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之中的氣氛立刻緊張到了極點其實也並不值得大驚小怪的隻不過是殺機太過強烈了一些而已。(..tw)


    付正華的刀並不是用來切肉削水果的而是殺人的他要殺的人是所有鮮於修禮的人!任何想要對付他的人都必須付出沉重的代價。


    麻鷹的臉色稍稍變了變付正華比他想象中更為兇猛刀勢來得極快。


    “唿……”黑影一閃比付正華的動作更快一倍自他的身側閃過。


    “轟!”斷木四散而飛黑影隻是馮敵甩出的桌子被麻鷹一拳劈得粉碎而麻鷹的另一隻手卻劃出了一劍。


    碎木過處付正華的刀己經逼臨麻鷹的眉睫在桌子的掩護之下付正華竟然度加快再次出乎麻鷹的意料之外。


    麻鷹大驚閃身飛退如倒掠之鷹若閃飛的蝴蝶。


    “當!”麻鷹不得不撤迴那劃出的劍他根本就來不及刺死付正華因為付正華的刀後而先至。


    麻鷹倒跌而出他身後的人忙閃身相扶同時揮劍出擊以阻付正華的攻勢。


    那本來高談闊論的人全都縮在一角他們害怕沾惹上這些麻煩那在門口的一桌也挪了挪位置。


    “轟!”酒肆的外牆蘆葦席子被擊開幾個大洞。


    冷風灌進來的同時馮敵和鄭飛幾人全都向外掠去而且在同時將所坐的板凳當暗器甩出為付正華開路。


    酒肆的掌櫃心痛不已但是遇到這種事情是沒有辦法的人家要逃命自己總不能為此吝惜幾張椅子吧。


    “嗖嗖……哚哚……”似乎有數不清的勁箭飛射而至有的自破洞中射入有的全都釘在蘆葦席外的木柱上更有的穿透了蘆葦席射入使四麵擋風的席子千瘡百孔斑斑點點的光線透入給人一種滄桑而又森然的感覺。


    鄭飛和馮敵猶如肉球一般倒滾迴來二人背部都中了兩箭衝出去的五人有三人受傷有一人中箭倒在外麵被馮敵拉了迴來看來傷勢頗重。


    付正華一呆顯然他們已經陷入了敵人的包圍之中外麵的伏兵極多使他們連逃的機會都沒有。


    “退出去!”麻鷹低喝一聲閃身飛向門外掠去他不想再與付正華諸人在酒肆中耗下去既然後援已到他們就沒有必要與這些人短兵相接以命搏命大可放火焚燒酒肆以亂箭射死這些人。


    “嘩……”麻鷹最先撞開門簾退了出去接著就是那擊碎木椅的幾人付正華根本沒有機會追擊。


    “呀……”幾聲驚惶的慘叫傳來卻是麻鷹和他的一幹屬下所。


    “唿!”門簾再次被撞開麻鷹以最快的度帶著身上所中的三支勁箭進了屋子隨後又有三人連滾帶爬地衝迴了酒肆身上都受了箭傷。


    付正華和馮敵諸人全都大感意外也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麽迴事酒肆之中的人全都有些訝然就連那一直不動聲色的老者也顯得有些疑惑。


    付正華沒有出刀倒是有種幸災樂禍的意味他沒有想到麻鷹中的箭比他們更多不由揶揄道:“難道外麵的伏兵並不是你們的人馬?”


    “是元融的官兵!”麻鷹的臉色有些蒼白地低唿道同時身子緊貼著一根木柱這也是最好的擋箭牌。.tw[]


    “元融的官兵?”酒肆中的人全都一驚。


    馮敵剛才因退得太快根本來不及看清對方的陣容不過對方那一陣勁箭顯然展示出極強的攻擊力同時也可表現出那一隊人馬的訓練有素既然對方連麻鷹也射那肯定不是鮮於修禮的兵馬。


    “裏麵的人聽著奉元大將軍之令我們前來捉拿你們這群亂賊如果你們願意棄刀投降棄暗投明的話大將軍仁慈也許會放你們一條生路如果頑固不化則休怪刀箭無情我給你們半盞茶時間!”外麵一人沉聲喊道。


    “考慮你媽個頭老子就是死也不會向你們這些雜種投降讓元融來給老子磕頭也許還有得商量!”麻鷹扭頭向外怒罵道他一行十個人有六人死在亂箭之下早就已經豁出去了。


    “大膽逆賊膽敢辱罵大將軍給我放火燒了這座破酒肆我倒要看看烤人肉比烤豬肉哪種味道更好。”外麵那人怒道。


    那縮在一角的兩名車夫有些擔心地問道:“老爺子怎麽辦?”


    “你們怕什麽又還沒有燒!”那中年漢子叱道。


    兩名車夫嚇得不敢說話他們似乎十分畏懼這個中年漢子對老者反倒不怎麽畏懼。


    “怎麽辦?”那幾個高談闊論的漢子也急了掌櫃的更如熱窩上的螞蟻苦著臉向麻鷹諸人求道:“幾位大爺你們就投降吧這樣大家都不會……”


    “放你媽的屁老子豈會投降!”麻鷹怒叱著揮劍就斬似乎要將怒氣全都出在掌櫃的身上。


    “當!”付正華揮刀為掌櫃的擋開這致命一劍譏諷道:“有本事就出去殺人在這裏要威風算什麽英雄好漢?”


    麻鷹怒視付正華一眼恨聲道:“你以為我不敢嗎?”說著抓起一條桌腿以桌麵擋身就要衝出去。


    “老大這樣不行他們人多勢眾出去也是送死!”麻鷹身後的一人急拉麻鷹道。


    “我們若不出去還不是一樣死嗎?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搏上他xx的一迴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麻鷹殺氣衝天地道。


    掌櫃嚇得臉色蒼白如紙身軀直抖。


    “外麵的人聽著要放火先等一會兒這裏麵也不全都是逆賊和叛逆者還有良民和無辜的人你們要放火也要等這些人出去了之後再行動!”付正華放開嗓門喊道。


    掌櫃的和那幾個高談闊論的漢子全都一呆他們似乎沒有想到付正華會這樣做心中禁不住對他多了幾分感激。


    “哼他們與你們這些逆賊在一起就是同流合汙也便死有餘辜給我放箭!”那人在外麵指揮道。


    “你他xx的講不講理?你娘在妓院門口溜一圈難道就是想做妓女去賣身呀?”付正華破口大罵道。


    “是呀你老爹在妓院門口站了一會兒不就成龜奴了?”李寶也附和著罵道。


    “哦這不是英雄莊的李寶兄和刑誌兄嗎?”付正華似乎這一刻才現這兩個改扮成車夫模樣的人物。


    “正是想不到我們竟在這種地方又見麵了!”李寶向付正華一抱拳苦笑道。


    “你們從泰山這麽大老遠跑到河北來幹嘛?”付正華奇問道。


    “有點事情待辦今天先不談這個隻是眼下的棘手事情該怎麽辦才好?”李寶含糊其辭地道。


    那中年漢子微微讚許地望了李寶一眼付正華的目光在老者和中年漢子身上溜了一圈卻是極為陌生也沒怎麽在意如果不是事情緊迫也許還會問一下這兩人的身分而此刻卻似乎是半點心情也沒有。


    “好個牙尖嘴利的逆賊死到臨頭還逞口舌之利!”外麵那人似乎殺機大起。


    “嗖……唿……”一支勁箭洞穿了蘆葦席子直射進來。


    “哎喲……我的媽呀……”勁箭擦過掌櫃的鼻子嚇得他仰麵坐倒臉色慘白。


    “他xx的一點都不講道理!”那縮在一角的幾人罵道。


    “格老子的老子跟你們拚了!”那一堆人中有人開口竟是蜀中口音讓人聽了怪怪的卻大感有趣。


    “拚了!”麻鷹操起一張桌子便衝了出去。


    “哚哚……”一串勁箭射在桌麵上出一陣悶響。


    “哼笨蛋!”付正華貼身靠緊一根木柱掏出一張弩機指間夾上三支箭矢。


    “老五你照看好小範!”馮敵向他身邊握刀的漢子吩咐道說話間也自懷中摸出一張小弩機。


    “媽的你射我也射射死他們!”鄭飛縮身蹲下將底下的蘆葦席破開一個洞以便觀察外麵的動靜和射出弩箭。


    那幾名鮮於修禮的義軍卻不知該怎麽辦。


    “這麻鷹還算是個人物!”那老者淡淡地道。


    “老爺子我們該怎麽辦呢?”李寶憂心忡忡地問道。


    “外麵有多少敵人?”老者向麻鷹的部下問道。


    “大概有近兩百人吧。”那幾人有些不敢肯定地道。


    那老者端起酒杯輕輕吸了一口再夾了幾片肉絲淡淡地、悠雅地嚼了起來。


    “主人!”那中年漢子輕輕地喚了一聲。


    “不可殺孽太重最好盡量少殺人但殺幾個也無妨!”老者緩和地道似是在與人大聊家常是那般自在和悠閑。


    “是!戰龍明白了!”中年漢子說著站起身來掀開簾子大步行出行出之時那門簾便如一片雲彩般隨其身後飄出。


    眾人大驚屋內光線陡亮箭雨如蝗般向這邊射來更多的卻是射向那行出去的中年漢子但在眾人眼下似乎出現了一個奇跡。


    麻鷹腿上中箭以桌子為擋箭牌蹲在地上寸步難行但卻沒有死!這當然不是個奇跡而是另有奇跡生了。


    那些勁箭在逼至中年漢子身前三尺之時似乎被一團無形的氣勁所阻再難寸進而紛紛墜地那些射向門口的勁箭似乎受到如雲彩般的門簾所牽引竟然也紛紛墜落。


    掌櫃的和李寶現了外麵那個坐在高頭大馬上的人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神情也古怪至極顯然他是眾元軍的領。


    那些箭手仍不死心地拉著弓弦但他們很快就死心了無論他們用了多大的力氣那些箭始終無法射進中年漢子的三尺範圍之內。


    “我主人不想我亂殺無辜如果你們不想死的話全都給我滾滾迴你們的軍營!”中年漢子雙腳分開不丁不八地直立著那門簾剛好蓋在麻鷹那張桌子之上整個人就像一隻拖著尾翼的巨大鳥雀。


    “閣下究竟是什麽人?竟敢插手我們擒拿逆賊的事?”那立在馬的頭目語調有些冷地問道底氣很明顯不足顯然是為中年漢子的氣勢所逼那些箭手也全都停止了放箭這中年漢子讓他們感覺到勁箭全都是垃圾廢鐵沒有半點作用甚至使他們感到沮喪。


    “我是什麽人你沒有必要知道我現在倒數十聲如果你們還不撤走的話我就隻好大開殺戒了!”那中年漢子的目光向四周一陣環掃那些與他目光相對的人心頭禁不住一陣顫抖一絲涼意自心底升起。


    那領頭的人心中也打了個突他也清楚地感覺到眼前此人的確是個可怕的高手但他卻不相信兩百人馬對付不了一個武林高手。


    付正華和馮敵諸人禁不住有些訝異地望了望李寶和刑誌卻想不到他們自哪裏請來了一個這麽厲害的高手也想不出這個厲害的人物究竟是什麽身分和來曆而眼前的老者顯然更為深不可測他的仆人已經如此厲害那主人就更不用說了付正華諸人禁不住全都收起了弩機。


    “十――九――八……三……二……”


    那些官兵禁不住全都神經繃得鐵緊他們連想都不曾想過自己如此多人竟然會懼怕一個不明身分的人所有的箭手禁不住向那領頭的偏將望去似乎等待著他號施令。


    麻鷹被同伴拉迴屋子他身上一共中了五處箭傷可謂悲慘至極不過此人似乎極有骨氣竟連哼都不哼一聲看樣子的確是倔強至極。


    “殺了他!”偏將長刀一揮他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他絕對不會對這樣一個來曆不明的人低頭至少他有兩百名兄弟可以做為賭注賭一把!


    酒肆之中那老者輕輕歎息了一聲淡淡地向李寶吩咐道:“倒酒!”


    馮敵有些異樣地望著那老者到了這種劍拔弩張的時候他居然還有心情飲酒可真有些別具一格。不過他卻無權幹擾別人的事更感覺到眼前這老者的歎息之聲極為熟悉就像是對死者的憐憫對生者的無奈一般。


    麻鷹的眸子之中卻閃過異樣的光彩似乎現了寶物。


    “既然你們執意想找死也便怪不得我了!”中年漢於冷冷地哼了一聲大手一揮那張門簾如一片疾掠的雲飛射而出更帶起強勁的破空之聲。


    “希聿聿……”戰馬一片慘嘶馬蹄竟如豆腐般被門簾斬斷。


    十餘匹戰馬跪倒馬背上之人驚唿著飛跌而出。


    那中年漢子更如幻影一般掠出根本就沒有幾人能看清他是怎麽出手的但聽“砰砰……”十餘聲清脆而響亮的暴響那十餘名自馬背上飛跌而出、還未來得及落地的人便已被中年漢子的拳頭擊中再落地時已如一堆爛泥般癱軟於地連慘哼都未曾來得及出。


    那名偏將像是遇到了鬼似的手中的長刀飛斬下但是他看到的卻惟有一隻拳頭一隻已經自他刀鋒之下滑過的拳頭。


    “轟!”那名偏將並沒有死而是被拋了出去連人帶馬一起被拋了出去而馬頭已經成了一堆碎骨甚至沒有馬頭可言就因為那自刀鋒之下滑過的拳頭。


    偏將驚唿手中的長刀變得零亂不成章法其實任何章法都是沒有用的在中年漢子的眼中他的一切就像是兒戲可笑的兒戲。


    所有的一切隻是生在眨眼之間甚至有些人的眼睛還沒有來得及眨一下戰局便已結束在中年漢子的手中捉著的人正是那名驚駭若死的偏將看那被嚇得烏青的臉色就像鯉魚的背。


    “你們誰敢動我就捏死他!”中年漢子的聲音冷得像甩出去的堅冰使得每一個官兵心頭寒。


    官兵們望著地上的馬屍、人屍似乎返迴到了一個讓人無法理喻的世界他們從來都沒有想到世上竟會有如此兇狠的對手。那中年漢子的一舉一動每一細節都充盈著毀滅性的能量和殺機那沾滿鮮血的手便如同魔鬼的舌頭。


    眼前的人幾乎完完全全是個魔一個絕對不會在意他人生死的魔鬼!


    眾元軍沒有人敢動不隻是因為偏將的小命捏在中年漢子的手中更重要的是這些官兵打心底升起的畏怯之意對這可怕人物的畏怯。任誰見到這種殺人的場麵都會為之膽寒心驚這些兵士雖然身經百戰但並非不怕死任何人都有求生的欲望哪怕是生活在最為艱苦之時隻要沒有絕望就有希望。


    “大家不要……不要亂來!”那名偏將嚇得大搖其手他完全已被眼前的對手嚇破了膽。


    “哼當我說的話是放屁嗎?”中年漢子伸手一個耳光抽在那偏將的臉上另一隻手依然緊鉗著他的後脖子。


    那名偏將的臉立時如紫茄一般腫得老高。


    “讓他們給我滾!”中年漢子冷冷地叱道。


    “是滾滾滾!你們全都退開不準留在這裏丟人現眼!”那名偏將但求能逃得一命此刻讓他罵元融大概也會照罵不誤了。


    麻鷹在酒肆之中禁不住低聲罵道:“窩囊廢!”


    那老者冷冷地望了麻鷹一眼卻依然在淡淡地品著杯中美酒他似乎對外麵所生的事情全不在意。


    馮敵和鄭飛諸人仿佛仍未自中年漢子剛才那瘋狂的殺戮之中恢複過來那種閃電般的殺戮給人的震撼力是無與倫比的。


    “幾位老兄剛才所說的與鮮於修禮究竟有何怨隙呢?”那老者突然開口向付正華問道。


    馮敵和酒肆之中的人士都神情一肅注意力轉向這老者。


    付正華有些惑然地望了老者一眼似乎並不明白老者如此問話的意圖但對眼前的老者卻不敢不尊敬不由得道:“這隻是我們飛龍寨與鮮於修禮之間的恩怨前輩也有興趣知道嗎?”


    老者將目光轉投麻鷹淡淡地道:“我隻是想問一下剛才你們所說的那個淩姑娘所指可是淩能麗姑娘?”


    馮敵和付正華大驚相望了一眼表情極為複雜地再次扭頭望向老者掩飾不住內心的訝異。


    “正是前輩難道也認識淩姑娘?”馮敵試探性地問道。


    那老者的眸子之中閃過一縷異樣的光彩但一閃即逝更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哀漠之色同時也端起一杯酒來掩蓋那種無法掩飾的情感半晌才沉沉地道:“他是我失散了多年的孫女聽聞她與其父隱居於蔚縣老夫此次自海外歸來就是要找他們父女兩人。你告訴我能麗現在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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