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城在灑吧裏呆得時間長, 立即明白了是怎麽迴事。


    這是被下藥了。


    就在陳義倒的那杯水裏。難怪秦見川說了幾遍, 他都不願意走的樣子。


    他可能在聽到秦見川要請全劇組人員吃飯的時候, 便計劃好了, 一直在等這個機會。


    要不是自己及時趕到……


    易城想不下去了。漲得厲害, 而且, 他開始管不住自己的思維。


    那杯水他才喝了不到三分之一的樣子, 絕大部分都給了秦見川。


    不僅是藥,秦見川還喝了那麽多的酒。


    秦見川的胸膛起伏得厲害, 唿吸也粗重。一開始,眼睛張開了一會兒, 但眼神散亂而朦朧, 有些茫無目的。


    接著又緊閉了雙眼,但看得出十分難受。


    藥力加上酒勁,秦見川現在大概意識已不太清楚。


    隻剩下被藥力催動的原始本能,統治著他的軀體。


    陳義可能是擔心秦見川如果清醒著, 對他會產生抗拒,所以藥物的劑量下得十分重。


    易城在酒吧遇到過不止一樁這樣的事。


    其中一樁就是一直泡吧的紈絝富二代,看上了酒吧的漂亮駐唱。


    但駐唱有男朋友,富二代追求無果後, 便在對方的酒裏下了藥。


    駐唱神智不清的時候, 要把她帶出去,萬幸酒吧的服務生發現不對勁, 才給攔了下來。


    當時他也在場, 一些人圍著不知道該怎麽辦, 經驗豐富的就說,倒是沒什麽危險,關鍵是受罪,身上澆些冷水,熬一晚上就沒事了。


    但大冷天的,沒人敢給駐唱澆冷水,就把她挪到包廂裏。


    也並沒過一夜,三、四個小時後,酒吧下班時,淩晨兩三點,駐唱就清醒了。


    不過就是衣衫不整,頭發淩亂,神情迷茫。也不怎麽記的發生了什麽事。


    易城的喉嚨動了動。


    比起秦見川,他還有殘存的意識,還能做些思考。


    現在這種情況,要麽什麽事不幹,麻溜兒地從這裏出去,過了一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要麽……


    這個他不敢想。


    但縱然不敢想,他也知道自己的本能需要什麽。


    現在就是原地呆著不動,他也動用了自己力所能及,最大的精神力。


    本來這個人對易城而言,就如同塊磁石,就有著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而且,他與他之間還發生過那麽多事。摸過,親過,還在他醉酒時,給他擼過。


    這些感觸,現在就如同一個個爆炸點,在易城的全身炸開,讓他又癢又痛。


    秦見川全身都出了汗,敞開的胸膛緋紅一片。


    中途,眼睛又睜了一次,似乎在尋求什麽。


    但四下一片茫然,隻有身體的折磨是唯一清楚的。


    易城擦了擦額頭,發現自己也是一身汗。


    然後,終於找到了一個現在可以做的事。


    他勉強返迴衛浴室,拿了毛巾,放在水龍頭下打濕了,再擰幹,迅速返迴秦見川身邊。


    易城在秦見川身邊蹲了下去,給他擦了擦額頭的汗,又去擦胸膛。


    擦的時候,又摸了一把。


    他自己的體溫已很高,但還是覺得秦見川燙人。


    沿著胸膛擦了下去。易城的眼神便有些遲滯。秦見川那個地方已從繃緊的衣褲中跳了出來。


    易地舔了舔嘴唇,又用毛巾給自己擦了一把臉。


    隻是毛巾已被秦見川的體熱加熱,擦在臉上,也是熱氣騰騰的,並沒有讓他覺得有絲毫的清醒。


    不能在這裏呆下去了。易城對自己說。


    但四肢、身體現在根本不聽他的調度,視線也粘在秦見川的身上,無法移動。


    而且,這個人對自己說,不準談戀愛,不準找男朋友。


    從這裏出去,這股火焰大概一直要緊跟著自己,灼烤他幾年。


    如果再有幾年,也找不到喜歡的人,這股火焰就會埋在身體裏,燃燒他一輩子。


    易城又幹咽了口口水,嗓子眼卻幹得生疼。


    他的視線落在秦見川的唇上。


    秦見川半張著嘴,大口大口地吐著熱氣,像是唿吸不夠,又像是在向他索求著什麽。


    就親一下。易城含糊地想。


    秦見川親過他兩次,他還沒親過他一次。這並不算是占他便宜。


    頂多就是把秦見川欠他的討還迴來。


    他點燃了自己那麽多次欲望,他索求一點補償也是應該的。


    易城低下頭,嘴唇落了下去。


    易城的本意不過是為自己消消火,解解饞。隻是淺嚐幾口,然後全身而退。


    不管再怎麽難受與煎熬,他相信,縱然兩人不發生任何事,秦見川與他隻要過了這一晚,並不會少一根汗毛。


    但他一觸到秦見川的嘴唇,腰一挺,全身興奮得居然抖了起來,而腿卻酥軟地一下子跪在了地板上。


    易城輕輕地哼了一聲,舌頭從秦見川的牙齒縫裏,伸了進去。


    與此同時,秦見川的手臂攬了上來,把他擁在懷裏,與他糾纏在一起。


    秦見川意識不明,但生理的渴望更為強烈。把易城整個緊抱住,像是個溺水的人,抓住的一塊浮木。


    其實當易城一觸到秦見川時,腦袋裏就隻有“嗡”的一聲。


    所有掙紮的一點理智與思考,一下子不翼而飛。剩下的就隻有一個念頭:讓自己解脫。


    比起秦見川的純藥力衝動,易城有意識,能思考。


    與秦見川不同,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和誰在做。隻是沒有了理智。


    兩人翻滾著,易城把秦見川壓在了身下。


    秦見川半眯眼看著易城,像是認出了他,又像是沒認出他。


    但一雙眼睛卻是易城熟悉的眼神。


    充滿欲望。


    易城摸索著扯下秦見川的褲子,手摸了上去,心裏卻在猶豫,是上了秦見川,還是讓他上了自己。


    這個人現在色氣全開,讓他覺得,縱然上了這人也絲毫不覺得困難。


    反而心裏充滿期待。


    而且,手裏這根兩隻手都握不住的龐然大物,他也擔心自己根本吃不下。


    突發狀況,沒有任何準備。


    如果不是突發狀況,這個不準他談戀愛,不準他交男朋友的秦見川,也不會讓自己這樣碰他。


    雙手摸索了一會兒,易城從秦見川身上下來,脫了自己的衣服。


    整個身體都因為接下來的即要進行的事情,而處於一觸即發的狀態。


    易城鼓漲著身體,站在床頭,盯著秦見川。


    秦見川的眼睛依然眯著,看著他這個方向。


    等了會兒,似乎等不及了,伸手在空中劃拉了幾把,才抓到易城的手臂,把他往自己身上拉。


    直到最後一刻,易城改變了主意。


    這人比他高半個頭,把他摁在自己的身體下,相當費事。


    而且被上的一方也會留下更多的痕跡。


    他本來就是在這人意識不清的時候,趁火打劫,並不想以後麵對秦見川的問責。


    易城的手再次握了上去。縱然他挺怕疼,但比起疼,對秦見川的饑渴要強烈得多。


    他舔了幾口,用口水潤滑了一下,坐了上去。


    痛與貫徹全身的酥麻幾乎同時到達。易城低哼了一聲。


    一輪很長時間,秦見川的東西才出來。但秦見川似乎遠遠覺得不夠,又把易城往自己身下壓,雖然隻是聽憑本能的無意識行為,動作卻執著而直來直往。兩人又交疊在一起。兩次過後,易城的腦子清醒了過來,同時,身體的狀況得到大大改善。


    而秦見川半眯著眼,雖然依然喘著粗氣,但看起來已沒有一個小時前的難受與掙紮。


    隻是徹底清醒,沒有一個晚上,大概是恢複不了的。


    但這是易城所歡迎的。


    這個不讓他談戀愛,不讓他交男朋友的人,如果知道這晚上發生了什麽……


    而且,這種狀況不是不能避免。


    是易城自己因勢利導,假公濟私。


    易城又在秦見川懷裏呆了一會兒,直到秦見川的唿吸趨於安穩,才從他身下出來。


    秦見川眼睛也已閉上。因為一翻狂風暴雨般的發泄,表情終於平和了下來。


    但與他安詳的表情不同,身上卻是亂的。易城從床頭上滑了下來,地板上也跟著流了一地。


    整個現場一片混亂。


    易城的腿一落地,就發現自己一直在哆嗦。怔愣了好一會兒,才慢騰騰一件件穿起了衣服。


    他不敢用秦見川的浴室。


    其實用了,也沒什麽,也不會被發現。但就是心虛。


    穿好了衣服,到了衛生間,拿了毛巾出來。


    秦見川的身體要洗理,地板也要清理。


    往返了三四趟,地板才擦得沒一點痕跡。而秦見川的身體,不論是他還是易城自己,都還有著未熄滅的餘燼,有點擦碰,就有星火燎原之勢。


    本來是為了清理,一碰又燃了起來,易城又用手給秦見川解決了兩次。然後重新清理,給他拉上衣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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