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


    “那人是誰?大嫂你願意告訴我嗎?”


    “反正你別問了,我也不會再去見他。”


    劉敏霞沒有再多說,自顧自帶著小虎去了她自己的房間。


    花朝其實也猜到她不會說。


    那個人究竟是誰,叫什麽名字,上輩子的她其實也問過大哥花灤,隻是你是大哥已經和大嫂感情破裂,他隻是沉默著,什麽都不願意說。


    直到最後,她也沒能知道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她狠狠皺起眉頭。


    雖然劉敏霞說,她不會再和那人聯係了。可聯想到前世,花朝並不認為她在說謊。那就隻說明了一件事——那個人,單憑劉敏霞自己的力量,是沒辦法甩掉的。


    或許,她該聯係一下大哥看看……


    說起來,大哥上個月沒有郵寄錢和票迴來,想來,莫非是出了什麽事?


    要不,明天迴來的時候,去公社看看?


    花朝說風就是雨。次日天不亮就起來了,和二哥一起去了縣城。


    這一次,他們自然又經過了進城的哨卡。


    哨卡處的檢查依然很嚴格,絲毫不比上一次輕鬆。


    花睿在遞煙時,順口問起了緣由。


    那人一邊接過煙,一邊感歎:“嗐,還能因為什麽,還不是因為……”他朝著天空指了指:“要變天了!”


    那人就好似打開了話匣子,從市裏上層的變動,到下發下來的各種文件方針改變,尤其是針對當下的現實狀況的擔憂。


    “明明看著天馬上就要亮了。被這麽一搞,不定得以後又成了啥樣。當然,上麵怎麽樣和咱們沒啥子關係。不過,最近這段日子都抓得很緊。你也仔細著一點兒!”


    他重重拍了拍花睿的肩膀,分外語重心長。


    其實,花睿等人在做什麽,他們自然知曉。


    不過大家都有得拿,他們也樂得行一個方便,反正你好我好大家好,就行了。


    可如今不一樣了。


    很多事,他們說了可不算。


    “那是那是,我可得仔細著一點了。大哥,多謝了!”


    花睿順勢又遞了一包煙過去,這才領著花朝等人進了城。


    直到安全迴到落腳點,花朝緊蹙的眉頭才微微放鬆。大家都在為被順利帶進來的物資高興時,花朝卻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最近的風聲太緊了。這些東西,既然你們能賣一段時間了,那麽你們就留在城裏好生經營。一個地方千萬不要久呆。東西也別固定放在一個地點。得深諳遊擊戰術。”


    想想又補充道:“還有,以後咱們也不能再和今天一樣,一行進出幾個人。今後最好這樣,分工合作。淘換貨物的固定給誰,送貨的人是誰,賣貨的人又是誰。這樣不但能避免大家奔波勞累之苦,也能減少被發現的風險。”


    ……


    眾人齊齊沉默。


    還是王大嬸兒樂得直笑:“還是朝朝有想法,這話我也讚成!就比如說東子吧,他賣貨厲害。胖虎適合警戒。還有張偉,他找貨的嗅覺特別靈敏。你們大家完全可以精誠合作,不但能多賺錢,還能減少來迴奔波之苦。等大家都攢了錢,也好早些討一房媳婦兒。”


    這話說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一番商議後,都同意了花朝的說詞。


    毫不意外,花朝選定成為了送貨人,而花睿和張偉都負責淘貨。


    盡管以後插手不了賣貨的事宜,花睿依然很高興。


    有妹妹在,他去找貨也容易多了。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大家都把霍北堯給漏掉了。


    因為這次很順利的原因,下午時分,兩人順利的乘坐公交車,迴到了公社。


    這是花朝重生後,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乘坐公交車。


    發動機的轟鳴著,滿載著一車高談闊論的人們,朝著蜿蜒曲折的盤山山路一直往前,往前。


    公交車裏的眾人被塞成了沙丁魚,一個緊貼著一個,空氣中充斥著一股難聞的氣息。汗味兒混合著發動機燃燒不完全產生的怪味兒,直衝鼻腔而來。


    簡直令人作嘔。


    當然,車上還真有暈車嘔吐。


    看著一向不暈車的花朝趕忙把頭扭到了一邊。


    花睿見狀,趕忙往前站了站,擋住花朝的目光。


    等到了公社,花朝就迫不及待跳下了公交車。


    “妹妹你沒事吧?”


    花睿很關心她。見她提前下車,隻以為她是不舒服。


    “我沒事兒,就是熱得難受。”


    花朝抹了一把汗,這才朝郵局的方向一指:“走,咱們去看看,大哥的信到沒到?”


    郵局距離公安局很近,中間就間隔了幾個沒開門的鋪子。


    這些年下來,郵局的工作人員都明顯把花睿認熟了,一看到他來就笑了開來:“又來拿你大哥的信?不過很奇怪,這個月你大哥的信一直沒來。估計是在路上耽擱了吧?迴頭要是到了,我會留意著的。”


    “掛號信沒來,那其它的,也沒有嗎?”


    “都沒有。”


    對方顯然是知道花睿問的是匯款單,還是搖搖頭。


    花朝在身後盯著那個正和二哥說話的女人,內心一陣恍然!


    上輩子二哥坐牢後,專程跑到花家來打聽二哥消息的女人,不就是眼前的她嗎?


    原來,她和二哥是因為大哥的信認識的。


    不過也不奇怪,上輩子她幾乎沒來取過信,自然也無從認識這位在郵局工作的女孩子了。


    花睿對花朝的打量一無所覺,依然湊上前,和對方眉開眼笑的說著話。


    倒是那位女孩子,老是時不時的拿眼神看向她。


    “二哥!”


    她趕忙喊了一聲,見花睿迴頭看來,她才說道:“既然二哥沒來信,那咱們給大哥寫一封掛號信,或者發一封電報去部隊,你看行不行?”


    “拍電報?你瘋啦!”


    花睿都被他的這句話嚇到了。


    在他的認為中,拍電報肯定是發生了大事才會用到。眼下不年不節,又沒啥事兒發生,犯得著拍電報?真當拍電報不花錢啊!


    花朝卻不這麽想!


    在花睿看來,他隻是才幾個月沒見到大哥,可花朝不同,她已經有快十年不曾見過大哥了,心中的思念難以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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