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齊兄相救之情。£∝,”公孫醫來到齊桓麵前,就要拜下去。


    “哎,兄弟,這是幹嘛。你給我看的醫書,令我受益匪淺,我原本還想找個時間專門去拜謝你一下,沒想到竟然在這種情況下相遇。”齊桓笑道。


    眾人都來到齊桓的大船上坐定。齊桓開口問道:“兄弟,你這次來,是為了參加下位大陸大比?”


    “嗯,自從你們夫妻走了之後,我就不再做‘殺人名醫’了,這些年也救治了不少人,名聲也好了許多。這下位大陸大比我聽說過,也想來此碰碰運氣。”


    “兄弟,冒昧問一句,這邀月宮是何方勢力,為何要追殺你呢?”


    “唉。”公孫醫歎了口氣,黯然神傷。


    “這邀月宮乃是三聖大陸土生土長的勢力,宮主就是那惡婦,乃是皇階四核的修為。她門下有七八十名弟子,大多都是將階的實力,達到王階的隻有二十幾人,隻能算是一方小勢力。”


    “我剛來三聖海域的時候,乘坐的船遇到了風暴,我昏迷之後,多虧了邀月宮一名女弟子照顧,她的修為也有王階,是那惡婦鍾愛的幾個弟子之一。”說到這兒,公孫醫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溫柔之色,隻是這溫柔很快就被濃濃的悲傷取代。


    “這女弟子,就是‘雲兒’?”齊桓問道。


    公孫醫點了點頭。


    “再次與雲兒相遇,她與邀月宮大隊失散,又被本派仇敵追殺。身受重傷。我醫治好了她。在給雲兒療傷的時間,我們一起度過了半月的時間。那半個月。是我人生之中最美好的十五天。”公孫醫的眼中有兩大滴淚水,緩緩滴下。


    “後來。雲兒有了邀月宮的消息,要去見師父,稟明我們二人之事。我心中也是歡喜。但到了邀月宮之後,才明白等待我們的不是一個圓滿的結局,而是一個悲劇。”公孫醫的神色冰冷了。


    “那惡婦得知我與雲兒關係,當場便勃然大怒。雲兒從小由她師傅養大,一時間不知所措,隻是請師傅原諒。那惡婦便冷笑,命令雲兒殺了我。她便原諒雲兒。可憐雲兒生性柔弱,不忍傷害於我,竟然選擇了自盡,離我而去。”


    公孫醫的神情並沒有什麽改變,他依舊是平靜的訴說著。但齊桓卻明白,有一種傷痛,叫做哀莫大於心死。


    “那惡婦追殺我,她功力深厚,不出十招便可置我於死地。但是她弟子多啊!我就拿她的徒弟做要挾。一路逃來,我雖身受重傷,她的門人死在我手上的也有了兩手之數。”


    “好了。公孫兄。”齊桓皺了皺眉,“你傷重未愈。先去調養。我還要去見一位故人。”


    公孫醫起身向齊桓一拱手,自行去艙下休息了。


    “這公孫醫當年於我有贈經之誼,我救他性命。也算是兩清。看他這樣子,必然是要去報仇了。這趟渾水還是不趟為好。那邀月宮主功力深厚。我不是她的敵手。剛才一戰,若非我感悟原罪真意。必然會敗在她的劍意之下。且先去見過田載波,再做打算。”齊桓暗自沉吟。


    半小時之後,齊桓早已去得遠了。邀月宮的大船再次出現在這片海域上。


    “師傅,沒有發現賊子的蹤影!”之前與齊桓戰鬥的黃衫女子恭敬地對邀月宮主說道。


    “哼!”邀月宮主冷哼一聲,抬手將麵前的船舷打出一個缺口。


    “那賊子將我逼退,那時他必然也後繼乏力。若是我當時能夠冷靜思考,必然會將他們一網打盡。不過,現在就算你們逃到天涯海角,我邀月宮也不會放過你們!”


    “出發,前往混沌島休整!聯係破滅宗少宗主,這次一定要得到那條古龍左爪!”


    還未出發之時,齊桓與田載波約好,齊桓從洪荒出發,田載波迴京城整頓隊伍,兩人在三聖海域一處名為冰火島的荒島會合。


    “妹夫,好久不見,想死哥哥啦!”船還未靠岸,田載波就已駕舟出島相迎,神色極為親切。


    “我倒寧願不再見你。”齊桓說的是田載波算計他的事情。


    “別這樣嘛。”田載波連忙賠笑,“那次是哥哥不對,哥哥再次給你賠個不是。你也要理解哥哥,我那也是無奈之舉,你說你要是不參加這次大比,咱們大仲又要在其他兩國麵前丟進顏麵了。你也不想這樣,是不是?”


    “你說話從來是滴水不漏。”齊桓跳下了船。


    “彼此彼此!”田載波笑著,看著齊桓身後諸人,輕咦了一聲,指著藍焰、赤練和公孫醫三人,“這三位,上次不曾見過,妹夫,還不快引見引見?”


    “這位公孫兄,乃是之前我夫婦雲遊結識的好友;藍焰、赤練,是我來三聖海域之後新收的弟子。”


    “哦,果然都是一表人才,妹夫眼光依然獨到!請!”田載波做了個手勢。


    眾人上得島來,還未至田載波駐紮的地方,便有二人前來迎接。當先一人,麵容跟田載波竟有幾分相似,身後一人,容貌不甚出眾,倒是背上一柄大刀極具視覺衝擊力。此刀長八尺有餘,寬約一尺五寸,說是扇門板,恐怕也有人會信。齊桓不由得打量了一下這個少年。


    “妹夫,我來介紹一下。”田載波指著那與他容貌相似之人,“這是母後最小的弟弟,比我還小上一歲。”又指著背刀的青年,“這是二叔鎮北王的王子。”


    “舅舅,兄弟,眼前這位就是洪荒王世子,齊桓!”田載波頗為驕傲地向二人介紹道。


    不等二人說話,齊桓先施禮道:“見過舅舅,小王爺。”


    “哈哈。常聽載波提起你,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啊!”國舅爺笑道。看著他的笑容,竟然與田衫雨有幾分相像。


    “舅爺過獎了。”


    “我年齡應該大不了你幾歲。別舅爺舅爺的,我叫端木雨,你叫我端木就好了。”


    “恭敬不如從命。”齊桓也不是墨跡的人。


    “鎮南將軍,可敢與我一戰!”二人說話之際,端木雨身後一直默默無聞的小王爺忽然拔出刀來。一股刀意瞬間爆發開來。


    好強的刀意!齊桓也吃了一驚,眼前這貌不驚人的小王爺竟是修為高深。


    “天刀,住手!”田載波連忙喝止,“妹夫又跑不了,有的是時間跟你切磋。現在拿出刀來,成何體統?還不快快把刀收迴去!”


    田天刀不說話,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齊桓。


    “我會跟你切磋的。”


    天刀聽了此語,一言不發,將刀重新背在了背上。


    “妹夫,走。我準備了宴席,咱們邊吃邊聊!”


    眾人來到一處平地之上,此地綠草如茵,倒也怡人。早有數人在此等候。見田載波與齊桓來到,連忙上前來。


    “載波,這位就是你常跟我提起的洪荒王世子齊桓吧!齊兄,幸會幸會!”這八人中領頭的白衣男子行禮道。


    “不敢不敢。”齊桓還了一禮。淡淡地掃了一眼這群人。八人中,五男三女,領頭這人穿白衣。後麵七人則是按赤橙黃綠青藍紫的裝扮。身上都散發著一股不弱的內力波動。


    “妹夫,我為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尹兄。乃是大仲兩大世家尹家的長子,尹天賜。天賜兄弟。這正是我妹夫齊桓。”


    “久聞尹、第兩大家族,族中人傑輩出,今日得見尹兄,驚為天人。如不出所料,尹兄身後這七位,應該就是如影隨形,七彩死衛吧?”齊桓說道。


    “不過是七個奴才罷了。前來見過世子殿下!”尹天賜道。


    “哦,第家第五倫兄身體有恙,這次倒是遺憾缺席。不然,有你三位相助,此次大比我大仲必然力壓另外兩國!”田載波目光閃爍。


    “哈哈,二皇子抬舉了。這大比的總冠軍最終必然落在齊兄身上無疑。齊兄,日後深入內域,還請齊兄多多照顧啊!”尹天賜笑道。


    “不敢不敢。”齊桓自然不會因為尹天賜這幾句套近乎的話就失去了應有的判斷。


    “嗨,你瞧,我竟忘了這事兒。快,大家都入席吧,過一會兒,菜都該涼了!”田載波將首位讓給齊桓,“妹夫,這次大比,咱們的隊伍由你指揮,你上座!”


    “不可。你才是陛下欽定的統帥,我隻是參謀而已。這上首位,還是你來坐。”齊桓推辭道。


    “好!”田載波笑道,“我知道要是在推脫下去,你就該跟我急了。行,我坐。”眾人都笑了。


    閑話少說。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田載波向齊桓道:“妹夫,咱們接下來要去往的混沌島,乃是咱們進入內域中段的第一站,有什麽安排,你先跟大家說一下。”


    “好。”齊桓也不推辭,“隻有一個要求,隱藏自己的身份。大仲帝國代表隊的身份太過紮眼。來參加這次大比的,都是同輩之中的佼佼者,換言之,都是對自己的修為有著高度的自信的人。這些人中,必然有很多想要擊殺國家代表隊立威,獲得我們的寶物、功法。更重要的,大家不要忘了,最後的那個地方,國家隊可是占去了三分之二的名額,隻有更多的擊殺我們,他們才會有更多的機會進入。”


    “齊桓說得對。大家都聽明白了嗎?”田載波道。


    眾人紛紛點頭。隻有那七彩死衛沉默不語。齊桓看在眼裏,不動聲色。


    “哈哈,七個奴才不善言談,還請世子見諒。尹某敬世子一杯!”尹天賜舉杯道。


    “無妨,無妨。”齊桓笑迎道,心中卻暗自計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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