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幫”人多勢眾,遍布各地。


    當地屬“西堂”地盤,四名長老中,以弓寶山為首。


    “西堂”大本營,設於一座古老四合大院內,往常從早到晚,形形色色衣衫不整的人物川流不息。


    自從“丐幫”介入鐵石心事件,不但傷亡慘重,且使遠道趕來的“北堂”五長老喪命。而“西堂”四名長老中,三人喪生,罪魁禍首弓寶山卻不知去向!


    如此一來,“西堂”已是群龍無首,一片驚恐混亂。


    留守在“西堂”的一群丐幫人物,正茫然不知所措,幫主“九天飛鷹”黃玉堂,突親率三名護法來至。


    黃玉堂似已有所風聞,親自趕來查詢。獲知幫中傷亡慘重,且有多名長老喪生,不禁驚怒交加。


    但弓寶山已不知去向,留守的這群乞丐,對詳情並不清楚問不出個所以然。


    正在這時,一名乞丐入報,說有兩位姑娘求見幫主。


    黃玉堂聞報暗覺詫然,尚未置可否,已聽得大院內人事嘩然。


    大雜院內,一群乞丐正阻止兩位年輕姑娘向裏闖。他們是有眼不識泰山,哪識得這兩位姑娘,正是江湖中赫赫有名“勾魂三豔”中的茅文靜和盧玉蘭!


    憑這群乞丐,哪阻得了她們,三拳兩腳,十幾名乞丐已被掠倒,紛紛倒地不起。


    茅文靜和盧玉蘭正向裏闖,隻見黃玉堂昂然步出,身後緊隨三位護法。


    黃玉堂振聲喝道:“甚麽人?膽敢來此撒野!”


    茅文靜上前道:“聽說貴幫幫主在此,我們已請通報求見!”


    黃玉堂昂然道:“你們見我有何事?”


    茅文靜打量對方一眼,間道:“要殺‘勾魂三豔’,可是你下的命令?”


    黃玉堂不由地一怔,驚詫道:“你們是?……”


    茅文靜自報名號道:“‘勾魂豔俠’茅文靜!”


    盧玉蘭也上前道:“‘勾魂豔賊’盧玉蘭!”


    她將“賊”字聲音特意壓低,幾乎聽不清,畢竟“賊”字有些不雅!


    黃玉堂乍聞之下,更是猛然一怔,逐道:“不錯,格殺之令,是黃某下的!”


    盧玉蘭道:“既然如此,我們自己送上門來,何不動手?”


    三位護法一聽,立即搶步上前,卻被黃玉堂喝阻道:“退下!”


    三位護法哪敢抗命,恭應一聲,一齊退後兩步。


    黃玉堂不愧是一幫之主,頗有大家風範,不亢不卑道:“二位姑娘,可是認為黃某不該下此令,特來興師問罪?”


    盧玉蘭冷聲道:“幫主對如此重大之事,似應查明究竟,不該輕信片麵之詞!”


    黃玉堂“哦”了一聲,詫異道:“姑娘所說片麵之詞,係指何人而言?”


    盧玉蘭斷然指出道:“貴幫‘西堂’的弓長老!”


    黃玉堂並不說明,弓寶山已不知去向,反而問道:“難道弓長老所報不實?”


    茅文靜怒哼一聲道:“他可曾說明,貴幫多人被殺,是為何喪命的?”


    黃玉堂又是一怔,沉聲道:“弓長老縱有隱瞞,查明之後,自有敞幫幫規處斷!”


    茅文靜斥道:“幫主既未查明,又怎能斷言,貴幫那些人為‘勾魂三豔’所殺?”


    黃玉堂反問道:“難道不是你們?”


    茅文靜冷聲道:“哼!我倒真願意是我們,可惜不是!”


    黃玉堂茫然不解道:“哦?聽你們的口氣,敝幫那些人是死有餘辜,個個該殺嘍?”


    茅又靜毫不保留道:“不錯!貴幫向以仁義二字為江湖稱道,如今卻見利忘義,甘心受大內鷹爪驅使,不惜助紂為虐,殺害忠良之後。請問幫主,這些喪盡天良之人,該不該殺?”


    黃玉堂此來“西堂”,正為查明真相,趁機追問道:“姑娘所指,可是弓長老私下為大內鷹爪收買?”


    茅文靜答道:“是由貴幫之人,親口道出內情,總假不了吧!”


    盧玉蘭接口道:“幫主隻需找夾弓長老,豈不就真相大白了!”


    黃玉堂麵有難色道:“弓長老他……我已派人去尋找……”


    茅文靜道:“如今事已鬧大,他若畏罪潛逃,遠走高飛,幫主上哪裏去找他迴來?”


    黃玉堂呐呐道:“這……黃某來此之前,已先派敝幫總壇羅護法先來……”


    盧玉蘭冷冷地道:“那位大護法,恐怕已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黃玉堂驚問道:“姑娘這話是甚麽意思?”


    盧玉蘭道:“我們來此之前,曾在山中一處瀑布前溪中,發現貴幫一批人,個個身首異處,死狀慘不忍睹。其中一人,可能即是那位羅大護法呢!”


    黃玉堂這一驚非同小可,急問道:“是何人下此毒手?”


    茅文靜道:“我們來見幫主,正為追查此人去向。”


    黃玉堂追問道:“他是誰?”


    茅文靜判斷道:“如果不出我們所料,極可能是‘東廠’的‘大檔頭’!”


    黃玉堂濃眉一皺,不解道:“若是大內鷹爪,既然收買敝幫不肖之徒,又為何下此毒手?”


    其實茅文靜與盧玉蘭,也無法確定究係何人所為。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趁單無雙不在,闖入瀑布後石洞內,將鐵石心與王念慈擄去的,必然是大內鷹爪。


    溪中十幾具屍體,不是此人所殺,又會是何人呢?


    而大內鷹爪之中,能一出手就使十餘丐幫高手喪命,身首異處的,恐怕也隻有那位“大檔頭”了!


    茅文靜與盧玉蘭追出山外,尋遍方圓數十裏,未能發現蹤跡。萬般無奈之下,始想到來“丐幫”大本營一查,或能查出蛛絲馬跡。


    事先她們並不知道,“丐幫”幫主已親自來此,被阻於大門外,始知幫主親臨“西堂”。


    既然幫主在此,她們便要求一見。誰知黃玉堂尚未查明真相,反而希望從她們口中,了解全盤實情。


    茅文靜隻得將一切,簡單扼要的向黃玉堂說明。最後特別強調道:“如今鐵公子與王姑娘,極可能落在那‘大檔頭’手中!”


    黃玉堂似有顧忌,不禁麵有難色道:“唉!若真是‘東廠’的‘大檔頭’,敝幫死的那些人,隻好認命了……”


    茅文靜憤聲道:“幫主為何誤信貴幫之人,是喪命‘勾魂三豔’手下,就不分青紅皂白,妄下格殺之令。如今真相既明,反而認命了?”


    黃玉堂苦笑道:“敝幫惹不起他們啊!”


    盧玉蘭怒斥道:“哼!幫主的意思,是你們惹得起‘勾魂三豔’?”


    黃玉堂頓時麵紅耳赤,啞口無言。


    茅文靜即道:“幫主,如果你們怕事,惹不起大內鷹爪,隻需查明他們去向,由我們去惹!”


    黃玉堂有所顧忌道:“二位姑娘,並非黃某怕事,實為敝幫求生不易,一旦與大內鷹爪為敵,隨時隨地都可能遭到麻煩……”


    茅文靜曉以大義道:“貴幫在江湖上,向以仁義為本,如今為救忠良之後,幫主理當義無反顧,豈可知難而退!”


    黃玉堂麵帶愧色,一時無所適從,隻好轉身問了三位護法,輕聲商議起來。


    茅文靜與盧玉蘭交換一下眼色,彼此心照不宣,等待著他們商議的結果。


    四人竊竊私語一陣,終獲結論,仍由黃玉堂發言道:“二位姑娘,黃某已與敝幫三位護法商議過。茲事體大,為求敝幫生存,實不便與大內之人為敵……”


    茅文靜未聽完,已氣憤道:“哼!想不到堂堂‘丐幫’幫主,竟是個窩囊廢!”


    盧玉蘭更火冒三丈道:“何必跟他浪費口舌,我們走吧!”


    黃玉堂急道:“二位姑娘留步……”


    茅文靜怒問道:“你想強留我們?”


    黃玉堂正色道:“茅姑娘請勿誤會,黃某隻是要告訴二位,敝幫雖惹不起大內鷹爪,卻可代為打探鐵公子下落。”


    茅文靜不禁轉怒為喜道:“幫主此話可是當真?”


    黃玉堂頷首道:“隻要敝幫不與他們正麵衝突,為二位姑娘略盡綿力,我相信是辦得到的!”


    茅文靜喜出望外道:“幫主既有此心,事不宜遲,就請盡速采取行動吧!”


    黃玉堂把頭一點,又迴轉身,向三位護法輕聲交代一番。


    三位護法唯唯應命而去,黃玉堂遂道:“二位姑娘是在此等候消息?還是……”


    盧玉蘭搶先道:“此事不能偏勞貴幫,我們自己也得有所行動!”


    黃玉堂道:“也好,若有消息,黃某當設法盡速通知二位姑娘。”


    茅文靜與盧玉蘭當即告辭,由黃玉堂親自送出大雜院門外,目送她們掠身而去。


    她們此來“西堂”,雖無重大收獲,至少化解了與“丐幫”的誤會同時獲得黃玉堂首肯,同意代為打探鐵石心下落。


    “丐幫”人手眾多,且行動不易為人注意,加上這一帶地形熟悉,若全力認真追查鐵石心與王念慈下落,確比茅文靜和盧玉蘭方便,甚至事半功倍。


    但她們救人心切,哪能耐心等待“丐幫”的消息。依茅文靜判斷,若鐵石心與王念慈,果真落入“東廠”之人手中,必然盡速押解迴京。


    整個山區已搜遍,未見影蹤。由此可見,“東廠”之人走的不是捷徑,而是改走官道。


    因此她們獲得的結論是:“東廠”除了“大檔頭”親自出馬之外,必定人多勢眾,否則絕不敢公然走官道的!


    果真如此,大匹人馬押解欽命重犯,聲勢浩大,目標也顯著,不難發現。這對她們來說,倒也省了不少搜尋的時間和精力。


    此刻必須考慮的是,一旦追上對方,以她們二人之力,是否有把握能救出鐵石心與王念慈?


    而那位名列“大內三兇”之一,尚不知其真名實姓,以及來龍去脈的“大檔頭”,究竟又是怎樣個三頭六臂的人物?


    時近黃昏,夕陽西沉,官道上人馬已杳,顯得格外冷寂。


    茅文靜與盧玉蘭一路追趕下去,居然毫無發現。


    一陣疾奔,茅文靜遙見前麵一處大鎮,正是曾遇苗虎的那個鎮集。


    盧玉蘭向前一指道:“前麵是‘青龍鎮’!”


    她對這一帶果然熟悉,居然叫得出鎮名。


    茅文靜無暇答腔,足下加勁,身如脫弦之箭,向青龍鎮疾奔而去。


    盧玉蘭哪甘示弱,施展絕頂輕功,反而比茅文靜搶先一步,到達鎮外,她身形一收,麵露得色笑道:“這迴你認輸了吧?”


    茅文靜嗤之以鼻道:“我又沒存心跟你比快!留點力氣吧,說不定迴頭要拚命呢!”


    盧玉蘭不再逞強,與茅文靜雙雙入鎮。


    華燈初上,鎮上又逐漸熱鬧起來。


    茅文靜與盧玉蘭姿色出眾,英姿撩人。走在行人熙攘的大街上,十分引人注目,招來不少驚豔的眼光。


    但她們卻毫不在意,此刻所注意的,是一家客棧門前馬槽處,栓了二三十匹駿馬!


    茅文靜與盧玉蘭互望一眼,心照不宣,似已看出這批駿馬,必屬大內鷹爪所有。


    馬既栓在門前,騎馬的人必在客棧之內!


    二人又互相一施眼色,雙雙走向客棧。


    剛近門前,突見客棧裏走出一批人,雖是穿的便服,但看那盛氣淩人的架式,就知必是大內鷹爪!


    走出的這匹人,足有二三十之眾,他們似不識茅文靜與盧玉蘭,隻是為她們的姿色所驚,不約而同投以貪婪的眼光。


    最後走出兩人,帶有幾分酒意,赫然竟是段虎與姚天豹!這真是冤家路窄。


    段虎是“東廠”的“二檔頭”,姚天豹則是“錦衣衛”總領班,他們雖同為“大內三兇”之一,卻從不打交道,此刻怎會搞在一起了呢?


    原來段虎栽在茅文靜手中,又判斷鐵石心為“秦無名”趁機劫走,心知欲爭此大功,必須找到姚天豹相助,否則惹不起這位大內第一高手。


    果然不出所料,姚天豹為蕭一娘所傷,所受內傷不輕,極需覓地自行運功療傷。段虎率領二三十名手下,分頭尋找,終於在青龍鎮將姚天豹找到。


    姚天豹根本不屑與段虎為伍,但一聽趁機劫走鐵石心的是“秦無名”,不禁怒從心起。他又全軍覆沒,僅以身免,未曾喪命在“絕情羅刹”蕭一娘手中,已算是命天。


    如今欲自“秦無名”手中,再奪迴鐵石心與王念慈,實感力不從心。而段虎武功不弱,手下又有二三十之眾,正好就地取料加以利用。


    因此之故,當段虎說出自己計劃之後,二人一拍即合,決定合力對付“秦無名”。


    他們卻不知道,“秦無名”者,即是當年的“無情書生”單無雙!


    計議既定,他們偕二三十名手下,在客棧裏大吃大喝,酒醉飯飽,正待上路迴京追趕,在途中攔截“秦無名”,不料剛走出客棧,卻撞上了茅文靜與盧玉蘭!


    姚天豹意外地一怔,冷聲道:“哼!我們又遇上了!”


    茅文靜譏道:“你的命真大,居然未死!”


    姚天豹怒從心起,氣焰萬丈道:“今日遇上?我倒要看看,你的命夠不夠大!”


    他的話聲甫落,段虎竟已搶先出乎,欺身猛進,當頭一掌向茅文靜劈去。


    茅文靜正全神貫注姚天豹,冷不防段虎一掌劈來,險被攻個措手不及。幸而盧玉蘭早已暗自戒備,一見段虎突襲,立即出手攔截。


    “虎頭太歲”段虎是外家功夫高手,出手聲勢奪人,這一掌“開天劈地”,挾雷霆萬鈞之勢,威力端的驚人。


    但“迷魂豔賊”盧玉蘭的出手攔截,並非是徒手,而是手中握了鋒利無比,削金斷玉的“爛銀匕”!


    姚天豹驚叫一聲:“當心!……”,可惜已欲阻不及,段虎招已用老,收勢不住,隻聽得他發出一聲慘叫,連掌帶臂已被“爛銀匕”斬斷!


    怪不得盧玉蘭心狠手辣,她若不出手攔截,茅文靜挨上這一掌,又豈能活命?


    何況,對這批迫害忠良之後的大內鷹爪,她們是手下絕不留情的。


    段虎猝遭斷臂之痛,居然把心一橫,不退反進,一頭猛向盧玉蘭撞去。


    他練的“鐵頭功”,獨步江湖。當年進身大內,即是在姚廣孝麵前當眾表演,一頭將巨石撞得粉碎,深獲國師激賞,指派為“東廠”“二檔頭”之職。


    姚天豹見狀大驚,情急之下,縱身飛起一腳,將段虎踹跌出兩丈之外。


    這一腳,無異救了段虎一命,否則,縱然“鐵頭功”厲害,撞上盧玉蘭的“爛銀匕”,他還有活命?!


    事情發生的太快,段虎突襲未逞反遭“爛銀匕”斬斷手臂。姚天豹一腳將他踹開,雖是救他一命,卻無異已經動手。


    段虎突襲的目標原是茅文靜,她不由地怒從心起,霍地拔劍出鞘,直取姚天豹。


    二人在“赤鬆關”已交過手,茅文靜深知對方那“豹尾七煞鞭”的厲害,絲毫不敢輕敵。這一劍攻出,勢如迅雷疾電,毒辣無比!


    姚天豹的獨門兵器“豹尾七煞鞭”,已為蕭一娘所毀,此刻赤手空拳,如同毒蛇被拔掉毒牙,威風盡失。眼看茅文靜一劍刺來,他哪敢輕拈其鋒。身形疾閃,雖堪堪避過,卻是驚險萬分。


    那二三十名“東廠”爪牙,眼見“二檔頭”一出手就吃了大虧,個個驚得目瞪口呆。


    此刻姚天豹又陷身險境,他們哪能袖手旁觀。


    齊喝聲中,二三十名“東廠”爪牙一湧而上,各自亮出兵器,向茅文靜與盧玉蘭發動圍攻。


    雙方這一交手,大街上頓時驚亂成一片,行人紛紛奪路走避,以免遭到無妄之災。


    驚亂中,茅文靜與盧玉蘭卻不驚不亂,雙雙以“追魂劍”與“爛銀匕”迎戰。劍光閃動,銀匕連揮。隻聽得連聲慘叫,已有幾名“東廠”爪牙死於非命。


    正值此際,一陣雜亂蹄聲由遠而近,四五十名“東廠”侍衛,浩浩蕩蕩,風馳電掣而至。為首之人,正是那位“甘大人”!


    甘大人在“赤鬆關”見過茅文靜,一見是她,正與盧玉蘭雙雙大發雌威,連傷“東廠”爪牙多人,不禁驚怒交加。一聲令下,四五十名侍衛人不下馬,飛馬向茅文靜與盧玉蘭衝去。


    段虎的手下一發動,姚天豹已趁機緩過氣來。乍聞蹄聲雷動,迴頭一見,見是甘大人率大批人馬趕到,頓時精神一振。突然運足十成真力,雙掌齊發,向茅文靜右側攻去。


    茅文靜仗手中兵器鋒利無比,哪把赤手空拳的姚天豹看在眼裏。三尺青鋒一挺,劃起一道寒虹,直取對方心窩。


    詎料姚天豹是虛張聲勢,誘使茅文靜攻來。見計已逞,立即收掌拔身而起,掠上客棧房簷。


    茅文靜攻勢落空,正好四五十人馬迎麵衝至,使她身陷危境!


    盧玉蘭是以“爛銀匕”,又掠倒兩名“東廠”爪牙之際,猛然發現大批人馬衝來,急忙飛身閃開。反而使剩下的那十幾名爪牙,其中幾人走避不及,慘遭亂馬踐踏,喪命蹄下。


    等盧玉蘭發現茅文靜身陷危境,已不及出聲示警。眼看茅文靜已驚險萬分之際,不知從何處射來一蓬暗器,數以百計的寒芒,直射衝來的人馬。


    十幾名“東廠”侍衛首當其衝,人馬均為暗器射中,頓時人仰馬翻,一片慘叫哀嘶。


    後麵的三十多人,勒馬不及,衝撞成一堆,也是人仰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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