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猛地迴頭,衝我和我爸怒目而視。(..tw$>>>棉、花‘糖’小‘說’)我一下就認出這人來了,正是趙鬆他爸,我們本地有名的大流氓,而且特別護犢子,之前趙鬆在學校和人打架吃了虧,趙鬆他爸直接就找上來了,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小孩,直接就把人家打了個半死,根本就不講一點道理。


    “我x你媽,就是你把我兒子打成腦震蕩的?”趙鬆他爸吼了一聲,竟然摸出把刀朝我撲了過來。


    看著趙鬆他爸提刀過來,當時就給我嚇懵了,根本沒想到趙鬆他爸這麽瘋狂,一上來就要捅我刀子,當時就一動也不敢動了。


    還好我爸就在旁邊,他趕緊攔在我的身前,伸手抓住了趙鬆他爸的手腕,說大兄弟,你別著急,咱有什麽事慢慢說,我們該賠多少錢就賠多少錢……


    但是趙鬆他爸根本不理我爸,用他粗壯的胳膊狠狠撞開我爸,又操刀子朝我捅了過來,說要把我捅死。我爸又從背後抱住趙鬆他爸,同時嘴裏還在不斷地說著好話,讓趙鬆他爸先把刀給放下。


    但是趙鬆他爸就跟精神病發作一樣,不斷哇啦啦地大叫,說要把我弄死。而且他力氣很大,我爸根本就弄不住他,隻好迴頭向我們校長和班主任求助,但是他倆竟然沒一個敢動的,躲在後麵一聲也不吭,由此可見趙鬆他爸得恐怖到什麽程度。


    眼看著我爸快弄不住趙鬆他爸了,我爸著急地衝我大喊:“巍子,快跑、跑!”


    我也反應過來了,趕緊調頭就往後跑。結果沒跑兩步,就聽見我爸“啊”的一聲大叫,迴頭一看,就見趙鬆他爸的刀已經捅到我爸肚子裏了。


    我爸捂著肚子,鮮血從我爸指縫裏流出來,同時麵色慘白地往後退。當時我就給嚇傻了,而趙鬆他爸還不依不饒,又朝我爸衝了過去。這一瞬間,我的腦子嗡嗡直響,幾乎沒有什麽猶豫,抓起旁邊一個台燈就衝上去,狠狠砸在了趙鬆他爸的背上。


    但是這一下對趙鬆他爸來說跟撓癢癢似的,反而激起了趙鬆他爸更大的怒氣,趙鬆他爸迴過頭來,扭曲的一張臉顯得極其恐怖。


    他猛地把我撲倒在地,又持刀衝我肚子捅來,我嚇壞了,不斷地大叫,而我爸又撲了上來,扳著趙鬆他爸的肩膀往旁邊扯。(..tw$>>>棉、花‘糖’小‘說’)


    我趕緊爬起來,尋思著怎麽幫我爸一下,就見他倆在扭打的過程中,不知怎麽迴事,就跟眼花了一樣,刀子就到了我爸的手裏。


    再接著,我爸就把刀橫在了趙鬆他爸的脖子上,惡狠狠地說:“我讓你別動我兒子,你是不是沒有聽見?”看我爸那模樣,就好像猛虎發怒一樣,渾身上下散發著恐怖的氣勢,我還是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這時候趙鬆他爸終於不瘋了,先是看了我爸一眼,又小心翼翼地說:“嗯,我剛才有點衝動了,你先把刀放下,咱們再慢慢地談。”原來趙鬆他爸也有講道理的一麵,我還以為他真的是個瘋子。


    看著我爸控製住了場麵,我還鬆了口氣,心想總算逃過一劫。就在我以為我爸會放開趙鬆他爸的時候,就見我爸沉默了一下,說道:“趙瘋子,我已經看透你了,我要是放了你,我兒子以後都不得安生,所以對不住了。”


    說著,我爸的刀往下一挪,就捅進了趙鬆他爸的肚子裏。


    別說我了,就連趙鬆他爸都傻了,一雙眼睛瞪得很大,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肚子上的刀。接著,趙鬆他爸的身子就慢慢倒了下去,摔在地上的時候還發出轟的一聲巨響。


    而我爸把刀子丟在一邊,捂著還在流血的肚子朝我走來,喘著粗氣問我有沒有事?


    我搖了搖頭,又伸手去扶我爸的胳膊。當時我的腦子裏麵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了,而校長和班主任這時候到活了,又是報警又是叫救護車的,還叫了好幾個老師進來堵住門,好像怕我爸跑了似的。


    接下來就是一團亂象,警車來了,救護車也來了。趙鬆他爸被抬走了,我爸也被幾個警察戴上手銬押走,一群人簇擁著我爸往樓底下走。


    到了校園裏麵,好多學生都出來看熱鬧了,現場人山人海。我在人群裏麵,看著我爸被押上警車,雖然他的肚子還在流血,但是看著好像沒有什麽大礙。而且我爸的表情好像挺淡定的,他在上車的時候還迴頭看了一眼,在人群中找到了我,用唇語和我說了聲:“照顧好你媽。”


    直到我爸被警車拉走,我的腦袋都還是懵的。我站在人群裏麵,四周一片嗡嗡嗡的聲音,都在討論剛才發生的事,大多數人都不認識我爸,但是都認識趙鬆他爸,知道是趙鬆他爸被被一個老頭給捅了。


    有人就說趙鬆他爸活該,仗著有精神病橫行霸道好多年了,這次終於被人給收拾了;也有人說事情肯定還沒完呢,趙鬆家裏也不會善罷甘休雲雲。


    我的腦子一團亂麻,始終不能接受我爸把人給捅了的事實,總覺得這實在不符合我爸一貫以來的風格,他什麽時候還敢拿刀子捅人了呢,他可是那種被人指著鼻子罵看門狗都得小心翼翼陪著笑臉的人啊。


    唯一的解釋就是我了,我是他的兒子,他為了保護我,才做出這樣的事,所謂父愛也就是這樣了吧。我的腦子亂糟糟的,我根本不知道現在該怎麽辦了,是跟著到公安局去,還是先給我媽打個電話?


    就在這時,一個人急匆匆奔到我的身邊:“王巍,怎麽迴事?”


    我一迴頭,正是李嬌嬌。一想到這所有的事都是李嬌嬌惹出來的,我就忍不住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了她的身上,衝她大罵:“給我滾一邊去!”


    被我突然一罵,李嬌嬌也傻了,接著眼圈紅紅地說:“我好心好意問你,你怎麽還這樣呢?”


    我不理她,直接轉身出了人群,到小賣鋪給我媽打了個電話。這期間,李嬌嬌一直跟著我,聽我在電話裏複述事情經過,才知道是怎麽迴事。


    她也嚇壞了,趕緊給她爸也打了個電話,然後讓我不要擔心,說她爸會迴來幫忙處理這件事的。


    李嬌嬌她爸在當地也挺有名望,如果肯出手幫忙的話肯定再好不過,我便衝她點了點頭。當天晚上,李嬌嬌她爸果然迴來了,和我、我媽見到了麵,說會盡量幫助我們。


    一夜無眠,到了第二天,趙鬆她爸的結果終於出來了,說脾髒都遭到了嚴重的破壞,可能一輩子都得躺在床上,光是手術費就會花去一筆不小的數目;而我爸卻一點事都沒有,隻是受了點皮外傷。


    手術費的問題,李嬌嬌她爸承諾會全部承擔,但是我爸的刑罰方麵,他就表示愛莫能助了。我媽也沒說什麽,對李嬌嬌她爸表示了謝意。


    一個月後,法庭宣判的結果出來了,因為我爸當時已經製住趙鬆他爸,還用刀子把人家給捅了,所以算不上正當防衛,而是故意傷人,所以被判了七年。


    我爸的年紀已經很大了,再判個七年還不知道會是什麽樣子,我自責的要死,我媽卻感覺挺淡定的。從法庭出來,天上下了場小雨,我媽摸著我的後腦勺,說巍子,你爸這事就是個教訓,以後就安安生生的,別再惹事了吧。


    我點點頭,淚如泉湧。


    那件事過後,我在家休學了三個月,哪兒都沒去。這期間裏,李嬌嬌她家人來過我家幾次,每次都帶來一些錢和物,但是我媽都婉拒了,說她家裏已經做得夠多,不需要再做這些了。


    李嬌嬌她爸要比李嬌嬌厚道多了,說這隻是盡一份心意而已,還說以後我們兩家就是一家人了,有什麽事就互相幫襯著。說是互相幫襯,其實是人家幫我們。


    有一次,李嬌嬌她爸又來我家做客,吃過飯以後坐在沙發上閑聊,說如果有可能的話,兩家可以結個親,以後讓李嬌嬌給我當媳婦。當時李嬌嬌一聽就炸了,吼道:“爸,你是不是瘋了,讓我嫁給王巍?!我不!”


    就連李嬌嬌她媽都埋怨她爸的決定太唐突了,說婚姻大事哪能隨隨便便就定下的。


    我媽直接站起來,說不好意思,我家巍子已經有親事了。


    我媽這句話一說,把我都給整懵了,我都沒聽說過我還有門親事的。不過轉念一想,這應該是我媽為了維護我的麵子,才故意這麽說的。


    連我都不信,別說李嬌嬌她爸和她媽了,但她媽倒是就坡下驢,說哎呀,原來是這樣啊,那可要祝福咱家巍子了。


    李嬌嬌在旁邊不說話,不過看表情好像鬆了一大口氣,好像逃過一劫的樣子。李嬌嬌她爸的表情則很難看,隨便說了兩句話後,就尷尬地帶著閨女和老婆走了。


    過了幾天,學校打來電話,說快中考了,我必須得去學校。沒有辦法,我隻好背起書包,重新去了學校。


    不出我的所料,上課的第一天,趙鬆就領著幾個人大剌剌地走進我的教室,還一屁股坐在我的課桌上,用手抓住我的頭發,說王巍啊王巍,你可終於來了,我等你好長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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