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糖不喜糖的,真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塊表……


    張敏腦子轉得飛快,霍北堯的來意,她自然聽明白了。


    他的意思,自己隻要把這樁婚事說成了,這塊手表就是自己的了。瞧,這不是連發票都拿來了嗎?


    可自己一旦應下此事,再想置身事外就不可能了。


    二弟妹王紅上門替花朝說媒黎白,被三弟妹打出大門,甚至追到二弟家大打出手的先例,就擺在前頭。


    一旦自己做成了這媒,勢必會得罪王紅。


    至於三弟妹會不會答應這門婚事……


    張敏倒是笑了,順勢把那塊手表拿了起來。霍北堯敢登門讓她保媒,想來這樁婚事是十拿九穩了。


    “我隻是有點好奇,你幹嘛來找我保媒?”


    “大伯母,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此事,就請大伯父和大伯母勞神了。”


    霍北堯並沒有多說,起身提出了告辭。


    這事情還沒成呢,就改口叫大伯了?


    花康瑞是好氣又好笑,但還是滿臉堆笑把人送出了屋門。


    霍北堯會找張敏保媒原因很簡單,多半都是為了給三房掙一口氣!


    當初王紅提親不成反被打了一頓之後,就到處說花朝的閑話,為此,和譚小紅的鬧得很僵。眼下,他來找張敏去說媒,就是在無形中替花朝長臉。


    真看不出來啊,這小子,還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兒!


    等他迴到堂屋,發現那塊手表也有了歸屬權,花邰搶到了那塊表。不過花卓也因此向張敏討要好處,正磨得張敏快要失去耐性了。


    見花康瑞迴轉來,她趕忙甩開花卓:“我真的去幫他保媒?”


    “說幾句話就得一塊手表,這活兒你還嫌棄不成?”花康瑞冷哼,更何況,那手表都到了老大手裏,還能拿迴來?


    “我倒不是嫌棄,隻是怕會惹二弟妹不高興。”


    “她什麽時候高興過?不用管她。”


    花康瑞鐵了心不放手。


    一塊手表最少也值他不吃不喝兩個月的工資了,別說老大不會再拿出來,就是他也舍不得往外推。


    既然答應了要做這個媒,張敏也動起了腦筋。


    她從來沒做過媒人,自然也是不會的。不過不要緊,她不會,有的是人會!


    她盤算著,下河村的王媒婆做媒很厲害,要不,就讓她來搭把手?


    沒聽霍北堯說嘛,事成之後還另外有喜糖。大不了那喜糖她不吃了,就給王媒婆做謝禮咯!


    想明白了這些,張敏頓時積極行動起來。


    而這邊,花朝也著急得很。


    連續幾天奔波如趕場般的演出讓人身心疲憊。


    因為她頂替了一部分原本屬於米嫣的戲份,所以這幾天為了趕場,最多的那兩三天,一天表演十場的時候也有。早中晚還要換場地,就連換衣服都隻能在車上解決。


    這種高強度的表演讓花朝暴瘦了好幾斤,實在是吃不消了。


    好在呂團長也體恤她,承諾每增加一場節目表演都給算雙份獎金。此外,在表演結束後,就給她放假。


    想到自己即將訂婚的請假,花朝才咬牙堅持下來。


    隻是眼看著都年初六了,歌舞團還沒有放人的想法,花朝急了,這才趕在表演結束後,徑直去找了帶隊的龔副團長。


    “你這事,我可做不了主。”


    龔副團長一臉苦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團眼下人手緊缺,最近的工作量確實大了些。可很快表演結束後,就可以好好休息幾天了。你就再忍一忍吧!”


    “副團長,我倒是能忍,可我馬上要訂婚了。總不能我這個訂婚的人不到場吧?”


    花朝說什麽也不願意再留:“今天已經初六了,我明天一早就迴去。這件事您給批準不給批準,反正都這樣。我先迴去了。”


    “這可不行!沒人上台可怎麽辦?花朝,花朝……”


    花朝根本不聽,已經跑遠了。


    龔副團長見喊不迴來人,有些氣急敗壞地撥通了電話:“是我!花朝說明天一早要迴去……說是訂婚……什麽訂婚?是她訂婚……什麽?你確定……好,好吧!行……行,我告訴她看看她的想法……”


    他掛斷電話,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都啥子事兒!”


    可再頭疼,事情還是得解決。


    龔副團長趕忙去了房間找人,等他敲響花朝所在的房門時,花朝開門看見是他,連眉頭都沒動一下。


    她早就猜到了龔副團長會追來:“副團長,您也不用勸我了。這等終身大事,就算您要扣我工資我都得走!”


    什麽事最重要,她還是分得清的!


    “你用得著這麽防備我?”


    龔副團長好氣又好笑:“我剛才已經給呂團長打了電話,他發了話。說讓你完成明天的節目表演。等晚上你的表演結束後,團裏親自開車送你迴家。你放心,保證安全把你送到家。怎麽樣?”


    “……”


    花朝打量著他:“當真派車送我迴去?”


    “特事特辦,是呂團長答應的你。你還不放心嗎?”實際上,呂團長說了,他自掏腰包花錢送花朝迴家。


    還能怎麽辦,眼下表演這麽密集,不過過了初七,團裏的表演確實就少了大半。就連明天,花朝上台也隻有五場,已經銳減了一半多。


    “行吧!那我就再留一天!”


    花朝總算鬆了口:“就一條,必須把我送到家。想必龔副團長和呂團長都不樂意失信於我吧?”


    “放心,他要是不送你,我自己開車送你!”


    龔副團長拍著胸口保證。


    得了這話,花朝又把收拾好的行李包丟到了床底下。


    洗漱好準備休息時,就聽見石洋洋歡快的笑聲,不由愣了一下。


    石洋洋今晚沒有表演,下午她的最後一場表演結束後,就坐車去了醫院探望黎白。


    當初黎白的案子,公安局幾個同誌調查過後,就證實了這件事確實是意外。他們去了現場,發現根據向可可所說,花朝站立的位置,以及黎白摔倒的位置來計算,中間間隔的距離,足以證明花朝的清白。


    為此,還批評教育了黎白,和報案人錢學兵一番。


    當然,花朝也在無意中得知,這件事,似乎是向可可的爸向父對那邊施壓了。所以,即便是過年時期,公安同誌還是加班把案子調查清楚了。


    說起來,黎白也是體製內的人,事情自然不能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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