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麵容可怖的惡鬼、實際上的沈家大佬、真名沈淵的男人,真是被他家的小渣渣震驚了。


    靠壓榨他的免費勞力,收取他本人發放的大筆工資,自己卻舒適地躺在大床上坐等收錢。


    周扒皮都不帶這樣的。


    沈大佬氣笑了。


    半晌後,他又單手撐了撐額頭,無奈地放緩了嘴角的痕跡。


    他又能怎麽辦?寵著唄。


    就這樣吧,第二頁的那些雜活本來就是為了幹擾傅凜視線,掩藏他的真實之意。


    傅凜不幹,更符合他的心意。


    沈淵內心反複了兩三遍,傅凜卻一無所知。


    他拍了拍鬼仆的肩膀,以一種“主人看好你”的眼神深深地注視著幹屍:“好好幹,辛苦你了。”


    幹屍的表情又詭異莫測了一波,傅凜挑了挑眉頭,並未往心裏去。


    屍仆之所以稱為屍仆,正是因為主仆兩人的關係完全不對等。


    主人想讓仆人幹什麽,不過一句話的事情。


    仆人並沒有拒絕的權利。


    如傅凜這般對待屍仆,在養屍界已經算很不錯,很平等的了。


    看看沈淵,沈淵使喚他的屍仆,就如同驅使一條低賤的狗,管他心情好不好,內心是否情願。


    不聽話的,直接魂飛魄散處理。


    聽話的,發點狗糧隨便打發了。


    沈末更奇葩,她似乎把自己的鬼仆當成芭比娃娃養了,隨意玩弄,一點人道精神主義都沒有。


    傅凜上迴圍觀她們群聊,她們似乎在嚐試給屍仆臉上糊上厚厚的幾層粉底。


    那怎麽行呢?


    屍體本就喪失了新陳代謝和血液循環的能力,自我調節、自我恢複能力極差。


    臉上厚厚得一捂,不透氣不通風,臉絕對會爛掉、臭掉。


    想要脫胎換骨,單靠化妝術那種低端的凡人科技怎麽行?


    傅凜拍了拍幹屍的肩膀:“我現在就幫你聯係整形,絕對讓你豔壓沈末她的鬼仆。”


    沈末的鬼仆……?


    幹屍揚了揚眉宇。


    沈末被他嚴格管控、教育,根本沒機會契多幾個鬼仆,她手下隻有那一對一男一女的鬼娃娃。


    他要怎樣豔壓一對兒五歲的寶寶?


    這太為難他了吧。


    不過……


    幹屍:“什麽整形?”


    大佬沒忍住,詢問了一句,他實在被那一舔就掉的粉末給坑慘了。


    化妝雖然效果絕佳,但持妝力,抵抗意外的能力都有待提高。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傅凜眨了眨眼睛。


    他口中的整形大師,不是醫療美容裏的醫生,而是指他交好的那隻畫皮鬼大觸。


    那隻畫皮鬼一貫喜歡稱自己為整形大師,遊走於人類整形界,並以無與倫比的換臉技術碾壓了所有同行。


    畢竟是真換臉,哪個整形機構敢比?


    這畫皮鬼的技術也絕不辜負傅凜的稱讚。


    傅凜的周遠澤皮就是這位大觸一筆一畫勾勒出來的。


    絕對精致,絕對無暇。


    由神鬼之力勾畫的臉皮不僅對人體無害,還防水、防電、防塵埃,持久有效,不易脫妝。


    他的周遠澤皮頂了那麽久,從來沒有出現過意外,老顧看不出問題,沈淵也看不出問題。


    至今為止,傅凜沒遇過任何一個能看穿他真容的人。


    由此可見一斑。


    隻要請到這位大觸,就算沈壹原來幹巴巴得像一個半老徐娘,大觸也能讓他一步逆天。


    美顏盛世。


    畫皮鬼名叫阿止,身高一米七一,性別成迷,每天都頂著一張截然不同的臉。一米七一這個身高非常含糊,你說它是個妹紙吧,也有可能,就當它是一個長得比較高的禦姐,你說它漢紙,也可以,是一個身高殘廢的小正太唄。


    傅凜至今沒問出它的真實性別,久而久之,便以“它”來形容這位大觸。


    它沒什麽特別的愛好,就是生性熱愛美麗的事物,對美的追求到了一個極致。


    這明顯體現在它挑選顧客和收費方式上麵。


    一般人、鬼的單子它通常是不接的,隻接那些能引起它興趣的骨骼、臉型。


    而且完成作品後,它不止收錢,還會提出很多奇怪的要求,大部分是拍攝照片,偶爾會要一些肖像授權。


    傅凜第一次去做臉,就被請去校園拍了一大波文藝照片。


    後來幾次做皮畫修正,阿止的要求越來越清奇,還把目光從他身上,轉移到傅凜的廣大小夥伴身上。


    也不知道它從哪裏得到的消息,知道傅凜能搞到沈淵的照片。


    自那以後,它恨不得主動上門給傅凜做整套的精修。


    傅凜也很苦惱,為了獲得沈淵的睡顏照、街拍照、山景照等等一係列照,他絞盡腦汁,又是潛伏偷拍,又是邀請出遊、安排行程。


    為了周遠澤那張臉,他真是耗盡了心血。


    這一次給沈壹設計皮畫,也不知道阿止又要產生什麽新的騷想法。


    傅凜打通了阿止的電話。


    “喂,阿止?”傅凜正常寒暄,“最近忙嗎?”


    電話那頭隱隱傳來幽咽的哭泣聲,但男女莫測的聲音卻一點也不幽咽,氣勢很足:“誰啊?不知道今天我愛豆忌日,不接單麽?”


    “呃。”傅凜還真不知道,他撓了撓臉頰,“那我明天再聯係你?”


    “等等,你?”那邊又響起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音後,對方小心翼翼地低聲詢問:“周……周?你、你真的還活著?你剛剛說什麽單?”


    “我的朋友要畫個皮,我也要重新定製一幅。”傅凜淺聲陳述,“不過不急,你先休假吧。”


    電話那頭的鬼卻急了:“不不不,我最近很閑,什麽時候都可以約,現在也行。”


    “那你……”傅凜猶豫了一下,又看了眼急需美顏的醜得觸目驚心的幹屍,“現在來一趟沈宅?”


    “沈宅?”那邊的聲音有些飄忽,還有些莫名,“沈宅對嗎?可以,我現在就出發。”


    “那好嘞,我們等你,拜了。”


    傅凜掛斷電話前,隱隱聽到對麵一句不敢置信的歎息:“我be了五年的cp竟然發糖了?”


    啥?


    什麽意思?


    “畫皮?”一邊的幹屍問道。他放鬆下來,微微蹙起的眉頭舒展開來。


    “是啊,對了。”傅凜湊過去,好奇地盯著自己的屍仆,“你之前說你是基佬?”


    “怎麽?”幹屍挑了挑眉頭。


    “你是上麵的,還是下麵的?”傅凜撐起自己的下巴,“這個叫攻、受是吧?”


    “……”幹屍瞥了一眼傅凜,又淡淡地收迴目光,低聲迴答,“攻。”


    “啊。”傅凜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下,“那做起來,爽嗎?”


    幹屍的表情裂了一下。


    他壓抑下情緒,淡然點頭:“爽。”


    幹屍表麵上裝得仿佛一個經曆很多的大佬,實則他眼神微微右偏,有種微妙的閃躲。


    他怎麽知道爽不爽。


    傅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自己的性福有保障就好。


    不過受很慘的樣子,真的會得到快樂麽?


    沈淵真的會幹嘛?


    想想有點懸啊。


    傅凜忍不住問了出來:“那受呢?被那什麽,真的會爽麽?”


    爽點在哪裏?


    應該劇痛無比吧。


    “你想知道?”幹屍揚起眉眼,他咧開嘴笑了笑,恐怖得讓人頭皮發麻,“不如我們試一試?”


    惡鬼滲血的右手撫上傅凜的臉頰。


    驚得傅凜猛得退後兩步。


    現在的基佬都這麽騷麽?


    沒事就想和普通朋友來一發?


    太可怕了。


    而且,這個人啊。


    他到底有沒有一點自知之明,竟然敢頂著這幅尊容出來騷。


    他這樣子,已經不是醜字能概括的了,而是異形、恐怖、高能類了。


    放進小黃文裏都得限20歲。


    傅凜用生命拒絕:“醜拒。”


    頓了頓,傅凜又語重心長地教育自己的鬼仆:“那種事,當然要和自己深愛的人做,你這樣跟一個種·馬有什麽區別?”


    幹屍垂下睫毛,濃重的陰影打在眼眸之間,他自嘲地揚了揚唇角。“你怎麽知道,我不是和深愛之人……”


    他閉上眼睛,未盡的話語消散於唇際。


    “什麽?”傅凜抬起頭,疑惑。


    “你就是我深愛之人。”幹屍披著馬甲,直球打得毫無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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