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白玉兒眯著眼睛站在床前麵,他還不知道,他這是在老虎頭上拍蒼蠅了。


    巫山雲爪伸出去了,白玉兒心頭蹦蹦跳。


    他也曾聽到過床上的女人對店夥計吩咐過,她睡覺不要來打擾她,這更增加他的膽量,不懼會有人此時闖進來壞了他的好事。


    “咻”的一聲,白玉兒左手扣住剛睡著不久的赤縷仙子的脖子,右手尖刀已指在赤縷仙子的鼻尖上了。


    明晃晃的尖刀閃呀閃,赤縷仙子一瞪眼,她醒過來了。


    隻不過她並不驚怕,她當然也發現一個男人跨在她的身上在冷笑。


    脖子被掐的不緊也不鬆,赤縷仙子淡淡地道:“你掐得我好不舒服咧!”


    她還瞟媚眼,真逗人。


    白玉兒的心火加欲火更旺盛了,他稍稍鬆鬆手,尖刀在赤縷仙子的麵上刮呀刮的冷冷笑道:“聽話,別出聲,你不會死的。”


    “你……要幹什麽?”


    “你以為我想幹什麽呀?”


    “搶劫?”


    “不……是……”


    “擄人?”


    白玉兒再搖頭,道:“不……是……”


    赤縷仙子眨動美眸,道:“那……那你要幹什麽呀!”


    白玉兒吃吃笑了,他慢慢的低下頭,那麽有經驗的吻了一下,再笑。


    “你……太美了……”


    赤縷仙子道:“就因為我美,你就要殺我?”


    白玉兒笑道:“哪個王八蛋才要殺你。”


    “那你……這刀……”


    “我這刀是要叫你緊閉嘴巴,你如果不叫喊,這刀就沒有用了。”


    “我不會叫喊的,我不想死,不過,你……這位大哥呀,你到底想幹什麽呀!”


    白玉兒道:“做愛,如此而已。”


    赤縷立刻羞答答的道:“做愛?做愛是幹什麽呀,莫非你打算要強奸我吧!”


    白玉兒吃吃笑道:“你要這麽直截了當的說,我也不會反對……嘻……”


    赤縷急急的道:“不,不,我還是處女,我怎麽能在這裏失身於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呀,你……是誰呀!”


    白玉兒一聽,心中那股子舒服宛如快要騰空般的一副輕飄飄欲神仙了。


    “哈……你問我是誰呀……我會告訴你的。”


    “你說呀!”


    “我姓白。”


    “白什麽呀!”


    “白玉兒就是我,哈……”


    赤縷仙子心中冷笑,原來是江湖上出了名的采花大盜呀!


    赤縷道:“白大哥呀,你不會對一個處女動粗吧?”


    白玉兒道:“你這就不上道了,哈……”


    赤縷仙子道:“你把刀收起來嘛,我怕呀!”


    白玉兒手中尖刀舞了個刀花,“咻”的一聲不見了,他露了一手絕招,得意的道:“隻要你合作,這刀就是廢物了。”


    赤縷仙子的指風所點的正是白玉兒胸前兩處要穴,緊接著,她一掌劈在白玉兒的玉枕上。


    四個女子過午之後迴來了。


    有個女子拍房門,低唿道:“小姐,小姐!”


    赤縷聽到了,但她卻不起來開門。


    “你們先吃飯休息,我還要再睡兩個時辰。”


    她這是叫四個女子別吵她了,四個女子立刻奔迴她們自己房門去了。


    又過了兩個時辰,外麵天已黑了。


    赤縷仙子這才起身開了房門,她伸頭一看,有個女的剛走出房門外。


    “過來吧!”


    “小姐起來了,你睡了一天啦!”


    “進來!”


    那女子跟著走進赤縷仙子房內,不由愣住了。


    “這人……”


    赤縷仙子冷笑,道:“是個大色狼,他強奸我!”


    那女子先是要發火,但立刻又哈哈大笑了。


    “屎屙廊上茅房……找屎(死)呀……嘻……”


    赤縷一笑,道:“把他整一整,別叫人認出來。”


    她又看看床上的白玉兒,不由伸手一巴掌,她一巴掌打在白玉兒的那個軟叭叭一點活力都沒有的xx上,便笑著出去了。


    這時候,另外三個女子也過來了,她們對赤縷仙子點點頭,其中一人道:“小姐,全是鄉巴佬,不見好樣的,廟會這頭一天沒有合適的。”


    赤縷仙子道:“不急,廟會三天,還有兩天,咱們會碰上好樣的。”


    另一女子問道:“小姐要出去?”


    赤縷仙子點點頭,道:“我已弄了一個在我屋子裏,你們進去替他打扮。”


    她走出兩步又迴頭,道:“再弄一個,咱們就迴去。”


    三個女子吃一驚,想不到仙子在客棧中會弄一個,而她們四個人出門一天卻一個也沒撈到。


    三個女人立刻奔進赤縷仙子的房中了。


    赤縷仙子又出門去了。她出了門外長青鎮外走,一路上奔跑如飛,她去哪裏了?她為什麽手上還拎著酒菜?


    想也知道,她去會那李士貞去了。


    李士貞今夜怕是又要“玩命”了。


    且不說赤縷仙子去會她心目中的男人李士貞,說一說悅來客棧後院客房的白玉兒。


    白玉兒本來被赤縷仙子點了穴道無法動,他有時昏沉沉,有時全身不對勁。


    他老兄現在就不對勁,因為四個女子圍住他,而他……


    他此刻仍——有個女子吃吃笑,道:“春蘭姐呀,你看看,男人這家夥還會變。”


    那個叫春蘭的女子吃的一笑,道:“荷花姐你真好笑,男人的東西不變就糟了。”


    “怎麽會糟呀!”


    “你想想,如果永遠軟得似狗尾巴,怎麽用?又如果永遠是硬邦邦,男人的褲子怎麽裝。”


    於是,四個女子立刻把白玉兒架在一邊,穿衣又梳頭,還把一杯清酒灌入白玉兒的口中。


    白玉兒再也使不出力氣了。


    他等著去泰山冰峪去侍候那羅刹鬼婆吧!


    赤縷仙子過了小河之後,她遙看山邊的小院便笑了。


    低頭看看手中提的吃喝,她打算今夜好生同李士貞在那屋中樂一樂。


    她想著,立刻全身輕飄飄起來了。


    這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天上的月兒也分外光,赤縷仙子就以為今夜的月色亮。


    她已到了那幢小院外了,她是不用拍門的,圍牆並不高,小小的圍牆怎能阻擋她。


    赤縷仙子輕身躍過牆,她落在小院中,隻見屋子裏燈光下,那李士貞正在把熬好的藥往碗中傾倒,那正是李士貞為他的妻子熬好了藥要送進內室的。


    赤縷仙子吃吃笑著走進去了。


    突如其來的出現,令李士貞嚇一跳。


    “你……”


    赤縷仙子把吃的喝的送進去放在桌上,笑道:“李先生,我來!”


    她接過李士貞手上的藥碗,把藥倒幹淨,笑嘻嘻的送進房中了。


    “李家嫂子,我給你送藥了,快趁熱了吃。”


    “真是的,昨夜怎不說一聲便走了。”


    “不好意思,大嫂病著,我不想驚動大嫂……來,我喂大嫂吃下去。”


    “謝謝你了,我們沒好招待。”


    “別客氣,我這是迴頭路,今夜順道再來看看你們的,真過意不去。”


    那李士貞仍然怔在桌邊不動。


    他心中在想,自己是不是遇上狐狸精了,也許是個什麽樣的女鬼吧!


    “大嫂,藥吃過就好好睡吧,這樣藥力才會有效,病才會很快的好。”


    “真謝謝你了。”


    不旋踵間,赤縷仙子走出來了。


    她到了李士貞麵前,笑眯眯的道:“進去看看呀!”


    李士貞猛然醒過來,拔身便走進內室,他走到床邊,發覺妻子已睡熟了。


    他再看了外麵,心中暗自吃驚。


    “出來呀,別打擾大嫂好夢呀!”


    李士貞走出外麵,隻見桌上幾樣鹵味小菜,還有酒一袋,他忍不住地問道:“姑娘,你……”


    “我還未吃呀,咱們一起吃。”


    李士貞道:“姑娘,你怎麽又來了?”


    “你不歡迎我呀!”


    “歡迎,但……”


    “歡迎就別說了,過來,坐下來吃呀!”


    李士貞道:“昨夜怎麽你走的那麽神秘……我……”


    吃吃一笑,赤縷道:“你睡的很香,我不忍把你叫醒,所以我走了。”


    她伸手,拉過李士貞坐下來,並把酒為李士貞斟滿一大杯,她帶著酒杯,笑道:“來,咱們先幹一杯!”


    李士貞不由得接過酒杯,張口吞入肚子裏。


    赤縷也舉杯一飲而盡,她挾著鹵味送入李士貞的口中,直像個小媳婦侍候丈夫。李士貞沒多久便又迷惘了。


    所謂迷惘,那正是一個人對事情想不通的表示。


    李士貞就有些想不通,因為他是一個十分能克製自己的人,為什麽見了這女子就變了,更重要的是他妻子吃了這女子的藥之後馬上就睡了,雖然這藥是他親自配的。


    便是迷惘吧,李士貞還是有些半清醒,因為他也是個武功極高的人。


    一個有武功的人,膽子也比常人大的多。


    李士貞再是迷惘,他依然不會放在心上,他當然也知道昨夜之事,隻不過有些模糊了。


    吃過酒菜,那赤縷仙子早已貼著李士貞吃吃笑了,她的動作自然中帶著輕挑。


    李土貞先是看看內室,內室中他的妻子沉睡著。當他猛抬頭,一張泛紅又熱的臉已貼上來了。


    “你……”


    “走嗎?進去呀!”


    李士貞當然進去,他站起來,單臂抱住赤縷,兩個人便轉入另一間內室中去了。


    赤縷仙子走到門口,她還迴過身來看看床上的李士貞,道:“我會再來的,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哈……”


    她走到外間,再看看桌麵,伸手取過酒袋,又倒了一杯酒喝下去,這才飛一般的往長青鎮奔去。


    赤縷仙子剛奔到小橋邊,抬頭看去她吃一驚,河對岸正在打的兇。


    赤縷仙子奔上橋,緩緩的走到橋的另一端,這時候天也快亮了。


    此刻,河岸邊上三個人,三個拿刀的人在狠幹。


    她再細看,嚄,原來是兩個官差捉拿一個大漢,不,那大漢粗又壯,滿麵胡子油光光。


    大漢的一把砍刀左右開弓,兩個公差也豁上幹。


    赤縷仙子看了一陣子,她吃吃的笑了。


    “別打了,你們這是為啥呀?”


    三個人似殺紅了眼,根本未看到橋頭上站著人。


    個人立刻分開來,嚄,三個人吃一驚,怎麽這女人長得好漂亮。


    尤其那高大的毛麵漢子,他那一雙銅鈴眼也直了。


    “娘的,你是人是鬼呀!”


    赤縷仙子吃的一笑,道:“鬼像我嗎?人們如果以為鬼像我,天下還有誰怕鬼?”


    那莽漢大笑,道:“說的也是,哈……”


    有個捕快大聲,道:“你這姑娘膽真大,一個人天不亮就走在這荒郊呀!”


    赤縷仙子道:“我怕,可是我有事要進城呀!”


    又一捕快道:“長青鎮上有廟會,這三天是熱鬧,可也來了不少江湖黑道人。”


    說著,他指著大漢,又道:“這家夥是個響馬,你要落在他手上,你完了。”


    那莽漢大怒,叱道:“放你娘的屁,響馬兩字刻在老子的臉上呀,老子是大大的好人呐!”


    那捕快怒叱道:“好人還背著刀?”


    莽漢吼道:“老子是打獵的。”


    那捕快一聲冷笑,道:“打獵打到鎮上了,半夜三更你摸進了悅來棧幹什麽?娘的,你看準了客棧住的幾個姑娘了,哼,這幾天咱衙門加強各街安全,偏就遇上你往客棧的後牆攀。”


    另一捕快,吼道:“你走不掉了,非抓你去衙門不可,走!”


    兩個捕快要動刀,赤縷仙子卻哈哈笑了。她心中想,還真巧,這莽漢八成是看上她身邊那“四朵花兒”了。


    兩個捕快一瞪眼:“你還笑呀,快走啦!”


    赤縷仙子道:“我不走。”


    那捕快還想嚇赤縷仙子,他大聲的吼道:“姑娘,小心濺你一身血。”


    赤縷仙子道:“我不怕。”


    那莽漢大笑,道:“好,真妙咧!”


    兩個捕快齊聲吼,道:“抓你這毛小子迴衙門。”


    他二人分兩麵,對著莽漢便又砍殺起來了。


    隻不過那莽漢的精神可大了,隻聽他厲吼一聲似虎嘯,道:“姑娘別走,看石大爺收拾這兩個不長眼的東西。”


    砍刀暴斬如電,莽漢立刻又同兩個捕快幹上了。


    這莽漢的力氣大,出刀帶著唿嘯聲,隻可惜他刀刀都落空,因為兩個捕快不飯桶,出手十分有致,而且也配合的妙,也難怪這二人敢於追捕這莽漢。


    這方刹時幹的兇,捕快的鋼刀幾乎砍在莽漢的雙腿上。


    這光景看的赤縷吃吃笑了。


    莽漢氣咻咻的道:“氣死我也!”


    他大叫著雙手抱刀便又狂殺起來,這架式還真唬人,兩個捕快反而冷笑了。


    “快了,不出幾招,咱們就用鐵鏈拴……”


    赤縷仙子便在這時出手了。


    隻見——她飛身直奔那莽漢,她出掌疾拍,隻聽得“當”的一聲嚇的莽漢拔腿跑。


    兩個捕快一愣,赤縷仙子忽然出手,兩個捕快每人麵上挨一掌打得清脆“叭叭”響。


    兩個捕快刀也舉不起來了。


    “你……是……”


    “鬼,我是這兒的淹死鬼呀,哈……吱……”


    她雙掌又舉起了,十指箕張要抓人,於是……


    兩個捕快齊聲大叫:“我的媽呀!”


    這二人拔腿便往城中奔去,跑的頭也不迴。


    那年頭誰不怕鬼呀,那麽嬌美的姑娘,出手便把人製住,這光景除了鬼之外,會是人?誰也不相信。


    赤縷看著兩個捕快走遠,她便又奔上橋,抬頭看,莽漢已在二十幾丈外了。


    赤縷嗬嗬笑了。


    隻見她隻幾個起落間,便騰空落在那莽漢前麵,嚄,莽漢大驚,道:“鬼!”


    赤縷吃吃笑道:“太陽就快出來了,我會是鬼?”


    莽漢道:“不是鬼,怎麽會手一撥便把王大爺的刀撥上半天空呀!”


    笑笑,赤縷道:“你姓王?”


    “通梁山的王大剛便是我!”


    “土匪窩呀!”


    “好漢窩。”


    “準都知道通梁山上土匪多。”


    “那是別人放閑屁,爺們全是好漢呐!”


    笑笑,赤縷仙子道:“就算你是好漢吧,為何你要拚命逃?”


    姓王的道:“誰願同鬼打交道!”


    赤縷仙子笑嗬嗬的道:“王大剛!”


    “幹什麽?”


    “你在鎮上是不是看到我的人兒了?”


    “你的什麽人?”


    “我身邊的侍兒呀,她們四個就住在長青鎮的悅來客棧裏。”


    王大剛立刻精神來了。


    “噢,你原來是她們同夥的呀,哈……太好了。”


    王大剛不怕了,他大步走近赤縷身邊來。


    赤縷發覺這王大剛腰帶上還掛著酒袋,她立刻笑了。


    “王大剛,我想喝幾口你的酒,行嗎?”


    王大剛大方的解下酒袋,雙手托在赤縷仙子麵前,笑哈哈的道:“來來來,我還有半斤高粱酒,你一口我一口,喝光了好走路。”


    赤縷仙子先接過酒,她看看酒袋口,道:“真髒,我不喝!”


    王大剛道:“不髒不髒,酒袋嘴擦一擦就不髒了。”


    其實酒袋口還真髒,黑泥似的令人看了惡心想嘔。


    赤縷自懷中取出一個紅巾來,自然的便把紅巾蒙在袋嘴上,她仔細地擦,用力的扭,然後……


    “你先喝吧!”


    她把酒袋又遞向王大剛。


    王大剛哈哈笑,接過來就是幾大口。


    “你看,不髒呀,你喝幾口。”


    赤縷接過來,她隻把鼻子聞了聞,她這才吃吃的笑著往一片林子裏走去。


    王大剛眼睛癡呆了,他木然的便跟上去了。


    看上去王大剛像是個大傻瓜一樣,刹時之間他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也不會開口說話了。


    就在一棵老鬆下,赤縷仙子指著地,道:“坐下!”


    王大剛真聽話,立刻盤腿坐在地。


    赤縷仙子點點頭,道:“聽話,我喜歡聽話的人,否則你會很淒慘。”


    王大剛又木然的點點頭。


    於是,赤縷仙子重重的道:“別走開,我很快迴來,我迴來便帶你去一處十分舒服的地方。”


    王大剛又點頭,他甚至雙眼皮也垂下來了。


    他怎知己上了赤縷仙子的當。


    赤縷仙子十分愉快,匆匆的又奔迴長青鎮,這時候已是正午時分了。


    赤縷仙子直入悅來客棧後院客房中,正遇上春蘭與荷花二女走出來。


    那春蘭見小姐迴來,立刻迎上前去,道:“小姐呀,你可迴來了!”


    不料赤縷卻立刻吩咐,道:“收拾,咱們走。”


    荷花一怔,道:“小姐,桂花與冬菊又走去街上了,她們剛走。”


    “把她二人馬上找迴來,快去!”


    荷花道:“可是小姐,人尚未找齊全……”


    赤縷一聲淡淡的笑,道:“有了。”


    春蘭一聽便笑了。


    “還是小姐有辦法,嘻……”


    荷花已往客棧外走去,那春蘭指著客房對赤縷仙子,道:“小姐,那人真夠格,一個敵三個。”


    她這是高興地說溜嘴,赤縷的麵皮一緊。


    “你們……可惡……”


    “小姐……”


    “你們四個是不是偷嘴吃呀?”


    “小姐……我們……”


    赤縷仙子沉聲道:“你們四個人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小心有一天我廢了你們。”


    春蘭已麵無人色了,她低下頭不開口。


    這正表明她們四人是在昨夜偷吃野食了,如果細表春蘭四人如何整那采花大盜白玉兒的,別急,進屋中看一看便一目了然了。


    赤縷仙子忿忿的推門走進客房中,大床上她看的吃一驚。


    那白玉兒變得隻是大喘氣,麵色宛似糊上一層黃裱紙一般好淒慘。


    赤縷一看心中痛,這樣的男人怎麽辦?


    隻不過當她發現白玉兒的那件惹禍東西後,她全不由得吃吃笑了。


    她為什麽會發笑?


    她發現白玉兒的那件東西似乎又站立起來了。


    她以為白玉兒的東西不倒翁呀!


    赤縷仙子對春蘭揮揮手,吩咐道:“快去,算好店飯錢,咱們這就上路。”


    春蘭道:“小姐,大車仍然十裏路?”


    赤縷仙子道:“老規矩還需多問呀!”


    她說完轉身便到床前麵,她又笑了。不旋踵間,從門外走進荷花桂花與冬菊,她三人到了赤縷仙子身前,見赤縷仙子正在整行裝,知道就要走了,便開始為那半癡呆的白玉兒也把衣穿上。


    於是,春蘭進來了。


    “小姐,一切好了,就可以上路了。”


    赤縷仙子舉步往門外走,前門兩個夥計吃一驚。


    他二人為什麽會吃驚?隻因為五個姑娘來時並未有男人,怎麽忽然會冒出個病懨懨的男人。


    兩個夥計還低頭看,荷花叱道:“看什麽,你連病人也沒見過?”


    兩個夥計傻了眼,有個夥計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子上,他自言自語:“怎麽我沒看到過……”


    他二人當然未看到過這白玉兒。


    白玉兒是采花大盜,他由後牆翻進來的。


    客棧外的大車備妥了,那白玉兒很快被兩個女子架上大車裏,五個人也擠上車,吃的喝的也不缺,趕大車的低頭問:“姑娘們,往哪個方向走呀?”


    春蘭姑娘指南邊,道:“就由這兒出鎮外。”


    趕車的是個小老兒,年紀大話也多,不說死了就不能說了。


    他抖著鞭子趕著車,口中還不住的說:“姑娘們,廟會明天最熱鬧,為什麽才一半你們就要迴家呀?”


    春蘭道:“人都病了還趕的什麽熱鬧。”


    那老者道:“病了有大夫,廟會一年隻一迴呀!”


    他說的話已經沒人理他了。


    “哈,嗨……,”老頭兒見沒人理,隻好專心趕大車。


    蹄聲答答,車聲轆轆,一輛大車直往泰山方向馳來,那大車就快到一座荒林子了,車內的人開口了。


    “停車!”


    趕車的老頭兒攏住大車,迴頭道:“姑娘們要小解呀,那得往林子深處走!”


    從車上跳下一個女子,這女子正是春蘭。


    一錠銀子塞在老頭手掌上。


    “你迴去吧,咱們不坐大車了。”


    老頭一怔,道:“不坐了?”


    “是呀!”


    “為什麽?”


    春蘭指著大山,道:“老頭兒,我問你,你的大車能登山嗎?”


    大車當然不能爬山,老頭兒笑了。


    他調轉馬頭便往迴走,口中在叨咕:“這麽美的女子也住在大山上?”


    赤縷仙子四下看,春蘭四個姑娘可忙了,隻見她四人挽起袖子又紮褲管,分兩組架起白玉兒便往前走。


    赤縷奔進林子裏,很快的便找到她要找的人。


    她找的人當然是山東響馬王大剛。


    那王大剛還傻哈哈的坐在大樹下,赤縷仙子站到他麵前,道:“起來!”


    王大剛真聽話,他木然的站起來了。


    霎時間冬菊與荷花二人奔過來,她二人力氣大,架起王大剛便往小路上奔去。


    走在後麵的赤縷仙子麵上帶著笑,她心中想著這兩人的“功夫”不會錯,對於老娘練功必會有滿意結果,因為這二人都是色中老手,欲海高人,至於……


    她想到了山坡前小院內住的李士貞了。


    赤縷仙子便是想到李士貞她才麵帶微笑,她決定不把李士貞獻給老娘。


    赤縷難得遇上自己喜歡的男人,她的眼光高過頂,當然她這是營私,隻不過她不說又有誰知道。


    官道轉入大山區,就在一處斷崖邊,隻見那春蘭飛身登山半山峰,隻聽得幾聲哨音響澈雲霄,沒多久便見幾個大腳女子往穀口奔來。


    這些大腳女人力氣大,雖非虎背熊腰,但見她們每個人的手指頭噗噗愣愣的似小棒槌一般,手背上青筋快憋到皮外麵,便知道她們有力氣。


    一路飛一般的奔來六個大腳女人,個個人高馬大吐氣如牛般到了赤縷仙子麵前。


    真有禮貌,她們先是單膝往地上跪,口叫仙子金安,之後,有規矩的站在路邊。


    赤縷仙子手一擺,對她六人道:“還有兩人呢,怎麽沒有來?”


    有個大腳女人忙應道:“仙子,她二人去拿軟轎了,就快了。”


    說這話不久,果然從山穀中奔來兩個大腳女子,這二人的肩上各扛著一副軟轎帶長杆。


    赤縷對這八個大腳女子道:“快,把他們二人送到咱們那大院,養心室的隔壁房間裏。”


    “是,仙子!”


    八個大腳女人齊動手,立刻間,把迷迷糊糊的白玉兒與王大剛二人扶在軟轎上,她們四人侍候一個人,一路直往山穀中奔去。


    赤縷仙子與春蘭四侍女奔迴那片紅磚瓦屋山門裏,她仍然對八個大腳女人吩咐著:“抬豐養心室,好酒好菜盡他們用,可也別忘了,對他二人說,來此是福氣,別想惹事情,如果想造反,先挖眼睛後開膛!”


    “是,仙子。”


    八個大腳女人一齊應,嚄,飛一般的把白玉兒與那山東響馬王大剛二人抬進山門去了。


    赤縷仙子立刻往內走,她來到她娘羅刹鬼婆練功室。


    “娘,我迴來了。”


    那羅刹鬼婆正在用功打坐,聽得女兒聲,兩道電芒似的雙目睜開了。


    她對赤縷仙子上上下下仔細看,笑笑道:“又為娘找來幾個呀,我的女兒!”


    “兩個。”


    羅刹鬼婆不太愉快的道:“怎麽隻兩個?”


    吃吃一聲笑,赤縷仙子道:“娘,好的不用多,有時候一個敵好幾個咧!”


    羅刹鬼婆道:“什麽樣的人物,你的口氣就好像這二人練過陰陽功力呀!”


    赤縷仙子道:“娘,他們雖不是練過那種功夫的人,但他們的行為就證明……”


    “證明什麽?”


    “證明他二人是高手呀!”


    “怎麽說?”


    “娘,他二人都性好女色呀!”


    “男人都好女色。”


    “隻不過他二人更上一層樓。”


    “啊,是嗎?”


    赤縷仙子道:“娘,他們一個是江湖上的采花大盜,另一個又是山東響馬好女色,他們應是個中翹楚咧!”


    羅刹鬼婆吃吃狂笑了。


    赤縷仙子又道:“他們一個是白又細,另一個滿身粗毛連到腳背上,這一白一黑不一樣,娘呀,你喜歡什麽叫什麽,保證都是好樣的。”


    羅刹鬼婆道:“娘不指望他們太強壯,娘要的他們的骨髓油,娘缺的是陽元呐!”


    赤縷仙子道:“娘,他們天生異稟,必有掏不光的精元,不信……”


    “好了,你累了,快去歇著吧,我會對他二人加以試驗,真如你說的就妙了。”


    赤縷仙子施個禮,吃吃笑著便走出去了。


    赤縷仙子走到“養心室”外麵,她站在門口看進去,隻見荷花與桂花二人分別坐在白玉兒與王大剛二人身邊。


    再看桌麵上,山珍海味已擺上。


    這時候有個大腳女人已把酒斟上,隻聽得白玉兒口吃的問起來了。


    “這……這是幹什麽?為什……麽……”


    他似乎是清醒一大半了。


    那王大剛也半醒又迷糊的道:“這……這是幹……的啥子呀……你們……這兒是什麽地方呀……”


    那桂花舉著酒杯,笑嗬嗬的道:“我們這兒呀,比皇宮後院還舒服。”


    荷花還白了王大剛一眼,道:“你不會看呀,這桌上吃的喝的,你見過嗎?”


    王大剛拍著大毛頭,道:“我記起來了,我在橋邊正與兩個公差打的兇,突然仙女下凡來,嗨,我猜呀,你們這兒是仙境呀,哈……”


    桂花也笑道:“真明白,你終於猜對了,來吧,咱們喝酒!”


    那王大剛粗聲一笑,與白玉兒二人齊幹杯。


    這二人舉筷吃著菜,一個個讚不絕口,直叫這萊沒吃過,太好吃了。


    那就吃吧,這二人越吃越帶勁,卻也越吃越糊塗,漸漸的,他二人好像眼皮如鉛錘一般睜不開來了。


    那春蘭與桂花二人立刻把手一拍,走進兩個大腳女人來,這二人也不多問,一人抓住一個,便匆匆的推門拖入那個屋子與山洞連起來的房子裏去了。


    赤縷走入洞室外,她隔著鐵柵往兩邊的室中看去,隻見四個男人正唿唿大睡。


    再由他四人的麵色看,喲,一個個已麵泛青,好像在生病。


    赤縷仙子心中明白,這四人是被她娘羅刹鬼婆把精元快吸光的原故。


    她早就看多了,當然也淡忘了。


    她知道這四個人再有個十天八天,就會被拋入洞底的深淵中。


    王大剛與白玉兒被送進來了。


    他二人分別被送在兩間石室中,那大石床也足夠睡上三個人的了。


    赤縷仙子很注意白玉兒,因為她曾與這采花大盜在長青鎮上的悅來客棧中“交過鋒”,隻不過赤縷仙子並不喜歡這白玉兒。


    赤縷仙子喜歡的乃是李士貞。


    雖然李土貞已有妻室,而且李士貞的老婆也快生孩子了,但赤縷仙子並不在意。


    赤縷仙子隻在意李士貞一個人。


    赤縷仙子步下禪床了。


    她看看外麵,外麵已快天黑了,一天十二個時辰,她有一半時間是練氣。


    她所練的氣乃是陰陽中又相調和之氣,這功夫練到夠火候,三十幾丈外虛空發掌,中掌的人立刻痙攣死的慘,七孔流血難動顫。


    要知女屬陰,而陰被陽所吞,而陽又在這女人體內生火,在陰力的摧動之下,陽反而成了無堅不摧的力量,這便是陰懾陽斷魂的至高掌力。


    赤縷仙子為了這種武功,她已耗時快兩年了。


    當然,兩年來江湖上也失蹤不少男子。


    這些失蹤的男人,如今已是枯骨一堆的墜落在這紅磚小屋後麵的深山洞底了。


    此刻,羅刹鬼婆站在鐵柵外麵桀桀怪笑不已。


    她先是看看右麵室中新來的白玉兒,白玉兒與另外兩個大漢均是酒足飯飽之後昏迷過去了。


    羅刹鬼婆左看右看嘿嘿笑,舌頭也伸出來了。


    隻不過她再轉過來看另一室中的黑大漢,王大剛正眥牙咧嘴的打著鼾。


    王大剛的毛胡子連胸前,大手大腳是個有力氣的。


    羅刹鬼婆點點頭;她手一按機關,人便走入王大剛的這一間室中了。


    那羅刹鬼婆反手關上鐵柵門,她已站在床邊上了。


    冷冷地看了床裏麵睡的兩個男子漢,羅刹鬼婆雙手稍推,便把他二人推到床裏麵去了。


    鬼婆再看王大剛,她吃吃笑著為王大剛把身子放正然後她取出一粒藥丸放入王大剛的口中,再自桌上取過一杯酒,便立刻把王大剛的大蒜鼻子捏的緊。


    王大剛鼻子被捏住,憋的他隻有張大嘴。


    羅刹鬼婆立刻把一杯酒頃入王大剛的口中,但聽“呱嘟”一聲響,王大剛連藥帶酒全吞下肚子裏去了。


    羅刹鬼婆並不急,她坐在床邊看“情郎”。


    就要同王大剛“幹上了”,當然王大剛為“情郎”,否則那多乏味。


    鬼婆還把王大剛的衣衫慢慢的解開扣子與腰帶,她摸著王大剛一身的黑毛桀桀笑。


    她再把自己的頭巾用力紮緊,因為她不想滿頭白發被男的瞧。


    她除了白發之外,麵皮看去還真光滑,上些粉塗胭脂,看上去她頂多三十多,哪像六十歲的人。


    沒有多久,床上的王大剛忽然睜開眼睛看!


    “他奶奶的,你是誰?”


    王大剛坐起來了。


    鬼婆不在乎,她心定氣閑的閉上眼,她在等著收取王大剛的精元了。


    不料隻不過盞茶功夫,王大剛全身一哆嗦,嗨,他老兄不行了。


    王大剛抱緊了鬼婆直哆嗦,精元全部灌在鬼婆的肚皮中了。


    真夠消受的,鬼婆並不以為王大剛在時間上不長她會生生火發脾氣,她隻圖男的精元足。


    她要的就是這些,摒息著她也不動了。


    羅刹鬼婆下麵覺得差不多了,她突然出手,一指戳上王大剛的胸前,再一掌拍在王大剛的玉枕上。


    於是,王大剛安分了。


    王大剛看上去累極了,他又唿唿大睡起來,對於剛剛發生的事,在王大剛而言,隻不過好像做了一個黃色的旖妮美夢。


    他現在又開始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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