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黃:!!!


    沈縷:驚了


    沈末末末末:等等,傅凜哥你為什麽在?


    沈淵:……


    凜冬已至:我一直都在啊。】


    他的號一直掛在群裏。


    他們沒踢掉他,他當然一直都在。


    群裏安靜了一瞬間後,湧出一堆新消息。


    【沈宏:老大怎麽可能毀容


    沈程:不可能的


    沈黃:不存在的


    沈縷:假的


    沈末末末末:傅凜哥你放心,我們有好好守護我哥的顏值!


    沈末末末末:他帥的一如既往】


    傅凜默默地送了這群活寶六個句號。


    他也是很納悶了,沈淵又不是要出道吸粉,沈家這群活寶為什麽一直執著於他們老大的臉。


    搞得整個群像外貌協會聚集營一樣。


    傅凜還記得,外界一直盛傳,姓沈的全都心思歹毒,陰沉古怪,他們每天都待在腐屍堆裏,謀劃著如何禍害更多的人。


    要是讓外麵那群人進這個群看一看,不知道他們會作何感想。


    自插雙目?


    傅凜等了一會兒,一直不見沈淵發言,便點開沈淵的頭像,直接私聊他。


    【凜冬已至:你的小可愛突然出現.jpg


    沈淵:……


    凜冬已至:自拍照.jpg


    凜冬已至: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傅凜微微歪頭,對著鏡頭比了個剪刀手,嘴角勾著若有似無的淺笑。


    青年清秀的臉龐充滿了生息。


    與活人沒有任何區別。


    【凜冬已至:暴漫之沒想到吧.jpg


    沈淵:……


    沈淵:你沙雕嗎?


    凜冬已至:???


    凜冬已至:阿淵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凜冬已至:你是不是在外麵有了別的狗子了?】


    傅凜略感惆悵地放下手機。


    沈淵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雖然性情冷淡,難以親近,甚至被《驅鬼》描述為孤僻乖戾。


    但傅凜一直堅信,他其實是一個內心溫暖的小可愛。


    他們剛認識不久時,有一迴傅凜沒壓住本性,無意間對沈淵飆了幾句騷話。


    他本以為會被對方殘忍地錘進土裏,結果沈淵隻是冷淡地嗯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麽。


    但傅凜總覺得對方的神情間有種莫名的呆愣和閃躲。


    特別有意思。


    特別可愛。


    可愛到傅凜懷疑那是他幻想出來的錯覺。


    自此以後,傅凜就對探索沈淵的本質充滿了興致,終日沉迷於騷話和蜜汁萌萌表情包,不可自拔。


    眾所周知,如果兩個人整天私聊鬥圖,屯的表情包會逐漸趨於一致。


    不知道從哪天開始,沈淵也開始發一些如小可愛給你比心心的表情包。


    沈淵,反派大佬,一臉冷漠,但發賣萌表情包。


    很帶感了。


    傅凜計劃通,十分自豪。


    而今天,對於他的複活,沈淵沒有驚訝開心就算了,沒有給他一個小可愛抱抱的表情包也算了,竟然還罵他沙雕……


    傅凜很心痛,很悲憤。


    但現在有要緊事兒,傅凜隻能忍著滿心地悲痛,繼續發問。


    【凜冬已至:你在哪呢?顧玄銘他們快包圍這裏了


    沈淵:嗬嗬】


    ……?


    傅凜被沈淵嗬得有點茫然。


    照理講,沈淵應該是嗬嗬顧玄銘,但傅凜敏銳地察覺對方好像是在嗬嗬他。


    可他有什麽好嗬嗬的?


    ……大概是錯覺吧。


    沈淵估計隻是在日常表達,他對老顧的不屑一顧。


    傅凜沒有過多糾結,他想了想,又直接問了句:【對了,過幾天引魂盤再借我用用?】


    對麵沒迴複。


    傅凜等了一會兒,又輸入:【不在了?】


    結果信息沒發出去,微信給了他一個小巧的紅色感歎號,並顯示了一排灰字:【沈淵開啟了朋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朋友。請先發送朋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通過後,才能聊天。發送朋友驗證。】


    傅凜茫然地抬起頭,茫然地往前翻翻看了看記錄,茫然地反複琢磨了幾遍他們的對話。


    明明沒有任何特別的內容。


    怎麽突然就刪了他好友?


    過分了吧?還是不是兄弟了?


    傅凜也嗬嗬了一聲。


    “你看什麽呢?”陸戈突然出聲,喚迴了傅凜的神智,“別沉迷手機了,這裏很危險。”


    他補充道:“此地陰氣凝而不散,邪物怕是還在附近。”


    傅凜收起手機,點點頭。


    沒錯的。


    就在他們腳底下。


    他正踩著呢。


    小年輕有些緊張地握緊桃木劍,不斷地四處張望。左手掏出幾張黃底朱字的符咒捏著,隨時準備往鬼怪臉上糊。


    陸戈擦了擦額際的冷汗,細聲感慨:“要是周前輩還在就好了。”


    傅凜眸光微閃,慢吞吞地問了聲:“周遠澤?”


    “是啊,這種程度的邪物,對於周前輩來說,不過是一劍的事情。”陸戈頓了頓,眼底浮現出一種迷樣的欽慕之色。


    一劍?!


    這是什麽可怕的謠言。


    “你認識他?”傅凜臉色古怪。


    陸戈搖了搖頭:“不認識,但我父母曾受過周前輩的恩惠。”


    “唔……陸家嗎?”傅凜摸著下巴,低聲沉吟了一下。


    他話音未落,周圍的靈氣明顯停滯了一下,遠處的景致肉眼可見地出現了虛幻阻隔之象,所有氣機都被鎖於這四方之地中。


    “這是?”陸戈有些驚詫。


    “四方封陣。”傅凜抿了抿嘴角,麻煩了。


    四方封陣是一種禁錮之陣,能在一段時間內完美地困住陣中的人鬼。同時,此陣也具有一定的迷陣效果,陣中之人若不善奇門遁甲,多半會一直在原地打轉。


    若想破陣而出,要麽破壞陣眼,要麽幹掉結陣的四人之一。


    然而,想要在歐皇顧玄銘的陣中找到陣眼?


    怕是沒體驗過非到極致的絕望。


    傅凜默默在心裏給沈淵點了一排蠟燭,祝願他別被歐皇支配太久。


    此陣結得不大不小,以顧玄銘的歐氣,隨便丟兩個枝條尋路,不出5分鍾他就能找到他想見之人。


    “沈淵要涼。”傅凜有些幸災樂禍。


    “哪涼得了?”陸戈瞥了傅凜一眼,發出不同的意見,“周前輩過世那麽多年了,單靠我們這些蝦兵蟹將,哪能威脅到沈淵?”


    “靠老顧唄……等等,你說周遠澤過世了很多年?”傅凜怔了一下,忍不住重複了一遍。


    “是啊,有四五年了吧。”


    傅凜緘默了片刻。


    是他聽差了嗎?傅凜十分懷疑自己的耳朵壞掉了。


    他們說得真的是同一個周遠澤?


    還是兩個世界時間流速不同?


    他在家待了沒三天,這邊已經過去了四五年?!


    傅凜額角發脹,他摸出手機掃了眼時間,年份一欄赫然寫著2023年。


    黑發青年單手扶額,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


    難怪他連大嫂都有了……


    難怪沈淵對他陰陽怪氣的。


    陸戈遺憾地歎息:“當年那一戰,我年齡太小,沒能親眼見識一下周前輩的風采,我父母說,周遠澤當時一劍即斬去萬鬼,驚得沈家眾人久久不能言語,隻想跪地求饒。”


    陸戈揚起頭,繼續感慨:“當世無人能比其鋒芒。”


    傅凜:“……太誇張了。”


    “不誇張,一點都不誇張。”陸戈執迷不悟,他憐憫地看向傅凜,拍了拍傅凜的肩膀,“你隻是沒見識過真正的強者而已。”


    傅凜:“……”


    “沈淵那不要臉的狗賊,竟然偷襲周前輩。要不然,周前輩怎會……!”陸戈皺緊眉頭,憤憤地握緊桃木劍。


    傅凜:“……並沒有這種事。”


    小青年完全不聽:“嗬嗬,陰險狡詐、卑鄙無恥、一身死氣的辣雞。”


    傅凜深感無力,實在懶得糾正某個被洗腦的小家夥了,他算了算時間,估摸著老顧大約快堵到沈淵了。


    他打算抓兩把土往臉上糊一糊,再去圍觀一下。


    沒等他付諸實踐,遠方突然有一個人影極速向他們這個方向行來,來人身穿一件黑色大衣,零碎的黑色劉海搭在額際,五官端正和氣,一看就是個正派好哥們。


    他沒有持桃木劍,倒是隨意地拎了一把扇子和幾根枝條。


    片刻後,他挑了挑眉頭,也注意到站在血陣邊上的傅凜和陸戈。


    傅凜看清來人的容貌,臉色一變,老顧怎麽跑他這裏來了?


    顧玄銘也神色一變,他驚詫地睜大眼睛,遲疑地握緊手中的扇子。


    “阿澤?”他低聲喊到,聲音輕得仿佛在怕驚擾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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