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相待的英梨梨露出那種態度,簡直孬到被人從旁起哄:「嘿嘿~~投手在怕了!」也不奇怪。


    ……話雖如此,讓英梨梨怕成那樣的當事人,也就是詩羽本身,其實完全不希望狀況變成現在這樣。


    「哦,比我上周來的時候整齊嘛。」


    「那、那還用說,之前我又沒想到同校裏居然會有既厚臉皮又放肆又偏執的非法入侵者。」


    「……雖然說我們念的是私立高中,這裏好歹是美術室的一部分,對學生來說形同公共場所耶。真要追究的話,問題是不是出在把大量私人物品帶到公共場所,還用下流方式強調本身既得權益的美術社社員身上呢?」


    「什……」


    「基本上,敢在學校裏畫這麽多『見不得人的東西』,在談道不道德以前,對於你培育得如此茁壯的性癖好還有以往心路曆程與今後發展,我實在不能不擔心呢。難道你以前在性方麵有受過嚴重的心靈創傷?就像你用的同人誌題材那樣?」


    「什、什、什……霞、霞霞霞霞之丘詩羽,才讓你說說說個幾句幾句幾句幾句話,你就……太過分了,也不用把我講成那樣嘛……唔,嗚、嗚嗚……!」


    『錯了錯了錯了,不是那樣,不是那樣的……我隻是想找插畫家「柏木英理」談一談創作這件事。』


    ……另外,以上是詩羽在搬出那一長串台詞時的心理側寫。


    姑且先把「你是用哪顆心在講話?」這樣的正常感想放到一邊,事到如今詩羽無論在心裏怎麽找藉口,肯定也無法補救剛才那些要命的狂言妄語了,但剛才那些發言,在她內心裏似乎絕非出自本意。


    「我、我、我看啊……從以前到現在,你一定就是像那樣用對手的秘密來要脅,再把競爭者通通踢掉的對不對!」


    「我倒沒有那種意思……隻不過,假如我的對手都像你一樣帶有自取滅亡的落水狗特質,那我倒樂得輕鬆。」


    「什、什什什什什……唔,嗚哇,嗚啊啊啊啊……!」


    ……其實在最近,詩羽包包裏隨時都備有柏木英理出的《戀愛節拍器》影印誌。


    萬一有需要,詩羽就可以將本子拿出來,當眾揭露英梨梨背地裏的另一張臉孔,讓她大出洋相……當然詩羽的目的並不在此。


    她隻是想向讀了自己的作品,甚至對作品喜歡到發表二次創作的英梨梨表示感謝,倘若有機會還可以要個簽名,順便讓之前的不愉快隨風而逝並且握手言好,事情應該要這樣才對。


    然而,英梨梨的態度、話語、聲音和哭臉太具受虐性,導致詩羽內在的虐待狂本質不停被啟發。


    快感竄上詩羽的背脊,讓她想開口質疑:「難道你想被欺負嗎?是那樣嗎?」


    事到如今,詩羽才對自己在「戰鬥以外時」的溝通能力有多低落——或者有多扭曲——感到傻眼。


    她甚至承認,自己再這樣下去可能一輩子都交不到朋友或男友。


    「總、總之你別再哭哭啼啼了……來,手帕給你。」


    「不用啦……我自己就有。」


    結果,英梨梨說完拿出來的手帕,怎麽看都是和高中生並不搭調的高級海外名牌貨,因此那又惹惱詩羽了。


    雖然這完全算遷怒就是了。


    ※  ※  ※


    「所以呢?」


    「所以什麽?」


    過了六點,太陽完全下山,黑暗造臨美術準備室裏頭。


    英梨梨按下手邊小型台燈的開關,室內便浮現兩人被幽幽照亮的身影。


    當眼睛和內心都適應那樣的昏暗以後,總算恢複冷靜的兩人才開始用正常調調講話。


    「澤村同學,你為什麽要隱瞞自己畫同人的事?」


    「你還不是隱瞞著輕小說作家的身分。」


    「我並沒有隱瞞。隻是沒有人會不知死活……呃,沒有人有膽量當麵問我的隱私罷了。」


    「……你那樣說並沒有往臉上貼金的效果啦。」


    雙方迴話時都撇開了「除了某個人以外」的限製條件,雖然問話者與答話者都有察覺蹊蹺,但是她們倆目前都刻意不談及那塊黑色地帶。


    「你用常識想想嘛……我澤村英梨梨畫情色同人的事情,事到如今怎麽可能跟大家講明。」


    「這樣的話,一開始先講清楚不就好了?你在入學後就可以馬上透露,要參加動畫同好會也是可以啊。畢竟無論怎麽想,你的嗜好都不會是從高中才開始的吧?」


    「…………我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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