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一刻值千金,古天笑迴味著一整晚的激情,有些戀戀不舍,可惜天還是亮了,夏花也早已離去。


    天未大亮,夏花便又換上了那套潛行之服,收起了水蘭宮裝,以及沾著紅花的素白絲絹,臨走前留下了一封手信。


    “公子,你的身上從小就被人下了禁製,與普通的鎖陽護元禁製不同,公子身上的禁製哪怕成年後依舊無法自行解開。此種禁製,往往都是邪女控製男奴的卑劣手段。屬下在公子剛成長時便發現了蹊蹺,經過多方探查,終於找到了破解之法,昨夜才與公子行那雙修之事。”


    “公子,仙道難求,大道更是無情,切不可沉迷此種歡愉,尤其是與那些居心叵測的女人,屬下相信公子乃人中之龍,終會問鼎仙途。”


    “公子,昨夜之事隻此一迴,別做多想,還望以修煉為重。屬下接到了春水那女人出現中州腹地的情報,前去問個明白,那事終須有個了斷。”


    ------夏花留


    古天笑看完手信,終是明白了自己身體的那種異狀。


    昨晚依舊出現了尷尬場麵,好在夏花有備而來,也難怪昨晚的夏花這麽奇怪,原來是為了幫自己解除禁製。


    那段功法運起之後行事再無阻礙,隻是那功法中的幾番姿勢著實羞人,連古天笑都覺得有些荒唐,個中銷魂滋味又與元神雙修不同,食髓知味,令他整晚都難以把持,什麽桃色之危早已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不行不行…古天笑晃晃頭排除雜念,努力驅逐著昨晚夏花那誘人身姿及婉吟嬌嗔。夏花說得對,還是修煉要緊,身體是修仙的本錢,千萬不能本末倒置。


    古天笑起身下榻,在屏風後洗浴一番,走出了“蘭”字房,簡單用了一些精致早點後,便匆匆離開了這座著名的“天下唯香”酒樓,去往驛站,很快就趕迴了天書結社的宿院。


    古天笑、包括行徑匆忙的夏花都完全沒有留意到,四樓“秋”字號房,一直就有人注意著他們的動向。


    “春水姐姐,好不容易來見公子一麵,為何現在什麽都不做呢?”


    “秋”字號房此時打開了側窗,容顏絕美的白色宮裝女子目視著匆匆離去的古天笑,正是夏花前去探查的叛離大丫鬟春水,沒想到近在眼前,不過隻隔了一層樓閣。


    問話之人,正是做事精明伶俐的桑榆。


    隻是現在的桑榆明顯充滿了困惑,她們千裏迢迢趕來自然有觀摩書院大比的因素,但在桑榆心裏,最重要的還是來見見公子。


    她們比夏花先到了一日,行蹤也很隱秘,原本這間“秋”房屬於大漢皇族一位紈絝皇子的訂房,不過那位原主人在“略施小計”下暫時昏迷在了城外荒山之中,做著春色十足的黃粱一夢。


    春水輕歎一聲,“既然有人已經做了那事,現在不見也罷,見了也於事無補,徒增煩惱。”


    “那事?什麽事?春水姐姐,夏花姐姐與公子究竟在下麵做什麽呢?”桑榆好奇地問道。


    “也沒啥大事,隻是夏花這次還是魯莽了一些,她不知公子缺少了一些時間,或許並不能完全解開禁製。”春水淡淡道。


    “也沒啥大事,隻是夏花這次還是魯莽了一些,她不知公子缺少了一些


    時間,或許並不能完全解開禁製。”春水淡淡道。


    桑榆一抿小嘴,顯得有些猶豫,“春水姐姐,咱家公子怎麽有那麽多秘密呢?”


    春水合上側窗,莞爾一笑,“我們公子呀,是要做大事的人,當然會特殊一點,不過這次天外人的突然攪局,我們得早做應策,否則一個不慎滿盤皆輸,就真要成為公子的罪人了。”


    桑榆有些糾結道:“可是…春水姐姐,我們不去見一麵解釋一下嗎?”


    春水輕撫了下桑榆的秀發,輕聲道:“不見也罷,何況這裏耳目眾多,我們要相信公子是信任我們的。”


    “公子還真是辛苦呢!”桑榆也歎了口氣。


    “嗯…是呢,昨晚想必是滿辛苦的,”春水的語氣有些重,臉色有一絲不喜,“希望他能知輕重,這番天下大勢的變化,相信他也該有所察覺。天笑早已過了需要喂食的階段,我們也隻能從旁輔助,創造機會,若是他不思上進,在競爭中輸給別人,也隻能怪他咎由自取了。”


    “說起來,現在那位…應該不怎麽好受吧……”春水麵向落日山脈方向,抿嘴淡淡一笑。


    ……


    春水口中的那位,還真不怎麽好受。


    夜半的落日山脈,群山之中的一處偏僻山穀,與風雨重樓債主周兵對峙半空的洛音千羽忽然身形一挫,從半空墜落,口角溢出鮮血,艱難地在墜地前才穩住身形,勉強持劍撐地,強烈的反噬令她氣血逆流,經脈重重受阻。


    “噗!”一口淤血還是大口噴出,洛音千羽麵色慘淡。


    這是…禁製反噬?


    “哈哈哈哈!”半空的周兵俯視著狼狽的洛音千羽狂笑道,“怎麽樣,洛音閣主,此番滋味不好受吧。”


    洛音千羽手中灰夜“嗡嗡”低鳴,浸染主人鮮血的魔劍灰夜似是比主人更加暴躁。


    洛音千羽一抹手背,擦拭嘴角淤血,壓下翻騰的氣血怒道:“卑鄙!周兵,你居然對小輩下手。”


    周兵接著大笑道:“我卑鄙?洛音,你這是在誇獎本座?哈哈哈哈!不過這次本座就跟你放話,本座要是真有指使人對付你的寶貝弟子,就在你麵前被天打雷劈如何?”


    洛音千羽眉頭微皺,以周兵這樣的身份,自然沒必要在這種事上說謊,可是…天凰鎖陽陣的禁製是她親手布下,究竟是誰解開了天笑的禁製?


    還有古天笑…你怎麽會在大比時期這般亂來呢!


    洛音千羽有些氣惱,可這一氣更是火上澆油,淩亂的氣息在經脈內四處衝撞,一個不好就是走火入魔的下場。


    “嘿嘿!”周兵陰笑道,“洛音,你這瘋女人對本宗窮追猛打,都毀了本宗幾處暗點了?可曾想過今日之遭?”


    洛音千羽冷哼一聲:“你風雨重樓既然不肯交出殺害花心雨長老的主謀,就別怪本閣主刨根問底。”


    “嘿嘿!洛音千羽,現在你還嘴硬?”周兵陰狠地說道,“你現在都自身難保,還想替那老女人翻賬?相不相信待本座擒下你,就開個地下妓坊,讓無數仰慕你的低賤修士好好嚐一嚐中州不謝之花的銷魂滋味,哈哈哈哈!妙啊!妙啊!這個生意一定大賺特賺!”


    “周兵,別以為你就勝券在握了!”洛音千羽怒目瞪著周兵厲聲


    道。


    “嘖嘖嘖,洛音千羽,你這表情真是不錯,垂死掙紮的女子總是如此淒美,你想不想知道你家花長老臨死前的最後風光?上次那個雇主真是個十足的變態啊,哈哈哈哈!”


    “噗!”的一聲,洛音千羽再次吐出淤血,緊握著灰夜的手掌都滲出血來,花長老的死因對外宣布是被圍攻暴符而死,可洛音千羽卻知道花長老死前定是受過非人的殘虐蹂躪,這也是她如此痛恨風雨重樓的主要原因。


    “嘿嘿!洛音千羽,你還能堅持多久,要不看你追我那麽久的份上,我們換個地方,去床上大戰三百迴合如何,哈哈哈哈!”看著洛音千羽憤恨的目光,周兵話音一轉又陰狠說道,“還是讓本座現在就給你一刀一刀割下血肉,以慰藉被你逼死的本宗弟子?再將你這不謝之花的鮮血盛宴傳遍中州,讓所有人都瞻仰一番如何!”


    洛音千羽緊咬嘴唇,她心知周兵是在逼她走火入魔,這樣就算到時候中州聯盟責問,周兵也有全身而退的理由,周兵自始至終都沒有出手。可這番攻心,卻著實打在了洛音千羽的弱處。


    “嘿嘿,洛音千羽,你那心愛的寶貝弟子,現在正跟別人行天倫極樂,十八般姿勢樣樣嚐盡呢。”


    “本座就大發慈悲告訴你,現在跟他銷魂的正是他身邊姓夏的俏丫鬟。”


    “而那姓夏的丫鬟,正是當年被你滅了滿門,卻又留下了獨苗的福城夏家之女。”


    “因果報應,總有來迴,還是像本座這種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殺手能自由自在啊,哪怕你家花長老死得再怎麽淒慘,也不關本座屁事,是不是,洛音閣主?”


    “噗!”又是一口噴血,洛音千羽臉色更顯慘白,魔劍灰夜全身泛紅,發散著妖異的色彩,仿佛下一刻就會化身魔鬼。


    心魔重生!


    饒是洛音千羽幾劫重修,這突然爆發的心魔還是令她措手不及。


    她有些大意了,若是無人爭鬥,這樣的反噬精心調理幾日就能抹平,可現在正與周兵對陣,還握著魔劍灰夜,她更沒想到,古天笑會在大比時期被人解去禁製。


    這是一個針對她的布局,周兵會一人出現此地不過是在引她上鉤,他雖未指示別人,卻完全把握住了人性,姓夏的丫鬟成了他的棋子,解禁之法也必是才出自周兵之手。


    洛音千羽強壓著灰夜的蠢動,可心魔無孔不入,心中氣惱更是難以填平,天笑有些讓她失望,這種事一個巴掌可拍不響,而花長老的仇至今未報。


    而心中的魔音更是猖獗,“入魔!入魔!將眼前之人撕成碎片,殺他個片甲不留,殺他個天昏地暗,吾灰夜之主,自當君臨天下!”


    洛音千羽已不再溢血,可全身之氣卻是在逐漸變化,猶如實質般的魔氣層層湧起,就如古天笑戴上七罪覆時一般,隻是氣息更加漆黑恐怖。


    周兵愉悅地看著洛音千羽的變化,隻要再加一把勁,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拿下此女。


    可就在這時,兩人中間突兀地出現一個踉蹌人影,正是在四處尋找他倆匆匆趕至的陸奇陸掌座。


    “呔!洛音妹子!給貧道迴過神來!”


    一聲清音,當頭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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