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聞周圍的味道,項天樂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在傑茜卡臥室裏。


    眼前紅紅的,顯然是太陽燒了屁股,但他還是不想睜眼,昨晚的酩酊大醉,讓他現在眼皮疲的厲害,實在沒勁往開睜。


    不過還好,傑茜卡昨晚給他擦過身子,服過解酒藥,現在頭不算太疼,隻是血液裏酒jing太多,頭有點暈,就像坐船似的。


    又賴了會床,肚子連續叫了三次後,這家夥才舍得睜眼。


    坐起來伸個大懶腰,他發現自己又是**。


    捂著腦門無奈一笑,他想傑茜卡也夠饑不擇食的,在浴缸****他一次不夠,還在他宿醉中****他,真是的……


    一邊扯蛋的想,他一邊迴憶一下昨天酒吧的事,結果記憶隻能持續到和倫琴聊鬼手那兒,再往後就什麽都記不起來了。


    清醒清醒jing神,項天樂把傑茜卡早就放在床頭櫃上的水喝了,然後看傑茜卡給他留的便箋。


    傑茜卡在便箋上說要項天樂醒了後把床頭櫃的解酒藥吃了,以免頭疼。


    項天樂掃了一眼墊在紙上的白sè藥片,沒吃,他怕這藥裏再有抑止xx的成分,而且他頭也並不疼。


    傑茜卡還把項天樂昨晚是怎麽迴來的簡短的寫了,其中特別提了沃爾夫把項天樂白槍拿走的事,還有金發的信,以及,她已經把項天樂褲兜裏的錢給拿走了。


    項天樂看到最後一句,驚喜不已,那心情就和泡上了李嘉欣似的,實在是奇跡啊。


    他一直就堅信自己可以不把錢弄丟,這迴他的信念終於得到了應驗,如此看來,李嘉欣距離不遠了吧?


    高興的心情衝淡了酒jing的苦澀,洗漱過後,項天樂的jing神頭全迴來了。


    為了消耗體內的酒jing,他跑到木屋外,撿了一根還算順手的竹竿,耍起了**槍。


    他師傅能把竹竿耍出高山流水的境界,他也不錯,能打出雷霆萬鈞的氣概。


    頂著太陽耍了半個小時,汗如雨澆,體內的酒jing終於消耗的差不多了,他迴屋泡上了按摩浴,同時開始看倫琴給他的信。


    倫琴覺得項天樂和奧爾其王室之間一定有什麽事情,而且這件事很可能和洛櫻有關,所以把最近聽到的一個消息告訴了項天樂:


    奧爾其王室正在黑市裏找買家,要出手一個大件:洛氏手輯――暗夜海的地圖。


    像金發冒險團這樣的大冒險團,全都秘密的收到了這個消息。


    但對這件事,金發並不很了解,因為他們冒險團對洛氏手輯沒什麽興趣,所以他給項天樂的信裏寫的很簡單,隻是提了一下這個事。


    項天樂看的挺迷惑,他對洛櫻父母一點都不了解,對洛氏手輯的價值更是完全沒概念,但聯係到洛櫻那天的舉動,他知道這件事很嚴重。


    放下金發的信,他枕到浴缸後簷,享受著浴摩的包圍,開始認真的思考起未來。


    他覺得他已經卷進了一個很危險的漩渦。


    洛櫻的事他不可能袖手旁觀,再怎麽說,洛櫻也是他的xing奴,而且洛櫻還是傑茜卡的妹妹,這件事於情於理他都得管。


    可是,他該怎麽管呢?


    他現在實力太有限了,獨攬暗能的時候還行,連步嘉龍那樣的狠角兒都能妙,但光暗魔能一對抗,他又平凡了……


    哎?


    想著想著,項天樂腦子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假如暗能能被封住,他獨統光能,那豈不是會很強?!而且還不會被暗皇蠱惑!


    這個想法令他興奮。


    他連忙坐起來,迴憶著那天胸腔中漩渦卷走光能的感覺,試著調用內氣,看看能不能造出一個同樣的漩渦,把暗能給勾走。


    他的想法有點想當然,雖然他體內的內力屬於奇跡的範疇,但這並不能他可以用內力為所yu為。


    步嘉龍是研化了黑角的詛咒力量,通過嫉憤的心念、狡詐的暗能、以及對光能的憎恨才創造出了那道超強的封印魔法。


    而他這樣想當然的去用內力照貓畫虎的去造封印,結果隻能是失敗。


    內力和魔法根本就不是範疇的東西,這就像一個人想用石油去炒菜,結果隻能是把他肚子吃壞了。


    項天樂費了好大的力氣在胸腔血脈間造了一道漩渦,但怎麽導也導不出暗能,還搞的丹田裏內氣一陣大亂,光能和暗能趁著秩序不穩,一陣跋扈,灼的他渾身又冒了煙,浴缸的水都被蒸燙了。


    浴室裏一片熱氣氤氳,在將要被浴水蒸熟時,項天樂不甘心的打斷了嚐試。


    他跳出滾燙的浴水,衝衝身子,穿上蝴蝶短褲,跑到客廳裏繼續造封印。


    這家夥隻要認準了一件事,就一定要幹到頭破血流方才罷休。


    ……


    牆上掛著的貓頭鷹造型鍾從十點半跳到了十二點,項天樂已經呈現出烤全豬的外型。


    再被反複燙了無數次後,這家夥不得不承認:那個黑jing靈的封印確實牛x,他造不出來。


    費勁的走到儲藏室,他找出了那隻詛咒的黑角,拿迴客廳,躺到沙發上,一邊休息,一邊仔細端詳起來。


    對著陽光比比,他發現這黑角的光澤很濃厚,重量也挺沉,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做的,像石頭,又像金屬,質地很硬,他覺得用這玩意殺人絕對酷。


    正拿著黑角對著窗外的陽光比,項天樂忽然看到一張熟悉的黑角麵孔。


    步嘉龍?!


    項天樂嚇了一大跳,以為步嘉龍活了,騰的跳了起來。


    但再仔細一看,銀發還是飄逸的銀發,尖耳朵還是jing靈的尖耳朵,但那雙眼不是步嘉龍冷厲的眼,而他是久違的那雙善良的眼!


    項天樂心中驚嚇頓變驚喜,快步跑去開門。


    門外站的正是黑jing靈步嘉琪。


    步嘉琪身上披著一個帶帽子的黑鬥篷,不過已經把帽子摘了,露出一頭在陽光下閃著白光的銀發,眼神依舊憂鬱,麵容依舊質樸,俊逸的質樸。


    他默默的站在門口,見到項天樂後擠出一絲憨厚的微笑說:“又見麵了。”


    他的聲音也還是那麽鈍澀。


    項天樂熱情的招唿說:“兄弟,快進來。”


    黑jing靈杵在原地搖了搖頭,目光瞄向了項天樂手裏的黑角,臉上露出了一絲難言的東西。


    項天樂舉起角,尷尬的說:“這個……我得跟你好好解釋一下……”


    步嘉琪勉強的笑笑,搖頭表示不需要項天樂解釋,然後很真摯的說:“謝謝你。”


    項天樂舉著角問:“因為這個謝我?”


    步嘉琪強笑說:“都因為。”


    項天樂幹笑說:“別這麽說,趕緊進來說話。”


    步嘉琪還是搖頭,看著黑角問:“那個……能給我麽?”


    “哦~”項天樂忙把黑角遞給了步嘉龍。


    步嘉琪拿到黑角,解脫般的歎了口氣,然後又對項天樂說:“謝謝你。”


    “你別老說謝我了……”聽著步嘉龍說謝謝,項天樂別扭至極。


    但步嘉琪是真心謝項天樂的,隻是死才是他哥哥的解脫。


    他本來是要親手殺了步嘉龍,但有很多機會,他都下不去手,所以不得不跟著步嘉龍在神墮大陸轉了好幾年,最後連說話都口齒不清。現在步嘉龍死了,對誰都是一種解脫。


    “這角裏有詛咒,我得帶迴芭黎絲jing靈聯盟。”步嘉琪向項天樂說明要角的目的。


    “嗯。”


    “那我……就先迴去了?”步嘉琪怕黑角影響項天樂以及周圍的人,想趕緊迴去。


    項天樂不知道為什麽,對步嘉琪很有好感,已經認定成兄弟,這樣讓步嘉琪走,有點不舍得,不過還是痛快的點了頭。


    步嘉琪露出感激的微笑,說:“我把角送迴右岸,安葬以後,再來找你。”


    “好啊!”項天樂聽到步嘉琪要再來,心裏高興,“我就住這,你要來就來這找我就行。”


    步嘉琪點點頭,記下了,伸出了右手要和項天樂握手。


    項天樂伸手握上去。


    他發現步嘉琪的手看著很細膩,但握起來像是岩石一般堅硬。


    “謝謝你,兄弟。”步嘉琪又真摯的表達了謝意。


    “大恩不言謝,以後泡jing靈美眉還得靠你呢。”


    從咧笑的嘴角看,項天樂覺得能認識步嘉琪這樣的人,真的值得人高興。這種高興好像又是潛意識裏導出來的。


    步嘉琪把黑角塞進懷裏,套上帽子,遮住嚇人的黑角,轉身離開了居民區。


    看著步嘉琪走遠了,項天樂忽然想到一件事:下周我就要出遠門,步嘉琪能再下周前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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