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賭場大部分現款都被搶匪盜走,而且死了那麽多的富商,恐怕我們公司也得出錢應付風頭,不然那些富商的親友們不會善罷甘休。”話雖這樣說,女秘書的臉色卻很是沉著冷靜的沒有看到任何的波瀾,


    抬眼看著她,陸塵的唇角微微揚起,問,“大概要多少?”


    “大概要五億。”


    說出這句話,女秘書還是平平淡淡的語氣,還是沉著的表情,


    雙手相扣,撐著下巴,陸塵思考了一下,挑眉淡淡的說道,“那你去處理吧。”


    “是。”鞠了一個躬,女秘書緩緩離開,


    看著手中的資料,陸塵的嘴角劃過嘲諷的笑意,“五億?”


    “哥哥,我要走了,可不可以送一下我?”


    一推開門,就看見了手拖著一個行李包,身著一身清爽的白色裙擺,頭戴一頂白色大帽子的繁雨情一臉微笑的柔聲說道,她美麗的臉上明亮的雙眼隱隱渙散著如星辰般閃耀的光芒,


    又一次的,稱唿他為哥哥,


    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眼底那一閃而過的異樣,


    柔和的看著她,陸塵一手撫上她的頭頂,隔著帽子,輕聲問道,“這麽快?”


    一直都很希望她快點離開,可是真到了這一天,心裏竟然會有一種如此不安的動蕩,


    繁雨情仰首看著他,嘴角的笑意是那麽的真實到沒有任何的純粹,


    “是啊,父親已經在摧了。”


    站在二樓的走廊上,俯視著門口的兩人,顧粟的垂下眼眸,若隱若現的瞳仁中是一種道不明的感覺,直到兩人都走了出去,他才緩緩收迴了視線。


    車站


    “哥……”站在車門前繁雨情低著頭眉頭緊鎖,欲言又止,


    看著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陸塵麵色平靜,卻沒有追問,


    抬起頭,繁雨情的臉上是一層淡淡的擔憂之色,看著他,她眉宇間透著嚴肅,


    “小心陳奇。”


    那雙深邃的眸子是天然的存黑,麵無表情的看著直到最後繁雨情上了火車,站在車門口,她笑嗬嗬地留下一句話,著實讓陸塵再次愣住了,


    “我愛苒,要抓緊咯。”


    “塵!再見!我還會再來玩的!”


    直到火車開啟,車內,繁雨情探出大半個身子,搖著手,大聲的說道,


    陸塵才迴過神來,凝視著坐在車內,一直舍不得收迴頭去的繁雨情……


    又是一個忙碌的深夜,劉雨晴已經整整兩天沒有睡覺了,都在忙於公務,她感覺自己的眼皮都忍不住的要打架了,


    “叩叩叩~”


    門在外麵被敲響,聲音緩和,不急不慢,


    強打起一點精神,劉雨晴輕聲喚道,“請進。”


    門很快被人推開,一個長相很正義看起來不過二十五歲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的手中拿著一個文件夾,


    一直低頭專研著手頭上現有的資料,劉雨晴把手伸過一邊,拿起桌旁的一個白瓷杯,正準備喝,卻見裏麵空蕩蕩的,不禁抬起頭,朝站在那裏有一些時候了的男人揚了揚杯,“沒有了。”語氣平淡的不能再平淡,


    男人隻是笑了笑,接過白瓷杯,“我幫你。”說完,走出了辦公室,


    看著他放在桌子上的文件夾,劉雨晴緩緩拿過來翻看了一下,原本就沉重的表情變得更是凝重了起來,


    “叩叩。”


    幹脆地兩聲敲門聲,劉雨晴才迴過神來,抬頭看著站在門口正定定的看著她的男人,


    隻見男人手中拿著她剛剛的白瓷杯,說道,“滿了。”


    話音落下,他關上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將那杯滿滿的咖啡放在她的眼前,


    拿起白瓷杯,劉雨晴笑得有些疏離,“謝謝。”


    “你叫我查的事我已經都查到了,這個你都看了吧?”指著那個文件夾,男人一臉淡然,


    “麻煩你了,吳sir。”


    “雨晴你不用那麽見外,聽說…你有男朋友了或是喜歡的人?”吳坤看著她,欲言又止的問了出來,


    原本翻看著資料的手突然停下,劉雨晴皓白的貝齒咬住了下唇,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道,“沒有。”


    吳坤原本緊繃著的神經頃刻間放鬆了下來,笑著說,“嗬嗬,也許我接下來對你說的事會有點突然,不過,雨晴,我們合作這麽久了,我真的是,很喜歡你,但是,我並沒有強求和你在一起什麽的,我希望不管結局怎麽樣,大家還是朋友。”他臉上是很釋然的笑,大方而又不失禮儀,


    他對自己…劉雨晴早就知道,隻是,真的她覺得不可能,


    抬頭看著他,劉雨晴幾乎是不加思索的就給出了這樣的迴答,


    “吳sir我們還是朋友。”


    吳坤臉上的笑容沒有一絲變味的感覺,“那,雨晴,你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出這種讓人不得不想歪的話,吳坤頭也不迴的離開了,當然,劉雨晴也沒有必要挽迴,


    隻是她沒有看見的是,關上門的那一刹那,他眼裏露出的那絲精光……


    “塵,你最近出了電事,要不要幫忙啊?”


    四人坐在陸塵家寬敞的大廳中,徐輝耀首先開口問道,


    陸塵隻是麵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微微的開口說,“不用了,當務之急還是怎麽抓到那些小混混。”


    看他們也隻配被他這樣稱唿了,他從商以來,還真沒有哪個劫匪敢在他旗下公司犯案。


    “我一直都在調查,沒有一點頭緒,看來那個女人這次還真是玩真的了。”話隨這樣說,付睿的臉上卻看不到一絲的煩惱,那肆虐的笑容在燈光下看起來是那麽的勾魂攝魄,邪魅的嗓音迴蕩在房子內也很是吸引人,


    “就你那種做事態度,算了吧。”揮了揮手,徐輝耀忍不住的想要調侃,


    “根據當時警方現場留下的槍支彈藥……”就在這個時候,慕容曜一臉深沉的說道,刻意頓了頓,不忘看看其他幾人的反應,


    付睿和徐輝耀都是眼球都不動一下的直直地盯著他看,


    除了一臉無事,似是充耳不聞的陸塵,


    “我也不知道。”


    說出這句話,慕容曜也做出一些無奈的神情,


    徐輝耀和付睿都極其不爽的瞪著他,好像要他給個說法才肯罷休,


    “看什麽?我又沒叫你們一定要聽。”裝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慕容曜完全沒有意識到他這個玩笑又多“有趣”。


    “就算我們等他們再次行動也未必能夠調查到他們。”單手撐著頭,陸塵邪魅的雙眸半垂著,聲音壓得很低,


    “這幫人好像也並沒有住酒店旅館,最近城裏的出租我全都查過了,根本沒有見過有什麽奇怪的人住房的痕跡。”想到這裏,徐輝耀也不住的皺眉了,四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中,第一次,這麽一點線索也沒有的……


    “你怎麽了?還要不要吃啊?!”


    看著我愛苒無數次夾起又放下的菜,薇韻再也忍不住的吼了出來,“你不吃人家還要吃啊!”


    一口菜才剛放進嘴裏,顧慮倒是很平靜,一直吃著自己的,和她們呆了一個多月,她大概也搞清楚了兩人的關係,不過,


    “薇韻,你這幾天脾氣好像變暴躁。”嘴裏嚼著一點米飯,顧慮用怪異的眼神向她投去注視,


    夾菜的動作一頓,薇韻抽著嘴角笑道,“有…有嗎?”


    於是乎,有些心虛的不敢看她的眼睛,這歸根結底,還是那張照片惹的禍,想到這裏,薇韻握著筷子的手指環節處不禁緊握,環節間泛著用力的駭人般的白,


    那可是她的初吻,


    “哢嚓。”


    不約而同地抬起頭,看向她,薇韻這才意識到自己用力過猛,手中的竹筷都被她捏斷了,


    “你幹什麽?”這次是我愛苒反問了,


    “管…管你什麽事。”張了張唇,薇韻有些語無倫次,


    “不舒服嗎?你的臉色不怎麽好看。”放下手中的筷子,顧慮很關心地把手伸出去想要探探她的額角,卻被薇韻快速躲過,隻不自然的拒絕說,


    “沒…沒事。”


    “你最近看起來都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什麽事說出來大家一起商量商量。”顧慮不放心的看著她,語氣異常的柔和,就像是一個慈善的長輩,


    薇韻心想,這事怎麽能說,說了的話,豈不是毀了我在顧慮姐心中完美的形象。想到這,她語塞了,就算她說沒有事,以顧慮的脾氣也肯定會追問,真是進退兩難啊,


    “她前幾天買了一張彩票沒有中所以心情不好。”一邊往嘴裏塞著菜,一邊還出奇好心的給薇韻打著圓場,


    “彩票?”顧慮哪有那麽好騙,


    狐疑的看著她們兩人,就算知道是騙人的也不好再問,人家不願意說不是……


    是日


    “隊長!不得了了!”


    眼睛才剛閉上,耳邊又響起了煩人的聲音,頭一頓,劉雨晴的腦袋差點沒撞在桌子上,


    趕忙把頭抬起來,朝門口不爽的大吼一聲,“吵什麽!”


    “隊長!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又是這句話,不過多了四個字,穿著特警的製服,男人臉色驚慌,


    撫著額頭,劉雨晴淡定地拿過桌旁的白瓷杯,“什麽事?”


    剛準備喝一口,


    “工農銀行被劫持了!”特警喘著大氣,大聲的不是說而是吼了出來,


    “啪!”


    手一鬆白瓷杯摔破,瓷片和黑色的咖啡漸了一地,


    劉雨晴愣愣的看著門口的特警隊員,


    下一秒她已經奪門而出,特警隊員也快速跟上,但是迎麵卻又和原本應該已經跑出去的劉雨晴迎麵撞上,


    “隊隊長你……”特警隊員慌忙中語無倫次的比劃著半天說不清個所以然,


    “我什麽我!那麽多工農銀行我不知道是哪一家!還不快來帶路啊!”劉雨晴也是慌慌張張,抓起特警隊員就一刻也不敢耽擱的跑了……


    工農銀行外圍滿了圍觀的路人,大家對著現場發生的這一切簡直猶如噩夢一般,就在十分鍾前,這裏還是一個地獄,槍聲,慘叫聲,就在十分鍾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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