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城。


    李家。


    經過繁複的拜堂儀式後,新娘安月嬋被簇擁著送入了洞房,而新郎李水鴻則留在宴席上陪伴著賓客們。


    賓客們紛紛落座,宴席上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紅紅的燈籠高高掛起,散發出溫暖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大廳。


    鮮花裝點的桌子上擺滿了各式美食,香氣撲鼻,令人垂涎欲滴。


    賓客們歡快地推杯換盞,舉杯祝福著新婚夫婦。杯中的美酒在杯口碰撞的聲音中濺起點點水花,宛如幸福的漣漪蕩漾在每個人的心間。


    李水鴻笑容滿麵,他舉起酒杯,向每一位賓客敬酒,表達著對他們的感激之情。賓客們紛紛舉杯迴敬,祝福著他們的幸福與美滿。


    在宴席上,歡快的音樂響起,重金聘請的舞女們翩翩起舞,展現著優美的舞姿。歡唿聲和掌聲此起彼伏,將整個場景推向了高潮。


    賓客們交談著,分享著各自的喜悅和快樂。他們談笑風生,故事和笑話不斷傳開,引得大家哈哈大笑。這一刻,所有人都沉浸在幸福的氛圍中,忘卻了一切煩惱和憂愁。


    酒過三巡,賓客們的情緒愈發高漲。他們舉起酒杯,紛紛對新婚夫婦李水鴻和安月嬋祝福道:“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宴席上的熱鬧氣氛持續了很久,直到深夜時分才漸漸平息下來。


    賓客們紛紛散去,迴到各自的家中……


    婚宴結束後,李水道向主人家告別。


    “家主大人,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耽誤您了。”李水道上前告辭,準備返迴天池堡。


    豈料李水鴻並未同意,輕聲說道:“道兄!你先留下來,我還有要事讓你去做。“


    李水道注視著李水鴻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他問道:“是什麽事?“


    “你先去後院休息一會兒,我榮後再細細與伱詳說。“李水鴻的眼神中帶著一抹懇求之色。


    “那好吧。”李水道雖然心中忐忑不安,但還是按照李水鴻的吩咐,踏上了通往後院的小徑。


    他沿著曲折的石階,穿過花草叢中,來到了一個幽靜的庭院。


    庭院中,一座小橋橫跨在一條清澈的溪流上,溪水潺潺流淌,發出寧靜的聲音。


    橋邊的花叢中,綻放著各色花朵,散發出迷人的芬芳。


    在這個庭院可以看到,李水鴻和安月嬋的婚房。


    透過窗戶,他可以看到一束柔和的燈光,映襯著一個婀娜的女子。


    安月嬋正等著自己的新婚丈夫,李水道搖了搖頭……


    安月嬋的父親安元鋒,就是死在夏若雪的手中,而刺殺的命令就是李水鴻親自下的。


    當然李水鴻也不是正兇,操縱這一切的是那個戴麵具的老王八。


    那老王八也真是厲害,不僅要殺了安元鋒,還要娶他的女兒。


    難怪隻讓自己殺掉安元鋒削弱安家,卻不讓自己滅掉安家,還要處心積慮的將事情嫁禍給魔修。


    不過李水鴻讓自己留下來,究竟想做什麽?


    李水道目光幽幽,神色之中滿是凝重。


    他不想卷入陰謀之中,可卻總是身不由己……


    李水道坐在橋邊的石凳上,閉上眼睛,感受著微風拂麵,心中雖然思緒萬千,但也不得不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靜靜地等待著李水鴻的到來……


    過了半個時辰,李水鴻把所有客人都送走了,獨自一人來到了後院。


    兩人在後院單獨見麵。


    “道兄,你我是兄弟,這件事恐怕還需要你幫我一個忙。“李水鴻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


    李水道皺起了眉頭,說道:“天池堡五萬靈石都已經借給了家族,如今天池堡臨時枯竭,我實在愛莫能助。“


    李水鴻搖了搖頭,輕聲道:“我說的是另外一個忙。“


    李水道好奇地問道:“什麽忙?水鴻兄不妨直說。“


    李水鴻皺起了眉頭,似乎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經過一番思索,他終於壓低了聲音,悄悄對李水道說道,聲音幾乎聽不見……


    李水道聽完後,目露震驚之色。


    李水鴻所言身為一個男子,太過難以啟齒,沒想到他竟然會告訴自己,這也確實把自己當成了兄弟。


    “這個……既然你無法行人倫之事,為何又要娶她呢?“李水道斟酌著問道。


    李水鴻苦笑著說道:“這是家族聯姻,我必須娶她,我心中隻有大道,根本不願婚配,為了家族利益不得不如此。“


    李水道思索片刻後,長歎一口氣說道:“我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水鴻兄,你還是要想辦法治一下你的病。“


    “這個病治不了,更何況我心中隻有大道,沒有兒女情長。今晚辛苦道兄了。“李水鴻不顧自己族長身份,居然向著李水道深施一禮,顯得十分誠懇。


    麵對這般大禮,李水道便知道自己絕不可能拒絕,他也歎了一口氣一臉鄭重的說道:“你身為族長又是我的兄弟,你的請求我豈能拒絕?我隻能說:下屬遵命,萬死不辭!“


    “好兄弟!“李水鴻感激地說道。


    兩人四目相對……


    他們的目光中傳遞著深深的兄弟之情,無需言語,彼此心知肚明。


    ……


    婚房之中。


    新娘安月嬋心緒難寧,她在新房裏來迴踱步,總感覺有著一種不可言喻的緊張和不安,仿佛有著重大的事情即將發生。


    迴憶起數月前的那個夜晚,安月嬋的心中湧起了一股相似的感覺。


    父親突然消失的那一晚,家族七大房的族老們互相指責,紛紛聲稱對方侵吞了家族的財務。


    安家一夜之間分崩離析,曾經親如兄弟的族老們反目成仇,而安月嬋消失的父親則成了所有人指責的對象。


    若非出於對父親的一點親情,恐怕安月嬋的母親以及她的兄弟姐妹早就喪命於刀下。


    安家容靈境的修士們紛紛離開,宣稱寧願做散修也不願再留在這個家族。


    家族仿佛一夜之間岌岌可危,風雨飄搖……


    就在這危機四伏之際,神木城的李家伸出了援助之手,兩家締結了盟約。


    條件是安月嬋必須嫁給李家的族長李水鴻。


    李水鴻容貌俊美,雖然有些陰柔之氣,但他的眼神總是充滿了深情,一眼望去,便能讓人心動。安月嬋隻是短暫的相處,便對他心生好感。


    一方麵是家族的結盟,另一方麵安月嬋本身也願意,因此兩家迅速達成了共識,決定盡快完婚。


    在這個充滿了風雲變幻的時刻,安月嬋的內心充滿了期待和不安,她不知道婚後的生活會是怎樣,但她願意勇敢地麵對,為了家族的未來,也為了自己的幸福。


    不知不覺間……


    安月嬋坐在了紅凳之上……


    在她身前有一個紅木著,木桌之上擺放著精美的酒具。


    心緒難寧的安月嬋決定喝上一杯,她取出一個小酒杯,提著酒壺就給自己倒了一小杯。


    不對勁!


    安月嬋掂了掂手中的酒壺,再看向了酒壺手把上的一個小孔。


    這居然是陰陽酒壺!?


    按住小孔出美酒,鬆開小口出毒酒。


    李水鴻為何會在婚房裏放這樣一個陰陽酒葫!?


    安月嬋頓時緊張了起來,神色變得警覺了起來。


    作為五毒門出身的高手,安月嬋對毒物的了解非常深入。


    她先聞了聞手中的酒水,確認沒有毒素後,她小心翼翼地來到窗戶,往外瞥了一眼,見到一名男子獨自坐在橋墩之上,見他沒往這邊看,便將手中的毒酒倒掉。


    接著安月嬋又倒了一杯毒酒,將其放在鼻前仔細嗅了嗅。立刻,她聞出了那杯酒的毒性,這是一種能讓人暈眩、產生幻覺的毒酒。


    安月嬋不禁嘴角微微上揚,心中竟然湧起了一絲竊喜。


    “你個壞人!竟然給人家準備這種東西。”安月嬋嘀咕了一句,然後再次小心翼翼的把毒酒倒吊偽裝成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片刻之後……


    安月嬋聽到了腳步聲。她知道新郎李水鴻已經來了。


    她連忙重新蓋上紅蓋頭,端莊地坐在床頭,靜靜地迎接著人生中重要的時刻。


    她的心跳如鼓,緊張而又期待。


    李水鴻走進房間,關上門,沉默了片刻後,揭開了安月嬋貼在頭上的紅蓋頭。


    安月嬋羞紅了臉,眼神中閃爍著柔情。


    然而,李水鴻的眉頭卻緊鎖著,似乎心事重重。


    安月嬋嬌羞地說道:“夫君,春宵一刻值千金。”


    李水鴻深深地歎了口氣,說道:“那好吧。”


    “夫君,我來為你寬衣。”安月嬋溫柔的說道。


    李水鴻搖了搖頭,神情凝重地說道:“且慢,我們還是先喝一杯交杯酒吧。”


    安月有些責備的說道:“夫君,今晚你已經喝了這麽多酒,難道還沒喝夠嗎?”


    李水鴻堅定地說道:“還是先喝一杯。”


    “那妾身給夫君倒酒。”安月嬋說道。


    李水鴻擺擺手,堅決地說道:“還是我來倒吧。”


    安月嬋目中柔情流轉,當即乖巧的讓開。


    李水鴻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按住壺嘴又給安月嬋倒了一杯酒。


    這是交杯酒,李水鴻要把手中的毒酒喂給安月嬋。


    “月嬋……新婚之際,我們喝一杯吧。”李水鴻斟酌著說道。


    “好,嬋兒就喝了夫君這杯酒,還望夫君千萬要憐惜。”安月嬋目光如水的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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