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了小隊,金言將今天開會的情況向大家說了。這事其實對多數人的影響不大,不管是中隊的隊員,或者是小隊的隊員,都還是隊員嘛。


    唯一算是有影響的就是白芷,她從副中隊長變成了副小隊長了。


    相比她之前在白藤中隊的小隊長,這是實實在在的降職。


    但是,性格爽朗的她,不快也隻是一陣子的事,稍頃她就恢複了正常,該做什麽做什麽。


    找了個時間,金言將田雲麗的事情,前前後後地向她說了一遍。


    “這樣品行的人,怎麽能夠如此高高在上地當官!真是過份!”白芷同樣的氣憤,“我們,我們真的不能拿那dna比對的結果去告他嗎?”


    “告不了。這最多是讓他在德行方麵減分,構不成犯罪。”金言說道,“而且,我們的層次太低。督查大隊篳路藍縷,剛剛起步,梁大隊長也無法馬上把手伸得太長。”


    “那就這樣算了?真是不甘心!”白芷生氣地說。


    “你看吧,上麵的人一句話,就可以把我們中隊變為小隊,把我們中隊長變為小隊長。為什麽?就是因為我們的能量太低,實力不夠。”金言說道,“在白崖市有白家和你父親罩著你,所以你一路順遂。可是在東州市,你有什麽?”


    “我也是一樣,如果說異能者物品或生意場上,我還能賺些錢。但是處身於執法者隊伍,要周旋於諸多違法亂紀的官員內外,除了梁大隊長可以依靠之外,我也沒什麽優勢。一旦梁大隊長下台,我就是個任人拿捏的小螻蟻。”


    “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在規則的範圍內,充分運用自己的能量和力量,使自己的實力得到迅速提升,使自己的成績不斷積累,使自己的人脈關係不斷拓展。這樣才能給我們積聚上升的能量。”


    聽了金言的話,若有所思。稍頃,她眼睛一亮:“確實,目前我在東州沒有什麽助力。但是我爸說過,他在這裏是有兩個世家好友的。”


    “不錯,白世伯也曾這樣對我說過。”金言也想起來了。那兩個白少雄的好友,一個姓費,是東州一個大家族費家的家主;另一個人是東明省百達快遞公司的老總,姓溫。


    “來這裏這麽久,我都沒聯係過他們。我這就聯係他們。”深深感到實力低微帶來的不爽的白芷,立馬活躍起來。


    晚間時分,按照約定,金言與溫月再度碰麵。後者交給了他一個袋子。


    “鑒定結果出來了。指甲內的皮屑和幹涸的體液,分屬兩個人。其中一人的dna比對結果與陳建坤相同。”她神色嚴肅地說,但神色中仍然難免震動。


    金言將鑒定結果小心地收好。


    “這個情況,現在你我都要保密,不能透露給其他人。”金言說道,“這隻能證實他們的私德有虧,而算不上什麽違法亂紀的大事,如果他們拚命采取措施否認的話,也拿他們沒辦法。這隻能讓我們鎖定目標,另尋證據而已。”


    “是啊。小心求證,伺機而動。”作為一名組織的老執法士,溫月自然是懂得的,“不過,就連大隊長,我們也不能透露嗎?至少,大隊長是值得信任的。”


    “值得信任是不假。”金言顯然已經考慮過來,“但是,就算是他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就像我剛剛所說的,那也無法拿陳建坤怎麽辦,何況上麵還有個京華市來的特派員。這樣的話,他平時對待陳建坤的態度肯定就不一樣,會惹人懷疑。陳建坤現在並不知道dna比對這事,一旦他懷疑了,線人可能也就有危險了。”


    溫月聽到這裏,心頭一震,再度對麵前這青年人刮目相看。這青年人成熟得太快了,考慮事情已經如此周到了麽?


    “還有個情況我私底下透露給你。這是梁大隊長剛剛跟我說的。”她又說道,“白崖大隊的雷玉昆,在那裏已經鍛煉了多年,他是汪小強的心腹,很快就要被提拔迴來了。之前他已經是大隊長級別,迴來之後高升一步,應該會是總隊的領導。這人心眼不大,你要有所提防。”


    “多謝,我會留心的。”金言臉色一沉,如果那樣,可真又是個事了。


    二人說了會話後告別。


    金言覺得自己需要加強與盟友們的聯係,於是撥通了黃翼的電話:“黃哥,在幹嗎呢?”


    “還能幹嗎?在喝悶酒呢,氣死我了!”話筒裏傳來黃翼鬱悶的聲音。


    金言趕緊說道:“在哪喝酒呢?我去湊個熱鬧,一起。”


    黃翼一愣,馬上就反應過來,肯定是金言這小子也不爽今天的事,所以想找人解悶呢。也罷,聽聽這小子有什麽想法。於是便說了現在在喝酒的飯店地址。


    飯店在靈東區,距離不遠。金言便打了個車前往。十分鍾後就到了。


    他進入飯店稍一尋找,就看到在一間包廂裏,一個人喝悶酒的黃翼。桌上擺著四個菜,菜沒怎麽吃,一瓶白酒已經被他幹下去三分之一了。


    “你來了。”黃翼招唿著他。


    “黃哥,心裏不爽吧。”金言關上門,脫下外套,自來熟地找出了個酒杯,給自己倒滿。


    “當然不爽,辛辛苦苦地組織打拚了十年,結果一眨眼,那個姓陳的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中隊長變小隊長,還特麽越活越迴去了!真特麽生氣!”黃翼臉上已經有了一層酒暈。他沒有以異能力消除酒力,整個人就像個普通人一樣上頭。


    “確實讓人生氣。”金言也是一臉憤怒,“你說我們加入天庭組織,整天地出生入死,追蹤抓捕,有時候還要與罪犯血戰,像我,我現在身上被朱有道打傷的地方還沒好!我們為的是什麽啊?一方麵為的是公理、秩序和正義,另一方麵不就是拚出個前程嘛!這樣倒好,中隊長變小隊長,真的是越活越迴去了!”


    “喝一杯!”黃翼與他碰了一杯酒,深有知音之感,然後一口悶了。


    金言也是一口悶了。


    “兄弟,我跟你說,其實這世上,哪有什麽公理和正義?”黃翼搖搖晃晃地說,“這次因為邪盟的事,組織死了多少人,轉眼之間,總隊就跟邪盟議和了!然後現在怎麽著,偌大的東州市,我們要跟我們的仇敵共存!死去的人,誰給他們一個交代了?”


    “有的人,明明對麵就是殺死自己戰友的人,偏偏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偏偏還拿他們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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