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能一口惡血噴出,偏偏又什麽都不能做。


    “誰讓你們這些人在這胡說八道?都給我滾,滾出去!護士,護士!~快來人……”


    護士其實早就到了,隻是被眾人堵在了外麵進不來。


    聞言當即就站出來維護次序。


    很快,擁堵在病房裏的眾人都被轟走了。


    護士看了看病房裏的幾人,欲言又止:“之前是普通病房滿了。剛好,之前有人辦了出院手續。如果有需要,可以轉到普通病房去,那邊的收費相對沒那麽高……”


    護士自以為是為了對方好的話,當即就惹怒了黎白。


    他抓起床頭的水杯就砸了過去:“一間病房而已,老子住定了!給我滾,滾出去!~”


    護士被嚇了一跳。


    本能躲閃,躲過了砸來的水杯,一臉後怕地拍拍胸口:“真是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哼!”


    她頭一甩,走了。


    不過臨走時,看向花朝的眼神也溫和了許多。


    做了好事反被訛,這小姑娘真倒黴!


    花朝冷冷地掃視了幾人一眼,笑了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們要是拿不出那點住院費,就明說。可可說不定還能先借給你們用著。你們偏要訛詐我,是算準了我不會說話,可以任由你們陷害嗎?我奉勸你們: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全部都報。指不定你會斷腿,就是你作孽的事做多了,落下的報應。報應!~”


    說完,她轉身就走。


    “朝朝!”


    向可可看了看花朝又看看黎白:“那個,你要是真缺錢花,我墊付的住院費,你就不用還我了。不過,你也不能因此冤枉朝朝呀!你明明知道,你摔倒時,我和花朝距離你都有好幾米遠!算了,我不想和你說了……我走了!”


    向可可說完,也不等黎白說話,就追著花朝跑了。


    一直安靜在一旁看戲的石洋洋咬著唇,也站起了身,從懷裏掏了一把零錢放到桌子上:“你的腿傷得不輕,最近就盡量不要亂動。這些錢是我的零用錢,也是我的一點心意。”


    “連你也信了她的鬼話?”


    黎白臉色難看至極:“我根本就沒那意思,你該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


    “嗯,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


    石洋洋重重地一點頭:“那個,我還有事,我就先迴去了。”說完,也不等黎白說話,就拿著自己的包急匆匆走了。


    “我擦……”


    黎白忍不住一串國罵,臉色青了黑,黑了白。最終,隻能重重一拳落到床板上:“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朝朝,朝朝你等等我!”


    向可可一直追到樓梯拐角處,才追上了花朝,趕忙拉住了她:“你走這麽快幹嘛?”


    “我不趕緊走,還留下來繼續被他碰瓷嗎?”


    花朝手一攤:“你也看見了,他們就認定了是我故意害的他。我們明明是做好事,把斷了腿的他送進醫院來。可他倒好,直接就冤枉我們。還好我們當時距離他幾米遠,否則,我就是渾身長滿嘴都說不清了!”


    “朝朝你放心,我全程都看著呢,我一定替你作證!”


    “沒用!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花朝一臉委屈,甚至眼圈都紅了:“他們就仗著自己的身份,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人。難不成,就因為我是鄉下來的小姑娘,就活該被訛詐?”


    “肯定不能!”


    向可可還沒來得及說話,石洋洋就過來了,故意用手肘拐開了向可可擠到花朝身邊:“朝朝你放心!等迴去了,我就把事情告訴我爸。我絕不會坐視他們冤枉你!”


    “謝謝,謝謝你們!”


    花朝紅著眼道謝。


    “謝啥謝,我們不是朋友嗎?”


    兩人護著她離開了醫院。


    花朝表麵上難過萬分,內心卻無悲無喜。


    黎白一再算計她,她算計迴來,也是一報還一報。正如她之前所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現在時候到了,他的報應來了。


    瞧!


    周圍病房這一雙雙看好戲的眼神!


    想必明天,特等病房的病人故意碰瓷訛詐的消息,就會傳開。


    她倒要看看,他還怎麽算計自己!


    花朝三人離開了,黎白難受得很連話也不想說。


    倒是錢學兵乖覺,去了住院部墊付了五百塊錢的住院費。這年頭的錢值錢,如果是一般的小病,自然用不了這麽多。不過,黎白傷得重,估計要花不少錢。


    而另一邊,黎芝也在追問黎白緣由。


    “那就是個瘋子!堂哥,你好好的事情不做,幹嘛要留在三河縣,還要去惹她?”


    “我的事,還用不著你管!”


    黎白瞪著她:“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你以為我樂意管。要不是我兒子在樓下病房住院,黎家打電話找到了學兵,讓他來看看你的病情。你以為我想上來?”


    黎芝現在根本不怕他,現在的黎白都要靠錢家提拔,他早已不是那個敢對她指手畫腳的黎白了。


    黎白閉上眼,不說話。


    黎芝卻不打算放過他:“學兵墊付的醫藥費,等迴去了記得還給我。我兒子現在也病著,花錢多。真不知道撞了哪門子的邪神,你說,我兒子明明瞧著好好的,怎麽就三天一大病兩天一小病?沒完沒了……”


    黎白任由她碎碎念,自己閉幕養神。


    直到,錢學兵補交了住院費後返迴:“那個女人真的和你斷腿沒關係?”


    “我不知道。”


    黎白總算睜開了眼,疲憊的眼中滿是紅血絲:“我摔倒時,她確實距離我有好幾米遠。可是在我摔出去的刹那,我看到了她的笑……那種笑,說不出來的邪惡……你說,我是不是真的中邪了?”


    中邪二字,他說得很輕。


    “噓,別亂說。你怕不是嫌命長了。”


    建國後不準成精,哪裏來的神神怪怪。分明就是黎白看花了眼,才摔了跤。


    話雖如此,錢學兵還是想了想,壓低了聲音開口:“我倒是聽說,有能人專門會看這些……要不,我把人叫去你之前摔跤的地方看看?”


    這意思,明顯就是把他的話聽進了心裏。


    黎白想了想,點了頭:“順便查一查,有沒有線索。我摔跤,究竟是不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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