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玨咬咬牙,讓塗良先走,自己頂著眾人的目光,顫顫巍巍走到白珣的麵前,跟犯錯事的小學生一樣,白珣垂眼,說:“坐下。”


    幾人相視,誰也沒有多問——大概在他們眼裏,這種事也算稀疏平常。他們又聊起來,方玨剛急急喝了兩杯,酒的後勁很大,他眼神有些茫然,就這兒坐在沙發上。


    白珣也不說話,慢慢喝著酒。


    方玨模糊中,一隻手撫摸上他的西裝褲,方玨一個激靈,看向白珣的手。他們在黑暗的角落,沒人能看清,但方玨還是緊張,他按著白珣的手,聲音很小:“不要……”


    “小玨,”白珣側過頭,低聲說,“不要惹我生氣。”


    方玨心裏一顫,莫名就害怕他,白珣輕輕撥開他抗拒的手,手沒有勾開他的褲子,隻是隔著褲子撫摸他的下身,方玨唿吸漸重。


    陽具鼓鼓囊囊的,撐著褲子起了一個小帳篷,白珣左手甚至還拿了杯雞尾酒,啜飲,另一隻手卻在搔弄著方玨性具的頂端,方玨喉嚨發出嗚咽的聲音,他抬起胳膊,咬著袖子,把呻吟都吞下去。


    “白珣……”方玨服軟,“我錯了……你別弄了……我想射……”


    “那就射,”白珣聲音很輕,甚至都沒看他,“讓所有人都看著你射出來,糊的一褲子都是,搖著屁股求操——你射?”


    方玨嚇得不敢說話了。


    白珣忽然站起身,方玨有些慌張的看向他,白珣微微頷首:“我出去一下。”


    方玨愣了愣,也忙站起身,捂著肚子,裝肚子疼,跟著他走出去,白珣手揣在兜裏,沒有迴頭,方玨看著他的背影,頭有些暈乎乎的。


    外麵走廊很安靜,但能聽到門裏的荒唐笑聲,方玨覺得自己在做夢。


    在這一年裏,白珣擁有他,他卻掙脫了白珣,去做了自己的事情,他犯了錯誤,是要受懲罰的——方玨有點忐忑,大腦卻跟當機了一樣,什麽都加載不出來。


    白珣去了衛生間,終於肯迴頭看他一眼,很清冷的眼神,方玨覺得身上明明是熱的,卻有些發冷,他走過去,小聲說:“白珣……”


    “很缺錢嗎?”白珣又再次問了這句話,捏著他的下巴,方玨有點疼,眼淚都出來了,他說:“我錯了。”


    白珣抽出放在方玨屁兜裏的錢,當著他的麵,揚手,扔到了樓下。


    紅花花的,像黯淡下來的紅色火焰,燒灼著,墜落,方玨眼睛驀的瞪大,下意識要去撈錢,卻猛地被白珣攬住了腰。


    隔間的門關上。


    白珣把他抵在牆上,將他禁錮在這一塊小天地,方玨聞到白珣身上的男士香水的味道和酒味,他小聲說:“錢掉了,我去撿。”


    “小玨,”白珣在他麵前,鼻尖頂著鼻尖,“不可以。”


    “我現在要罰你,”白珣說,“脫掉衣服。”


    方玨顫著手,去脫衣服,解開皮帶,露出筆直的雙腿,他動作太慢了,白珣昂了昂頭,“留著上衣,內褲也脫掉。”


    方玨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咬著嘴唇,脫掉內褲——頂端滲出的黏液打濕了內褲。


    “坐到馬桶蓋上,”白珣倚著牆,指揮著他,“腿岔開,別遮著。”


    方玨覺得莫大的羞辱,他坐上冰涼的馬桶蓋,分開腿,他小穴的顏色是稚嫩的暗粉色,像髒玫瑰,因為緊張而收縮,褶皺向裏收著,陽具硬著,貼著小腹。


    “把自己前後玩射,”白珣看了眼腕表,“三分鍾。”


    方玨瞪大眼睛,說:“……後麵也要玩?”


    “不會?”白珣俯下身子,拽住他的蝴蝶結領帶,“要我教你?”


    方玨忙搖頭,眼角都紅了。


    不知道是委屈的,還是羞恥的。


    方玨當著白珣的麵兒,手撫慰上自己的陽具,另一隻手在後穴打轉,他嗚咽了聲,終於把指尖擠進後穴,手指的長度比起白珣來還是太短了,方玨扭了扭腰,想要吞吃的更多點。


    “哈……啊……”


    “兩分鍾,”白珣聲音冷靜。


    方玨忽然覺得很憋屈——自己這麽賣力,白珣卻依舊那副樣子,好像他是蕩婦,白珣卻是正人君子,勾引不成,還要被評頭論足的。


    方玨咬咬牙,露出更勾引的眼神,叫的更大聲,曲起指尖,忽然戳到一點,全身似乎電流走過,帶來莫大的快感,方玨喘著氣,更加賣力的往那點撫弄。


    他挑釁一般看著白珣,挺著胸膛,不再撫摸自己的陽具,揉著乳尖,直到粉色的乳尖都發紅,腫脹,他呻吟:“哈……白珣……好厲害……”


    白珣眸色一暗。


    方玨居然是在臆想自己。


    高檔酒吧,衛生間都帶著香味,不髒,暖黃色的光打在他的身上。


    “一分鍾,”白珣沉聲。


    “操,”方玨小聲罵了句,跟交代任務一樣,迅速擼動陽具,手指的頻率也加快,終於是射了出來,一股股的,落在小腹上。


    方玨覺得很累,身子都軟了,手都不想拔出來,高潮的餘韻像海花,慢慢淹沒他,他半眯著眼,看著白珣,叫他的名字,懶洋洋的:“白珣……”


    他伸手,撒嬌:“你抱抱我唄……”


    白珣想笑,他氣差不多也消了,他俯下身子,“我罰你呢,不是讓你自己高興的。”


    抽出皮帶的聲音,方玨愣愣的看著他的陽具,白珣按著他的後腦勺,把他的臉往陽具上湊,語氣平靜:“伺候它。”


    方玨抽出皮帶,酒精在血液裏叫囂,眼裏是水光,含住白珣,他皺著眉,含不深,白珣指尖在他的頭發裏,按著他。


    直到口腔都酸累,方玨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嘬了口,舌尖掃過,含糊不清:“你還行不行啊……”


    話還沒說完,白珣便釋放在他嘴裏,方玨嗆了下,眼淚都出來了,白珣捏著他的臉,說:“不許吐。”


    ——“咽下去。”


    方玨不情不願的咽下去,嘴腔裏都是腥膻味兒,他癟了癟嘴,說:“你怎麽這樣啊……我不就是想賺點錢嗎?”


    “我給你錢了嗎?”白珣慢條斯理的給他穿好衣服,內褲髒了,於是扔在垃圾桶裏了,方玨心疼:“好貴的。”


    白珣問他:“這麽喜歡錢嗎?”


    “喜歡——”方玨看著他的臉色,很委屈,又把說出口的話收迴,“不喜歡!”


    離開的時候,白珣拉著他的手,走出酒吧的門,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們的手勢成了十指相扣——這種姿勢給方玨一種極大的安全感,他忍不住扣緊了些。


    淩晨一點,他們才迴家。


    方玨渾身都是汗水,情潮的味道。


    下了車,白珣卻是打橫把他抱起來的,方玨嚇了一跳,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胸膛前,聽著白珣的心跳,一聲一聲的,震鳴——


    仿佛是自己的心跟著他一起在跳動一樣——他是為了白珣活著的,是嗎?


    這一刻是的。


    白珣禁止方玨再去拍裸照,再去送酒,給他把每個月的錢提高了一倍,方玨看著賬戶裏的存款,這種做夢的感覺更加強烈。


    至於裸照,白珣都給買來了,做愛的時候要方玨擺成照片裏的姿勢,他會拍下來,不過比原來的要髒一些,嘴角,大腿間,胸前,都要髒一點。


    方玨笑著說:“一年之後,你要是把照片賣給別人怎麽辦?”


    “你說怎麽辦?嗯?”白珣咬他的嘴唇。


    “我就把你——”方玨翻坐在他身上,讓他進入自己,“榨、幹。”


    幼稚。


    白珣喜歡他這份單純的幼稚,也如他所願,一晚上沒讓他睡覺。


    白珣在家陪著他的日子多了些,大多時候都是在書房裏寫東西,或者開視頻會議,方玨無聊,白珣於是給他拿了書。


    方玨睜大了眼睛:“你要我看書?”


    “可以嗎?”白珣俯下身子,像哄小孩子一樣,“小玨在這兒看書。”


    書是《小王子》。


    方玨抗議:“這明明是給小孩子看的書!”


    “你不是啊?”白珣忍不住笑了,他笑起來眼角的皺紋有些明顯,但卻好看的打緊,方玨忍不住親了親他,白珣也親了親他,“好好看。”


    方玨等白珣一走,就跳下椅子,去看滿櫃子的書,最後抽了本。


    翻開書。


    “你最卑劣的動機,最低俗的欲望,最庸常的激情,成為你指導別人生活的律法。”*


    看不懂。


    方玨又放了迴去。


    *引自 奧斯卡·王爾德《自深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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