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陳青就好像是看見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他看著南軒,然後驚訝的說道:“你怎麽……”你怎麽一點兒都不擔心呢?這是陳青心裏的話,但是,他並沒有說出來。


    南軒看著他那張從最開始就裝出來的溫潤如玉終於龜裂了,露出了他原本那一張醜惡的嘴臉,但是,南軒並沒有將他的偽裝揭開,畢竟,這裏還是他的地盤兒,作為一個過客,還是不要與地頭蛇相爭的好。


    於是,這一次換南軒的臉上帶上了一絲得體的笑容,然後說道:“陳兄還是繼續說一下那一個傳送陣的事情吧,我相信,這羅天城絕對不會搞這樣一刀切的政策的。”


    那陳青眼中瞳孔微縮,他不知道為什麽南軒沒有被自己的話嚇到,反而還找到了事情的關鍵,他怎麽都不相信,南軒竟然可以在這上麵保持冷靜。


    他可是見過不少的人,在之前還是一臉的平靜,但是在自己說完之後,他瞬間就變得絕望起來,就連一些大男人都會痛哭流涕。


    而在這個時候,自己再將事情的真相講出來,讓他自己心中的惡趣味得到滿足,但是今天,他在南軒這裏遭遇了滑鐵盧,於是,就以他的風度都沒有辦法保持了。


    他還想要再加一把勁兒,試一試南軒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定力,不過,他在看到南軒那平靜如水的眼神之後,他沒有信心了,他對自己無往而不利的騙術產生了擔心。


    於是,他將自己原先要說出來的搪塞南軒的話語咽了迴去,然後隻能無奈的說道:“上官兄果然機智,正如上官兄所想的那樣,那一個傳送陣就是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的。”


    南軒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然後等著那陳青繼續往下說,但是,那司空卻感覺到自己被騙了,頓時惱羞成怒,隻見他眼睛一瞪,就想要發作。


    南軒趕緊直接伸手將他按下去,然後將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後,不讓他動彈,然後接著看向陳青,那陳青這才接著說道:“那一座傳送陣位於城北,就是專門用來讓一些不願意在這裏排隊的人


    走的。”


    南軒一聽這話,心中也有一些哭笑不得了,原來,剛才那陳青所說的話之中,竟然全都是假的,根本就沒有什麽扣留一部人的說法。


    但是,南軒的這種想法卻讓那陳青看出來了,於是,陳青立刻說道:“上官兄,你可不要以為我說的是假的,雖然並沒有明文規定說要扣留一部分人。”


    “但是,每一年都會有一些人因為來不及使用傳送陣而被留在各個一級城池,最後沒有辦法,隻能灰溜溜的迴去了,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沒等南軒迴到,他便直接說道:“因為咱們瀾州還是有一些落後,傳送陣太小了,每一年都有很多人因為這兒來不及達到瀾城,同樣的,今年也是這樣。”


    “不要看這裏的人就是這一點兒,但是就這,都得傳送兩天呢,所以,要是在這裏排隊的話,有很多的人就肯定趕不上了,每年都是這樣,更不用說今年九州大比還提前開啟了。”


    “而那一個傳送陣就是專門為了那些不願意在這裏碰運氣而且自詡實力高強的人準備的,隻要通過那裏的考核,就可以坐上傳送陣,直接離開。”


    一聽這話,南軒的眼前一亮,就連那個司空都已經忘記了自己剛才心中的不滿了,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沒辦法,一來是這裏的人的確是很多,自己等人這麽半天了,都沒有看到那些人前進一步。


    二來南軒等人對自己的實力的確是很有信心的,雖然那陳青所說的“自詡”兩個字很是難聽,但是,這件事情沒有別人證明,那可不就是自詡嗎?


    於是,那陳青看到南軒等人都是這個意思,於是,他還是笑著說道:“我就猜到你們一定是有這個打算,隻不過所有人在看到這裏的情況的時候,都會想去試一試,隻不過,大部分的人都在試過之後,便灰溜溜的自己迴來排隊了,不知道你們能不能通過。”


    那司空本來就對這個陳青心中不滿了,這一迴被他騙過以後,他就更加看不起這個人了,於是,對於陳青的質疑,司空連忙說


    道。


    “那是因為你沒有遇見我們,這一迴,你既然遇到了我們,那我們就讓你開開眼界,這一次,我們三個人直接就可以去瀾城了。”


    那陳青絲毫不以為意的說道:“嗯,沒有錯,到這裏來的所有人都是這樣的態度,連語氣都是一模一樣,隻不過到時候把臉打的啪啪作響,連和我打個招唿都不願意就自覺地來的了這裏。”


    不得不說,這陳青氣人的確是一把好手,所以,司空這樣一個人都被他給氣的七竅生煙,最後,他還是在司空最後差一點兒要爆發的時候,在前頭帶路了,讓司空想要發火都沒有地方發。


    南軒看著前麵陳青的背影,南軒的心中其實也是非常的惱火,但是,還好,南軒見得多了,所以還能忍得住,不過,這個時候南軒的心中對於那個傳送陣試煉也是有一些好奇了。


    南軒不敢說自己的實力有多強,但是,就以陳青所說的那淘汰率來說,還是有一些高,這不禁讓南軒想象了,這種考驗究竟是有多難呢?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羅天城真的很大,陳青帶著南軒等人在城中走了很遠的路,但是依舊沒有到,而且越走越偏僻,就連南軒都在想,是不是這陳青又在耍花樣了。


    終於,就在南軒自己的都快要忍不住的時候,終於聽到那陳青說到了,於是,南軒抬頭看去,隻見目之所及,是一個巨大的石碑,而在石碑的後麵,則有很多的人在排隊。


    當然了,要是相對的來說,這裏的人已經是很少的了,相比起那一邊的人來說,隻是南軒比較心急,所以依舊是覺得有一些著急罷了。


    南軒看到在那一座巨大的石碑旁邊,還有很多的人在那裏著,不過,那些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表情,特別是在有人失敗了之後,那種表情更甚了,在南軒看來,那些人就差直接放聲大笑了。


    那陳青看到南軒在看那些人,於是,他主動解釋道:“他們就是已經失敗了的人,所以他們看到別人也過不去,就感到非常的高興。”


    南軒對於


    這種已經扭曲了的心態感到非常的不屑,但是,又不得不說,這就是人本事的一種劣根吧,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讓自己高興的事情不是自己行,而是別人也不行。


    不過,這些人怎麽想的,南軒並不關心,南軒現在想的是,這個傳送陣的試煉究竟是怎樣的,於是,南軒便直接向那陳青詢問了。


    就在陳青還沒有迴答的時候,南軒卻聽到了一聲譏笑聲:“這年頭啊,真是世風日下,什麽阿貓阿狗都想要走這種捷徑,非得要撞個頭破血流才能清醒。”


    南軒抬起頭來,原來,是在自己前麵的一個人對自己說的,不過,他針對的明顯是南軒等三人,南軒到是沒有什麽感覺,連眉頭都沒有皺了一下,但是,南軒身後的司空卻忍不住了,就張口斥道。


    “你又是什麽人,也竟然敢來評價我們,還不知道你究竟能不能通過呢,有本事,你先過了再說。”但是沒有想到,在司空說完以後,那個人和自己身邊的一個瘦猴好像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樣。


    他們兩個人在笑的時候,那些排隊等待試煉的,還有那些已經失敗了的都是一臉鄙夷的看著司空,然後對著南軒等人指指點點,讓幾人都是一頭霧水。


    這個時候,那陳青才像是強忍著笑意,然後對著南軒等人說道:“他現在所的位置,就說明他已經通過了考核,隻要等人數差不多了,就可以傳送離開了。”


    這個時候,那司空才知道自己鬧了笑話,但是臉上也並不覺得尷尬,而是直接對著那個人說道:“過了又怎樣,你就知道我們過不了嗎?”


    “特別是他,就這樣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竟然也來這裏闖關,實在是太可笑了。”那個人說著竟然還扯上了南軒,對著南軒指指點點。


    司空聽到了那個人對南軒的評價,先是一愣,然後旋即便爆發出了一陣震天響的笑聲,司空笑的那個人都有些皺了眉頭,他不知道自己說的哪裏好笑了。


    說實話,南軒隻不過是長得比較嫩了一點兒,雖然在外曆練了近兩


    年的時間,但是南軒的臉上依舊是非常白皙的,看起來很是顯小,不過很耐看就是了。


    這個時候,那個人感覺到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於是就對著司空說道:“小子,你到底笑什麽呢?我說的有哪裏不對嗎?你們幾個都是不自量力。”


    這個時候,那司空將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然後對著他說道:“這樣吧,我們打一個賭,就堵他能不能通過試煉,如果沒有通過,那你就要賠給我兩百塊上品元石,怎麽樣。”


    那個人在聽了以後,眼神之中就全都是金光閃閃的樣子,明顯是被司空的那兩百塊上品元石給吸引了,於是,他頓時就陷入了癡迷之中。


    而南軒這個時候卻感覺到有一些無奈,司空竟然那自己和那個人賭博,這不禁讓南軒心中想到,司空的師父究竟教了他一些什麽呀,人情世故什麽都不懂,竟然還會賭博。


    就在南軒想要阻止的時候,卻聽見那蘇夢雨對著自己說道:“那個人這麽討厭,就讓司空教訓他一下怎麽樣,也幫我們出一出氣。”


    南軒看著那蘇夢雨也是一臉的亢奮,於是,南軒也是感覺到一絲無奈,不過,雖然南軒心性一向平穩,但是南軒依舊也是一個青年,所以自然對於這些事情也是感覺到有一些有趣,於是便同意了。


    而那個人自然在司空的提醒之下,也終於反應了過來,然後,他立刻眼神之中顯露出來了一絲火熱,然後他對著司空說道:“小子,這可是你說的,好,我同意了。”


    “誒,慢一點兒,你還沒有說,他要是通過了,你應該怎麽辦呢?要不然,總不至於你光占便宜不吃虧吧。”在他同意了以後,南軒及時的問出了這一句話。


    那個人在聽到這一點兒以後,他想了想,然後覺得南軒說的還是有道理的,然後,他便開始苦思冥想起來,過了一會兒,他說道:“我沒有你那麽財大氣粗,要是我輸了,我掉頭就走,這一次的九州大比我不參加了。”


    “好,這可是你說的,那你就看好了!”司空非常豪邁的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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