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我已經在小花園看過馮千月的身體,但那時隻是看到她胸前的部位,並沒看到她受傷的脊背。[.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因為郝瑩瑩之前描述過馮千月的傷勢,以及馮千月後背衣服上浸出的血跡,我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但是當馮千月將衣衫和紗布都褪下來的時候,我的心中還是不由得一震。


    那麵本來光滑如緞、白皙若雪的脊背,現在布滿一道又一道縱橫交錯的傷口,而且每一道傷口都往外麵滲著鮮血,像是一張張咧著嘴的血盆大口,看上去無比的觸目驚心,讓人渾身發寒。


    馮天道啊馮天道,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是這麽的狠嗎?


    我的父親真是瞎了眼,竟然會和你這種人結拜兄弟!


    饒是我再鐵石心腸,再看馮千月不順眼,可看到這樣淒慘的場麵,我的心中還是隱隱疼了起來。這是人的正常感情,就好像看到受傷的流浪漢,或是流浪狗、流浪貓,也會覺得心疼一樣。


    “快上藥啊,還愣著幹什麽?”馮千月突然有氣無力地說道。


    我趕緊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小心翼翼地給馮千月上起藥來,先幫她清理傷口,接著又止住了血,撒上了一層細細的藥粉。進行到這一步,就該往上纏紗布了,但是我卻愣著神沒動。


    “怎麽了你,趕緊弄啊!”止住血後,馮千月的精神好像恢複一些,說話的語氣都足了好多,不像剛才那麽虛弱了。


    我看著她縱橫交錯的脊背,說道:“你這樣,你怕留疤麽?”


    馮千月苦笑一下,說留就留唄,有什麽大不了的?


    馮家那樣的大家族,肯定有自己的秘製傷藥,可以不留疤的那種,但是馮千月出來的急,估計也沒來得及帶。我沉默了一下,說女孩子,皮膚還是光滑點好,我這除了普通傷藥,還有一種極品傷藥,擦了以後可以不留疤,就是味道不太好聞,你要不要試試?


    馮千月嘴上雖然說不在乎,但是一聽說可以不留疤,立刻來了興趣,問道:“怎麽個不太好聞?”


    之前來省城的時候,預料到會有各種情況,所以找李愛國多要了幾管傷藥。這些傷藥,我都當金子一樣愛護,一般是不會用的,但是馮千月嘛……畢竟是我沒過門的媳婦,將來娶了她後雖然是要休的,但也要抱著睡上幾天不是?我可不樂意抱著這麽一個背上都是傷疤的老婆睡覺,於是就把傷藥拿了出來,擰開蓋子給她聞了一下。<strong>.</strong>


    “天!”


    馮千月立刻驚唿出來,臉上也露出萬般嫌棄的神情:“這也太臭了吧,和臭雞蛋的味道一樣!我不擦,堅決不擦!”


    馮千月的描述已經夠客氣的,隻說是像臭雞蛋,以前李嬌嬌說這像屎。看她這麽說,我便把蓋子擰上,說隨便你了,反正是你留疤,又不是我留疤。


    我一邊說,一邊把傷藥收了迴來,準備給她纏上紗布了。馮千月卻又猶豫著,小心翼翼地問:“這個臭藥真的管用嗎,真能不留疤麽?”


    我心裏暗笑一下,心想女孩子到底還是愛美的,為了能美迴來,什麽樣的罪受不了?便說:“放心吧,肯定不會留的,我實驗過很多次了。”


    馮千月考慮了一會兒,像是做著什麽艱難的決定,最後咬牙說道:“行,你擦吧!”


    我說那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擦了這個藥以後啊,至少會臭一個禮拜。


    馮千月咬著牙說:“別廢話了,趕緊擦吧!”


    馮千月都這麽說了,那我自然不再廢話,小心翼翼地給她上起了藥。過程之中,馮千月不斷埋怨這藥實在是太臭了,什麽樣的變態才能做出這種味道的藥來?


    我說那你還上不上了?


    馮千月這才閉上了嘴。


    我把藥給她上好以後,又忍不住嘮叨一句:“以後傷還沒好,就別隨便跟人打架,逞什麽能呢?”


    “逞能”這詞,是馮千月之前一直形容我的,現在也被我說了一迴。大概也是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馮千月這次竟然罕見的沒有迴嘴,老老實實地聽我訓話,這種感覺還蠻爽的。


    給她上完藥後,馮千月渾身上下都彌漫著難聞的味道,想到自己接下來的一個禮拜都是這種味道,她委屈的眼睛都有點紅了,嘴巴也撇了起來。


    我又開始給她纏紗布。


    纏紗布不是隻纏她的背部,要繞過前麵的部位一起纏,饒是我盡量小心翼翼,也還是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一些不該碰的部位。手感柔軟、滑膩,每觸碰一次,我的心跳都快上一分。


    要是其他場合,馮千月早就發飆了,指不定怎麽用鞭子抽我,但是現在她也知道這是什麽情況,隻能咬緊嘴唇默不作聲,默默忍受著這一切,隻是一張臉像熟透的蝦,燙得幾乎能在上麵煎雞蛋了。


    我心裏想,你該忍就忍吧,被我碰兩下也不吃虧,反正以後還要被我睡的。


    纏完紗布以後,工程就算是結束了,馮千月除了身上還有臭味以外,其他已經看不出什麽端倪。我跟她說,這種藥的好處就是不用換,一個禮拜以後視情況再看,如果到時候恢複的不錯,就不用再上藥了,這期間記得千萬別被水浸。


    馮千月沉默了一下,說道:“你這藥還挺管用的,擦上以後感覺舒服很多,傷口也不是那麽疼了。”


    我說那是當然,早跟你說了這是極品傷藥,一般人可弄不到的。


    我一邊說,一邊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她,說你的衣服上都是血,再穿也不合適了,穿我的衣服迴去吧。


    馮千月拿了我的衣服,說:“那你怎麽辦呢?”


    因為天氣挺暖和了,我外麵隻穿著一件t恤,給她以後我就光了脊背。我說我沒事啊,我一個大老爺們,赤著膀子迴去也行,反正已經到學校了。馮千月也沒有客氣,直接套上了我的衣服,又說:“明天給你送來。”


    處理過傷口以後,馮千月感覺好了很多,臉上也恢複不少氣色,也能站起來走了。我將她送到女生宿舍門口,讓她趕緊迴去休息吧,她卻沒走,而是看著我說:“你到底是誰?”


    我的心中一凜,眉頭也微微皺起,不知道馮千月這是什麽意思,難道看出我的身份來了?


    就聽馮千月繼續說道:“你的身手這麽好,還這麽有本事,去了職校都有厲害的人物幫你……一點都不像你說的被人欺負了才轉過來的,所以,你到底是誰,來這有什麽目的?”


    “被人欺負才轉學過來”是我對其他同學的說辭,從來沒和馮千月說過,不過她能聽說也沒什麽稀奇。我沉默了一下,說道:“我誰都不是,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學生罷了。”


    說完以後,我便轉身朝著男生宿舍走去。


    走了很遠之後,我迴頭看了一眼,馮千月已經不見了。


    第二天上午上課,我們這些老大昨天晚上在馮千月的帶領下襲擊職校,最後大敗而歸的消息已經傳了開來。鍋仔住了院,飛機他們僥幸逃脫,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我和馮千月陷入重重圍攻,最後是怎麽逃出來的,卻沒人知道。


    所以我一到教室,就迅速被人給圍住了,兇狠男他們問我到底什麽情況,我也沒說太多,隻說是在一個朋友的幫助下離開了職校。兇狠男問我那個朋友是誰,這個我沒隱瞞,說是劉鑫。


    “劉鑫?!”


    兇狠男吃了一驚:“峰哥,劉鑫是你朋友?!”


    包括其他人,也都是一臉吃驚的模樣,顯然“劉鑫”這個名字非常有名。我就問兇狠男,劉鑫是什麽來頭?兇狠男更驚訝了:“峰哥,劉鑫是你朋友,你不知道他的來頭?”


    我說我不知道,你給我講講看。


    兇狠男雖然一臉的不可思議,但還是給我講了起來。他告訴我,職校的天是老墨,這個是眾人皆知的事,也是板上釘釘的事。但是在老墨當天之前,最大的對手就是劉鑫,兩人足足鬥了一年有餘,最後劉鑫惜敗、老墨登天。不過劉鑫雖然敗了,但是實力還在,再加上劉鑫甘心處在老墨之下,接受老墨的調遣和安排,所以老墨也沒趕盡殺絕。


    所以職校裏麵人人皆知,老墨是頭號人物,劉鑫是二號人物。


    兇狠男這麽一說,我就明白了,老墨和劉鑫的關係,就相當於以前豺狼和熊子、陳峰和樂樂的關係,也不是不想趕盡殺絕,是真的沒有能力做到,隻能這樣僵著,井水不犯河水。


    怪不得劉鑫昨晚出現的時候,天台上所有人都在大喊鑫哥好,也怪不得劉鑫敢當眾抽港哥的耳光,一點不給老墨麵子……確實狂得可以啊!


    話說迴來,劉鑫既然是職校的二號人物,為啥昨天被人追得像一條狗?這個問題我從昨天想到今天,仍舊百思不得其解,看來隻能親自問問劉鑫。


    就像他昨天說的,我倆遲早還會見麵,到時可以好好聊聊。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得知昨天我和馮千月是在劉鑫的幫助下才平安離開職校,兇狠男他們都是感慨無比,誇我真是神人,竟然連劉鑫那種厲害角色都能認識。


    “峰哥,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我們不知道的啊?”兇狠男一臉崇拜地看著我。


    我心裏想,多的去了,我的秘密說出來嚇死你。


    我要幹李皇帝,你怕不怕?


    兇狠男他們散了以後,郝瑩瑩這才上來和我說話,原來,馮千月已經把所有事情和她講了。她是專程來給我道謝的,說是昨天晚上早早睡了,手機也調了靜音,所以沒聽到我打電話,還好有我在馮千月身邊,不然就糟糕了。


    這馮千月也真是,自己說的不讓我往外傳,結果自己傳出去了。不過也就是郝瑩瑩了,別人她應該不會說。而且在她眼裏,我和郝瑩瑩正處在交往的階段,所以主動和郝瑩瑩提了,應該也是為了避嫌。


    畢竟上藥這事,需要脫了上衣,還是挺敏感的。


    不過郝瑩瑩也沒那麽小氣,反而再三向我表示感謝。


    我跟她說沒有關係,隻是做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工作而已。


    下了二節課後,有個學生過來找我,說讓我到三樓的活動室去。我一聽,就知道馮千月又要組織開會了,昨天晚上趁亂跑了的那幫家夥,一會兒估計都要倒黴了。


    這一次嘛,我看好戲就行了,所以邁著輕鬆的步伐朝著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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