。”我又淡淡地說著。


    程力趕緊把李嬌嬌拉到一邊坐下,小聲詢問著她到底怎麽迴事,第一次和火曜使者見麵,怎麽表現這麽怪異。


    “沒事,我沒事……”李嬌嬌搖著頭,還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說:“可能昨天沒有睡好,有點頭暈。”


    “嗯,你休息下吧。”


    安撫好李嬌嬌後,程力又端了杯酒過來向我致歉,我說沒事,繼續玩吧。


    程力鬆了口氣,安排大家繼續喝酒,包廂裏又慢慢熱鬧起來。


    程力知道我的脾氣很怪,所以也不敢多打擾我,隻是盡力地把場子搞熱。而我完全不在意這些,隻是不斷用眼角餘光觀察著李嬌嬌,我們之間隔了大概四五個人,但是並不影響我偷偷看她。


    這次我迴來羅城,心裏有個小小的計劃,除了看望我媽以外,李嬌嬌和孫靜怡都在計劃之內。我本來打算抽空遠遠看她們一眼就好,沒想到還能這麽近距離地看李嬌嬌,其實已經心滿意足了。


    這趟沒有白來。


    然而讓我意外的是,李嬌嬌竟然也在偷偷看我,一次又一次地看。每看一次,她就敲自己的腦袋一下,仿佛在懷疑自己的認知。她的這番怪異表現,也引起了程力的注意,程力不斷問她到底怎麽迴事?


    李嬌嬌當然迴答沒事。


    慢慢地,兩人便有點爭吵起來。


    李嬌嬌還是那個李嬌嬌,雖然感覺她已經變了很多,但是刁蠻起來仍舊不遜從前,指責程力廢話真多;以前的程力,是絕對不敢對李嬌嬌不敬的,李嬌嬌讓他往東他就往東,讓他往西他就往西,但是現在的程力今非昔比,他的父親成了羅城最知名的商業大鱷,心氣兒也高了不是一星半點,竟然也衝著李嬌嬌發起火來。


    “嬌嬌,你到底什麽意思,你是不是還惦記著王巍?咱倆已經訂過婚了,你也是我的未婚妻,如果你還想著其他男人,就有點太過分了!我也實話告訴你吧,那個王巍要完蛋了,之前李皇帝嚴禁他進入省城,可他竟然莫名其妙地失蹤了!知道火曜使者為什麽來嗎,就是來查找王巍的蹤跡,然後把他殺了!等王巍死了以後,我看你還想不想他!”


    因為程力和李嬌嬌吵架,一包廂的男男女女也不唱歌了,紛紛勸著他倆,但是他倆根本不聽。


    “滾,我不想看見你!”李嬌嬌的脾氣當然也大。


    “我就是滾了,王巍也迴不來!嬌嬌,我對你一片誠心,你為什麽對我這樣?為什麽我連拉一下你的手,你都不是太情願的樣子?今天當著火曜使者的麵,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你是不是和王巍什麽都做過了?”


    李嬌嬌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程力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一張臉當即漲得紅通通的,罵道:“你有病啊!”


    罵完以後,李嬌嬌站起身來就走。


    程力當然拉住了她:“你不能走,你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你和王巍到底做過那些事情沒有?”


    李嬌嬌就是性子再刁,也畢竟是個女孩子,當眾被人問這種問題,當然承受不了。她不停地罵著,想把程力甩開,但是程力始終不讓她走。別說李嬌嬌了,我都積了一肚子火,腦子也無法再冷靜,當場抓起一個瓶子,就準備朝程力走過去。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一個服務生急匆匆地奔進來,說:“程少,不好了,有人訂下這個包間,說是讓你趕緊滾出這裏,不然讓你好看!”


    “誰這麽大膽?!”本來就在氣頭上的程力,當場憤怒地咆哮出來。有他程少在這,竟然還有人讓他滾出去?


    “周少!”服務生戰戰兢兢地說。


    包廂裏的眾人均是倒吸一口涼氣。


    羅城隻有一個周少。


    號稱羅城第一紈絝的周毅,也是我的鐵杆兄弟,卷毛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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