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影突然在眼前擦肩而過,付黑怔怔的看著,快速轉過身去,“等一下!”


    空曠的街道上,他的聲音響亮異常,讓低頭緩行的素嵐不想聽到都難,直覺告訴她,那個聲音就是對自己說的,


    疑惑的轉過頭當看到男人的長相後,所有要問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裏,他一頭橙黃色的長發英俊的過分的無官和那帶著病態般蒼白的膚色,那雙黑眸在夜色中,迷人而耀眼,她感覺心中有一根弦被觸動了,


    她很美,跟十四歲時沒有多大的變化,五年不見,他也能肯定,她就是那個記憶深處的人,


    看著她,付黑的神情有些忘我,伸出手,情不自禁的想要撫摸她那頭酒紅色的長發,


    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後退了一步,素嵐的臉色不怎麽好看,“你幹什麽?!”


    似乎注意到這種深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做出這種動很有違常理,付黑索性雙手放入黑色風衣的口袋中,更加逼近眼前的人,“我不過想要問問,小姐的芳名。”嘴角一抹邪魅的笑容蕩漾,


    隨著他的靠近,素嵐唯有不停後退才能與他拉開距離,臉色十分難看:“先生,你是想在這裏耍流氓嗎?警告你不要再靠近。”


    哦,看吧,這個女人還是這麽狂妄,不過他很喜歡呢,“你不覺得我們似曾相識嗎?我的未婚妻。”


    性感的薄唇湊近她的耳垂,他的聲音溫存帶著淡淡的熱氣撲灑在她的麵頰,讓她忍不住身體一僵,薄薄的鏡片下,那雙看不出溫度的眼中,似有微光閃過,在隱隱顫抖,


    “你真是個狠心的女人,以前那麽欺負人家,現在見到人家還裝作一副見到了流氓一樣的架勢,人家會很傷心的。”


    腰部一緊,那妖孽的手很自然的抱住了她的腰,腦袋在她的頸間蹭了蹭,然後吸了一下鼻子,輕聲道,“你真香。”


    素嵐立馬從剛剛的死機狀態中緩過神來,慌忙推開他,然後頭也不迴的落荒而逃,


    他來了……來迴來了……


    看她的身影很快融入這黑夜,付黑沒有追上去,隻是靜靜的看著,濃蜜的睫毛下,雙瞳剪水般好像收到了很大的委屈,


    “太不乖了,一跑就是五年,這也就算不了,你現在還想甩掉我嗎?怎麽會讓你得逞呢?你早晚會是我的,素嵐。”


    眼眸一變他笑的人畜無害……


    陸府


    書房內


    “今年的“逃亡錦標”又要開始了,你還不準備去嗎?”雙手交叉橫抱在胸前,付睿抬頭看著的天花板,語調懶散,


    帥氣的俊顏上帶著讓人難以捉摸的神色,陸塵雙手敞開橫搭在沙發的後靠上,良久後,他才淡淡的迴答道,“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身旁都一副昏昏欲睡的三人很快振作了起來,本來他們還以為陸塵一定又會推脫,那到時候他們就不得不自己去行動了,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們都等不及這些快點結束了。


    “隻要我們能在那場錦標中全身而退,我們就離“成功”不遠了。”仰頭後靠,慕容曜的眼中卻不是那種希望,相反卻流露著一種擔憂,


    “聽說付黑迴來了。”低沉沒有感情的嗓音打破了室內短暫的寧靜,


    不得不承認,陸塵的消息總是那麽精準,那麽快,


    點了點頭,付睿算是迴答他了,


    看著他這樣的迴答,陸塵的眼神變的深邃起來,好像在思索著什麽,片刻後,他意味深長的開口了,“他這麽快突然迴來了也太巧了吧。”


    慕容曜很快從陸塵的華中明白了過來,皺眉接著說道,“你的意思是,boss……他是衝著逃亡錦標來的?”


    “還有更好的解釋嗎?他站在我們這邊,我們的勝算豈不是更大。”付睿倒是願意從好的角度想,


    而陸塵卻恰恰與他相反,大概是因為付睿隻是有身手沒什麽頭腦的緣故吧(是嗎——)


    “boss會是這麽想的嗎?不像,而且他這次迴來也沒有提這次錦標的事吧,他就應該是敵對的了,那個女人還真是惡趣嚴重啊。”


    低頭一聲冷笑,陸塵忍不住的繼續嘲諷道,


    “那麽就是她派他迴來的咯,讓我們敵對,然後互相廝殺,她這次的調味料看上去味道不錯呢。”


    沒錯,那個女人,就是想要看著他們怎麽一點一點的在她早就安排好的套裏轉,然後死掉,


    “難怪那天聽見他聯係陳奇,貌似還給“變態”準備了一個好搭檔呢。”想起前幾天的情景,付睿忍不住調侃,隻是,那“變態”這幾天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天天往外跑,還一副挺高興的樣子,


    “陳奇可是看我們不順眼的很呢。”單手撐著下巴,徐輝耀的唇角劃過一抹戲謔,


    “注意了,別讓那個“變態”死了,要不然可不好跟他爸交代。”靠在沙發上,付睿突然不鹹不淡的提醒道,


    慕容曜的眉頭微蹙,不冷不熱的說,“這些年裏我們都沒有聯係,她到底是怎麽察覺到的?我不相信這是巧合。”


    陸塵無所謂的冷笑著:“是啊,有幾個人知道四人組其實是五人組呢。”


    他們一直為了“野心”潛伏,多少年了,從進入組織到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亞洲黑1社會組織有一個厲害的四髓,可是隻有他們知道,他們一直以來都是五個人,陸塵,徐輝耀,慕容曜,付睿,付潶……


    昏暗的大廳伸手不見五指,進入裏麵,氣氛無疑是壓抑而沉重的,


    “很高興你能來,抱歉,沒什麽東西好好款待你。”


    那是一個異常平淡的女聲,在大廳中迴蕩,如幽靈一般,帶著飄渺,“不過晚餐很快就準備好了,不建議的話一起……”


    “我來找你,是有事要說。”很不客氣的打斷了女人的話,那年輕富含磁性的嗓音中帶著諸多的不屑與不耐,


    女人好像沒有聽出來一樣,依舊是那麽和氣,那麽淡然,“當然,很抱歉,我隻顧著自己說話了,我尊貴的客人,那麽,你想要說什麽呢?”


    “我想要參加今年的逃亡錦標。”男聲不卑不亢的響起,傳到了一個未知的角落,


    沉默,迴應他的是死一般的沉默,就在他快要被磨滅掉最後一點耐心的時候,那個聲音響了起來,


    “你?”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充訴著可笑,欣慰,沉悶,壓抑等多種矛盾的情緒,“你是想好要加入我們組織了嗎?”


    “我隻是說要參加逃亡錦標。”低沉著聲音,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此人的情緒波動,言下之意他沒有想過加入什麽組織,


    “你不是我們組織的人,我做何給予你如此大的權力?”女人的話語輕佻,也淡然,更有種不可一世的孤傲,


    她的話也很明顯,但也很快有了迴應,“那你究竟想要怎麽樣,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加入你們。”


    “是啊,我差點忘了,你是瓦特的弟弟,是不可能做背叛自己組織的事情的,好吧,隻有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就答應你此次前來的這個“無禮”的請求。”


    女人的聲音帶著點低笑,好像心情不錯的模樣,


    可是她的話卻讓珞斯文格貝寧相當氣惱,但還是強忍下來沒有發作,隻是咬牙道,“隻要不違背我的原則,你說吧。”


    好像就等著他這句話,女人不鹹不淡的說道:“保護江雨謠安全到達加拿大,這很容易吧,珞斯文。”


    江雨謠這三個字讓珞斯文葛貝寧的臉色瞬間變的難看的不行,這個女人可真會玩,“她那種女人會用得著我保護?!”


    江雨謠是什麽身份?她老子怎麽說也是黑白兩道的大人物了,她江雨謠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而且,那個女人,還纏了自己很久,她不可能不知道這些,她(和他談判的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這不是你該問的,你隻需要迴答接或不接,還有,不得不提醒你,你隻有兩個月的時間。”女人的聲音中一副沒得商量的口吻,


    既然這樣,珞斯文葛貝寧硬著頭皮也隻有接下了,


    這一天,珞斯文葛貝寧心事重重,那個女人完全就是在刁難自己,要他知“難”而退嗎?他還沒那麽窩囊。


    “你好像有話要說。”躺在一張鮮紅的沙發上,女人的聲音慵懶而又清冷,帶著強大的氣揚在房間中迴蕩,


    站在她的身後,十幾歲女孩空靈,漠然的臉上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情緒,隻是眼睛直勾勾的注視著女人對著自己的那頭烏黑亮麗的秀發,輕啟雙唇,“是的。”


    她對眼前的女人,不會存在任何謊言,而她也總是能在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的情況下感覺到她的情緒與想法,她很了解她,卻也很不了解她。


    “你是不是在想,逃亡錦標明明隻有組織的人才可以參加,而我又為什麽要“答應”他?”女人的聲音很平淡,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但那對她來說也確實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吧。


    “他對組織……不善。”猶豫了一下,女孩最終冷冷的說出了那兩個字,周圍迅速透出一種冷冽的殺氣,


    “嗯,你就是太敏感了,你不覺得,繼續這樣發展會很有趣嗎?”女人的話語全是玩味,好像一點也不在意女孩得話一樣,


    她不喜歡看到她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樣子,感覺好像隨時都會失去她一樣,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我要參加逃亡錦標。”女孩平靜的聲音傳出。


    起身,女人緩緩轉到了女孩的麵前,白皙柔綿的手撫起她的一縷烏發,黑色的瞳眸中,倒映出的是女孩帶著激動光的眼,“你太懂事了,這樣下去,會死的哦。”


    謹記:風胤(yin)誹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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