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妮莎並不知道路西法說的東西,具體的意義究竟是什麽,事實上,很多時候,迪妮莎都會禁不住懷疑,自己究竟認不認識路西法。


    這一個人無疑很可靠,但是無疑也很不可靠,有一些時候,自己可以完全信任他,有一些時候則是完全信任不了他。


    這一些時候的判斷,總是很模糊,迪妮莎沒有辦法,她現在處在的狀態並不是很好,想要逃避組織的徹底追捕是不可能的,因為組織遍布整個大陸的勢力,讓迪妮莎無可奈何,她又不想正麵和組織為敵,自然隻有帶著古妮雅躲躲藏藏。


    說到底,很多方麵的原因,還是因為古妮雅,看到這一個少女,迪妮莎有時候會情不自禁的想想自己是不是欠了她的。


    的確,自己無緣無故肩負了照顧一個少女的責任,而且為了這一個少女背叛了組織受到了別人的追殺,說起來還真是有一些莫名其妙不可思議。


    就算是迪妮莎自己偶爾也要感歎一下人生無常什麽的,當然,對於少女的關愛,絲毫沒有因此而減少,這一個少女,某種程度上,已經算得上是迪妮莎的命根了,迪妮莎對她著實是疼愛有加了。


    說是母女親情,也絕對不為過吧。


    路西法將兩個人的感情看在眼裏,多少也經曆過一些猶豫,但是猶豫之後呢,路西法還是下定了自己的決心的。


    畢竟,事情就是如此,而且,這一次,似乎又要當上一次可憐的替罪羔羊了。


    路西法歎了一口氣,似乎自己的宿命之中已經注定了某一些事情就是和自己脫離不開關係,比如說偶爾當當替罪羊啊,被人記仇啊,什麽的,似乎不知道有多少人咒怨過自己了,真是讓人挺無語的。


    不過這一些事情,路西法如今也不在乎了,事情已經發展到了現在,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再走,在弄下去,並沒有什麽意義。


    “迪妮莎?”看見迴來有一些奇怪的迪妮莎,古妮雅也有一些奇怪的問道,“怎麽了,遇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了嗎?”


    “沒有!”聽見了古妮雅擔憂似的話語,迪妮莎卻隻有將心頭的疑慮壓下去,路西法不會害她,這一點她倒是相信,至於為什麽相信,似乎也有一些莫名其妙,真的是因為,小的時候,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嗎?


    迪妮莎自己也不知道,既然不知道,自然也無法解釋,不過的確,她還是認為路西法,不會去害她。


    古妮雅似乎也有著相同的感覺,如果要說唯一一個不同感覺的人,那麽就是伊莎貝爾了,明顯看著路西法,伊莎貝爾就會有一種很不愉快的感覺,所以,兩個人的情況,實在是不容樂觀啊……


    倒不是說兩個人劍拔弩張,但是動不動就吵架,雖然僅僅是可以說是怡情的小吵,但是在旁人聽來卻是有一些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真不知道這兩個人認識才一天多一些,怎麽會這麽奇怪。


    還有更奇怪的事情是,伊莎貝爾那一套衣服究竟是什麽東西啊,看起來本身已經夠奇怪的了,不知道為什麽,伊莎貝爾居然還一直穿在身上。


    迪妮莎覺得,如果是自己,估計連幾分鍾都穿不上,不過這一套衣服,看過去似乎是挺適合古妮雅的。


    如果讓路西法知道肯定二話不說立馬給古妮雅換上一套全新的這裏從來沒有見過的衣服已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在一個沒有動漫的世界裏,這是多麽的渺小的願望啊。


    路西法忽然覺得自己很偉大,有如聖人一般,如果雙手懷抱,背後加一對翅膀,那就是一個活脫脫的人間天使啊……


    伊莎貝爾忽然靠近了路西法,皺眉說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怎麽,你還想猜嗎?”路西法沒有直接迴答,笑眯眯的說道,“如果你還想猜,那麽不如等一會兒再換一套怎麽樣?”


    “……”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看著她額頭上似乎在突起什麽東西就可以表示,就算是很冷靜的大劍,也會有不高興的時候,特別是碰到一些性格惡劣的人的時候,如果不是毒舌,還真的應付不過來。


    難怪,這麽久以來,也似乎隻有莉芙露一個人可以再這一個方麵讓路西法完全吃癟了,以路西法惡劣到可以讓任何人都爆發的個性來說,這一個的確是很容易的事情,還好路西法在正事上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亦或者是因為知道了自己存在的特殊性,所以路西法對那種事情基本上就不存在任何的猶豫的事情。


    一旦猶豫,就有可能會遲疑,所以路西法不會猶豫,因為遲疑就可能是生死之間的事情,比如迪妮莎,因為那一個生死之間的事情,被抹殺。


    大劍之中任何人都看出是第一人的人,卻在這一個時候,被一劍抹殺,毫無疑問,這種程度不可能是靠真正的實力辦到的。


    即便是路西法,也隻有在完全覺醒的情況下在近距離攻擊迪妮莎,才可以讓沒有解放妖氣的迪妮莎無法防禦,當然是在迪妮莎有所提防之下,如果沒有提防,現在的路西法,就可以輕鬆殺死迪妮莎。


    迪妮莎雖然很強,但是她的戰士的心,卻是很薄弱了,甚至某種程度上,比路西法更加的薄弱。


    菲妮早在百年之前就對路西法說過他的戰士的心,但是路西法卻覺得,戰士的心,是在對敵人的事的時候才有的,而這一個,卻又和迪妮莎有一些不同。


    路西法不會對敵人有什麽同情的色彩,也不可能和迪妮莎一樣因為一時心軟反而讓自己死去了,路西法在這一個方麵,完全可以用冷血來形容自我。


    但是他真的是冷血嗎,是個人就知道,不是,冷血隻是用來保護自己的工具而已,即便是深淵者也需要學會自我保護,否則遲早會死的很難看的,因為隻要是存在的生命,就不可能存在絕對的不死,任何東西都會死,隻是殺死的難度,會因實力有所差異而已。


    所謂的不死,純粹是虛妄,這一點路西法很確信,他對著伊莎貝爾說道:“你很執著啊,你讓我想起了另外一個人!”


    “什麽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路西法忽然轉移了話題,但是伊莎貝爾倒是也頗為好奇,所以雖然不想被轉移話題,說道。


    “伊斯力!”路西法笑了笑,然後吐出了一個仿佛和現在毫無關係的名字,但是此刻,路西法想起來的名字,卻是正好是那一個人的名字。


    即便是伊莎貝爾如何聰明,也無法理解,為什麽路西法會忽然提起那一個人的名字,那一個深淵者的名字。


    “……我和他有什麽關係!”伊莎貝爾皺了皺眉頭,對著一個比喻不太滿意,很明顯,把自己和一個男人,還是和一個男性覺醒者比較,讓某人很不高興。


    路西法卻是笑著點了點頭,說道:“的確,你真的很像他,如果有機會,你最好去看看他,你們兩個人啊,都是這一個樣子,你是關心迪妮莎吧!”


    “你……”伊莎貝爾哼了一聲,臉色似乎變得很不好看說到,“這一些事情,輪不到你來管!”


    路西法絲毫不生氣,說道:“如果是他,他也會這麽說的!”


    伊莎貝爾愣了愣,沒有繼續說話,隻不過她的靜默,卻是讓路西法聯想到了什麽似地,也沒有興趣繼續和她說下去了,伊斯力啊,你當初做的,究竟是壞事還是好事?


    路西法想起這個,就有一些頭疼。


    “你到底打算怎麽對付迪妮莎?”伊莎貝爾的聲音忽然冷淡了下去,似乎是剛才的什麽話刺激到了她,讓她現在的語氣都顯得不是很好,她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麽,不或者從一開始就發現了路西法的目的不純。


    路西法的目的的確是不純,隻不過卻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如何不純,而路西法自己卻是知道,笑了笑說道:“你還是覺得我目的不純?”


    伊莎貝爾點了點頭,對此,她絕對表示同意而沒有任何的懷疑。


    路西法想了想之後,忽然用一種詭異的語氣說道:“既然這樣,你不妨跟我過來,我會讓你知道,我的目的,究竟是如何的不純哦!”


    這句話其實是說的頗為曖昧,但是伊莎貝爾對此並不在意,點了點頭。


    路西法聳了聳肩膀,和迪妮莎二人打了一個招唿,然後就朝著另外一個方向上走去,迪妮莎看著離開的兩個人,總覺得有什麽事情,恐怕即將要發生。


    伊莎貝爾也是這麽覺得的,路西法自己,也是那麽打算的。


    兩個人走出了老遠,路西法依舊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看著走在前麵的男人,伊莎貝爾忽然覺得有一些不妥,皺眉說道:“你到底要去什麽地方?”


    “跟上來就知道!”路西法停了一下,十分認真的丟下了這一句話,然後繼續踏出了步伐,伊莎貝爾無奈的跟了上去,雖然她總覺得有問題,可是卻真的不知道,究竟問題,出現在了什麽地方。


    又走了大概不少的路,伊莎貝爾這一迴可大概算明白了,這裏距離迪妮莎所在的地方,至少有五裏的距離了,再走下去就不對了,伊莎貝爾拔出了大劍說道:“什麽事情趕快告訴我,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這話說的外強中幹,而路西法則是點了點頭,說道:“的確,在這一個距離上是差不多了,這裏有什麽聲音,那裏都聽不見了!”


    伊莎貝爾愣了愣,隨即哼道:“果然嗎?”


    “來給你介紹一個人!”路西法微笑著,朝著旁邊伸出了手,而旁邊,則是一個個字不是很高的少女,看著路西法的動作,翻了翻白眼。


    “莉芙露!”路西法無視了少女的白眼,說道,“就請她,暫時做一下你的對手吧,我可是還有別的事情要忙呢!”


    路西法的聲音,帶著詭異的氣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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