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那窮酸樣兒,一千金幣也敢拿出來丟人顯眼,一句話,十萬金幣,你敢不敢賭!”白少剛旋即臉色猙獰的迴應道,麽的,那一千金幣還是老子出的呢,不就打賭嗎,反正也不是正麵得罪慕容白,索性就賭個大的,順便也可收拾一下田浪浪。


    田浪浪頓時啞了聲,我的個娘啊,十萬金幣,夠我半輩子花銷了,手裏沒錢就是底氣不足啊,扭頭看了看包青山,包青山拿起折扇敲了一下田浪浪的腦袋,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榆木疙瘩,十萬金幣,就讓你對慕容白失去了信心?”


    田浪浪眼神一亮,是啊,慕容白別看平時不吭不哈,但關鍵時刻從來沒有掉過鏈子,況且連包青山這個酸秀才都對慕容白有信心,他怎麽能退縮呢,挺,堅挺,這才是真正的兄弟應該做的。


    心念電閃,田浪浪突然哈哈大起來,旋即衝著白少剛說道:“十萬金幣,浪爺跟你賭了,賭定了!”


    “我認識慕容白,他純粹是個修者,那裏會吟什麽詩,我出五千金幣,賭他吟不出。”有個認識慕容白的人,大聲說道。


    “剛才那少年談笑間,就把陰陽五行學說解釋的明明白白,肯定才學出眾,我出五千金幣跟你賭了!”有個不認識慕容白的青年才俊,旋即開口說道。


    “我出一萬金幣,賭他吟不出!”


    “我出一萬金幣,跟你賭了!”


    “我出五萬金幣,誰敢對賭!”


    “哼,怕你不成,五萬就五萬!”


    隨著田浪浪和白少剛的豪賭,聽雨樓中認識慕容白的青年才俊和不認識慕容白的青年才俊,頓時分作兩派,一派賭慕容白即興吟不出,一派賭慕容白能即興吟出,當然認識慕容白的都賭吟不出,不認識慕容白的都賭能夠吟出。


    於是,聽雨樓中,一場史無前例的,聲勢浩大的豪賭拉開了序幕。


    慕容白神識強大,自然知曉聽雨樓中發生的事情,但他卻是一臉淡然的,輕輕飲了一口香茗,而後,慢慢站起身來,心念急閃,賦一首什麽樣的詩呢?


    略微沉吟了一下,慕容白緩緩邁動步伐,想起前世的崢嶸歲月,想起常伴左右的逍遙仙子和靈犀仙子,慕容白頓時文思泉湧:品茗賦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契闊談宴,心念舊恩。青青子衿,悠悠吾心。


    慕容白一步一句,緩緩的向前踏出,這一刻,那削瘦孤絕的背影,那心懷往事的悠悠情絲,令得正在撫箏的花詩茵嬌軀輕輕一顫,情不自禁的抬頭向慕容白望去。


    此等少年之身,怎能吟出那令人心悸的詩篇,這一刻,花詩茵眼中滿是震驚之色,隻覺芳心好似被閃電擊中一般,那白若春蔥的纖纖十指,都忍不住的輕輕顫抖起來。


    十步,仿佛踏穿了萬古,走過了漫漫曆史長河,那充滿憂思的情懷,滄桑中蘊育著質樸,質樸中書寫著一段令人流淚的千古絕唱。


    聽雨樓中,隨著慕容白亦步亦趨的緩緩而踏,隨著句句絕妙詩句的吟出,好像有萬千憂思情線,迅速盤繞在了每一位青年才俊的心頭,既而占據整個神魂。


    聽雨樓中,悠揚的古箏,優美動人的詩篇,仿若天籟般嫋嫋環繞。


    二樓包廂之中,慕容蜻蜓,包青山頓時淚流滿麵,這是他們自小玩到大的好哥哥,好兄弟麽,怎麽那瘦弱的身軀之中蘊含著一股摧天毀地,洞耀萬世的憂思之情,這一刻,無論是慕容蜻蜓還是秀才包青山,都生出一股膜拜之感。


    而一旁的田浪浪早已淚奔不止,望著白紗帳中,那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雙拳禁不住的一握,頓覺心口有股如濤濤江河般的憂思之緒,如電般傳遍全身。


    慕容白剛剛吟頌完畢。


    田浪浪突然狂聲大吼起來:“青青子衿,悠悠吾心。好,好,好!”


    隨著田浪浪的大吼,聽雨樓中的眾多青年才俊,驀然掀起大海般的驚唿駭浪。


    “妙,簡直是此詩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迴聞!”


    “喂,你使勁兒掐我一下,這不是在做夢吧!”


    天靈子此時竟驀然生出一股拜師的衝動,這少年看似年輕,但那如海般深厚淵博的知識,真是讓其驚歎不止。


    花詩茵一曲彈罷,額頭也冒出了一層香汗,詩句字字珠璣,令其芳心悸動的同時,又不知不覺沉浸其中,驀然停止間,那種恍如從激情澎湃的夢中醒來一般,令其美目之中異彩連連。


    驚歎過後,旋即聽雨樓中頓時又響起一片要賬的吼聲。


    “你輸了,給我一萬金幣!”


    “你也是,給我五千金幣,艸,不許跑,誰幫我抓住他,賭金對半分!”


    那些認識慕容白的人這下可慘了,被一群不認識慕容白的人,堵在大門口,不交出賭金不許離開,一個個像籠子裏鬥架的公雞,滿臉通紅,像打了雞血似得。


    田浪浪也是驀然驚醒,而後嗷的一聲大叫道:“白少剛,浪爺的十萬金幣,拿過來!”


    這一聲震天大吼,頓時讓聽雨樓顫了三顫。


    包廂中的白少剛頓時一咧嘴,表情比哭還難看,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黴,自從在聽雨樓中見到慕容白以後,便是厄運連連,先是賠了一千金幣,轉眼間,又要賠出十萬金幣,他哪裏有這麽錢,完了,完了,這下丟人丟到黃河裏了,麽的,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想到此,白少剛眼珠一轉,衝著那抱著美眉的兩名華服少年說道:“李通,李山,我去方便一下,稍後就來,你們好好玩。”


    “快去,快去!”


    這兩名少年也是奇葩,整座大廳中的青年才俊,都沉浸在慕容白吟出的詩篇中,他們倆倒好,一頭紮進美眉的懷中,上下其手的,嘴中還不時噴道:“放心,我們哥倆絕不食言,迴去之後,一定帶足了聘金,將你們贖出去。”


    兩名妙齡女子本是聽雨樓不久前,從集市上購買的侍女,剛一進包廂,便被這李通,李山二兄弟許諾重金,且拍胸脯保證一定納二女為妾。


    白少剛心說,這兩個二貨,整天的就知道豬拱白菜,擦,趕緊溜,心念一閃,二話不說扭頭推開包廂大門,便往外走。


    就在這時,田浪浪和包青山,慕容蜻蜓三人也是如陣旋風一般,朝著白少剛的包廂奔來。


    “臥槽,這廝要逃,抓住他!”田浪浪率先發現了白少剛,猛的撲了過去,將白少剛堵在了走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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