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那雙眼睛,才明白什麽叫脈脈含情。≥,當看見那個嘴唇,才知道什麽叫唇如含貝。當看見那張臉,才知道什麽叫沉魚落雁。


    普通女子隻要看一眼,便會自慚形穢。但是曹植並沒有感覺錯,這個女子的身上,確實帶著一絲風塵。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睡夠的原因,她又帶著一絲慵懶的氣息。這兩者結合在一起,就如同青樓中的倌人。


    “不知大人召見小女子,所為何事。”


    謝青青臉上帶著標誌性的笑容,卻不像她的父親發自真心。她的語氣平淡得出奇,以至於反而顯得有些古怪。


    “你們都下去。”


    曹植對著其他人說道。兩個侍衛恭敬領命,便帶著謝華英和幾個下人一起出了大廳,而後關上大門。


    謝華英似乎還想說什麽,卻是沒有機會,隻得意味深長的看了謝青青一眼。


    大廳之中便隻剩下兩個女人,謝青青並不知道對方是女子,她嫵媚的一笑,便主動上前為其重新倒了一杯茶。


    “大人,這是鄄城特產的小尖兒,雖比不上朝堂貢品,卻勝得清新自然。”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絲妖媚,換了任何一個男子,怕都把持不住。


    特別是當那一縷體香襲來,誰還會在意這茶水的香氣。隻是曹植並不男子,對方越是這樣,反而讓她越是討厭。


    在謝青青看來,對方專程來找自己,而且還遣散了所有人,便不由覺得有些曖昧。根據她的經驗,這個初來乍到的新大人,怕也是垂涎自己的美名而來。然而結果卻是不得不讓她失望了。


    曹植輕哼一聲,淡淡的說道:“本官問你,昨晚奪得紅綢的公子,是不是你叫人送迴城來?”


    聽到這句話,謝青青的臉色微微一變,不過馬上又恢複過來,笑著迴道:“迴大人,確實如此。”


    “今早有人來報案,說那名公子徹夜未歸。”曹植看著對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人,被你送到了何處?”


    兩個人視線交接,謝青青掩麵一笑,“大人,這小女子哪裏知道。昨晚負責送人的是城西的黃家兄弟,大人應該問他們才是。”


    “本官已經派人去請黃家兄弟,他們很快就來。”曹植微微一笑,“一會兒還請小姐配合,說出昨晚的實情。”


    說話的時候,她一直注意著對方的表情。當聽見黃家兄弟很快就來的時候,謝青青卻是依舊那副樣子,這讓她有些意外。


    但是出於女人的直覺,她斷定趙廣的消失一定和對方有關。這樣說來的話,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對方已經斬草除根。


    如果不出所料,那黃家兄弟肯定已經慘遭滅口。


    曹植不由皺起眉頭,閉上眼睛急忙思索。從兩人出了城開始,謝青青並沒有故意接近趙廣。當趙廣奪得紅綢的時候,對方才表現得極為主動。


    這似乎又沒有什麽不對。但是,如果趙廣沒出事的話,不會這麽久還不出現。


    “大人,那名公子昨晚喝醉了,也許在哪裏迷了路,才導致沒有迴去。”謝青青自顧自的說道,臉上微微有些幽怨。


    然而這樣一說,卻是讓曹植更加擔心起來。


    她本就是女子,不管之前表現得如何強勢,終究是一個女子。這一切都是為了一個男人,為了男人,一個女子可以變得很粗暴。


    曹植起身,沒有任何征兆,一巴掌便甩了出去。


    啪!


    一聲清響傳開,外麵的人們也能聽見。謝華英不由一驚,然而看了看門口的兩個侍衛,不敢上前。


    “這丫頭可別闖什麽貨啊!”他心裏不由祈禱,額頭上直冒冷汗。


    大廳之中,謝青青下意識的抬手捂住被打的臉,上麵依稀可見一個手掌印。她的眼中瞬間含淚,倒是沒有被打蒙。


    “大人,小女子做錯什麽了!”


    “說,那位公子現在何處?”


    這句話有些蠻不講理,但是女人一旦發火,本來就是蠻不講理的。她認定了趙廣失蹤和謝青青有關,便不會改變想法。


    或許隻是因為太過擔心,曹植一雙眼睛變得冷酷起來,似乎再說:如果他有什麽事,定叫你陪葬!


    謝青青心中惱怒,卻是不敢表現出來,便急忙跪地說道:“大人,小女子真的不知道啊。”


    她很清楚對方是曹操的公子,也很清楚這個身份代表著什麽。即便被徙封至此,這也是人家的家事,她不敢因此小看對方。


    此時在她的心裏,隱隱有些後悔起來。


    曹植沒有怎麽練武,實力也不怎麽樣,如果真動起手來,不一定是謝青青的對手。但是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卻是被實實在在照單全收。


    哼!


    這一巴掌取得了不錯的效果,曹植冷哼一聲,繼續說道:“不要以為本官沒有到場,便什麽都不知道。實話告訴你,那位公子的身份地位不在本官之下,若真有個三長兩短,你謝家滿門性命都不足以抵償!”


    這一番話,說得鏗鏘有力,卻不過是虛張聲勢。但是落在謝青青的耳朵裏,又沒有怎麽簡單。


    如果隻是普通人家的子弟,那能在如此年紀就有如此能力,奪得紅綢。即便隻是出生貧寒,憑借這一身本事,也會受到各種大人物的青睞,自然能地位不低。


    所以她信了,心中信了,便不由慌了起來。


    不管謝家在鄄城多有名,也不過隻是在鄄城而已。如果說魏王想要他們的性命,不需要任何理由,一句話就夠了。


    而且,她終究隻是一個女人。


    沒有人想死,謝青青急忙磕頭,說道:“大人息怒,小女子隻是受人指使,還請大人開恩。”


    曹植見狀不由心中一喜,沒想到一招虛張聲勢竟然能取得這樣的效果。她也不拖延,直接問道:“還不細細說來。”


    “是。昨晚小女子剛換好妝,便遇到一個蒙麵男子。他有陛下的金牌,許諾會讓小女子進宮,隻需小女子幫他做一件事。他在紅綢和酒力都下了藥,兩種味道混合在一起,便是強力迷藥。小女子見不過舉手之勞,才會答應。”


    “大人開恩,小女子真的什麽都不知道。”謝青青說著,又是磕頭。


    “人在何處?”


    “他們讓小女子將那名公子送到城西湖邊的漁人屋,其他就真的不知道了。”


    曹植一聽立馬站了起來,不再理會跪著的謝青青,直接出了大廳。


    “來人,馬上召集鄄城所有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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