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生所跑動的位置,就那麽有意無意地和花朝交換了。


    而之前推搡花朝的那隻手已經伸出,想收迴根本來不及。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那女生倒向自己……


    “啊!~”


    “哎喲!~”


    大家本來就距離很近,一個帶倒一個,不過片刻間,就有好幾個人“噗通噗通”摔成了一團。


    其中,並不包括被算計的花朝!


    她早就已經越過了大家,和另外幾人跑去了前麵。


    “你、你為什麽故意絆倒我?!”


    當即,算計花朝的那個女人就跳出來,指著花朝大喊。


    花朝原本又繞著操場跑了大半圈。


    就好像沒辦法反應過來,她所指的人是自己一樣。她還在繼續往前跑,迷茫地左看右看。見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這才漸漸放慢了腳步。


    驚訝地指著自己:“你剛才說的,是我?我怎麽了?”


    “對,就是你!是你故意絆倒了我!”


    開口指責的這個女人,可不就是昨天傍晚,哼了一聲就迴屋關門的女生之一。


    “啊?我、有絆倒你?我好像離你很遠吧?”


    花朝還是很驚訝。


    “你不用做戲了,我都看見了,就是你!”


    這還真是,死磕都打算要碰瓷她呢!


    當她真的好欺負?


    花朝暗笑在心。


    表麵上,卻委屈得眼圈都紅了:“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都沒碰到她……嚶嚶嚶!”


    她當即就哭了起來。


    那晶瑩剔透的淚珠兒就掛在眼眶上,泫然欲泣的眼淚,瞧著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花朝原本就長得好。


    就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覺得她人畜無害的好看。


    別說她沒做錯事,就算她真做錯了事,這麽一哭,瞬間就能激發人們的保護欲。恨不能將她護翼在自己的羽翼下好好保護起來那種。


    換句話說,就是一朵“小白花兒”。


    在花朝看來,小百花就小白花吧,隻要招數有用,她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有什麽錯兒?她敢算計她,被她反算計迴去,還有臉咋咋唿唿?


    丟不丟臉!


    對方氣極了!


    她是一開始想著花朝是新來的,瞧著就柔柔弱弱的,她是存了心,要教訓教訓花朝,讓她好看!


    她在動手前,更是發了狠!


    畢竟現在距離元旦節,也就是隻有一個多月時間。


    隻要花朝身上帶傷,任憑她天賦驚人,她也沒辦法趕上元旦節上台表演。


    沒想到,想害的花朝沒害到。反倒害得自己摔倒不說,還受了傷。


    看著膝蓋上的鮮血淋漓,她嚎啕大哭。


    這邊呂團長得到消息趕來時,看到的就是眼下混亂的場麵。


    摔倒一團的幾個女孩子,還有哭得梨花帶雨的花朝。


    他顧不得追問是怎麽摔倒的,趕忙把讓送去了醫務室治傷。


    直到醫生檢查後,發現都沒有傷及要害,隻要養一養就能養好,這才鬆了口大氣,開始追究起事情的始末來。


    “石洋洋,你說說是怎麽迴事?你們怎麽會摔倒?”


    動手推花朝那個女孩子一聽到呂團長問,當即嚎啕大哭,當即就朝著花朝一指。


    “是她!呂團長,就是她要害我……你可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花朝都險些沒忍住笑出聲!


    什麽叫“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她以為她是在演清宮劇嗎?


    喊一聲:“皇上,您可一定要給我做主啊!”就有皇帝跑出來,替她主持委屈?


    嘁!~


    好懸她用力擰了自己大腿一把,才疼得差點倒吸一口氣,總算把到了嘴邊的噴笑忍住了。


    “呂團長,我、我……”


    花朝忍不住,一下子“嚶嚶”哭出了聲:“我什麽都知道呀,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們怎麽就摔倒了,還怪我……我都不認識她們,還有他……我、我……”


    她似乎想解釋,卻不知道從何解釋起。


    這一抽噎,當真就讓人覺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呂團長一愣。


    不過很快,他就狐疑地看向眾人:“你們幾個呢?你們有什麽話說?”


    他在問其她幾個摔倒的女生。


    幾個女生眼神躲閃,被逼問著急了,才道:“我們、我們什麽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們不喜歡我。我昨天才剛來,你們就……罷了!”


    花朝委屈得眼眶都紅了,抽噎著抹了淚:“呂團長,我知道你邀請我來歌舞團,也是一番好意。可是我、我現在……這裏我是待不下去了。謝謝您的賞識,要不,我還是迴我的躍進村吧!謝謝您,呂團長!”


    她朝呂團長一鞠躬,轉身就跑走了。


    “花朝!花朝……”


    呂團長喊了兩句,沒能喊住花朝。這才不得不折轉:“這可真是……花朝才來歌舞團第一天,你們就是這麽歡迎新成員的?啊!”


    眾人被他一吼,都低下了頭。


    還是石洋洋很不滿地盯了兩句。


    “呂團長,現在摔倒的是我們,您不是罵她就算了,就因為她要走,你就要罵我們?這不公平!”


    “公不公平,我有眼睛,我看得到!”


    呂團長也頭疼得很:“你敢說,你就真沒針對過花朝?”


    這話,她還真不敢說。


    畢竟昨兒傍晚的事,那麽多雙眼睛都看著。


    看石洋洋沉默不說話,呂團長又放軟了態度好言好語哄她:“你們呀!不就是個新同學嗎?至於這樣嗎?現在你們也別多想,都好好養傷。早點把傷養好,就好早點迴去練習。知道嗎?”


    “知道!~”


    眾人趕忙應下。


    唯獨石洋洋,還是一臉不滿。


    呂團長沒辦法,又哄了她許久,總算安撫住了她,這才從醫務室出來,去找花朝。


    花朝一路哭著跑迴了屋。


    一關上門,她臉上的淚意就消散了。


    花睿並沒有迴來,她慢條斯理地把擺在外麵的一些小東西收拾了一番,就迴了屋躺下睡覺。意識沉浸到空間裏,取出了空間裏盛產的果子,慢條斯理的啃。


    等呂團長安撫好那邊趕過來敲門時,花朝並沒有第一時間開門,反倒是把手上的那盤果子都消滅了,這才“毀屍滅跡”,對著鏡子糅紅眼眶後,又逼出了些許淚意,這才過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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