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抱住我,很認真的說,“我和她沒什麽,別胡思亂想。不信的話,可以檢查檢查我是不是幹淨的嘛,”


    又來這套,手口並用的,怎麽看怎麽傷風化。


    這邊是vip病房,雖說安靜,可偶有醫務人員路過,方才就走過兩個小護士,邊朝這邊偷瞄邊議論,被他一瞪才跟兔子似的跑掉。


    不過他吻技是真好,沒兩下就叫人雲裏霧裏的,若非有人咳嗽了兩聲,隻會叫人向深處墜去。


    放開他時沒站穩,被他摟住,眉眼間盡是得意,“媳婦兒穩重點,任何時候切忌亂陣腳。”


    說完盯著我背後,“唷,鍾總這麽早就過來了?”


    臥槽,剛才那一幕不會又被鍾庭看到了吧,我有點不敢轉身,譚粵銘卻硬把我扳過去麵對他。


    他沒看我,隻望著譚粵銘,淡聲問道,“南星好點了嗎?”


    譚粵銘笑笑,“當然。我想鍾總應該把更多精力放在教育孩子上,作為她的監護人,她做人的失敗,也是你為人父的失敗,她……”


    “譚粵銘!”我趕緊地吼了一聲,對鍾庭說,“鍾庭,你別聽他胡說八道,要不是我,圖圖不會是這樣的,都是我的問題。”


    鍾庭看著我,神色輕淡,也不知在想什麽,隻問,“圖圖說,你要帶她去南都是嗎?”


    我以為他不高興,有點猶豫,但還是點了頭。


    鍾庭說,“那好,我去給他辦退學。”說著頓了一下,“發生了昨天的事情,同學中多有議論,留在這裏對她也不好。”


    說完轉身走了,絲毫沒有留戀。


    耳邊響起譚粵銘的聲音,“你別看他這人一天沉默寡言,詭計多的很,讓你帶走那小惡魔,什麽意思?就是有各種理由接近你,這人真夠難纏的。”


    剛說完就有護士過來,“譚先生,孩子找您。”


    譚粵銘聽罷,三步並作兩步就迴了病房,“怎麽了寶貝兒?”


    南星抬起濕漉漉的大眼睛,“爸爸,我也快過生日了,我可不可以像姐姐那樣做個大蛋糕。”


    還以為有什麽要緊事兒,原來是這個。譚粵銘笑道,“當然可以,咱們做個更大的,你想要什麽樣的就什麽樣。”


    南星開心的笑了,“那我可以再提一個要求嗎?”


    他爸欣然同意,他更是高興了,小臉蛋上撲了層光,“我想去熊貓基地,看大熊貓。”


    我瞥了眼平板,上麵的動畫片正提到熊貓基地。搞了半天,所有鋪墊都是為了這個。


    這小鬼頭!


    他爸爽快的答應道,“沒問題,身體恢複了就去。那你可得聽醫生的話,認真吃藥吃飯,不許哭,能做到嗎?”


    為了他的熊貓基地,南星鄭重的點頭,他爸在他肉乎乎的手背上親了下,“真乖,這才是我的好兒子!”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哪也去不了,就在醫院裏陪孩子。


    不時有人來向譚粵銘匯報工作,他偶爾會出去半天,但晚上會準時迴來,南星每天都要等到他才肯睡。


    也常有人帶著禮物來看孩子,甚至有心細的帶著小朋友一起來,幾個孩子玩鬧著時間一溜煙兒就過了。


    南星心情好,吃藥吃飯都爽快,自然也恢複得快,沒半個月就出院了,正好他爸出差,把他也捎上了,說出去換換心情。


    鍾庭那邊把圖圖的退學手續辦妥,讓我到別墅陪她收拾東西。


    圖圖真不像個女孩子,滿櫃子漂亮衣服不感興趣,偏偏對一牆的玩具情有獨鍾。


    鍾庭給她的零花錢很多,但也並非亂給,也講求方法,會定期檢查她的賬本,看看有沒有合理花銷。


    圖圖聰慧,此類事情做得緊緊有條,每次都讓他放心。


    我問她,“這些衣服誰給你買的?”


    圖圖一邊收撿玩具一邊說,“定期會有服裝店送過來,順便幫我測量身高體重。”


    我問,“爸爸從來沒有陪你逛過商場嗎?”


    她難過的搖搖頭,我抱著她,“以後媽媽帶你逛,像過去那樣。”


    她也抱住我,“媽媽,我愛你。”


    聽到孩子表白,我不禁鼻子一酸,她望著我,“媽媽你放心,我會好好愛弟弟的,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他。”


    我摸摸她的頭,“弟弟從來沒怪過你,他一直覺得,你是這個世上最好的姐姐。”


    她笑笑,從我懷裏起來,拿了個小箱子把金萱的東西都收了進去。


    我實在好奇,“你也太喜歡這個金萱了吧。”


    她笑了笑,什麽也沒說。


    我突然想起什麽,對,她喜歡的人。於是問她,“圖圖,你為什麽不喜歡李洛洛?”


    她裝傻,“我沒有不喜歡她呀。”


    我暗自歎氣,“你現在還小,隻需要快快樂樂把書念好,把架子鼓練好,健健康康長大就行,別的都不用管。”說著頓了頓,“人生是一次漫長的旅途,路上我們會遇到許多讓我們感興趣的人和事,但我們不能把焦點放在那些錯誤的人和事身上,那會耽誤行程,你懂我的意思嗎?”


    她看著我,明亮的眼睛閃著光。


    這是多麽聰明的姑娘,什麽不懂,可我也知道,這世上總有人生為飛蛾,注定要為火光獻祭,而那火光也許隻是一念執著。


    迴到酒店,夜色已濃,南星睡了。


    我隱約聽見譚粵銘在書房打電話,似乎在訓人,口氣很不耐煩,說讓抓緊時間銷毀什麽。


    某種詭異的氣氛彌漫其間,類似生人勿近的氣息,讓人隻能站在原地不敢靠近。


    門無聲的開了,他看著我,“站在這兒做什麽?”


    他的表情是帶笑的,完全沒有剛才那種危險淩厲的氣場。


    沒來得及說話,他一下將我攔腰抱了起來,朝著浴室走,“什麽也別說了,先輕鬆一下,這些日子都沒好好疼過我媳婦,這哪行?該盡的義務還是要盡的嘛。”


    盡義務也用不著這樣,前邊的交流全省了,沒有預料的就占據了最後高地。


    溫熱的水流噴灑出來,打濕身體灌進鼻息,伴著氤氳的水汽,我重重地唿吸了一口,試圖放鬆自己,“你先別動,有點疼。”


    他扳住我的下巴,嘴唇貼著它密密的啃咬,命令,“叫我的名字。”


    沒聽到迴應,隨之而來,是大幅度的攻占,刻意研磨著人的耐性。


    講真,姿勢讓人很無力,我抓著他的手臂發出哀求,“別動求你了。”


    他笑了一下,動作沒停,低下頭吻我的唇,像要把人吞了似的,隻覺身體快被折成兩半,隻有不斷的侵襲如巨浪一般撲過來。


    這樣那樣了幾個迴合,我簡直想死在浴缸裏算了。


    為何每次都讓他掌握節奏,這麽下去會被玩廢的。


    想來我也沒主動過,每次都稀裏糊塗被人給魚肉,而他在這件事情上又極其的專斷,不問意見,花樣不帶重複,真個折騰死人。


    我穿上浴衣,一步一拐的爬上床,他就圍了條浴巾,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衝我笑,“你這體能不行啊,喂不飽你老公,你不怕他出去找野食?”


    我周身力氣都被抽幹了,哪還有心思與他談這些,隻想睡覺,果然粘上枕頭便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被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迷迷糊糊的接起來,聽到對麵叫了聲媽媽。


    是圖圖呀,這麽大早的有什麽事。


    剛想問她,後背一熱,知道某人又搗亂,卻掙不開,收緊的兩臂鉗著我的腰,接著便放肆起來。


    若非我捂了嘴,指不定發出何種聲音來。


    “媽媽!媽媽!”圖圖在那邊焦急的喊。


    我怕嚇到她,把電話掛了,顫抖著發了條信息,“我一會兒給你迴過去。”


    譚粵銘用下巴磨蹭著我的脖子,沙啞的嗓音含著不滿,“大清早就來打擾別人,這熊孩子怎麽跟他爸一個樣。”


    被他擠得難受,“還說呢,你……就是個……混……”


    他咬我耳朵,“早上狀態好,咱們多玩一會兒,最好能玩出個閨女來,那就完美了。”


    等他結束,我立馬滾到一邊,“你怎麽這麽想要個閨女?”


    他笑笑,伸手把我撈進懷裏,表情美好,“有次參加一個舞會,看到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踩在他爸爸腳上,和他一起跳‘三隻酷貓’,覺得特別美好。這是我眼下最大的夢想,其實很好實現的,隻要你點點頭。”


    那副畫麵想想也的確挺美,我是個沒福氣的,沒爹,要是我女兒能這樣也不錯。我說,“要是個男孩呢?”


    他笑,“那再生,一直生,生到女兒為止。”


    我打他一下,“去你的,你當我是豬啊,你說生就生。”


    他摟著我笑,“哪能呀,跟你開玩笑呢,順其自然就好,有南星我已經很滿足了。”


    這時房門砰砰響了起來,伴著孩子的大喊,像是發生了什麽了不得的事,“爸爸媽媽,你們快出來看呀。”


    我看著譚粵銘,悶悶的笑,“這次打擾你好事的是你兒子。”


    他頗有些無奈,“我們應該找個時間出去過過二人世界,把所有人和事都屏蔽掉。”


    我推著他,“行了,快出去吧,一會兒他又要哭了。”


    他歎口氣,跟撒氣似的又揉了幾把才起身。


    打開門,南星手捧一隻黃色的小鳥,“媽媽你看,我在地上發現了一隻小鳥,可它好像飛不動了。”


    他爸過來,“哪兒來的小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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