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婿兩人出了城,就直奔平心湖。


    一路上,蘭強盛不斷追問十二紅玫瑰的詳情,秦逸隻是避重就輕,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蘭強盛雖然明知必有隱情,但他畢竟是老丈人,也就不便打破沙鍋問到底了。


    黃昏時分,秦逸及蘭強盛終於來到了平心湖畔了,蘭強盛指著如織的遊客含笑道:“阿逸,這些人隻要每人吃口飯,就夠你們賺的,對不對?”


    秦逸點點頭,欣喜地說道:“實在是很熱鬧,咱們越州的風景跟這裏的怎能比呢?”


    蘭強盛笑道:“洛陽自古以來就很是繁榮的呀!”


    “爹,怎麽沒有人在這兒開店做生意呢?”秦逸看看四周,好奇的問道。


    蘭強盛道:“平心湖四周的地盤大部分是官有地,已經開放成為遊客駐足休息之處,小部分又已被商家購為私人宅院,韓堂主的那塊地乃是數代留下來的,他家甚為富有,若非我出麵,他根本不肯出售,因此,你待會兒可要對他客氣些!”


    秦逸點點頭道:“我知道,爹,我原本以為天地門的人都是窮哈哈的人,那知,聽你這麽一說,居然有不少甚為富有呢!”


    蘭強盛接著說道:“不錯,本幫至少有五分之一是有錢人,他們皆因為崇拜天地門忠義精神而入幫,而且還不時的奉獻財物哩!”


    秦逸露出敬佩的神色,稱讚道:“天地門真是一個不錯的幫派,怪不得天地門如此的受人尊敬呢!”


    蘭強盛又道:“我原本也打算吸收你入幫,想不到你另有奇遇哩!”


    “爹,你放心了,隻要我在百花教一天,我就不會讓該教淪入黑道,而且,我也打算效法天地門的精神哩!”秦逸兩眼放光,雄心壯誌的說道。


    蘭強盛讚許地點頭笑道:“哈哈,好極了,咦?他們迎過來了,走。”


    秦逸抬頭一瞧,果見十二名中,青年叫化在一名體態魁梧中年人率領下自湖邊一棟房中行出,他立即整理衣衫,雙方尚距丈餘,立見中年人躬身行禮道:“參見總護法。”


    蘭強盛哈哈一笑,道:“韓堂主,各位弟兄免禮,入內談吧!”


    眾人步人屋中,隻見大廳正中央寫著“忠義”兩個大字,桌椅俱全,而且甚為幹淨,全無外傳之肮髒模樣,蘭強盛請秦逸坐在客座首位,然後坐在主位,道:“各位請坐。”


    眾人立即依次坐下。


    蘭強盛含笑道:“韓堂主,你認識他嗎?”


    韓堂主搖搖頭道:“恕屬下眼拙不認識這位公子,不過,觀其俊逸的人品及總護法之行程,莫非就是情武怪傑秦少俠。”


    秦逸忙起身拱手道:“前輩果然高明,在下正是秦逸,請多指教。”


    韓堂主迴禮道:“不敢,閣下身居百花教總堂主,在下隻是區區一名堂主,豈敢承擔前輩二字,請您直唿在下的名字吧!”


    秦逸含笑道:“不,在下久仰天地門的忠義精神,方才在途中聽家嶽提及你以富家子弟獻身天地門的偉大情操,理當以前輩相稱。”


    世上哪有人不喜歡戴高帽子呢?韓其誌立即含笑道:“少俠,你不妨直唿在下職務,如何?”


    秦逸不再多言語,朗聲道:“是,韓堂主,你好。”


    “你好,容我替你介紹目前在敝堂的弟兄吧!”說完,立即一一的介紹著。


    秦逸一一起身拱手行禮著。


    雙方介紹過後,蘭強盛含笑道:“韓堂主,小婿已在今裏接任百花教教主,今日特地來與你商量一事哩!”


    韓其誌頗感意外地看了秦逸一眼,連忙歎道:“啊,教主,恭喜你,請恕下方才的失禮。”


    秦逸朗聲道:“不敢當,在下初出江湖,什麽都不懂,尚祈多加指教。”


    “不敢,今後若需敝分堂效勞之處,請吩咐!”韓其誌客氣地說道。


    秦逸聽了暗自欣喜,趁機說道:“多謝韓堂主,眼前就有一事相求,務請成全。”


    “請說。”韓其誌豪爽地說道。


    秦逸緩緩地說道:“在下有心要將隻有兩百餘人的百花教導入正途,打算在這附近開設店麵自力更生,不過,尚未購有土地……”


    韓其誌含笑著問道:“教主是否看上在下祖傳這塊地呢?”


    秦逸驚歎韓其誌的悟性,馬上說道:“正是,在下知道你甚為珍惜這塊地,因此,甚感冒昧哩!”


    韓其誌略思片刻,一字一句地說道:“教主,在下的確不能賣這塊地,因為這是祖傳下的,不過,可以租給貴教,期間由你自己決定,租金每月十兩銀子,如何?”


    秦逸喜出望外的道:“多謝韓堂主的相助,隻是這個租金未免太便宜了吧!”


    韓其誌笑著道:“不錯,是太便宜了,曾有人要以一百兩承租,我是念在你有心導正百花教的分上,才特別租給你的。”


    秦逸滿懷感激的說道:“謝謝你,在下不會讓你失望的。”


    蘭強盛含笑道:“韓堂主,你世代居在此地,依你看,該作何種生意呢?”


    韓其誌馬上答道:“食、住,在食的方麵,由於遊客來自全國各地,最好包括南北口味,住的方麵需求最大,因為有甚多遊客喜歡夜遊平心湖哩!”


    蘭強盛點頭道:“那咱們去瞧瞧場地吧!”


    韓其誌立起身來,帶頭往外走道:“請!”


    三人走到空地上,隻見韓其誌指著遠處斜坡道:“那兒若能蓋整棟雙層樓房,既可供遊客宿夜,也可欣賞到湖景。”


    “嗯,好主意!”秦逸連連點頭道。


    韓其誌繼續說道:“至於路旁這一帶,可以蓋幾家酒樓,分別經營南北口味。”


    蘭強盛也點頭稱道:“好主意!”


    蘭強盛說後,馬上轉頭望著秦逸問道:“阿逸,你認為呢?”


    秦逸思索著點頭道:“爹,我本來計劃開六家酒樓及客棧的,這樣可以方便遊客用膳及賞湖哩!”


    韓其誌含笑道:“那可能需要上百名人手呢!”


    秦逸肯定地道:“本教弟兄皆有心從事這項生意。”


    韓其誌發自內心的讚道:“可真難為那些一向自傲不馴的黑道高手了,在下想不到教主居然能夠令那群人馴服得這麽好。”


    秦逸笑著答道:“可能是因為人心都是肉做的吧?”


    韓其誌大笑道:“哈哈,教主太客氣了,既然教主有充沛的人力,還是以你的計劃為佳,不知打算在何時動工呢?”


    “越早越好!”秦逸毫不猶豫地說道。


    蘭強盛含笑道:“韓堂主,你在此地人頭較熟,、你盡量多調集師付趕工,他們教中的人皆願意來幫忙的。”


    韓其誌立即應允道:“是,教主、總護法,你們放心,如果天公作美,一下可以趕在中秋之前完工的,以便迎接如潮的泛湖賞月的遊客!”


    “謝謝,偏勞了。”蘭強盛拍著韓其誌的肩頭致謝道。


    韓其誌輕輕一笑道:“別客氣,在下待會就去找師付,明晨一大早就動工,如何?”


    秦逸點頭道:“好,敝教之人一定會準時來此地的。”


    蘭強盛含笑道:“時候不早了,先用膳吧,我聞到貴雞的香味了吧!”


    秦逸含笑道:“總護法的鼻子真靈,請!”


    ***


    秦逸在飯後,與蘭強盛諸人道別之後,迫不及待的疾馳而去,立即站在大廳門的兩名大漢道:“請你們通知大家在半個時辰之後在院中集合,我有好消息要告訴大家。”說完,立即衝上樓去。


    他先向慕榮丹及烏名樂報告洽談經過,然後迴房。


    他將房門一打開,立即聽見兩個小家夥的哭聲,他不由怔道:“怎麽變成雙聲道啦,難道……”


    大花含笑道:“不錯,心美在午前順利的生下一個小壯丁,目前正在替兩個家夥洗澡了。”


    秦逸開心不已地叫道:“真的嗎?”


    他走到古心美的榻前,輕撫她那略為蒼白的臉兒,柔聲道:“心美,你辛苦了,真抱歉,我方才無法陪你。”


    古心美握著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柔聲道:“阿逸,別如此說,你太忙了,談妥了嗎?”


    秦逸親了一下她欣喜地說道:“談妥了,太順利了,韓堂主答應將那塊土地租給我們,不但租期沒有限製,而且每月隻收十兩銀子租金呢!”


    古心美大驚道:“啊,怎麽有這種事呢?”


    秦逸興奮不已地說道:“不但如此,他還自動設計及雇用師付明早就開工,隻要天公作美,今年中秋之前,你們全是店裏的老板娘呢!”


    群女不由欣喜萬分。


    此時,小花及古心嬌分別抱著兩位洗得全身紅嘟嘟,已經安靜下來的小家夥走到榻前,秦逸立即含笑打量著,秦逸親了左邊一個,又親了右邊的一個,笑眯眯地說道:“這兩個小家夥長得挺像的呢!”


    大花含笑著道:“二位夫人原本就是雙胞胎姐妹,當然生得小孩也會很像呢,阿逸,替他取個名字吧!”


    “他名叫秦天翔,如何?”


    大花點點頭道:“不錯的名字,又好聽又有意義。”


    秦逸朝窗外院中一看,一見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立即含笑道:“多謝你的誇獎,你們歇會吧,我要下去向大家宣布這件喜訊吧!”


    說完,立即含笑邀烏名樂一起下樓。


    他們剛抵達大廳門口,院中立即哄然響起:“恭喜教主再獲龍兒。”


    秦逸興奮得滿臉放光,大聲說道:“多謝,各位,告訴你們一件好消息,咱們未來的店麵將在明天清晨在平心湖動工了。”


    眾人立即鼓掌歡唿!


    秦逸繼續說道:“各位,我另外補光一點,哪塊地方乃是天地門韓堂主祖產,他已經答應無取期供給咱們租用,月租十兩銀子。”


    眾人不由驚啊出聲。


    “各位,這是天地門對咱們的鼓勵,咱們好好的幹吧,我很感謝各位肯拋棄昔日的顯赫薪水屈居本教,我相信各位在協助及以後招唿生意的時候,一定會遇見一些尷尬的場麵,當你們無法麵對時,我會替你們出麵解決的,各位,人爭一口氣,我不相信百花教無法再度站起來,實不相瞞,我已經決定參加明年重陽節的華山論武,如果我幸運的獲勝,你們想一想,那不是本教的至高榮興嗎?那不是大家的榮譽嗎?對不對?”


    眾人立即哄然應“對!”


    秦逸越說越激動,高揚著聲音說道:“各位,我秦逸一向敢作敢當,我現在所作的努力,可以說是典型的爭名奪利不過!”在片刻之後,韓其誌及百花教的人終於聽見一陣馬車聲音了。


    隻怕不識貨,不怕貨比貨,秦逸掛著微笑向遠處,韓其誌諸人卻佩服得險些六體投地了,半個盞茶時間後,十二部車輛已經來到現場,八十多名壯丁矯健的自馬車中躍出,同時開始搬下工具,秦逸一點頭,百餘名手下立即也上前幫忙。


    韓其誌和三位四旬大漢指揮眾人將工具搬到四周後,朝那十二部馬車喝道:“請各位到木林區吳老板那兒去運建材來。”


    一陣應聲之後,馬車已經掉頭離去。


    秦逸含笑道:“周壇主,今天這裏一開工,大家就要吃飯,你叫一位兄弟返教去調二十名廚房工作人員來此準備給大家做飯,順便要他們采夠二百人的食物。”


    周雲開應聲:“是!”立即掠去。


    韓其誌對他說道:“教主,這裏的事情已按排好了,我們就進去看看圖樣吧!”


    秦逸點點頭,跟著韓其誌入廳。


    圖樣設計得很不錯,秦逸感到很是滿意,興致勃勃地邊看邊說道:“太好啦,咦,還有地下室了,要儲存物品嗎?”


    韓其誌說道:“不錯,平時可儲物,有事之時可以應變,你說對不對呢?”


    秦逸樂不可支地歎道:“好點子。”


    韓其誌的臉色一變,神態頗為凝重地對他道:“教主,在下另有一事相告,黑豹派已經與白靈教聯盟了。”


    秦逸聽了,思索著道:“如果真有此事,歐陽蕭雨可就神通廣大啦!”


    韓其誌不屑地冷哼道:“有錢能使鬼推磨,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是那群身披道袍卻做獸行,六根不淨的臭牛鼻子呢?”


    秦逸大感興慰地叫道:“罵得好,他們真的全是不良分子嗎?”


    韓其誌繼續說道:“不錯,黑豹派原本已經走偏,輪到齊名道長當派門主持人,更是變本加厲,今年已幹了三件造反公理的事了。”


    秦逸詫異地道:“這就怪事了,沒人修理他們嗎?”


    “這……好歹他們是武林聯盟的一分子,各派原本再三的規勸,可是,想不到他們竟會自甘墮落的與白靈教勾結在一條線上。”韓其誌憂心的說道。


    秦逸怒聲問道:“有沒有打算要修理他們呢?”


    “他們昨天才結交,各大門派尚未做出結論呢?”


    秦逸自負地揚言道:“很好,但願他們早點來我這兒報道,以便我招唿他們一下。”


    韓其誌叮囑他道:“教主,黑豹派的劍法既詭秘又狠毒,尤其六合劍陣威力絕倫,貴教的弟兄們不可不慎哩!”


    秦逸沉聲說道:“我知道,謝謝韓堂主的提醒。”


    韓其誌立起身來,對秦逸施禮道:“教主,在下有事需外出,你就在此歇會吧!”


    “謝謝你的幫忙,在下也到工地上去看看吧。”說完,立即和他有說有笑的行出。


    秦逸送走他之後,隻見一百多人分布在空地四周,正在揮鏟掘土,看他們纏毛巾,打著赤膊揮鏟如飛的情形,秦逸不由大受感動,他見一位中年漢子正走向茶桶處飲水,連卷起袖子走過去,抓起圓鏟就挖了起來,他自幼就經年累月的扛大酒缸,早已培養出一身吃苦的耐力,加上那身通玄的功力,此時挖起土來,可說是易如反掌。


    他不急不徐的挖著,不似其餘的百花教高手那麽急躁,因此,直到用膳前,他根本沒有休息過,反觀那些高手則已經分別休息三、四次了。


    秦逸走到臨時搭在天地門分堂旁的廚房,含笑朝那二十名婦人道:“各位辛苦了,很不方便吧!”-


    位婦人道:“屬下不累,教主忙了一個上午,挺累的吧!”


    秦逸望著她說道:“不累,你們是怎麽過來的啊?”


    “徒步啊!”


    “那怎麽行呢,這麽遠的路程,你們連休息一下都沒有,就忙著給大夥兒做飯,咱們教中不是還有馬車嗎?”


    中年婦人笑著道:“有三十餘輛,不過,欠缺馬匹。”


    秦逸想了想,馬上說道:“沒有關係,我待會兒叫周壇主去買馬,大家辛苦了一整天,怎麽還可以徒步行軍呢?你們繼續忙吧,我會按排好的。”


    中年婦人笑著點點頭,接著叫道:“教主,忙得差不多了,可以請大家按照八人一起用膳吧!”


    秦逸點點頭,立即對著空地上的漢子們朗聲道:“各位,洗洗手準備用膳,八人一起,真的是很抱歉,今天暫時要麻煩各位罰站呢?”


    眾人微微一笑,到湖邊洗手後,自動聚集到灶旁用膳。


    膳後,秦逸將周雲開叫到一旁,取出銀票吩咐他帶三十人到城內去購馬,然後迴教以馬車運來桌椅,交代完後,周雲開點頭即去。


    ***


    自古以來得道多助,秦逸有心導正百花教,老天爺也真幫忙,居然破例的連續一個多月沒有下過一滴雨,不過,那酷肖的中夏季節,卻讓所有的幹活人員曬脫了好幾層皮,若非烏名樂配了藥丸,可能有人會被辣辣的太陽曬昏呢!


    最令眾人欣喜的是,蘭純子在開功半個月後,帶著二百餘名天地門的弟子到工地來報到,而且立即加入建房的行列中,這二百餘人皆是蘭強盛調來的天地門的弟子,他們熟練的沿著山坡向下建築高牆及排水溝,然後,他們開始布置六家店麵的裝飾事宜。


    秦逸學過陣法,他一見天地門弟子居然打通各處酒樓和地下室,而且在左側分別布下一排迷陣,他對為首的老者道:“曾堂主,可否在迷陣中,另外加些陣法,以備自衛及欺敵呢?”


    曾老點點頭,倆人在現場仔細的解說起來。


    曾老乃是天地門的曾德聰堂主,他想不到這位年紀輕輕的小夥了居然會有如此淵博的陣法知識,心中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兩人傾談一個時辰後,曾堂主長歎一聲,道:“蘭總護法果然有眼光,教主真是人中之龍,在下佩服!”


    秦逸擺擺手,輕言道:“不敢當,經過方才與閣下這陣交談,在下獲益不淺呢!”


    曾堂主含笑道:“嗬嗬,教主太客氣了。”


    秦逸躬身道:“曾堂主,偏勞你了,在下到別處去看看吧!”


    “教主,請便!”曾德聰迴禮道。


    這天晚膳後,秦逸看看天色尚早,而且也想放鬆一下連日來疲累的身體,興致一上來,於是和蘭純子兩人策馬觀賞平心湖附近的景色。


    蘭純子興致高張,一馬當先,秦逸的騎術不是很好,卻怕蘭純子有失,忙不停加鞭,催馬追去。


    兩騎一先一後狂奔了十多裏後,來到一個峽穀中,蘭純子才放緩下來,這時兩匹馬兒都跑和直噴白氣。


    秦逸來到她旁,扭頭望著滿臉緋紅的蘭純子,說道:“跑這麽快幹嘛,小心別摔著了,害我追得要死。”


    蘭純子嬌笑道:“你的騎術不如我,怪誰呀?”


    秦逸不跟她爭辯,挨了過去,一把將她抱了過來,摟在懷裏,不理她軟弱的抗議,由玉頸吻起,最後貪婪地痛吻著她濕軟的小嘴兒。


    蘭純子熱烈地反應著,顯得初嚐滋味,樂此不疲。


    吻到嘴也累時,已過了峽穀。


    蘭純子把頭枕在他的肩上,仰望著他含羞道:“我覺得自己好幸福,現在天天可以和你在一起了,再也不會分離了。”


    秦逸輕輕用嘴磨著她的耳朵道:“我也覺得很是幸福,隻是因為教中建店一事,耽擱了許多時間,請原諒我沒有陪你。”


    蘭純子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望著遠方,悠悠地說道:“阿逸,也許在以前你從來沒有想到過會有今天的日子,一個酒店打雜的小夥計,突然變得如此優秀,這也是我沒有料到的,還有你身邊那些如花似玉的美嬌娘,你真的是豔福不淺啊!”


    秦逸吃了一驚道:“純子,我知道你還記恨我太花心,可是當時的情形根本容不得我這選擇……”


    “你誤會了,”蘭純子打斷他的話道:“我能夠理解你,我也從來沒有因為這些而減退對你的愛,你身邊每一個女子都是不錯的,她們愛你也沒有罪過,天生注定你有這麽多的姻緣,也是無法抗拒的,隻希望你別辜負了她們對你的一片真情。”


    “純子,我會好好待你們的,我曾經以為你才是我一生唯一的新娘,可是沒有想到會碰上這些剪不斷,並且陰差陽錯的姻緣,但我與你是相識最久,也是我的最愛。”秦逸深情的表白道。


    蘭純子雙眼透著淚水,馬上又用輕鬆的語氣道:“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事情了,我們之間的感情,隻有我們自己才懂,對不對?”


    秦逸萬分疼愛地摟著懷中的純子,他的心裏又甜又苦,他不知道該怎樣來陳述自己對她的愛意,雖然這些年來,他感覺到自己的變化,好像有時也很貪色,反正也弄不明白是什麽原因,也許是湯世家暗暗給他練的那些陰訣在起得作用,另外他也是一個非常正常的男人,但是不管怎麽樣,蘭純子是他的最愛,的確是這個樣子。


    蘭純子笑吟吟地看了他一會後,坐直嬌軀,勒馬停定,道:“看,穀內有道美麗的小溪,我們過去看看吧!”


    秦逸拉迴自己的思緒,點頭道:“隻要你喜歡,那就去看看吧!”


    時值初秋時分了,滿布穀內的楓樹林一片豔紅,美若人間仙境,一道山泉的一壁破岩泄出,形成瀑潭溪間,穿穀而出。


    蘭純子仍是個大孩子,歡天喜地跳下馬去,奔到泉瀑逸下的清潭旁,神色雀躍。


    秦逸來到她的身旁,緊貼著她的背臂,便給她寬衣解帶。


    蘭純子嚇得渾身發軟,拿著他的手,駭然地問道:“你要幹什麽?這可是在外麵啦!”


    秦逸用嘴擦著她的臉蛋,笑道:“這麽動人的潭水,不想洗個澡嗎?”


    蘭純子呻吟道:“不行啊,要是被人看見了多不好,而且還會弄濕頭發,我才不要了。”


    秦逸道:“純子,現在快天黑了,除了我們,哪裏還有人,再說我們也難得出來玩一次,你就別掃興了。”


    “可是,會弄濕頭發的,我才不要呢!”純子有點動心地說道。


    “我們在淺水處浸浴不就行了嗎?我可以保證不弄濕頭發的,好不好?”


    蘭純子的耳根都紅透了,輕搖雙手,又往四周看了一遍,柔順地道:“好吧,記得不可以弄濕人家的頭發。”


    秦逸大喜,兩手作出最迅速的行動,轉眼這絕色美女已身無寸縷,露出羊脂白玉般的身體,好一個粉妝玉雕的嬌俏娃兒,為她解除了束縛後,他亦脫掉了衣服,把她平放在草地上,緊緊地摟著她。


    蘭純子大窘道:“阿逸,不是說好是去玩水嗎?”


    秦逸大笑道:“我想起沒有幹布抹身子,終是不妥的,我好久沒有和你在一起了,我好想你,你聽瀑布的聲音多麽脆爽啊!”


    蘭純子剛要細聽,秦逸的大口吻了下來,一對手更在她赤裸的嬌軀恣意無禮起來。


    她哪還記得去細聽瀑布的聲音,本來仍未退掉的迷人感覺,又開始衝擊著她的身心,呻吟急喘中,四肢忍不住纏緊這俘虜了她芳心的男人。


    秦逸也更緊的摟著懷中的蘭純子,兩人的心是一樣甜蜜的,不可言喻的幸福也在他們之間蕩漾著、遊離著……


    人多好幹活,中元節過後,平心湖已經多了六家美輪美奐的酒樓及六家華麗的雙層樓客棧。


    秦逸與韓其誌商議之後,決定在農曆七月十五日,因為,農曆七月乃是民間俗稱的鬼月,出外的人較少,百花教的人大多數欠缺經驗,正好可以趁著生意清淡的時候好好的厲練一下。


    響午時分,六串鞭炮自六家酒樓頂部掛到地上,兩枝花、古家姐妹、蘭純子及歐陽貝六女笑嘻嘻地站在大家酒樓的大門前麵,一百八十名年紀不一的男女身穿整齊劃一的百花圖案衣裳,以三十人為一組含笑的分別站在六家酒樓的大門兩側。


    秦逸陪著慕榮丹及烏名樂巡視過客棧迴到前麵後,烏名樂嗬嗬地笑道:“太完善了,時候差不多了吧?”


    秦逸抬頭一看,揚聲喝道:“雙雙對對!”


    六處大門前麵的一百八十名餘人哄然應道:“燕飛雲霄!”


    爆竹聲音剛過,頻道:“太好啦,太好啦!”


    爆竹聲音剛過,突聽遠處傳來一陣鑼鼓喧天的聲響後,一陣陣爆竹聲音,眾人循聲一看,立即發現一隊馬車人裏餘外行來。


    秦逸凝神一看,隻見韓其誌在前領隊,身後有十餘人坐在無蓬的馬車上麵敲鑼打鼓及燃放鞭炮。


    接下去是由十二名差爺以二人一組平招過來的大匾額。


    身穿官袍的一位清-一旬中年人坐在一頂官轎中,另有一位中年婦人坐在隨後的一頂轎中,後麵跟著是三十餘頂軟轎,轎中分別坐著所紀不一的錦服人士,然後是一批好奇之人,場麵實在夠浩大的啦!


    秦逸轉身道:“各位,韓堂主居然邀了知府大人及洛陽地麵上的有頭有臉人士來捧場,待會兒可別失禮,把所有的鞭炮抱出來吧!”


    不久,二十名大漢各抱一大包鞭炮走了出來,秦逸含笑道:“從路口那兒接過來,周壇主,他們一到就引燃吧!”


    周雲開應聲是,立即帶著那二十餘名大漢掠去。


    秦逸轉頭對烏名樂欣喜地道:“好熱鬧啊,烏老,天地門太給咱們臉麵啦!”


    烏名樂同樣笑眯眯地說道:“嗬嗬,這全賴令嶽是該門派的總護法之故啦!”


    秦逸馬上接口道:“不,這是大家努力的結果,烏老,你待會兒幫忙招唿吧!”


    烏名樂老練地說道:“理當如此,六位夫人也不能閑著,最好先吩咐她們另外找妥幫手,免得九龍無首,亂成一團。”


    秦逸抬眼望望遠處漸近的人群,興奮的說道:“烏老,你放心,她們早就各指定兩名壇主隨時自動招各全局了,他們快到了,太令人興奮了!”


    “劈叭……”聲音不斷的響起,鑼鼓聲音響得更起勁了。


    韓其誌先行掠到秦逸的麵前,由於爆竹聲音響個不停,他隻好揚嗓道:“知府大人朱家義夫婦前來祝賀貴教新店開張,並致贈六麵賀匾,隨後那三十餘人乃是本城有身份的名流,至於最後那些人乃是好奇觀賞的人們了。”


    秦逸馬上行禮道:“太謝謝你啦!”


    韓其誌含笑的說道:“教主,別客氣了,我去招唿一下吧!”


    說完,逕自離去。


    秦逸轉身一招手,六夫人立即含笑地跑過來,秦逸附在她們耳邊說道:“本城知府朱大人夫婦一起來道賀,待會兒就如此如此的吧!”


    六女會意的點點頭,立即迴去吩咐眾人如何配合。


    半個盞茶時間過後,鑼鼓車停在酒樓前麵繼續敲打著,兩頂官轎放下,秦逸先行喝聲:“歡迎朱大人伉麗光臨指導!”


    眾人哄然歡唿,接著熱烈的鼓掌。


    秦逸和烏名樂領六位如花似玉的夫人走到轎前恭迎,朱大人樂得撫須頷首不已,朱夫人被兩枝花牽著扶下轎,笑得眼兒都眯了。


    烏名樂含笑道:“朱夫人,請人內奉茶。”


    “哈哈,打擾了,恭喜,恭喜!”


    朱大人夫婦隨著烏名老及兩枝花入內之後,秦逸朝匾額一指,右手一揮,立即十二名大漢手持一個紅包,上前接過那六塊匾額送到各家酒樓前,十二名差爺悄悄的一捏紅包,內行的知道禮並不薄,立即欣喜的站在一旁。


    秦逸及古家姐妹四女含笑迎攔隨後行來的三十餘名紳士,四女那天仙般姿色及大家閨秀風範令他們眼睛一亮,尤其當他們瞧過酒樓及客棧的設備後,更是讚不絕口,秦逸在大花的那家酒樓樓上擺下了六張桌子,以南北口味,麵食點心及百花教的陣年女兒酒招待他們,六女分坐在六桌落落大方的招唿他們,菜味好,酒好,人美,話兒甜,那些人樂得暈暈頭,頻頻讚賞不已!


    突聽朱夫人驚唿一聲:“妹子,你怎麽知道我的身子欠安呢?”


    眾人立即尋聲望去。


    大花附在朱夫人的耳邊細語一陣後,聽得朱夫人頻頻點頭不已。


    好半響後,大花取出一個小瓷瓶放人朱夫人的手中,低聲道:“夫人,你試試看,如果有效,再通知一下,小的馬上再送到府上來。”


    朱夫人樂不可支地道:“謝謝,一定有效啦,你說的太準了。”


    朱家義嗬嗬一笑道:“夫人,瞧你樂成那個樣子,是何喜事呀?”


    朱夫人轉對他說道:“相公,我這位妹子居然知道我時常胃脹頭暈,還送我這瓶藥哩!”


    朱家義驚訝地道:“是嗎?有這麽神奇,替本官瞧瞧吧!”


    大花脆聲應句:“那就恕小的無禮了。”立即含笑打量著他,半響後,她脆聲問道:“大人,你最近好似時常動怒哩!”


    “不錯。”朱家義毫不猶豫地答道。


    大花嬌聲地說道:“大人,可否將尊手讓小女子看看啊?”


    朱家義含笑將右臂擱在桌沿。


    大花將指尖搭上了的腕脈,輕輕地閉上眼睛。


    一會兒,隻聽她關心的道:“大人,你的心口最近可否常抽搐啊!”


    朱家義答道:“正是,有時疼得冒冷汗呢!”


    “大人,你的右胸以前曾經遭到撞擊吧?”大花繼續問道。


    “正是,那是因為酒後不慎撞傷的。”朱家義點頭道。


    大花望望正忙著的秦逸,轉頭對朱家義說道:“大人,可否再耽擱你一個時辰的時間,教主略諳醫術之道,他應該能夠替你除去這個心腹之患的。”


    朱家義點頭喜道:“太好啦,那就偏勞你了。”


    大花立即含笑走到秦逸的身邊道:“教主,煩你替大人疏氣導神吧!”


    秦逸馬上對著朱家義笑道:“大人,請移駕房中吧!”


    朱家義欣喜的立即起身,跟著他朝後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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