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軒馬上就明白了秦風的想法,他也是想要盡快結束這場比賽,此時,南軒的處境十分兇險,因為如果在以前,這種程度的攻擊,南軒甚至可以直接無視掉。


    但現在不行,以他此時的靈力,根本無法阻擋,當下,南軒大腦飛速運轉,不斷思索著種種可能,最後,在權衡之下,南軒想到了一個極為冒險的,但同時或許十分有效的辦法,這個辦法就是衝著兩敗俱傷去的,要是成功了,這場比賽就可以以兩敗俱傷而結束了。


    現在,南軒隻能期盼著自己幾個月痛苦的淬體有點兒效果吧,同時,南軒又有一些慶幸,自己把淬體訓練堅持了下來,要不然現在就有一些麻煩了連拚到兩敗俱傷都不行。


    但是,一旦失敗了,後果不堪設想,自己或許會有生命危險。有那麽一瞬間,南軒也想過要放棄,但一想到昨晚南淵對他說的話,南軒便下定了決心,此戰,就是兩敗俱傷,也不能輸!


    勝敗,在此一舉!


    南軒調整著氣息,在周圍的靈氣中,汲取著力量,在自己已經探出的可以容納靈力的經脈中不斷的運轉,漸漸地,在南軒有意識的控製之下,靈力集中在了胸口以及右腿膝蓋兩個位置。


    在場的人此時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南軒的身上,可誰都看不懂南軒究竟是想幹什麽。


    高台之上的南淵,萬年冰封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了擔憂之色,眉頭緊皺,而不同的是,秦裂山倒是顯得異常高興,臉上寫滿了得意,開口道:“南城主,你那寶貝兒子不會是嚇傻了吧。連躲都不會了吧,要是被打敗了,你不會徇私吧。”


    這時的南淵哪有心情與秦裂山鬥嘴,隻是淡淡的迴了一句:“不勞費心。”


    此時的南淵心急如焚,根本不像他所表現出來的那般淡然,手心全都是汗,看著沒有認輸跡象的兒子,他也是不明白,南軒為什麽不認輸。


    南淵現在恨不得主動替南軒認輸,反正南軒都是要去祖山山莊的,輸贏都無所謂了。再說了,


    輸贏哪有南軒的安全重要啊,可惜他並不能。


    南淵另一旁的葉菲,正瞪大了美眸,盯著南軒,剛才的打鬥,已經讓她看出了南軒的戰鬥經驗非凡,遠超常人,已經在她心裏掀起陣陣地波瀾。


    可現在的情況,在她看來,根本不是以修身四變的靈力水平可以應付的,但葉菲注意到,南軒隻是在最初顯出了一絲震驚,之後便很快便調整了過來,做起了自己的準備。


    葉菲感覺的到,南軒正在把靈氣向胸口與膝蓋,但她想不出,南軒這樣做,能對現在的局勢有什麽幫助,但看到了南軒冷靜地表情,她心裏有了一份隱隱地期待。


    同樣的,待戰區裏與向穎一起來的向毅,對嘀嘀咕咕地向穎視而不見、充耳不聞,雙眼緊緊地盯著南軒,等待著南軒下一步的動作。


    就在很多人都對台上議論紛紛時,秦風的手掌已經到了南軒麵前,南軒眼中甚至看到秦風右手縮小了一圈,但明顯十分有力。


    在距南軒不足一尺的地方。右掌探出,“嘭”印在了南軒的胸膛之上。


    就這樣打中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葉菲瞟了一眼旁邊滿臉擔憂的南淵與滿臉得意的秦裂山,不禁眉頭一蹙,是我猜錯了嗎,葉菲心生疑惑。


    在秦風的手掌印在南軒的胸膛上之時,除了南軒自己本身結成的靈力防禦之外,南軒不知道的是,在他的皮膚表麵,有一些紅藍雙色的流光泛起,在吸收了一部分秦風的攻擊以後有沒入了南軒的身體。


    擂台上,秦風看著眼前的南軒,與他胸膛上自己的手。頓時大喜,正在放鬆之時,卻發現南軒掛著一絲鮮血的嘴角,突然向上微微揚起一個弧度。


    秦風大駭,心頭暗道不好,正欲抽手後退,但還未等他開始行動,南軒的右手迅速的把他的手由上而下握住,向順時針的方向一旋,就勢向身體右側一帶。


    由於秦風沒有預料,又掙脫不開,頓時失去了平衡,向前撲去。


    南軒右腿屈膝彈起,聚集了靈力的膝


    蓋正撞上了秦風腹部,秦風倒射出去,狠狠的砸在了擂台上,不省人事。


    這一幕又一次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剛才所有人都以為南軒已經輸了,沒想到局勢這麽快就逆轉了。


    葉菲嘴角揚起,心裏有了自己的盤算,真是個有趣的小家夥,如果他的身體異常可以解決,那個名額倒是可以考慮讓他去試試!


    待戰區,向穎一張小嘴久久不能合上,向毅臉變了又變,最終隻是歎了一口氣,“看來我們要學的還有不少啊。”說罷,帶著向穎離開了。


    其實南軒現在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隻靠著一股毅力在強行支撐著,畢竟那一掌南軒是被正麵擊中的,修身七變的靈力也是不可忽視的。


    雖然有之前淬體訓練而產生的紅藍流光幫他吸收了一部分力量,但是他本身的護體靈力還是太薄弱了。


    此時的南軒,右手捂著胸口,牙關緊咬,單膝跪地,跟不起來。


    南軒左手一把抹掉從嘴角流下地鮮血,強提一口氣,勉強的了起來,向秦風看去,當他確定秦風已經昏過去以後,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遠處,聚仙酒樓樓頂上,一位老者逆風而立,一身勝雪的白衣隨風而舞,衣袂飄飄,儼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


    赫然便是中州懸空山上的那位老者。


    在看完南軒的比賽以後,嘴角掛著一絲淡笑,“就是這小家夥,嗬嗬,這下有點兒意思了,不過離成熟,還早得很呢。”接著驚人的一幕出現了,那位老者的身影居然慢慢由實變虛,最後透明不見,好像從未出現一般……


    高台之上,南淵仿佛略有感應,向聚仙酒樓的方向看去,卻什麽也沒發現,便收迴了目光,看著擂台上昏迷的兒子,心中既欣慰,有擔心,但此時,最重要的是要不著痕跡的把南軒送走,他必須想個正當的理由。


    他當即宣布:“兩人比賽平局,南軒是城主的兒子,更應嚴格要求,未勝便是敗,從今天起,驅逐出城!”


    命令一出,全場嘩


    然,簡直比剛才兩人的比賽都令人驚訝,葉菲也是眨著一雙大眼睛不住地盯著南淵,想看出個所以然來。


    當然,最驚訝的還要數秦裂山,他本來都已經打算放棄今天的計劃了,但南淵的一句話無疑是重新給了他希望,不大的眼睛裏居然冒出來精光,看來今天的計劃還可以進行下去,接著,便帶著秦風離去了。


    看著秦裂山離開的背影,南淵嘴角升起一絲冷笑,對於秦裂山的打算,他早就有所猜測了,至於應對之策嘛,哼哼……


    南淵揮了揮手,便有黑甲軍士兵將南軒抱了下去,帶迴了城主府,至於後麵的比賽,南淵交給南洪主持,自己也離開了現場,返迴了城主府。


    城南,秦府家主書房的地下密室裏,秦裂山在桌前,周身的氣息十分狂暴,仿佛已經在失控的邊緣。


    其實剛才在城中廣場時,他就幾乎要爆發了,隻是礙於南淵也在,隻得強忍了下來,現在迴到了自己的家裏,他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出來。


    牆邊一個矮榻上,秦風正躺在上麵,氣息萎靡,依舊是昏迷不醒。本來,秦裂山是想先在擂台上把南軒教訓一頓,再在被驅逐到城外後,讓人在暗中幹掉南軒。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南軒就是不能再修煉,也這麽難對付,連秦風也受了重傷。


    而且,今天要不是南淵“大義滅親”的命令,連早早定下的計劃也要泡湯了,他從來沒有感覺到南軒是這麽的礙眼,這更讓他下定決心,一定要將南軒除去。


    此時,秦裂山對麵前立的一位精瘦的黑衣老者,如果南軒現在在這裏的話,就一定會認出,這黑衣老者就是讓他的修為不能寸進的罪魁禍首,是他這幾個月以來的噩夢。


    南淵一直也沒查出來到底是誰對南軒出手,但是用膝蓋想想都知道,肯定就是秦家幹的,隻是苦於一直沒有證據。沒辦法直接向秦家發難。


    秦裂山強忍住想要殺人的衝動,對著黑衣老者惡狠狠的說道:“我給你兩個小隊的人馬


    ,不,三個小隊,一定要把那個小畜生劫殺在路上,記住,你們要扮作土匪的樣子,身上不能帶任何能夠證明你們身份的東西和標記,切記不可讓他們抓住把柄,一切以殺人為主,不可戀戰!”


    黑衣老者抱拳,道了一聲是,便離開了密室。秦裂山接著召喚手下的勢力,積極地布置,打算等南軒的死訊傳來,便動手奪取城主之位。


    而另一邊,城北城主府中的書房裏,南淵坐在書桌前,隔著一張桌子,有五個人著,他們正是南淵手下的五大統領。


    這五大統領中,有兩個是隨南淵一起白手起家,成為這座城城主老部下,另外三個,則是南淵在把原本的三個統領“貶”到祖山山莊之後的繼任者。


    接著,南淵便向他們下達了命令,五人各自行動。


    不一會兒,有一輛馬車從城主府側門駛出,有一個統領騎著馬在馬車前方開路,馬車後則是跟著兩隊黑甲軍士兵,這兩隊人每一個都有修身七變以上的實力,這對於個人來說,或許算不得什麽,但對於一支軍隊來說,已經是最精銳的了。


    而在距離城主府兩條小巷的一幢不起眼的小房子中,一個人正透過門縫,把這一切收入眼中,接著,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從房中出來,爆發出驚人地速度,向城南掠去……


    很快,從城主府開出的隊伍自衛城東門而出,向著東南衛城東麵的祖山前進,不久便進入了城東秋冬時節以美麗著名的金楓林


    隊伍在黃昏金色的陽光中前進,在這冬天都不太冷的九州界東南邊陲,兩側從不落葉的樹木本就因冬天的到來而使葉子微黃,在陽光下更鍍上了一層金色,顯得分外美麗。


    但隊伍中的人都沒有精力欣賞,他們都知道,這一路上,注定會有一場惡戰,但是,到現在為止,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這並不是什麽好兆頭。


    本來大隊人馬進入樹林,一定會驚動棲息在樹上的飛鳥,可這一路走來,連一隻鳥都沒有飛起。


    一切


    太安靜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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