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鎮的一家客棧,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照亮了房間。


    林允誌慢慢蘇醒過來,卻發現自己身上纏繞著細細的繩索,動彈不得。他想要唿喊卻發現喉嚨中竟然發不出一點聲音。


    房間裏有兩名黑衣人,一男一女,他們都戴著特製的竹板麵具,顯得極其神秘。


    其中一個神秘人手持白瓷碗,瓷碗裏有著黃色的藥液,他走到林允誌的麵前,開始灌藥。


    林允誌感到驚恐,他努力掙脫,但是束縛他的繩索卻越發緊密,無法逃脫。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人將碗裏的藥液喂進了他的嘴裏。


    隨著藥劑的進入,一股奇特的氣息迅速充斥了林允誌的全身。他感覺到自己像是飛上了雲端,感覺愉悅卻又有些迷糊。


    很快,林允誌的臉上露出了一種怪異的表情,一種自得其樂、毫無顧忌的笑容。他閉上了眼睛,仿佛身臨仙境一般。


    這時,那個戴著竹板麵具的神秘人靜靜地注視著林允誌。他看著林允誌被藥劑的效果所迷惑,眼中隻有一種冷漠的深沉。


    林允誌沉醉在漫天迷霧中,成了一個有問必答的傻子。


    李水道手持血文玉圭,從此物的來曆開始問起……


    十七年前。


    林家的老爺子林遠修,為了突破容靈境後期的修煉瓶頸,尋幽探秘,闖入了一處古墓。


    那座古墓並非凡俗之地,明顯是修仙者留下的足跡。墓中機關重重,陷阱密布。


    七名青麟堂的容靈境修士闖入其中,古墓深處的機關,時而風雷齊動,時而山崩地裂,所到之處兇險異常。


    最終,隻剩下了三人成功生還,而林遠修老爺子還獲得了一塊血紅色的玉圭。


    這塊玉圭通體血紅,雖然看似普通,但林遠修老爺子卻將它當做至寶,守口如瓶,反複研究……


    經過一段時間的研究……


    林遠修老爺子發現,隻要將自己的法力灌注在血紋玉圭上,並將此玉圭沉入月下的水井中,便可以解讀其中秘密。


    每當月光灑滿水井,水麵平靜無波時,奇特的變化發生了。


    井麵上顯現出了幽幽的文字,林遠修老爺子將這些文字記錄了下來,最終獲得了完整的《血魔白骨功》傳承。


    《血魔白骨功》乃是一門強大的魔道功法。


    僅僅隻是通過功法傳承的隻言片語,便可見一斑。


    修此功法可擁有白骨血奴,與人戰鬥之時,白骨血奴可以化作血光魔物,進入敵人體內,吸收敵人的生命能量和血液精華,並將轉換而來的力量輸送給修煉者,使得修煉者的實力飛速提升。


    然而林遠修卻沒有辦法自己修煉這門功法。


    修煉血魔白骨功,需要一頭白骨血奴作為同參,然而他的同參乃是一頭三丈長的青麟獸,同參不可能更換,這使得林遠修倍感遺憾。


    林家祠堂。


    密會室。


    紅色的燭光映照在林遠修以及數位家族長老沉靜的麵容上。


    林遠修的聲音低沉而堅定:“《血魔白骨功》的秘密,隻能由我們這幾位家族長老知曉,爾等絕不能外傳。那麽家族後輩子弟,誰來修煉這門功法……”


    長老們默不作聲地點頭,他們沉思片刻後,共同商議出一個決定:家族中的嫡係傳人林允誌是最適合修煉《血魔白骨功》的人選。


    欲修煉《血魔白骨功》首先就要獲得白骨血奴。


    要獲得一具白骨血奴過程相當繁瑣,不僅要消耗大量靈材製作陣法,還有血祭千條生魂,將千魂怨氣融入生人體內,待到十年之後,再將其折磨至死,屆時千魂爆發,融入骨髓,方可成就白骨血奴。


    “血骨初現,怨靈蘇醒,合我心神,成我至強……”


    正因過程如此繁瑣,林遠修才不得不向家族長老坦言實情。


    向家族長老坦誠相告,雖然可以調動家族資源,最終製作出白骨血奴,但也為家族滅亡埋下了隱患。


    畢竟每個人都有私心……


    位於滄州的一處有著千餘人的小漁村。


    深夜……


    一座祭壇靜靜地矗立在村子中央。


    與往常一樣,夏若雪在她的家人身邊熟睡。然而,命運的軌跡卻在這一刻開始改變。


    隻有四五歲的夏若雪被林家修士偷摸著抱在了祭壇之上。


    祭壇分為高和矮兩個部分,高處是一個名叫林允誌的小男孩,而矮處則是夏若雪的身影。


    林允誌年紀還小,他不知道家族的秘密,隻將這一儀式當成孩童間的小遊戲。


    林允誌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夏若雪嬌小的臉龐,心中產生了一抹懵懂的感情。


    清晨的小漁村充滿著寧靜。


    夏若雪這個小女孩像往常一樣揉著眼睛在家人的懷抱裏蘇醒。


    在飯桌上,父母和家人們默默地為她準備早餐,臉上卻都籠罩著一層沉重的灰色。


    然而,整個小漁村的平靜被一聲聲淒厲的哀嚎所打破。


    從清晨開始,一位位年老的村民相繼倒下。


    他們親人無力地呻吟著,淚水濕潤了他們的眼眶。


    小漁村一片混亂的景象在夏若雪眼前展開,人們驚訝、無助,甚至有的開始崩潰。


    他們彼此攙扶著,卻無法阻止死亡的蔓延。


    漸漸地……


    悲戚和痛苦籠罩了整個村莊,每一聲哭泣都仿佛是對命運的抗爭。


    傍晚時分,夏若雪孤單地站在這片破敗的荒野中。她凝望著倒下的人們,心中湧起一種無力和深深的絕望,仿佛被困在一片漆黑的迷霧中。


    就在此刻,一位蒼老而慈祥的老者,走到夏若雪身旁。


    他緩緩地伸出手,輕輕地拭去她臉上的淚水。“這是一場可怕的瘟疫,從今以後,我願意成為你的義父,你以後就跟著我吧,孩子。”


    老者的聲音柔和而堅定,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希望與仁慈。


    他叫林遠修,林家的話事人,也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


    林允誌斷斷續續的說出了全部的始末……


    聽到小漁村之事,夏若雪的心中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悲傷和憤怒。


    她想起父母親人和兄弟姐妹在自己身邊一個一個倒下的絕望,痛苦和絕望像潮水般湧上心頭,她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瘋狂的惡夢中。


    她眼神狂熱,臉上的麵具被扯下,她手中的腰刀閃著寒光,她完全陷入了失控的狀態。


    “啊!”一聲嘶吼飽含著背叛和傷害的痛苦。


    噗嗤!


    一刀,兩刀,刀刀捅進腹中。


    陷入幻覺中的林允誌非但沒有感覺到任何痛苦,反而癡癡的傻笑。


    “雪兒,你現在殺了他,隻會讓他在歡樂中死去,他感受不到任何痛苦,讓我來吧。”李水道仁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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