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美好的恍如一場隔世的夢,精力充沛的大皇子很快就成功泡上了康納,昆特在食堂看到漢森爾頓和康納旁若無人的接吻,嚇得手裏的餐盤差點沒摔在地上,幸虧海伯利安眼疾手快接了一把。


    “……他們怎麽迴事?”一直到吃完午飯,昆特都沒能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啊。


    “就像你看到的那樣。”海伯利安遠遠看著那邊親親密密的兩人,說不羨慕是假的,但和一上來就幹柴烈火相比,他更喜歡細水長流。


    “天啊!為什麽康納從來沒給我說過?”昆特突然有種被朋友拋棄了的感覺,崩潰道:“我們整天一塊上課,他談戀愛了他竟然不告訴我?”


    眼看昆特沮喪起來,海伯利安輕輕拍了拍他後背,安撫道:“可能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吧,或者是他們倆說好的誰也不告訴,我和漢森關係那麽好,他都也沒給我說。”


    昆特想了想,覺得海伯利安說的是唯一可能成立的解釋:“不行,晚上迴去我得好好問問他,他們這才認識幾天啊,都直接……這樣了。”


    那時候的日子像是染著火燒雲的傍晚,一切都被染上明亮溫暖的顏色,擇優計劃高強度的訓練和上課讓人疲憊不堪,而和昆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像是一種救贖,他的笑容能夠輕易把他從一天的勞累中解救出來。


    沒人知道漆黑永夜即將降臨,即使清楚蟲族和厄忒斯自宇宙時代起就是人類的不死不休的宿敵,也不曾料到不久之後的戰爭會降臨的那麽突然而慘烈。


    海伯利安睜開雙眼,隻覺頭痛欲裂。


    他皺著眉頭坐起來,腦中零零散散閃過一些畫麵,宴廳裏幾位同僚推杯置盞,漢森爾頓讓他幫忙保密,他坐在酒店門口的花壇上和瓦格納說話,被昆特提著衣領質問,食堂裏昆特坐在他對麵吃飯……他用力按了按脹痛的眉心,好一段時間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春日陽光明媚,暖黃日光透過厚重窗簾的一線縫隙照進屋子,家的裏熟悉的擺設讓他放鬆下來。身上還穿著已經皺皺巴巴的軍服,他嘟囔了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扒光,重新躺下,覺得渴了便喊道:“邱奇!給我來杯水!”


    ……等等,他是怎麽迴來的?


    還沒等海伯利安想明白,昆特便端著一杯水走進來,他穿著海伯利安不知道什麽時候買來的嶄新圍裙,兩手都還濕著,顯然剛才正在做飯。


    “水。”對上海伯利安懵圈的目光,他微微笑了下:“昨晚你打電話叫我送你迴來的。”


    “是嗎,我不記得了。”海伯利安重新坐起來,身上的被子滑落到腰間,露出精壯的上身,一層薄汗覆在上麵顯得色.氣十足。他從昆特手中接過水,見昆特正盯著他,雖然努力抑製著但唇角仍可以看出上揚的輕微弧度,心中暗自得意。


    看吧看吧,多看幾次就知道方圓百裏找不出來比他身材更好的alpha了。


    “謝謝。”把空杯子放在床頭櫃上,海伯利安聞到一股香味飄進來,瞬間就讓他經受了一整晚磨難的胃發出了渴望的聲音,他深吸一口氣,道:“好香。”


    “飯快做好了,洗漱一下出來吃吧,我去看看鍋。”昆特從胸前的襯衣口袋裏拿出條銀色的鏈子放在床頭櫃上,端著空杯子出去。海伯利安看到藍色的空間鈕心髒猛地一跳,無數淩亂的畫麵漸漸清晰。


    “我們倆當時感情可好了,當初在瓦倫星考核的時候我還看過他洗澡呢。”


    他把臉埋進昆特懷裏,壞心眼地把鼻尖蹭進他襯衫兩顆扣子之間的空隙裏。


    滿目暗紅色的蟲族,他拚盡全力把昆特推向門外,將利維坦交給他,嘶吼著快跑。


    旖旎在心中滑過短短一瞬,隨即被伴生的恐慌淹沒,海伯利安閉上眼睛,終於明白了昨晚看到的蟲族是什麽了。


    那是他繼骨痛之後他又出現的另一並發症,幻覺。


    他正一步步滑向基因崩潰的深淵。


    不會有事的。有全帝國的基因學專家在,他不會有事的。專家不是說了嗎,骨痛,幻覺和痙攣是最常見的並發症,並不意味著什麽。


    盡管在二十多年的征戰中海伯利安已經數不清曾在死亡邊緣掙紮過多少次,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可以無比平靜地麵對,沒有人想死。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正一點點滑向深淵,沒人可以分擔他的焦灼,一切的一切,隻能他一個人默默承受。


    海伯利安深吸口氣,反複安慰著自己沒事,把難言的沉重深埋心底,重新換上輕鬆的表情。他打開衣櫃找出身常服,換上後去衛生間洗漱。


    站到洗手台的鏡子前,海伯利安抬眼看向鏡中的自己,猛然愣住了。


    至此,他終於明白昆特剛才為什麽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了。


    鏡中的alpha並未因為宿醉顯得憔悴,海一般深藍的眼中依舊斂著鋒利的光芒,短發淩亂反倒性感十足,五官硬挺,一切都是最能夠撥動異性心弦的樣子,除了他臉上被人寫上的那個巨大無比的單詞——臭流.氓。


    海伯利安暗罵一聲,完全不願迴想剛才自己頂著這個詞撩昆特的情景。


    簡直要沒眼看了。


    很快他就發現了更讓他崩潰的事——這筆跡水洗不掉。


    小壞蛋,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你。


    海伯利安隻得擦淨臉上的水跡,把幾縷打濕黏在額頭上的頭發撥開,去客廳向始作俑者求救:“昆特!我臉上的東西怎麽洗不掉,你用什麽寫的?”


    昆特端著飯出來,見海伯利安發現了終於不再憋著,大笑起來:“誰叫你亂說話啊,你這叫罪有應得。”


    “我亂說話?昨天差點沒被他們灌死,我一點都不記得了。”見他笑得這麽開心,海伯利安心中的鬱卒一瞬間煙消雲散了。他摸摸鼻子,試圖裝斷片拯救自己:“我說什麽惹你生氣了?”


    “沒什麽。”昆特當然不肯重複他昨晚的胡話,從酒櫃上抽了瓶已經開了封的香檳,到了一點在濕巾上:“過來我給你擦掉。”


    海伯利安順從地走過去,昆特仔細擦去他臉上的黑色筆跡,他比海伯利安矮了一頭,要費力地仰著臉才行。這是個很適合接吻的角度,海伯利安想,他隻要低一低頭就能親上去。


    酒香撲鼻,昆特有一瞬間對上了海伯利安的目光,立刻慌亂地移開眼專注盯著他臉上的痕跡,海伯利安雙手悄然扶上他的腰,相碰的那刻昆特非常明顯地顫抖了一下。


    “你抖什麽?”海伯利安輕聲問他。


    “你別碰我腰,好癢。”昆特後退一步從他手裏逃開,將廢濕巾扔掉,把又湊上來的海伯利安推開:“好了,吃飯吧,你家裏沒什麽東西,我就隨便買了一點麵條做了。”


    在餐桌旁坐下,昆特偷偷揉了揉自己後腰,他昨晚直接趴在海伯利安床邊睡著了,枕著他的手,半夜醒來的時候隻覺腰都要斷了,掙紮著起來去睡了沙發。


    海伯利安早就餓得不行,昆特十分了解他的食量,直接把家裏最大的碗找出來給他盛飯,海伯利安在軍隊待得太久,幹什麽都雷厲風行,吃飯速度快到昆特懷疑他都是沒有咀嚼的過程直接往下咽的。


    五分鍾後,海伯利安朝昆特推了推麵前的空碗,期待道:“還有嗎?”


    昆特默默進廚房把鍋給他端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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