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當然震驚了我們所有的人,以我們現在的能力,就連馮家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棉、花‘糖’小‘說’)對方突然來勢洶洶,我們根本無力抵擋,如果戰鬥持續下去的話,我們必遭滅頂之災!


    可是話說迴來,就我們這點地盤和勢力,馮家根本不可能放在眼裏,到底是什麽原因突然引起了他們的攻擊?想來想去,也隻有馮千月的緣故了,雖然馮天道對外宣稱和馮千月斷絕關係,可是天底下有哪個父親真正不關心女兒的?


    瘋牛把馮千月帶迴去後,又把當時的情況和馮家家主一說,馮天道勢必雷霆大怒,死了一個野狐又怎麽夠,當然要讓我們所有人都得到嚴懲!


    原因一想就通,可我們又沒有解決的辦法,我們連和馮天道對話的資格都沒有,勢力龐大的他碾死我們就像碾死一隻螞蟻那麽容易。服軟、道歉、賠償都不可能,對方根本沒有要和我們談談的意思,直接出兵打傷我們不少的人、占領我們不少的地盤,這是要把我們往死裏逼的節奏啊!


    不過,馮千月應該是不知道這件事的,否則她肯定不會允許自己父親這麽做的。


    俗話說解鈴還需係鈴人,我們要想度過這場難關,在馮家的瘋狂攻勢中幸存下來,還是要從馮千月這裏入手。通過馮千月來告訴馮天道,欺負馮千月的真的隻有野狐一人,現在野狐已經死了,希望馮天道不要采取連坐手段,能夠放我們一條生路。


    我毫不猶豫地給馮千月打了電話。


    但是可想而知,根本就打不通。


    我猜,是因為馮天道把馮千月給軟禁起來了?


    馮家的瘋狂攻勢還在進行,見了我們的地盤就砸,看到我們的人就打,再這樣下去,我們非玩完不可。現在的我,和劉鑫的命運是一體的,他想宰殺龍玉華,我想幹掉李皇帝,現在這點勢力是我們唯一可以逆襲的資本、起家的基礎,如果玩完又得從頭再來,我肯定不能坐視不理。


    電話打不通,隻能親自到馮家去找馮千月了。可我以前是王巍的時候,進入馮家尚且難如登天,更別提現在以“王峰”的身份了!在這種緊急的狀況之下,我想到了一個人,郝瑩瑩。


    郝瑩瑩和馮千月從小就是朋友,按理來說郝瑩瑩應該到過馮家去吧,或許馮家給她麵子,可以讓她進去?


    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我立刻跟劉鑫說了一下,劉鑫也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我身上,讓我趕快去找郝瑩瑩。同時,他也安排手下的人立刻撤出場子,在我這邊沒有進展之前,禁止再和馮家的人發生衝突。


    在薛神醫這,我也養了差不多一個星期,借助李愛國的傷藥,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所以我立刻辭別了劉鑫,馬不停蹄地趕往我們學校。


    從暗殺王老六到跑路,再到遭遇野狐的事,我又半個多月沒來上課了。所以一進學校,就被我們班主任找過去了,他跟我說期末考試馬上就要到了,我這成天曠課是個什麽意思?


    我的這個班主任,和我關係不錯,之前剛來學校的時候,因為我們班老被欺負,所以我被他寄予了厚望。而後來我也不負期待,帶領我們班展開了逆襲之路,到現在已經沒人敢欺負我們班了。而且我們班主任之前還差點被開除,也是我去找了教導處主任才挽留下他,所以他對我是非常不錯,即便我成天曠課,他也幫我在學校這邊遮著掩著。


    麵對他的疑問,我沒有迴答,隻是默默地低著頭。


    其實我何嚐不想學習,又何嚐不想在期末考試搞出個好成績,但是以我現在的狀態根本就是分身乏力了,我不可能兩頭兼顧,除非有人給我補課。看我不說話,班主任又問:“王峰,你心思是不是不在學習上?”


    我搖搖頭,說周老師,我是有心無力。


    這四個字,已經足夠表達出我心中的無奈了,再詳細的內容也不可能和他多說,我總不能告訴他說我天天在外麵幹什麽吧?


    就在半個月前,我還殺了個人,嗯?


    好在我們班主任也不是個傻子,而且學校裏麵人多嘴雜,我在外麵幹些什麽,他多多少少也能聽到一點。班主任歎了口氣,說道:“王峰,我知道你是走哪條路的,但我還是不希望你放棄學習,哪怕是做流氓,做個有文化的流氓,也比沒文化的流氓發展前途好啊!你看mao主席他老人家,為什麽能做大做強,為什麽能在一幹軍閥之中異軍突起、統一全國,還不是因為人家肚子裏有墨水!你要是不學習,永遠都是個小混混!”


    聽了班主任的話,我差點熱淚盈眶,這個“雞湯”真是會心一擊,叫我哭笑不得。不過話說迴來,我知道班主任的話沒錯,不論是哪個職業,用知識武裝自己總是沒錯,我也能理解他不想讓我放棄學業的良苦用心,所以我也認真地說:“周老師,我知道了!”


    班主任看我聽得進去,也滿意地點頭,說道:“你不是和郝瑩瑩關係不錯嗎,有空讓她給你補補課!”


    說到這裏,我也說道:“周老師,我幫郝瑩瑩請一天假,我和她出去有點事!”


    班主任:“……”


    我知道他想歪了,趕緊解釋:“是真有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班主任:“我有點後悔當初把郝瑩瑩介紹給你當女朋友了,現在你一個人曠課還不夠,還要拉著郝瑩瑩一起曠!”


    我狡辯說:“請了假就不叫曠!”


    得到班主任的同意之後,我又急匆匆返迴教室。


    和郝瑩瑩也有半個月沒見麵了,她以為我一直和馮千月在一起,見到我還問我千月哪裏去了。我立刻把之前的事,和現在的情況都給她講了一遍,希望能夠獲得她的幫助。


    結果讓我大失所望的是,郝瑩瑩雖然和馮千月從小就是朋友,但是從來沒到馮家去過。郝瑩瑩家裏雖然條件也挺不錯,父親是做生意的,但和馮家比起來還是差得很遠,根本沒有來往的資格。


    盡管如此,我還是抱著一點希望,希望她能到馮家試試,或許馮家願意讓她進去。郝瑩瑩知道我的處境,所以沒說廢話,立刻答應了我。我也沒有任何遲疑,驅車載著郝瑩瑩直奔馮家。


    我送郝瑩瑩去,並不是要陪她一起進去,我都想好了,將她送過去後,我就在門口等著。雖然我的身份是王峰,但我在沒有混出個模樣之前,還是不願意走進馮家,更不願意麵見馮天道。


    重新駛進馮家的私人公路之後,我的心中當然感慨萬千,各種情緒翻騰不已。記得幾個月前,我就走過這條路了,那時所受過的恥辱和委屈,至今仍記憶猶新、曆曆在目。


    在前往馮家的路上,郝瑩瑩奇怪地說:“王峰,你是怎麽知道馮家在哪裏的?我和千月從小一起長大,都不知道她家在哪!”


    這個問題,我早就考慮好了,淡淡地說:“我在來之前,當然已經打聽過了。馮家這麽有名,很多人都知道的。”


    “哦……”郝瑩瑩若有所思。


    很快,就到了通往馮家的第一個崗亭。


    還記得我上次來時,開的還是一輛奔馳,都被崗亭裏的保安百般刁難、白眼對待;現在的我開了一輛雅閣,崗亭裏的保安直接連門都不出,看都不看我們一眼。


    我和郝瑩瑩一起下了車,到崗亭裏去向保安說明自己的身份和來意。


    保安淡淡地看了我們一眼,說道:“有預約嗎?沒預約不能進去。”


    又是這句話!


    我上次來時,就是被這句話給攔住了,怎麽說好話都不行,氣得我最後把這保安給打了一頓。不過上次起碼我還有個“馮天道結拜大哥之子”的身份護身,闖了再大的禍也不至於會有危險,現在這次是以馮千月的同學身份過來,肯定不能再向上次那樣無法無天了。


    郝瑩瑩耐心地給保安解釋,說有事情找馮千月,但是馮千月的電話打不通,希望他能通報一下。


    “沒預約不能進去。”保安冷冰冰地說道。


    哎呀,我那個氣得啊,真想當場撕了臉上的人皮麵具,再以王巍的身份揍他一頓。反正馮天道還要在我麵前繼續扮演長輩的角色,再怎麽著也不會直接駁我爸的麵子。


    不過那樣的話,我在省城做出的種種努力肯定就付諸於東流了。就在我和郝瑩瑩束手無策、焦急不堪的時候,崗亭外麵突然傳來一個粗重的聲音:“怎麽迴事?”


    迴頭一看窗外,也是一個保安,不過他身材粗壯結實,長相憨厚如牛,手裏還拎著一支恐怖的大鐵錘,正是瘋牛!


    在我印象中,瘋牛是駐守馮家第二道崗亭的,怎麽到這來了,難道是來巡邏?看到瘋牛,崗亭裏的保安頓時一驚,立刻跳了起來,還用手扶了一下頭上歪了的帽子,急匆匆就奔出崗亭,直挺挺站在瘋牛麵前,恭恭敬敬地說:“瘋牛大哥,這兩個人冒充馮小姐的朋友,說要進去找馮小姐,我正準備打發他們走呢!”


    看到瘋牛,我的心中也燃起一絲希望,立刻拉著郝瑩瑩跟著衝出門去,說道:“瘋牛大哥,我們不是冒充。你還記得我嗎,那天晚上在金龍娛樂城的包間裏,和千月在一起的那個男生!”


    瘋牛目光凝重地盯著我,仔仔細細地看了幾眼,點點頭說:“我記得你!你還為小姐擋了一槍,現在你傷好點了嗎?”


    瘋牛一邊說,一邊看向了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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