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項天樂換上了傑茜卡給他新買的清涼的白體恤和休閑褲,來到了城東的矮人酒吧。


    這個酒吧雖然名叫矮人酒吧,但裏麵並不是矮人的聚集地,隻是酒吧的主人是三個從帕米斯矮人聯盟中逃出來的逃犯,所以才取的這個名字。


    酒吧帶著濃濃的矮人風格,門口的魔霓燈做成兩把戰斧的造型,門廊有些低,但進門後會發現裏麵空間很開闊。


    就像矮人的心胸,外表看不大,裏麵卻盛的下帕米斯草原上那無比豪邁的天空。


    酒吧是雙層設計,一層是個近三百平米的大廳,裏麵擺著很多張深棕sè的長桌和木椅,風格和線條都很粗獷,很配那些豪飲的冒險者。


    進門右手邊是長長的吧台,吧台是按正常人的身高設計的,當然也有很多專門給矮人配備的加高的高腳椅。


    吧台後的酒台上擺著各式各樣的名酒,這些名酒的用途是擺設或者調味,酒吧裏真正暢銷的是那種大木桶裝的彭伯頓魔啤。


    很多冒險者進來後都直接點魔啤,或者需要把別的酒加到魔啤裏喝。


    這就需要調酒師的幫助。


    出sè的調酒師隨便加幾味酒,就能把魔啤調出更引人的滋味。


    矮人酒吧的調酒師是清一sè的金發美女,這些美女穿的很清涼,上身隻穿著金sè的小馬甲,銀製的調杯在她們手中晃動時,側麵坐的顧客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們肥ru的顫動。


    不知道酒吧的老板是有這種偏好,還是為了拉動消費,總之,聘這樣的美女,他們太有才了。


    長吧台對麵的牆上,掛著一台超薄的超大視頻魔視,裏麵正放映著帕米斯矮人聯盟出品的一部剛上映的大片――《符文傳說》。


    據說這部片子是神墮上最好的導演導的,講述了一個小矮人成為光耀神墮的符文大師的故事。


    在神墮大陸的其他地方,要想看到這部片子都要到魔影院中觀看,也不知道矮人酒吧的老板是通過什麽路徑搞到了片子的影晶,違規的在酒吧中放了起來。


    當然了,這裏所謂的違規是對於大陸上其他城市而言的。在蒙羅維亞,隻要你付的起保護費,就沒有任何事情是違規的。


    來酒吧的很多矮人都是為了看這部《符文傳說》特地來的,酒吧裏亂糟糟的環境並不適合觀影,但他們還是看的津津有味。


    光耀的榮譽,永遠是矮人心中最大的追求。


    項天樂一進門就聞到了濃烈的酒jing氣味,他是挺有量的人,但被這種**著冰氣的魔啤味道一熏,還是有點不適應。


    還有一點讓他也很不適應,就是裏麵的噪音。


    一層大廳裏擠滿了各式各樣的冒險者,酒令聲摻著豪邁的笑聲,再加上魔視裏放出的特效聲,簡直可以和f1產生的噪音媲美。


    項天樂覺得耳膜被都快被震破了,真不知道在這樣的環境裏到底有什麽可消遣的。


    他不知道,在大陸上沒有zi you的冒險者,隻有在這裏才能盡情的揮霍他們的財富。


    項天樂兜裏揣著20張1000光幣的光鈔,這兩萬塊錢是出門前傑茜卡死命塞給他的。雖然知道最後帳肯定是金**琴結,但傑茜卡還是怕項天樂到時沒錢尷尬。


    對此,項天樂很感動。


    他已經丟過一次錢了,這次絕對不能再丟,所以左手一直插著放錢的兜,樣子顯得很酷,就和總插著左褲兜的白衣漫似的。


    剛才在家裏時,傑茜卡已經跟項天樂詳細講了金**琴的事,在傑茜卡眼裏,金**琴是個很不錯的人,但項天樂並不這麽認為。


    和洛櫻交流後,項天樂已經知道了傑茜卡的單純,傑茜卡眼裏的世界也很單純,善惡分明,沒有灰sè地帶。


    他現在不再敢確信倫琴是個好人,之所以願意的痛快的來酒吧赴約,主要的目的就是想問問北靈竹林裏的事。


    穿過了幾個穿著皮甲的戰士,項天樂走到了吧台前。


    他坐到了一個好位置。


    之所以說這個位置好,是因為他坐在那兒,可以恰到好處的觀察到旁邊一個正在搖酒的美女的豐滿側ru。


    有這種爽眼的機會,項天樂當然不會放過。他眼睛使勁往那邊勾,直到確認那金馬甲死死的擋著那小姐的**後,才把目光擺迴來。


    所以給他服務的小姐問了他三遍,他才迴過神。


    “哦,我來這找人的,金**琴在嗎?”他把自己來的目的和他對麵的服務小姐說了。


    “您是,項先生?”金發碧眼的服務小姐聽到對方是倫琴的客人,本來還有些不厭惡的情緒一下子變成了恭敬。


    “對,我姓項。”


    “您跟我來吧。”服務小姐確認了項天樂是金**琴早就吩咐過要招待的客人後,打開了吧台的側門,現出了她金sè的短裙和穿著金sè網狀絲襪的美腿。


    服務小姐領著項天樂來到了酒吧的二層。


    項天樂在後麵跟著,一直在偷瞄服務小姐超短裙下露出一半的肥臀,甚至上樓時,他還晚上幾步,想試著去看看能不能看到小姐的內褲。


    不過他的人品在酒吧裏爆發不起來,怎麽看也看不到小姐的內褲。他覺得一定是這小姐的臀部太豐滿,把丁字褲都深深的夾在自己股溝裏了。


    二層的格局和一層一摸一樣,這不禁讓項天樂懷疑,酒吧的老板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不過二層的客人要比一層高級一些,這從他們拉風的穿著上就能看的出來。


    二層很多冒險者都穿著發光的戰甲,手裏的武器也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氣。一把把帶著沉風的勁斧,一隻隻帶著符文的利劍,都無不再顯示著這些人的實力。


    但如果要脫掉裝備,這些醉醺醺的人和樓下那麽冒險者也沒什麽分別。他們也是在豪飲和勁侃。周圍都是和自己差不多的人,他們都挺能放的下架子的。


    順著服務小姐手指的方向,項天樂看到了金**琴,金**琴正坐在吧台一角,穿著標致的金襯衫和金綢褲。


    看那表情,他應該已經有些微醉了,正舉著杯酒,笑著聽大廳中間一個唱主角的矮人撒酒瘋,吹牛皮。


    那個矮人正是他們金發冒險團的骨幹――大戰士沃爾夫。


    這家夥自從和暗鴉布盧姆兩敗俱傷的打了一架後,快一個星期了,禿頭上的紗布還沒摘下來,左護肩上的龍骨刺也折斷了,肩膀、胸口都打著繃帶,不過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阻止他飛揚跋扈的神侃。


    他舉著大酒杯不停的講他把布盧姆打的怎樣怎樣,但聽的人都知道,他說的話裏有一半都是吹牛,因為布盧姆昨天還完好無損的在暗灣挑戰賽的會場出現過。


    服務小姐給項天樂領來後,拋給項天樂一個媚眼,希望項天樂表示一下。


    項天樂當然明白小姐的意思。


    他一見美女就變得闊綽起來,完全不記得傑茜卡這兩萬塊錢是冒著生命危險掙的,從兜裏掏出一張1000元的光鈔,他想順著裙底塞到風sāo的服務小姐低褲裏。他知道這麽做不會冒失,因為已經有人這麽做了。


    他把錢塞到小姐褲底,順手想摸摸小姐丁字褲,但沒想到的是,他竟直接摸到了小姐光滑的白虎嫩肉……


    這小姐沒穿內褲?!


    項天樂大吃一驚。


    金發的服務小姐是經過場麵的人,見項天樂如此表情,眨眼一笑,雙腿一夾,把項天樂手夾住了,跟著往後一退,把項天樂手裏的錢夾下來,然後甩著媚眼給項天樂一個感激的飛吻,轉身下了樓。


    項天樂看著自己手,心裏一陣竄火。


    他暗想這也太誇張了吧,這個世界的女人要都這樣,男人還能活嗎?


    迴味著服務小姐的嫩肉,項天樂走到酒吧一角去找金**琴。


    剛才項天樂所作所為,金**琴都全都看在了眼裏。


    那天見項天樂時,項天樂還是個滿臉胡子拉碴穿著貂皮裙的野人,現在搖身一變,項天樂已經成了一個sè眯眯的sè狼青年,倫琴無奈的笑了。


    項天樂坐到倫琴身邊,伸出手來做握手狀,自我介紹說:“項天樂。”


    倫琴伸出細長的右手和項天樂握了握,也自我介紹說:“倫琴,金**琴。”


    項天樂拍馬說:“久仰大名。”


    倫琴嗬嗬的笑了,“什麽大名啊,都是假的,隻有活著才是真的。”


    倫琴的儀態很是隨意,一點架子沒有,這喚迴了項天樂的一些好感。


    給項天樂叫了杯魔啤,倫琴有些微醉的說:“你這個年輕人啊,可夠膽大的,一般生人都不敢那麽摸矮人酒吧的小姐。”


    項天樂笑說:“無知者無畏。”


    他舉著酒杯和倫琴致了下意。


    倫琴迴舉了一下,和他一起把魔啤幹了。


    幹過一大杯魔啤,項天樂隻感覺腹中往外衝涼氣,嘴中一陣甘苦的爽意,這裏的啤酒讓人喝的好不痛快。


    倫琴見項天樂喝的挺豪爽,又管美女酒保要了酒。


    二樓的服務小姐要比一樓還靚,項天樂心裏舒服,看向了倫琴。倫琴正在看著他,那雙暗金sè的眸子醉朦朦的,不過他知道,倫琴沒醉。


    倫琴掃了一眼項天樂的左臂,說:“傷好了?”


    項天樂說:“嗯,上次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我怕是救不出傑茜卡。”


    倫琴笑說:“你別謝我,我救你命是要迴報的。”


    項天樂說:“我知道你要迴報,我的命是你救的,但我不能把命迴報給你,未來我也會救你一次,就當迴報了。”


    聽到項天樂嗷嗷的口氣,倫琴一陣爽朗的大笑,“好,我等著被你救。”


    這個四十歲的男子笑起來就像個二十歲的小夥子,非常陽光。


    兩個人又幹了一大杯魔啤,這種冷飲雖然涼,但沒有冰涼的形態,所以項天樂並不害怕。


    項天樂和金**琴隨便聊了一會在中心長桌上唱主角的沃爾夫,然後切入了正題。


    “我聽說,你認識那隻仙貂的主人。”項天樂問倫琴。


    金**琴微醉一笑,餘光掃了一下周圍。


    見周圍並沒有什麽可疑的人,他那雙很不羈的眼裏閃出了一絲內斂的東西,說:“那隻貂的主人不簡單。”


    項天樂說:“了解,見過一次。”


    倫琴說:“她想和你再見一次。”


    項天樂猶豫了一下,問:“她想讓我賠她貂?”


    倫琴微笑著搖搖頭,說:“那種仙物是沒法賠的,兩百年能遇上一次就不錯了。”


    項天樂試探的問:“那她找我是……?”


    倫琴直白的說:“我不知道,我隻是幫她傳話的。”


    他又很有意味的補充說:“如果你不想過去找她,她也可以過來找你。”


    項天樂聽無語了,這意思就是死活都得見啊。


    喝了半杯魔啤,他苦著臉說:“算了,還是我去見她吧,再怎麽說也是我的不對。把人家養的寵物狗撞死了還得賠錢,更何況是吃了她的仙貂……”


    “你放心,她不會為難你的。”倫琴主動拿杯子磕了一下項天樂杯子,讓項天樂放心。


    “她為難我我也沒轍啊。”項天樂苦說:“上次見麵就把我肩膀給打個窟窿,希望這次窟窿別打的我腦袋上。”


    這家夥喝兩杯魔啤有點醉了,這種魔啤裏的啤酒魔晶非常促進人體對酒jing的吸收,很容易就讓人產生微醉的感覺。不過也隻能讓人產生微醉的感覺,要想喝魔啤大醉,就得對些別的酒一起喝。


    倫琴聽著項天樂吐苦水,哈哈大笑說:“她很少和人動手,你一定是做什麽特別的事惹到她了。”


    項天樂想著自己在那白衣美女麵前脫褲子挺**的模樣,也嗬嗬的笑了。


    倫琴又和項天樂喝了幾輪酒,說:“那就這麽定了,這幾天你有什麽事趕緊料理,一周後我過來接你,把你送過去。”


    有什麽事趕緊料理?


    項天樂聽得皺起眉,“你的意思是,我去了以後就迴不來了?”


    倫琴說:“我不知道,我隻是為她傳話的。”


    項天樂聽得無奈,心想那白衣女子也夠牛x的,竟然能讓金**琴這樣的大冒險家恭恭敬敬的當傳話者,這迴是真惹錯人了。


    咕嘟嘟的喝了剩下的半杯酒,他和倫琴定了時間、地點,又開始切入另外一個主題。


    醉醺醺的也不饒彎子了,他直接問倫琴:“上次北靈竹林……你是不是一直在?”


    “什麽一直在啊?”項天樂問的很不明白,金**琴反問道。


    項天樂眼睛已經有點泛紅絲,指著倫琴說:“你甭裝,我問你是不是一直在竹林裏等著救傑茜卡。”


    “我等著救傑茜卡?”倫琴聽的更是一頭霧水。


    項天樂更進一步的問:“你是不是和奧爾其的王子有什麽交易?”


    倫琴像孩子一樣抓著後腦勺想想,說:“我們金發冒險團的確和奧爾其有些生意上的往來,暗夜海裏的冒險團一般都會去奧爾其出手魔晶魔能,奧爾其給的價格最好。”


    “那你就是認識那個哈坎蘇咯~”項天樂就像抓到了倫琴把柄一般,臉上露出得意而yin險的醉笑。


    “聽說過,但沒見過,我們冒險團和奧爾其的交易大部分都是沃爾夫張羅的。”倫琴迴答的很坦誠。


    “沃爾夫?”


    “嗯。”倫琴點頭,琢磨一下項天樂的話,說:“你是不是和奧爾其的王子有衝突啊?”


    “沒有……”項天樂恍惚的搖搖頭,他腦子裏在想那天見到沃爾夫的時間和沃爾夫的表現。


    倫琴實在是個明朗的人,項天樂開始懷疑起沃爾夫。


    倫琴覺得項天樂一定有事,說:“我幫你把沃爾夫叫來。”


    說著吹了聲口哨,把正在長桌上坐著海侃的符文戰士給叫了過來。


    沃爾夫不太情願的跑向自己團長,項天樂正背對著他坐,他沒看出項天樂來。


    等走到倫琴麵前,仔細一瞄,他才看出這是當天和傑茜卡在竹林裏的野人男。


    “是你?”沃爾夫發現項天樂的身份後,吃了一驚。


    “是啊,好久不見。”項天樂禮貌的和沃爾夫打了個招唿。


    “喉,原來你是我們團長的朋友!”沃爾夫用遒勁的手臂打了下項天樂腰,他想打項天樂肩,但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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