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龍幫是依靠著“菊隱”組織扶植起來的。宗誌也等人在橫七巷慘敗而歸的消息傳迴來後,水龍幫主範友龍一直坐立難安。他生怕“天庭”組織追捕“菊隱”殘部,追捕到自己頭上。


    不過,隔了幾天之後,仿佛沒有什麽動靜,不但“天庭”組織的人沒來找到,“菊隱”組織的人也像徹底從人間蒸發了一般沒半點動靜。他那顆懸著的心才漸漸地放了下來。


    為了安全起見,他也不再與宗誌也有任何聯係。宗誌也原先派駐在水龍幫的兩名5級異能者,那天已被金言和陸黑殺了,幫內再無該組織的人。反正找上門來,也是死無對證。


    不過這一天,一名下屬向他報告了一個消息:幫裏靈東河畔的水產廠,最近老是有不明身份的人進出,這兩天竟然有工程車和卡車運送各類建材進入,一副施工建設的模樣。


    “什麽人這麽大膽子?”範友龍詫異地問,“他們不知道那是我們水龍幫的地盤?”


    “不清楚。”那下屬說,“那夥人派了人在大門站崗,不是他們的人不讓進。我被攔住進不去。我說,這不是水龍幫的地方嘛,我就是水龍幫的人。可是他們說,現在這已經不是水龍幫的了。”


    “真是豈有此理!”範友龍非常生氣,“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我們的地方,竟然被人強占了?從來都是我們欺負人,什麽時候輪到人欺負到我們水龍幫頭上!”


    他火上心頭,騰地就往總經理室外麵走,一邊走一邊下令:“把幫裏能喘氣的都叫上,到水產公司去!我倒要看看,什麽人這麽大膽子敢在我們水龍幫地盤上動土!”


    一會兒,水龍幫幫眾打手們便糾集了三四十人。範友龍帶著他們,分別坐上了四輛公司的車輛,駛往水產廠。二十多分鍾後,他們到了水產廠大門外,果然見到不時有各類施工車輛進出大門,而且裏麵一派熱火朝天的施工景象。


    車輛停在了門外。範友龍陰沉著臉跳下了車,就往大門內而去。他的下屬們也跟在身後。


    大門口值崗的是鄭飛躍。他、鄭飛騰和陸黑三人一天三班倒地在門口值班,就是防止有人擅入搗亂。這迴見範友龍等氣勢洶洶地走過來,心中暗叫不好。


    不過,事到如今,他也無法可想。何況金言對於這種場景,早有預料,也早有交代。


    他手持著防暴叉和防暴盾,攔在大門之前。


    “你們是什麽人?”範友龍指著鄭飛躍的鼻子罵道,“不知道這水產廠是我們水龍幫的地盤嗎?竟然在我們地盤上亂來?你們是在做什麽?”


    鄭飛躍正要迴應,就聽身後有人來了,金言、陸黑,以及他哥哥鄭飛騰都到了。


    一見到金言,範友龍的臉頓時都白了,腦海中立馬浮現那天,這小子當著自己的麵,格殺“菊隱”組織5級異能者的場景。然後,又不由得遐想著宗誌也等人在其公司門口屍橫遍地的慘烈情況。


    “嗎呀,怎麽又是這小子。”範友龍心裏暗暗叫苦。自己幫裏現在實力最強的就是自己這4級異能者,在對方手底下根本就不是一盤菜。何況,陸黑就站在這青年人身後,一雙牛眼瞪得賊大,仿佛一言不合,就要上來砍死自己......


    “原來是範幫主來了。”金言倒是很客氣地說,“我從監控裏看到來了幾輛車,還以為是上門找事的,原來是範幫主。這就好,這就好。這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個錘子啊!沒錯我是範幫主,可是我也是上門找事的!不對,明明是你占了我的廠子,逼得我上門找事的!不,早知道是你這小修羅,殺得“菊隱”都不得不消失躲避的,打死我都不來!


    “閣下......呃,這塊水產廠是我們水龍幫的地皮......”事到如今,範友龍隻得硬著頭皮說道,“不知道貴公司在這裏大搞建設改造,也沒有知會我們一聲,是什麽意思......”


    “不需要知會你們吧。”金言悠哉地掏出一張租賃合同,“這是你們水龍幫與瑞東汽修廠廠長宗誌也先生簽訂的這塊水產廠地皮50年的租賃合同。宗先生麽是我的好朋友,他租下這塊地方之後,感覺自己決策失誤,覺得這塊地方不能夠給他帶來足夠的收益,因此又把這裏轉租給了我們有間玩具公司。所以,我們現在正在對這裏進行改造,把這裏變成公司的一個真人槍戰遊戲基地。”


    宗誌也是你的好朋友?我信你個大頭鬼!範友龍心裏罵道。


    不過,經過仔細辨認,他確定這張租賃合同的的確確就是自己與宗誌也簽訂的那一份。這麽重要的合同,怎麽就落在了這小子手裏?宗誌也怎麽了?他的心裏,馬上又變得惴惴不安。


    “範幫主,你不信啊?”金言說道,突然幽幽地歎了口氣,“那好吧,我說句實在話吧,宗誌也他犯事了。現在天庭組織在抓他。為了躲避追捕,他把這合同給了我,讓我放他一馬。”


    範友龍:......


    “根據合同,這塊地方是我的,我還有43年的使用期限。所以,我在這裏采取的一切建設、改造措施,都無貴幫無關。如果貴幫有疑義的話,就去找宗誌也先生吧。”金言認真地說。


    範友龍哪裏敢去找宗誌也。他現在隻怕自己跟那個家夥多牽扯上任何一點關係。


    “如果你們不認合同,硬要動手的話,那就動手吧。”金言抽出了背後的破虜刀,輕撫著它雪亮的刀鋒,“那就看看我能不能在十招之內,取下你的腦袋。”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啊。範友龍心裏流淚,麵上隻能強裝鎮定。相比起自己的小命,以及整個水龍幫的現狀,一處將近廢棄的水產廠,給了他們就給了他們吧。


    不過,他還是不甘心:“這地方原本是我的,可是後來還是轉給的宗誌也的,萬一他......”


    “他短時間應該是迴不來東州了。我可聽說,天庭組織最近在到處找他哪。我又聽他,他跟範總你以往過從甚密啊,你的幫裏,甚至有他安置的5級殺手......”金言說。


    “水總您說笑了。既然有合同在手,你又是宗先生的朋友,那還有什麽說的,我們一切以租賃合同為依據辦事。這地方,水總您隨便用。”範友龍立馬換上了一副笑臉。


    這副模樣讓身後的幫眾們個個臉上無光。


    “還是範總深明道理啊。本來很小的一件事,就不要鬧大了嘛。”金言說道。


    “是滴,是滴。”範友龍說。


    “冤家易解不易結。”金言又說道,“我們有間玩具,跟你們水龍幫,可以化幹戈為玉帛嘛,說不明今後還有生意要往來哪!對不?”


    範友龍還有什麽話可說,隻得一門子應著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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