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風胤(yin)誹血


    不緊不慢的走上前去,陳奇緩緩地從腰間拿出一把手1槍,對準了顧粟的頭,“告訴我吧,你那美麗的姐姐到底跟你說了什麽。”這麻煩的事情,竟然讓他來問這等無聊的事情。


    他的聲音很好聽,卻也讓人心生寒意,吸引與排斥應該是最貼切這個男人的敘述.


    “嗬嗬……嗬嗬……”


    陰沉的笑聲突然傳出,陳奇的俊眉微皺,“你笑什麽?”現在他才是主宰他生死的神,他那嘲諷般的笑是什麽意思?!


    “雖然殺不死她,但是有你這種人陪葬也不虧了。”


    說罷,一手扯下那滿是汙漬的外套,顧粟的身上赫然醒目的是一排又一排的炸彈,手指微動,他毫不猶豫的就要按下那個決定了兩人生死的按鈕,


    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的動作,陳奇英俊的臉上,平靜異常,


    他可不是說覺得顧粟的炸彈是假的還是說他隻是嚇嚇自己所以才沒有動,或者說什麽不怕死,他可是很惜命的,隻是,像這種情況,一般都用不著他來多說什麽,自然會有人來解決的很好,


    果然,


    “慢,請不要毀了我的心血。”


    就要按住按鈕的手很快頓住,顧粟的眼神有什麽東西在閃爍,這個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聲音,雖然比映像中要柔和一些,但是,


    顧粟緩緩的扭過頭去,


    那是一個美麗而又高貴的身影,那個女人,穿著一身純白的羽毛裙擺,戴著那張遮住了她大半張臉的瑩白色麵具,更顯神秘尊貴,即使看不請她的容顏,也美的讓人難以遺忘,她的人就像她的聲音一樣,是那種溫柔卻也冰冷的矛盾體,和那個女人,很像,時而溫柔時而冰冷,怎麽……會有這麽像的人……


    “誰?”張唇,顧粟鬼使神差般的說出了這顆字,


    女人沒有迴答,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更確切的說,應該是在打量,她就那樣高貴的站在那裏,迷人的眸子裏流露著輕蔑,


    這樣的兩人,陳奇意味深長的看了顧粟一眼,然後又用一種十分複雜的眼神看向了“那個人”,那之間,似乎蘊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情感,他的眼神始終盯著她的身影,熾熱異常,三秒後,他垂下了眼瞼,漠然離開了,


    “支撐你來到此地的信念是什麽?”


    幾乎是陳奇消失在視線的一瞬間,她才再次開口了,


    此時的“宮殿”上,隻剩下了他們二人,


    女人一邊問著,也一邊坐上了大殿上的椅子,她問的很隨意,


    “你就是……那個人?”由先前的錯愕到現在的低沉,顧粟給的“迴答”有些不盡人意,


    “那個人?”女人的話語有些迷茫,隨即又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冷笑道,“是啊,亞洲組織boss就是我了。”毫不猶豫的承認,


    顧粟的眉頭皺起,說實話,他有些不相信,那個人,這麽容易就現身了,而且就在自己眼前,


    “那麽你是不是該迴答我,是什麽樣的信念支撐你做到這種地步的?”一隻手撐著下顎,一隻手輕輕地敲擊著扶手,女人看上去一點也不著急著他會怎麽樣,也不急著拷問什麽,而是和他聊起了無關緊要的事情。


    思索被那聽似柔和的聲音打斷,顧粟用自己所有的力氣站了起來,手中,多出了一把黑色的手1槍,他不喜歡這樣仰視著一個人,特別是自己很像殺的人,


    “殺了你的信念。”


    他的迴答一字一句,不卑不亢,


    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女人坐在椅子上冷眼看著他的舉動,就好像自己跟自己沒有關係一般,隻淡淡一句,”你確定你能拉動扣機嗎?“


    話音剛落,顧粟已經臉色難看的半跪在了地上,他感覺到了,那越來越模糊的意識,和那好像被千斤重物不斷擠壓的頭部,還有那越來越透不過氣的胸口,每一處,都像是一塊催命符,叫他快死去,


    對他那越來越恍惚的表情,女人視而不見,又自顧自的說,“如果給你一個選擇……”略頓,魅眸一撇,一啟一合的紅唇無限誘惑,“至愛的姐姐與溺愛的女人,你希望誰能活到最後?”


    這句話成功的讓快要倒下的顧粟找迴了一點點意識,他艱難的抬起頭看著她,“你一直在調查我們?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做什麽?”女人不答反問,抹著暗紅指甲的手指輕撫過唇瓣,“誰知道呢。”


    “你真是個瘋子。”做了那麽多事,殺了那麽多人,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麽,這樣的人不是瘋子是什麽。


    聽著耳邊顧粟那因為虛脫而顯得蒼白無力的話語,女人緩緩地站了起來,


    “我們還是迴到之前的話題吧,如果沒有了殺我的信念,你是不是會安然“離開”了呢?”


    耳邊是腳步聲,眼前是女人那越來越近的身影,終於,一雙漂亮的水晶高跟鞋停留在了眼前,一陣窸窣身後,她穿著那身繁複的裙擺半蹲在了他的眼前,纖細白皙的手輕托起他無力反抗的下顎,半眯著雙眸,魅惑般的開口了,“那麽讓你看看吧,絕望。”


    說話間,她的另一隻手劃過瑩白色的麵具輕輕的揭下,


    那張臉,很美,和他想象的一樣,癡癡的看著那張臉,最後,他的雙唇終於忍不住的顫抖了,垂下眼眸,那閃爍的眼神好像有水汽在慢慢覆蓋眼眸,卻最終沒有低落,


    “為……為什麽?”


    那帶早已幹結的帶血的手撫上她沒有閃躲的臉,一點一點,從眼,到鼻,然後輕輕地劃過那張雙唇,好像極力的想要確認這張臉與印象中那張臉的差異,可是,“好殘忍。”


    最後無力的傾述出這三個字,他的眼前一片黑暗,為什麽命運總是這樣,為什麽一定要他看到,為什麽一點幻想也不留給他,為什麽,她總是這樣,不顧他的感受,為什麽……不公平的,如此不合理……


    看著靜靜地躺在自己懷裏的顧粟,女人美麗的臉上,那笑有幾分陰涼,手下,還輕撫著他俊美卻蒼白的臉頰,也許,他能“睡”的很安穩,起碼就這樣長長久久的下去,沒有人再會來打擾他……


    天空灰蒙蒙的,猶如此刻我愛苒的心情一般,在不知道第多少次撥打手中的電話,而話筒裏迴應的始終是那句冰冷的無感**彩的機械般的“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啪”


    有些氣急敗壞地將手中的電話砸向地麵,我愛苒總感覺有些不好的事情發生了,讓她一時間難以平靜,


    “姐姐就拜托你了。”


    “有的事情,還是我去做吧。”


    “這個也不清楚啦。”


    “好吧,我盡量了。”


    “任務,就是任務嘛。”


    腦海裏不自覺的閃出了顧粟走時對自己說過的話,他總是笑著迴避自己的問題,閃爍其辭的迴答著一些讓人難以理解的話,


    “我討厭你,他可以為了你去死!”


    “姐姐活下去的所有的弟弟如果真的死了!她就什麽都沒有了!”


    “到底是什麽意思?”


    突然停下腳步,我愛苒的眼神中露出一絲恐懼,一種強烈的失去感,在她的全身蔓延,讓她心情倍感焦躁,


    “顧粟,你到底怎麽了?!”


    為什麽表現的好像……就好像,你就要死了一樣……


    那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另一邊】


    輕輕地推開門,江雨謠的神情凝重,周書雅,真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一個一點也不可愛的女生,珞斯文葛貝寧怎麽會喜歡這種女人。


    房子裏,黑漆漆一片,看樣子是沒有人了,


    江雨謠毫不猶豫的準備伸手打開電燈,


    突然一絲清晰的涼意從自己的勃頸傳來,令她手下的動作一震,


    上去。


    被很不客氣地推進了一輛車內,男人也很快上了車,拿著的匕首,一刻也不敢放鬆地很快又架在了江雨謠的脖子上,


    也許是因為太急,男人的匕首在她白皙的勃頸處留下了一絲鮮紅的血跡,可她卻像是沒有知覺一般,安然自態的坐在車上,根本看不出一絲一毫的不安與恐慌,就像是見慣了這樣的場麵。


    “兩位要帶我去哪兒啊?”眼看車以開動了十分鍾,還不見停,江雨謠開口了,


    “去哪兒?當然是帶你去死啦!”開車的那位很是沒有好氣的迴複道,


    冷笑了一聲,江雨謠不再言語。


    又過了兩分鍾,車緩緩的停靠在了一家大型旅店的門前,


    拿著匕首的男人下車時也不忘恐嚇道,“老實點!不然要你好看!”


    聳了聳肩,江雨謠表示無所謂,後又被兩人粗魯的帶下了車,


    一路走進旅店,江雨謠“配合”的讓兩人都感覺到有些不真實,


    很快,她被帶到了一間房門前,身旁的兩人也快速的離開了,絲毫不給她任何詢問的機會,


    站在門口,江雨謠蹙眉猶豫了片刻後,最終還是打開了房門,


    從門外看,裏麵漆黑一片,隻能看見一點點家具的輪廓,一種很陰鬱的氣氛,在這個房間蔓延,讓她忍不住想要後退,


    手握了又鬆,她選擇了進去,


    “嘭!”


    關門的聲響,緊隨著一聲


    “啪!”


    房間內頓時一片明亮,


    刺眼的光芒讓她一下子無法適應的遮住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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